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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双赢 作者: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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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宫斗 欢喜冤家 平步青云

  石姒若无其事的抬眸,看了眼笑吟吟的李文长。也难怪白柳给这人下了极高的评价,她看似没有心机、笑脸迎人,一举一动却也不是莽撞无知,那双眼睛通透的很。
  而且……石姒摸着下巴,想起了一件事,就在前一日白柳还说过。
  “我听闻武学内功高深者,能增强五感、耳清目明,窥探方圆几里内的水滴蝉鸣不在话下。”石姒若有所思道。
  李文长和白柳同时一僵,前者是被发现失礼的偷听而感到尴尬,后者则是被撞破糗事的一种羞窘。
  时间似乎过了挺久,李文长干笑着开口:“哈哈,传言是这么说的来着?我都没听过,武功嘛,其实也就那样啦……”
  照面射来两束冷冽的目光,李文长故作无觉的扭脸,殃及池鱼也不带这样的,她又不是故意的,死盯着她没什么用处啊!
  偏偏石姒唯恐天下不乱,一勾唇,阴险道:“没关系啦,听到就听到呗!反正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话尾,她轻飘飘地一摊两手,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她的幸灾乐祸。
  感受到投注在脖子上的视线愈加冷厉,无缘无故就被提出来挡灾的李文长十分糟心,她扭过头不高兴的瞪了罪魁祸首一眼,得到一个让她更糟心的媚眼。
  白柳攥紧了皱纹横起的书薄,尖锐的骨节凸起,明显地几乎能穿透那又白又薄的皮肤。
  她扬起脸狠狠剜了石姒一眼,似嗔似怒,细白的颈子和浓墨的长发搭配勾勒出极具韵味的水墨荷花图,一笔一划浓淡相宜,只是精致的脸蛋,白得不像话。
  石姒却压低声音笑了两声,固然白柳是生气的,可她更愿意相信那其中占大部分的还是恼羞成怒,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就觉得可以保持好几天的愉悦。
  说真的,看白柳出糗果真有极大的乐趣。
  有句话叫做“不打不骂不相识”,显然,石姒和白柳及李文长还没达到这个份上。
  但必需要说的是,在小小的牺牲了李文长又调笑了白柳继而谴责了石姒之后,三人间的感情确实增长了不少,相处起来也熟稔圆融,倒是有些“不是冤家不聚头”的意思。
  人和人之间的相处实在奇怪,有时候尴尬会促进感情增温,有时候吵闹反而是表达温馨;相反的,知交好友不一定得进退有度,偶尔的冒犯也可能是关心则乱,端看当事人的心思。人和人的相识又分萍水相逢和一见如故或者擦肩而过,在世为人,相交是一种必然,相熟却是一种偶然,两点之间相连成线的契机向来可遇不可求。
  也许就是那一段剑舞那一句调侃那一场肆意的玩笑,舒笺不在而李文长参与了,再加上石姒与白柳不顾身份的互损,造就了他们形成一个圈子的基础,外来人再怎么也插不进去。
  等舒笺打理好自己以后,三女已然各自回房。
  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庭院,舒笺面色不变的提着脏衣出去,不多时,她回到庭院。
  还不待舒笺入房去休整一番,就见几个粗使宫女提着食盒进院来,把四人份的膳食摆列到正堂偏殿的桌上。
  得说,皇宫里头的早膳一向较晚,毕竟天不亮睿帝就得去上早朝,莫说用膳,就是眼睛都没睁开,宫里其他的宦官妃嫔又如何敢特立独行,定是要等到陛下回来再摆膳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昨天作收涨了一个,挺开心的~
  谢谢小天使们(^з^)-☆么么哒
 
  ☆、第七章
 
  石姒是第一个听到动静走出来的,相较两刻钟前,她换了身颜色鲜艳的石榴裙,不勾纤腰而妆雪肤,行走间裙边波动,煞是好看。
  原就是亮眼妖娆的美人,这下子更是锦上添花尤为抢眼,恰如那端庄华贵的牡丹,艳而不俗、妖而不媚。
  乍一看到没什么存在感的某人,石姒当真愣了下,她扫了眼舒笺略显凌乱的打扮,还有身前空闲下来的木桶,了然一笑,问:“舒小姐都弄好了?”
  “都好了。”舒笺同样笑答,秀丽的面容上是恰到好处的温和,既不会让人感觉冷淡又不会太过热情,不负帝都“淑女”之名。
  石姒淡挑细眉,颇感无聊的转眼向着对门。
  被人不甚热络色对待,舒笺真切感到了石姒对她的排挤,她为人温婉,又被古板严厉的父亲教导成规规矩矩的性子,这次也不欲追根究底,只觉得委屈莫名,心情低落就想要先行步入作为饭堂的偏殿。
  偏这时,叫石姒注视着像是不舍得离眼的房门开了,吱呀一声,白柳迎着她的视线走出来。
  不若石姒贯会顺心而为,白柳是谨慎的慎重的,依她所言,她鲜少对人出示恶意,时刻都维持着皮囊上的完美,正如外人道的知人知面不知心。
  白柳逶迤而来,挺直的背脊中有抹傲气深植其中,但瞧那清秀的脸蛋上,笑靥温柔毫无攻击性,她见舒笺神色委顿,下意识地便要说些什么来收拢人心。
  哪知还未开口,石姒便截了道:“李文长我们都在等你呢,不是说习武之人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嘛,照此,我见你‘闻声而动’并不如何敏锐啊。”
  又是这一句,能不能别随便拉替死鬼?
  李文长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大大的杏眼里眼波流转,流露出一丝狡黠。
  她脚尖一点跃上长廊边的横木,身形几变,随即是疾步飞腾,只见衣袂翻飞,再一看,李文长已经站在正堂门前得意的笑,“石姒你少挤兑我,论武力你是怎么也及不上我的,小心我真的与你动手哦!”
  石姒眼露惊叹,口中却道:“只要你不怕胜之不武。”
  她双手环胸往左侧了一眼,白柳轻嗤了声,倒没真不理她。
  分明石姒那一句话调侃了包括她以内的两人,李文长的回击也幼稚可笑,可白柳旁观着,一双丹青妙绘的桃花眼里就忍不住有笑意流泻。
  舒笺又一度被人有意无意的忽略。
  石姒闲庭信步着,特意落了最后的位置。事实上,被她排挤并非是舒笺的错觉,石姒承认,以她骄傲的个性确实看不起内心软弱的舒笺。
  如果说白柳是伪装起来的白莲花,舒笺就是真正的菟丝花,需要依附他人而生。这样的人做事总以他人为借口,仿佛没有别人的吩咐强迫便不会动,好似僵硬的木偶,哪怕做了错事,也只会往其他人身上推,或许没有主见可非一般的自私自利。
  关键是不负责任、没有担当,这种石姒最讨厌的特性,舒笺一下子占了个全,由不得她不排斥。
  石姒忖着,有些莞尔。相较能为她带来光辉前景的李文长,她最喜欢的其实是白柳。
  白柳没多善良,所做的都是为野心铺垫,极好的风评极盛的名声,她是真贱是无耻,但绝不矫情,不会一边装模作样一边喊着非我自愿,做作得叫人恨不得打死她。
  石姒指尖划过柔滑的下颚,目光黏连在天青色的背影上,要她评价,这人是孤芳自赏中沾了烟火气,千方百计地赚取利益却多了份偏激,简直愤世嫉俗极了。
  四位大小姐齐齐聚在饭堂,暗红色的雕花四角桌上一面坐了一人,李文长靠的近些,便拿起另一个食盒,把里头干净的碗筷汤匙悉数分发好。
  八道菜式,有汤有素有肉有味。
  石姒没细瞧,料想皇宫里的东西也不可能比相府的差,她撩起裙子施施然地坐下,拾了双筷子吃菜。
  几人都是名门闺秀,家教甚严,食不言寝不语是刻在骨子里的条例,用膳时,桌子上只能听见清脆的筷著碰撞,叮当作响。
  饭毕,将碗筷收叠在一旁,扯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拭嘴,石姒又恢复了惯有的微笑。
  远黛眉勾丹凤眼弯,戏谑与威势二者并重,多一分显得浮夸,少一分则韵味不足。
  “这些碗筷要怎么办?”她略带苦恼的温婉,一手托腮,修剪得宜的指甲搔着柔软的鬓发。
  “应该有人来收的吧。”白柳提起描金的紫砂壶,掂量之下方发觉壶身冰凉,她估摸着里面的茶水是从昨晚留到今天的,可能水都没变过。
  她蹙起秀眉,嘲道:“这都是几时的了,送饭的话,连茶水都不送一份么?寒碜。”
  “不是吧,秀女的待遇怎么这么寒酸?”李文长顺口问道,边接过茶壶,摁着壶盖,倒反着壶嘴注了杯飘浮着渣沫的冷水,她目力极好,不用细看便览尽了那点污迹。
  石姒长啧了声,就连舒笺看着也聚拢了眉峰。
  她们哪个不是一出生就被捧在手心里,用金玉堆砌琼脂养就的?何时遭遇过如此境地。现下住的不是单院便算了,浣衣还得自个儿送去,吃的要与生人分食不说,饭后还没有漱口的茶水。
  石姒也不蜷展食指和中指了,她一挑眉梢,嫌弃的撇开眼去。
  “不如等人来了,我们提一提?”舒笺提议道。
  没人应答,似在考虑这意见的可行性。
  须臾,白柳凝眉道:“在这里坐着实在无趣,谁知道那些宫女几时过来收拾,咱们真就要在这等着?”
  “是呢,干坐得骨头都不舒服。”李文长皱起脸,抱怨了句。
  石姒只笑不语,她不知道白柳为何故意拆台,却也乐见那人与舒笺的矛盾,白柳总归是她欣赏的人,没道理和她讨厌的混在一起。
  舒笺眸色一暗,抿起的唇角显示着不虞,然她到底压抑惯了,呆了半天也挤不出下文。
  白柳低低一笑,说不出是讥诮还是别的什么。她提起一角裙子站起来,为几近麻木的双脚皱眉,紧了紧青白的指骨,道:“你们可以接着商议,我先回房了。”
  石姒定定地瞧她,白柳眉头一跳,径自出门。
  视野里似乎只剩下那因冻冷而发紫的唇,石姒缓缓敛笑,丹凤眼内神威厉色,她不自觉地移手抚过嘴唇,紧接着哗啦一下推开椅子,一言不发的离去。
  李文长眨眨眼,看看天看看地,看看舒笺看看门外,尤觉奇怪。
  二月时节,仍然是天寒地冻,突兀间感到寒意也不是那么少见。
  石姒匆匆入房,拽了一件锦缎斗篷就往身上披,也不顾那藏青的颜色与艳丽的石榴襦裙是何等不搭。
  还残留着外头冷意的手指交握在一起,温暖从掌心向四周发散,驱散了二月的凉意连并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过了午时,原本明亮了些许的天色重新黯淡下来,及至日昳,还迎来了一阵飒飒冷风。
  白柳是第一才女,擅琴棋精书画通诗赋可不只是说说而已,不然石姒也不会坐在她的对面,对着一盘棋局绞尽脑汁苦思冥想了。
  没人规定玩弄心机善于布局的人一定要喜欢下棋,恰巧石姒就属于不好此道的人之一,她只懂普通的棋盘规矩,对上一般人倒能以心略拼之,可这次对方是棋力高深的白柳,这就注定了她们不单比算计更要比技术。
  于是石姒一败涂地。
  在一个地方摔倒了就在另一个领域找回场子,白柳深知其理,所以她在回廊上架了屏风,继而煮茶摆棋,邀人对弈。
  石姒盘腿坐在软垫上,单手捧着脸瞧着小几,吝啬于给右手边的棋盘一道余光。
  她的目光从沸腾的火焰移至煮茶壶上,从温吞隔热的细壶柄蜿蜒到青葱皓腕,再从精绣的云雾蔓延至紧密到一丝不苟的盘扣,最后是秀丽的下巴颌与妖气而不浪荡的桃花眼。
  然后是低垂眉目,在被对方发现前转移话题:“这是哪里来的煮茶套件?”
  “李文长拿来的。”白柳不以为意道。
  石姒转眼瞧她,“莫不是你等来的?”
  “怎么可能。”李文长嗅着清淡的茶香,解释说:“中午没人候在饭堂里。我只是顺带注意了下,之后还真有宫女来收东西,我就出来和她们提了下,她们给了我这个,还说我们每天都可以去储水院打热水。”
  “说起来在白柳你走之后,石姒也回房了,森冷着脸,那叫一个吓人。”她转向白柳,续道。
  白柳没多大反应,却说石姒,她捂紧了手,愈发凑近那炭烧的火,只道应当不会再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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