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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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告诉你夫妻间是聊这些的。”许清秋显然又开始瞧不起刘安歌了。
“难不成是聊孩子吃了尿了?那我们也没孩子可聊啊。”刘安歌好奇发问。
“定然也不是这个,这样多没情调。”许清秋想了想,这些话定然是聊的,那也算不上私房话吧。
“那聊什么?”刘安歌觉着不懂就要多问,问了才能学会,这样才能不惹夫人嫌。
许清秋却是想了好一会儿,“我之前又没嫁过人,我哪儿知道这些。反正不会像你这样就是了,这样叫人多害羞啊。”
“那是我们刚成亲,你才害羞,等我们都老夫老妻了,你就不会害羞了。你看宫里,都直接做块牌子翻牌呢!翻到谁就去谁寝宫,谁还跟你看月亮看星星啊。那比我们直白多了,我还问问你,进了宫,问都是多余的。”刘安歌见许清秋不懂,便滔滔不绝显摆起来,显得自己很懂似的。
“那你也多娶几个,然后弄几块牌子翻一翻好了。”许清秋扁着嘴有些不高兴,愣谁也不会喜欢自己的心上人向往皇上那种后宫佳丽的生活。
“才不要呢,我就做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许清秋,每天翻出来都是你。”刘安歌也不知许清秋在不高兴些什么,只顾着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但见许清秋心情好了许多,脸上已没有不快,便知自己没有说错话,果然母妃说得对,只要心里真的有她,只要把心里想的说给她听,便是最甜最美的情话。
“你这嘴巴这么能说会道,若是扮了男子,不知道你这一行,要给我惹多少红颜回去。”许清秋不免有些担忧,原本刘安歌的性子便叫她有些不放心,又是招人喜欢的主儿,自己可得怎么办啊,难不成皇宫是没进,却也要学着后宫佳丽为着一个人费心费力起来。
“那我挂块牌子在身上,叫她们都知道我是有妇之夫,让他们别肖想了。”刘安歌丝毫没有在意过别的女子,从头至尾,也只在意过怀里这个让人摸不清的人。
“挂了牌子有何用,三妻四妾多着呢。”许清秋伸手扯了扯刘安歌的脸,耍着赖。
“放心好了,那些人一瞧我夫人这般花容月貌,气质非凡,就如洛神降临,她们哪儿还好意思到我跟前来,用脚想也知道,我是看不上别个的。”许清秋顺着刘安歌的意思,使劲夸。
“那若是有长得比我美的呢?”刘安歌不依不挠。
“怎么会有比你美的,在我心里眼里你就是最美的,比我还美。”刘安歌的话总算是叫许清秋满意了,许清秋闭着眼睛往刘安歌的怀里又缩了缩,“好了,天不早了,我们睡吧。”
“那我们不那啥了?”刘安歌看许清秋已经要睡着的模样,有些愣神。
“都聊了这么久,你还没忘记那茬啊。算了吧,今天实在晚了,就先歇了吧。”许清秋将脸埋在刘安歌的怀里偷笑。
“你耍赖。”刘安歌很是不满,却又没有办法,的确聊了这么一会儿,那点心思都已经淡了,而许清秋又是一副困极了的模样,自己自然不好再折腾,气归气,却也安安分分躺好,抱着许清秋,“你明天可不能这样耍赖了。”
☆、第 10 章
几人一行南下有意避开官场,却是又踩入了另一个圈子:江湖。也不知是从那座城开始,刘安歌总能听见酒店里的人在谈论着江湖上的事,而近来最大的事,便是牛家堡的二少爷的婚事。这牛家堡乍听上去是养牛的,而实际上还真是养牛的,只不过这牛非同寻常,也不知牛家堡是如何做到的,这牛不仅跑得同马一般快,而且皮糙肉厚的,比一般的马厚实得多,只是机灵不足与好马相比,是故大侠们还是爱好马,而一般的弟子却是爱这牛。
只不过这牛毕竟打眼,除非大场面打斗,一般也不会骑着牛出来。若只是个养牛的,这牛家堡的婚事便不会这般张扬了。这牛家堡最厉害的是能驱使牛排兵布阵,代人攻击,并借此在江湖上举足轻重。这婚事奇特的还是新娘,这新娘竟是峨眉派的弟子,峨眉派向来只收留孤女,而门派中人并不结亲,与少林寺相得益彰,这峨眉派的弟子出嫁,还真是头一回,牛家堡更是放出话来,成亲那日将公布牛家堡内门心法,虽说是入门的,却也吸引了一大帮江湖人士前往。
刘安歌自听了这件事,便心痒痒的,再有罗百川言语蛊惑,刘安歌还真是心神往之。“夫人,你不觉着这尼姑嫁人很是稀奇吗?”刘安歌觉着,既然峨眉派有这规矩,那里面的弟子已与尼姑无大差别。
“却是稀奇不过你我两个女子成亲的事。”许清秋却是兴致寥寥,原本也不爱凑热闹。
“话不能这样说。再说了,那牛家堡还要送独家心法呢!我要是学了些,可就不怕那些大将军了。”刘安歌还真是对那心法上了心,平日里听侍卫们说起江湖中的事,便知这内门心法是一派秘笈,从不外漏,此次有这机会,哪怕是个入门,也是要去学一学的。往日跟着侍卫们习武,也只能学个招式,那心法却是不能学,看来此次出行倒不是白来了。
许清秋见刘安歌实在想去,便也顺着她,由着罗百川去打听,一路往那牛家堡去。只是既是一路打听,自然会引得别个注意,这不,有人找上门来了。
“瞧你们并不似江湖中人,怎要往牛家堡去?”问话的人却是一个娇俏姑娘,不过是十五六的年纪,手上却是拿着一把佩剑,一副侠女打扮。
“这何为江湖,何不为江湖,谁也说不清楚,你倒是画条线呀,谁说我们去牛家堡就是要做江湖事了,我们是去谈生意的。”刘安歌从小嚣张跋扈惯了,突然有人质问起自己来,自是不快,却也是不敢太得罪了江湖人。
“就你这说话的样儿,牛家堡还能与你有什么生意可做?劝你别白跑这一趟了。”那姑娘显然也是被刘安歌的语气惹恼了。
“白不白跑我都乐意跑,你也管不着。”刘安歌翻了个白眼,拿着筷子去夹菜,看也不看那姑娘一眼。
“哼!我还就管定了!”那姑娘也坐下来,自顾自让小二添副碗筷。
“嘿!嘿!嘿!你这姑娘怎么如此厚颜无耻,莫不是骗食来了。”刘安歌本也不是小气的人,可也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
那姑娘从怀里掏出些碎银子拍在桌上,“我只是看不得这位好看的姐姐被你拖累害死罢了。”她说的自然是许清秋,刘安歌这一被提醒便也不再赶她走,虽说这人来路不明,但有个江湖人带着,总归有些好处,只是平日里多防范些罢了。
刘安歌不在意,许清秋却是有些担心,哪儿有这么多好心人,无缘无故来帮自己,便与那姑娘聊了几句,得知那姑娘叫程灵,是御剑山庄的人,想来也不是什么歪门邪道的人,便稍稍放心了些。
一路到牛家堡,程灵倒也不曾做什么越界的事,只是平日里一起走罢了,因着程灵的加入,几人还真有点闯江湖的感觉。只不过,这一路,还是少不得程灵与刘安歌的吵闹,两人一刻不停,能斗嘴绝对不好好说话。
许清秋却觉着蹊跷,按说两人不和,她为何要一路护着,且明明初识,却对安歌的习性颇为了解,两人拌嘴她亦能避开真正能让刘安歌气愤的话。终有一日,忍不住,趁着刘安歌与罗百川外出添置干粮的时候,找上门去。
程灵倒似早知会如此般,没有惊诧,一片淡然,“夫人果然聪慧,我知瞒不过夫人。”
“程姑娘谬赞了,倒是姑娘更厉害些,安儿至今也不曾察觉。”许清秋便装作一副知情的模样。程灵似乎并不是刻意隐瞒,“哼!她那个呆子怎会察觉出什么。”
“这一点我倒是不曾猜出,未料姑娘与安儿是旧识。”
“若不是旧识,王爷怎会派我来护着。若不是这小祖宗要往那江湖中跑,王爷亦不想让我出面的。我兄长在王爷身边办事,儿时与公子一同习武过几日,那时便不对盘,成天吵架,原本王爷是想让我当她近侍的,只不过两人成天吵闹,只好将我送回山庄。此次她要往牛家堡去,王爷也只好让我过来看着她了,不过王爷放了话,只管让她吃点苦头,护好你便是了。”
程灵原本也不想隐瞒,只是知晓刘安歌性情,若是表明身份,怕是要被赶走了,只是连许清秋也瞒着的话,也的确太不好办事了,今日纵是许清秋不找上门来,她也是打算去和盘托出的。
“安儿爱折腾,王爷也是用心良苦,既是如此,我便回房了,若是她回来瞧见了,怕也要多想。”许清秋既然摸清了程灵的底细,也就放心了,也并不打算留下来与程灵聊聊刘安歌,刘安歌是怎样的人,她清楚便好了。
牛家堡的确热闹,若不是有程灵带着,刘安歌几人却还进不去堡内,刘安歌瞧着程灵嘚瑟的模样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好装作没看见。
牛家堡果真将心法公诸众,只不过只有一炷香时间,总是奋笔疾书也是来不及描摹而下,只能凭借肉眼快速记忆。刘安歌卯足了劲欲将心法记下,却是无法,总有几句不能确定,这心法又不比别的,一字之差怕是要人命的。
“这可比当初考科举还难呢!若是当初我有这份心,就不会叫张钧拿了状元。”刘安歌有些灰心,毕竟自己千里迢迢赶了过来,就是为了这份心法,谁知却要无功而返,自然丧气。
“你若是与张钧那般多下些功夫,多花些时日,今日这本心法,你定是能背下的。”许清秋自一年多前便常常可惜,刘安歌天资聪慧,早些年却是浪费可惜了。
“照你说来,你是背下了?”刘安歌听出许清秋的不屑。
“尚有几处不确定。”许清秋轻轻一句话,刘安歌却是快要喜极而泣,许清秋为人谦逊谨慎,她说的不确定也是有八成确定的,两人将各自记忆一拼凑,竟是将心法默了出来。刘安歌捧着那本心法喜不自已,许清秋也忍不住笑起来,想到刘安歌科举高中时亦是这般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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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探过病情后,许清秋对刘安歌实在不放心,好不容易两人有这样一条出路,断不能毁了去,她回去夜不能寐,终是想好了该如何做,第二日带着一脸憔悴又去瞧了刘安歌,刘安歌见了自是心疼不已。
“还不是为了你,你那吊儿郎当的样子,这次机会没了,看你还要怎样去哄骗一条路来。我实在放心不下,昨夜想了一宿,总算有些眉目。”许清秋从怀里掏出一本厚厚的书,却是今早新裁的,递给刘安歌。
刘安歌连忙接过,“可是将这本背熟了即可?”随手翻了几翻,却好似与自己想的并不同。果然,许清秋一开口便碎了她的心,“哪儿有这般简单,这里头是你要看的书,要学的东西。”
刘安歌差点拿不住将书丢了去,一脸惊吓,“这会不会太多了些?”许清秋毫不理会,“我还怕太少了些,却也只能这般赌一赌了。实在多了,你也做不到。”
“那你如今也太高估了我,光这些我也办不到啊。”刘安歌觉着自己的屁股还可以再痛几日,这般才好多歇几日,她才不要起来去看这些无聊的书。“为何考个科举,还要学古琴,还要学弈?”
“一整日都看书自然不行,这都是中间歇息时练练的。学了这些修身养性,纵是科举高中不了,也还留有余地,不至于让我俩的事落空了,重要的是总不能孤注一掷。”许清秋说起来头头是道。她想着,自家的爹爹不只是接受不了刘安歌的女子身份,怕是更受不了刘安歌的习性,若是刘安歌有所收敛,有所改变,此事或许还留有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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