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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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刘安歌这么大的一个人,许清秋再怎么努力,也是走不出这大山,走了几日,两人还在小树林里,饿了吃点野果子,渴了喝点水。只是刘安歌原以为自己挺不了这么久,却觉着身子渐渐好起来了,“难不成我这是回光返照?”可惜许清秋并不懂脉象,两人也不知该喜该忧。
刘安歌好转了一些后,两人的脚程就快得多了,出了山恰好便碰见了程灵带着一大批人马赶到,刘安歌爬上马车,还不忘责怪一句,“你们这么久才来,是来给我收尸的吗?”
程灵赶紧上前为她把脉,可惜脉象奇怪到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刘安歌还道自己是没救了,倒是认命地爬到马车上坐好,只是吩咐了一句,“去京都吧,谢谢。”其实不用刘安歌吩咐,程灵也是打算将她送回安王府的。
在马车奔波了几日,刘安歌的身子却又是好了几分,许清秋瞧她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也就放下些心来,“程姑娘一直这样帮我们,你都不觉着蹊跷吗?”
“难道江湖中人不都是这样仗义的吗?”刘安歌被许清秋这一问,才觉出不对来。
“仗义也是对朋友而言的,就你才跟她认识多久,还成日与她吵闹,是你你会这般帮她?”许清秋有些不想承认,自己竟然会喜欢上眼前这笨得要死的人。
“难不成?”刘安歌在心中大胆猜测,又不敢说出,拿眼神去与许清秋确定,许清秋微微点了点头,刘安歌却是立马坐直了身子,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我就说她有问题,果然是喜欢上你了!我才不要接受她的帮助!”说着就要起身,许清秋赶紧将她按下,“什么呀,你胡乱猜测什么,她是父王派来的。”
刘安歌这才松了口气。
“你现在到底感觉怎么样?还似之前那般难受吗?”许清秋依旧是担忧刘安歌的身体,深怕真的如刘安歌所说,这几日的好转只是回光返照。
刘安歌听了,立马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按住头,痛呼了几声,“哎哟,好难受啊,好想有个人来给我揉揉啊!”一边念着一边往许清秋身上靠去,许清秋一见就知她把戏,连忙将她推开,“谁跟你胡闹,我是真的很担心。”
“那你不气了?”刘安歌最喜欢顺杆爬,这几日被许清秋照顾得都快忘了二人前阵子的不快。
“如果你没事,我就不气了,如果你有点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理你。”说完好像还有些不妥,又补充了一句,“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要理你!”
刘安歌将许清秋抱在怀里,“我才不舍得呢,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样,不过丹田已经不难受了,身上也没有其他不适。我之前没有哄你,是因为我那时,若不练心法,就要心绞痛,我怕我痛死就没人照顾你了,才日日夜夜练武,忽视了你。”
“那你现在还会痛吗?”许清秋显然更关注刘安歌的身体。
“不痛了,也不知是不是天蚕教那些人给我吃的东西的缘故,心法练起来也不似以前那般痛苦,心也不会痛了。”刘安歌自然不忍心许清秋担心自己,还是认认真真地说了说最近的情况,许清秋心上一直压着的石头总算是移开了些,“你呀,太贪玩了,这江湖上哪儿是那么好玩的,以后可得安安分分的。我还指望着你陪我一辈子呢。”
到了客栈,刘安歌又开始装难受,这里酸那里痛的毫不停歇,许清秋也不知她这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颇是无奈地为她揉着担心着,不过瞧她神色比之前好上许多,也是稍稍放心了些。
“夫人,你看,我这生死未定的,我们还是不要浪费了这好韶光。”刘安歌又开始打起鬼主意来,自许清秋闹脾气,两人已是月余未同房了。
“你自己也知道,都快疼死的人了,还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许清秋甩下两个白眼就想走,刘安歌连忙拉住,“你不知道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之前你也说了,若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可是要改嫁的,怎肯与你这个将死之人纠缠。”许清秋怎会容许刘安歌胡闹,这身子骨也不知是真没问题,还是藏着大问题,实该静养。
“之前那是骗你早些离开天蚕教,不想你受连累嘛。现如今我们都安全了,也都活得好好的,才不说那些话。以后哪怕我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是要半夜来带你一起下去的。”刘安歌好不要脸地拉着许清秋躺在床上,许清秋挣扎不定,刘安歌赶紧安抚,“别瞎动,我就是想好好抱着你睡一觉。”
许清秋见刘安歌的确躺好没有非分之想,才躺好,“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立马就请得道高僧坐镇,叫你的鬼魂有去无回。”
“好毒的娘子啊!你怎忍心你的夫君在外做个孤魂野鬼。”刘安歌装作很心痛的模样。
“你大可找朵牡丹花,附在花下好好做你的风流鬼。”许清秋见刘安歌还有心思玩笑,该是身子无碍,牵挂了多日的心稍稍安了些,这一放下心来,人就犯困,话未说完,人就睡着了。
刘安歌见她一副累极的模样,也是心疼,伸手将两人身上的被子拉好,又在许清秋的额上印上轻轻一吻,“我只想做你的风流鬼,别的什么花我都不要。”心里也是自责万分,若不是自己不听劝告,贪玩如此,何必害人害己,害死了自己倒没什么,若是自己死了,这可叫许清秋怎么办。这一番事也叫她明白过来,现如今,她的命可不是她一个人的,还是许清秋的,她可是许清秋的天,不论许清秋承认不承认,许清秋离了她都不行,自己也不舍得离开。
当死亡一次次摆在她眼前的时候,她最害怕的并不是真的死去,而是害怕今后再也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抱着许清秋,看着许清秋,爱着许清秋。
☆、第 14 章
刘安歌虽说身子逐渐好转,程灵等人把脉也说并无大碍,可许清秋总是放不下心来,刘安歌便又打算重新练起心法来,想着能让身子恢复得快些,好叫许清秋放心,可一运功才发现,之前的内力消失地无影无踪,思来想去,也不敢再练天蚕教的心法,只敢练牛家堡的,虽慢了些,但好歹是叫人安心的。有着心法,身子果然好得快些,到了京都的时候,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许清秋并不放心,请来御医一瞧,的确没什么,才松了口气。
刘安歌回京以后,不再如以前那般嚣张行事,虽有时依旧爱胡闹,但许清秋一个眼神,她便能安分下来,这趟出门也算是因祸得福了,王爷也是倍感欣慰。
只是这好不容易来的平静又被许清秋有了身孕的事给打破了。
不说京城里的人流言蜚语万种猜测,就说王府里也蛮是尴尬。王爷放下话来,这事交给刘安歌处理,也算是给足许清秋面子了。许大人也是惶恐万分,抱病在家不上朝已经许久了,虽说刘安歌还没说要怎么办,可许大人却是不抱什么希望的,出了这事,皇上没有直接抄他满门已是给足了情面,他这般也是表明了态度,不论是何结果,自己都认了。
而全京城都在等着做决定的刘安歌,到如今也不曾缓过神来,自那日起,便一个人躲在书房里不曾出来。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这样的事。
“郡主,枸杞在门外跪了很久了。”枸杞是许清秋身边的贴身丫头,就是此次出门,也是带在身边的,对待许清秋可谓是忠心耿耿,此次为了许清秋的事,已经在书房门前跪了许久了。刘安歌一听枸杞来了,便知道是许清秋那边的事,立马坐直了身子,“快进来啊,她跪着做什么?”
“奴婢以为您不想见夫人。”芍药立马跪了下来。
刘安歌一听便知道这几日之所以这么清净,是下人们自作主张了,连忙叫枸杞进来,“可是夫人有什么事了?”一脸的焦急,也总算让枸杞放心了些,她就怕遇到凉薄的主子,至此对夫人不理不睬了。
“自前日起,夫人就不吃不喝,方才,更是晕了过去,奴婢请了大夫来瞧过,说是气血太虚了,这般下去,恐怕……恐怕会小产,大人也会危险。”枸杞也不知这该不该与郡主说,可实在没有法子了,郡主不去劝几句,夫人怕是要把自己饿死的。
刘安歌听了,立刻往房间赶去,又嘱咐厨房准备些粥菜来,进了房间,瞧见小丫头刚伺候许清秋喝完药,许清秋靠在床上,丝毫没有反应,根本不理会是谁人进来了,刘安歌赶紧走过去,坐在床边,喉咙里辗转几次才总算叫出了这个已经许久不曾叫出声却一直在脑海里盘旋的名字,“清秋。”
许清秋这才回了魂一般,看着刘安歌就落下泪来,却是说不出话来,刘安歌轻轻地把许清秋抱进怀里,过了许久,许清秋才敢将手环住刘安歌的腰。下人们也识相地出了门,将门关上。
“不论怎样,都不要糟蹋自己的身子。你饿坏了,我怎么办?”刘安歌言语间皆是心疼。
“你还要我吗?”许清秋哭着哭着,又侧过头,将眼泪在刘安歌的衣服上擦尽。刘安歌又是将许清秋抱紧了些,“要!当然要了!我只怕你不要我了。”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许清秋这才渐渐停了泪水。
“那你能和我说说,孩子的事吗?”刘安歌带着些试探,她不确定许清秋会不会与她说这些。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许清秋想起来又是一阵心烦,刘安歌听她也不是要瞒着自己的样子,“你也不知?大夫说你有身孕才月余,那时候我们才回府没几日呢。”刘安歌想要帮着许清秋回忆回忆,却又发现,那段时间,是自己拉着许清秋夜夜笙歌,许清秋哪儿有时间哪儿有精力去要个孩子。
显然,许清秋也意识到了这点,“莫不是我怀的不是孩子?可那么多大夫,就连御医也说了,这就是喜脉。”
“清秋,我们不要去想这个问题吧。我相信你,我爱你,我也心疼你,离不开你,如果你也不想离开我,我们就还是跟以前一样,孩子的事,如果想不明白,我们就一起忘记吧。”刘安歌扶着许清秋,认真地看着她的双眼。
许清秋点了点头,却又有些不放心,“那……孩子是……”
“生下来吧,反正我俩注定不会有孩子,就当这孩子是天赐给我们的吧。”刘安歌这几天已经想了许久,也想了许多法子,却从未想过要与许清秋分开,想来想去,还是希望能与许清秋长长久久,这个孩子就当自己的,总比去别家过继个过来要亲些,起码也是清秋的孩子。
许清秋说到底是心里不舍得这个孩子的,听到刘安歌这般说,也算是放下心来,却又担心因此二人有所芥蒂,“真的没关系吗?”
刘安歌看着许清秋那担忧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伸手将许清秋垂下来的发丝别在耳后,“我是爱胡闹了些,之前为了你我连命都可以不要,难道如今还容不下一个孩子吗?你放心好了,我是真小人,若是受不了,是不会强迫自己的。我真的愿意,为了你去爱这个孩子。”
许清秋听着,眼泪就盈满了眼眶,说不出其他话来,抬起头亲了亲刘安歌的嘴角,又认真看了看刘安歌,确定她没有嫌恶的表情,才又亲下去,只是亲了一会儿,刘安歌便退开身子去,之前哪次不是刘安歌索取到许清秋受不了的,这番行为,许清秋难免不会多想。刘安歌却是站起身,开了门,将下人手上的粥端了过来,又坐在许清秋的身边。
“你可不要多想,我只是怕亲得太用力了,将你亲晕了,明儿传出去,大家又要笑话我了。你还是先将肚子填饱,回头再让大夫来开几贴安胎滋补的药,你这身子骨我可不放心。哎,这可苦了我,要忍那么许久。”许清秋听到刘安歌不正经的话,才放下心来,乖乖地让刘安歌一口一口喂她喝下那些粥。
待刘安歌听得大夫说只需前几月不能同房时,别提有多开心。又是叫来下人吩咐了几句,大致是叫他去散播些言论的。
待许清秋休息够了,刘安歌又带着她去找安王爷,将二人的打算说给安王爷听。说实话,安王爷是容不得这个孩子的,可见自家女儿用情如此之深,也毫无办法,又想许清秋并不是那样的人,莫不是里头还别有蹊跷,硬是让两人说说此番出门可有什么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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