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歌是糖 作者：单北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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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还真不知道苏歌她有这么多优点呢。”嘴上这么说，听到自己女儿被夸奖阮妈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不过高兴完了就又开始数落起女儿来了。
“苏歌吧其实缺点也很多，只是可能你还没发现。她最主要的毛病就是懒，这一点你可千万不能惯着她，不会做饭就让她洗碗，不会洗衣服就让她帮你拖地。你年龄比她小，一定要学会好好利用这个优势。”
阿姨您是在教我怎么制服您女儿吗？小攸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一般的妈妈不都是生怕自己女儿吃亏的吗，怎么阮妈妈好像一点儿都不担心？难道阮苏歌她们家的宗旨是吃亏是福？
虽然疑惑但还是点头应下来。
“小攸你父母那边应该还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吧？”阮妈择完菜，放到水龙头下冲洗着又问。 “嗯，他们还不知道。”被问到父母，小攸显得有点局促。虽然知道阮苏歌她妈妈应该不是那个意思，可一想到阮苏歌已经先行得到了家人的同意，而自己爸妈那边还半点不知道就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因为两人背对着，阮妈妈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也只是随口一问，很快就把话题转回到了女儿身上。
小攸也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的同她继续很愉快地聊下去。
“下午我约了苏歌的老板喝茶，小攸要不要跟着一起去，顺便看看苏歌工作的地方？”
等吃完午饭，小攸正在发懵今天钟韧是哪根筋没搭对，怎么跟她争着抢着要收拾的时候，听到一直坐着笑眼旁观的阮妈妈问她。
“啊？”愣了愣，看到钟韧对她挤眼，赶忙反应过来摆摆手，“不用了阿姨，阮苏歌她应该挺忙的，我就不去打扰她工作了。”
“那好吧。”阮妈也不勉强，只是多看了钟韧一眼。
阮妈并没有多待，下午去女儿公司看了她，又跟女儿的老板一起喝了茶叙了旧就离开了。真是应了那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以至于小攸都不敢相信她跟阮苏歌交往后的第一次见家长会这么简短顺利。
“阮苏歌，你妈有没有跟你说她对我的印象？”晚上躺在床上思来想去，始终觉得没那么容易，坐起来问在下面玩电脑的人。
“说了啊。”阮苏歌盯着屏幕语气就像讨论天气般随意地回答她。
竟然还真说了？小攸一下子绷紧了神经，竟觉得比每次期末考完查成绩前还要紧张，赶忙又问她：“阿姨都说什么了？”
“我妈她夸你来着，说你很有礼貌很懂事很细心，而且还会做饭，话也不多安安静静的很好，就是……有点儿呆。”
呃，呆？小攸本来听到她说“就是”的时候还以为阮妈妈是对自己有什么不满意，吓得提了口气，结果等听她说完这口气反而不知道该不该松了，顿时有点儿哭笑不得。
还真是第一次收到长辈这样的评价，所以自己到底是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会让她妈妈觉得自己呆呢？
可能是听她不说话了觉得奇怪，阮苏歌转过来看着她，像是安慰地说：“别郁闷了，我妈她只见过你两面对你还不够了解，你哪能说是有点儿呆啊，你是非常呆。”
小攸：“……”我真是谢谢你。。。
“哎，对了，我妈还问了我一个问题，我觉得挺有意思的。”看着她无语的样子，阮苏歌又想起一件事来，让她猜猜是什么问题。
小攸此刻显然已经不对这对母女抱什么希望了，兴致缺缺地问她是什么。
“嘿嘿。”阮苏歌竟然变得扭捏了起来，还面带羞涩地笑了笑，然后才说：“她问我，我们两个谁攻谁受……”
小攸再一次：“……”你妈妈可真潮，连这种词汇都知道。
不过虽然对阮妈妈的问题无语，小攸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好奇阮苏歌当时的回答的，于是问她：“你怎么说？”
阮苏歌这下子倒是不扭捏了，看起来比她刚才还要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拜托，我能怎么说，当然是很严肃地让她少刷微博了，毕竟咱俩虽然一张床睡了这么久，但该发生的又都没发生。”
该发生的又都没发生……小攸仔细品味了一下她最后这句话，觉得阮苏歌她似乎是对现状不太满。可这种问题又实在难以启齿，低头捻揉着手指想要不要开口。
“怎么了？”阮苏歌看她又半天不吱声，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索性过来问。
“没什么。”小攸还是觉得难为情，低着头不自在地小声说。
“是不是我妈今天跟你说什么，让你为难了？”回想了一下她刚开始问自己的第一句话，阮苏歌皱着眉头问。
“没有没有，”怕她会继续胡乱猜测，小攸赶紧猛摇头，“阿姨人很好。”
是吗？阮苏歌依旧半信半疑，眼睛盯着她，似乎是一定要问出个究竟来。
看她这样子，小攸知道不把自己刚才想的说出来她是不会信的，而且总不能因为一个自己不好意思开口的问题就破坏了她跟她妈妈之间的感情。
于是又犹豫了两下，还是咬咬牙问出来：“阮苏歌，你会不会觉得我们进展太慢了？”
嗯？阮苏歌一时愣住，随后又感觉挺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睛反问道：“怎么会觉得慢，这么短的时间就同居了不应该是太快了吗？”
小攸：“……”为什么她这个时候反倒思想纯洁了起来？
?
☆、再给一次机会
? “阮苏歌，你电话。”
听到小攸叫她，阮苏歌抱着猫勉强睁了睁眼睛，又实在懒得动弹，便对她说：“你先帮我接一下，就说我忙着呢。”
你在睡觉哪里忙了？小攸也是佩服她随口说瞎话的能力，又看了下手机问她，“未尔姐打来的，你确定还要我接？”
阮苏歌懒懒地抬抬手，看意思是让她接了。
小攸也只好替她接了起来。
“喂糖宝儿，怎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林未尔那边估计是等着急了，一接通就先抱怨。
“未尔姐，是我。”
“哦，小攸啊。”听到是她，林未尔的语气马上就和缓了下来，问她阮苏歌呢。
呃，小攸不自觉地卡壳了一下，心想自己果然还是不习惯说谎啊。
“她……她在忙，未尔姐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林未尔：“也没什么事，你帮我跟她说一声我后天回去吧。”
“好。”小攸答应下来，又问她还有没有别的事情需要帮忙转告的。
“别的也没什么了。”
好吧，小攸打算挂电话了，却又听到林未尔问。
“她，最近怎么样？” 知道“她”指的是钟韧，小攸沉默了七八秒钟，回答她：“学姐她不太好。”
听到她这么说，林未尔那边只是很平淡的“哦”了一声，很快又说还有事先挂了，让她代问阮苏歌好。
其实她也不是能完全放下吧，挂断后，小攸握着阮苏歌的手机想。内心里希望着这一次钟韧能够把握好机会。
“阮苏歌你还不起……”又想了一小会儿，转身正打算叫前两分钟还赖着不起的人起床吃早饭了，却看到她已经坐了起来，而且还很精神地在捏着十四的肥脸玩。
所以她为什么不能自己接电话……
阮苏歌感受不到她的郁闷，在自家猫脸上发现了新大陆般很惊奇地叫她，“小攸，我发现我当初给十四取错名字了，应该叫十五的，你看它的脸圆的多像满月！”
小攸：“……”阮苏歌你能不能正常点儿？
林未尔回国那天是周二，为了接她，阮苏歌特意跟老板请了假。这让林未尔很感动，当着小攸的面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想你啊，糖宝儿。”
“你不是想我，你是想勒死我吧？”阮苏歌却十分破坏气氛地嫌弃她抱的太紧了，要她放开自己。
“真讨厌。”林未尔一脸不情愿地松了手，在她肩膀上轻锤了一下，转身又想去抱小攸。 只是还没等挨近就被拉住了。
“你什么时候添的这么个毛病？一会儿回去把猫借你抱个够。”阮苏歌松开她，眼神不满地上下扫视了一圈后又拉过小攸的手先走着，叫她在后面跟上。
“阮苏歌，我们不告诉未尔姐学姐也来了，她会不会生气啊？”等快走到阮苏歌的车停的位置的时候，小攸趁林未尔一个不注意悄悄问。
阮苏歌却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对她眨眨眼睛，“告诉钟韧尔尔回来确切时间的人是你，她生气跟我有什么关系？”
小攸：“……”撇得可真干净。。
“未尔，欢迎回来。”
出乎小攸的预料，等林未尔打开后车门看到手捧鲜花的钟韧的时候，并没有生气也不是很惊讶，只是很平静地回头对她微笑，“小攸妹妹，我们换一下位置。”
看到她转身后钟韧失落的样子，小攸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就被阮苏歌在手心里掐了一下并使了个眼色，于是只好把话咽回肚子里点头答应。
回去的路上，前后的四个人呈现出了很失衡的画面。在前面的林未尔一直跟阮苏歌有说有笑，不失热闹；后面的钟韧和小攸却是一个捧着玫瑰花低头黯然神伤，一个看着想安慰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沉闷的让人觉得尴尬。
“我跟小攸回房间了，你们有什么要说的慢慢谈吧。”好不容易到家，一进门没等换鞋，阮苏歌就急急忙忙地拉着小攸给身后的两个人腾地方。
呃……小攸由她拉着，在进门前还是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一眼。她很担心林未尔刚才会说出“不用，我跟她没什么好谈的了”，不过好在她什么都没有说，看样子似乎是默认了阮苏歌的安排。
“呼～终于可以暂时不用管她们了，刚才在车上都快要尴尬死我了。”等把房间门一关，阮苏歌往床上一坐，如释重负。
小攸没有她心这么大，在门后贴着门听了一会儿后，看外面始终没有动静才走过来。
“阮苏歌，你说学姐她们能谈好吗？”
“不知道，看韧韧一会儿怎么说了。”阮苏歌似乎不怎么关心她们谈的结果，这个时候还掏出手机来刷微博。
好吧，看她这么谈定，小攸也只好先坐下来耐心等待，并拿出手机想看下时间。
“对了，我今天早上把wifi密码换了。”阮苏歌看到了以为她也要玩，便说。
换了？小攸的第一想法不是问她换成了什么，而是想到了原先密码中的0714，也就是今天，午言的生日。
“新换的密码是你的手机号，wifi名是软糖。”见自己说换了密码她也没有反应，阮苏歌又说。
“为什么是我的手机号？”小攸按照她说的连好后问她。不太明白为什么之前的是午言的名字拼音小写加生日，现在却是自己的手机号码。
“因为……”阮苏歌似乎也说不清是为什么，摸了摸刘海后说，“我当时改的时候没想到合适的，正好刚把你的手机号记住就顺手输进去了。”
好吧，小攸其实还想问她为什么要改，但随即也想到了是因为什么，就像她明明知道今天是午言的生日却没有在微博上表示一样吧。
低头，偷偷用手遮掩住嘴角不自觉扬起的甜蜜的笑。
钟韧跟林未尔谈了大概有一个小时，谈了些什么没人知道。只是等小十四肚子饿了过来挠门，小攸打开门正准备要说“抱歉打扰你们一下我先给十四喂点吃的”的时候，发现她们已经谈完了。因为只剩下林未尔一个人坐在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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