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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诡师(GL) 作者:莫年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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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皓月捧着瓷药瓶怔了怔,随即立刻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回身,将上官流云的衣服解开,倒出瓶子里的药抹在那些已经血液凝固却依然十分骇人的伤口上。
    莫晓风趁着上官皓月给上官流云抹药之时,从自己的鹿皮囊里翻出了一张符咒,和一个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荷包,只见她将荷包扔进了那狻猊香炉中,不多时,香炉中便散出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莫大小姐,你点了什么?”上官皓月搁下手中的药瓶皱紧了眉头问道。
    “零陵香而已,上官姑娘无需紧张。”莫晓风安慰般地笑了笑说道。
    “零陵香?”
    “怎么,上官姑娘竟不知道?”莫晓风惊讶道,毕竟这零陵香算不得什么稀贵之物,加之在阴阳道上的人常与瘴气毒蛊之类打交道,零陵香更是必备之物,没想到这上官家的少小姐竟会不知!
    “我只听说过此物,却从没见过,自然也不知它有何功效……”上官皓月低下头低声说道。
    “《西山经》有载:‘浮山有草焉,名曰薰草,麻叶而方茎,赤华而黑实,臭如蘼芜,佩之可以已疠。’,这薰草便是这零陵香。你三姐外伤颇多,此番又大动灵气咒力,损耗精元,心腹积下恶气,须得着零陵香熏上一段时间,顺导心脉,驱了恶气才行。”莫晓风一边说着一边将方才取出的那道符贴在了上官流云的床头。
    只见符纸上的朱砂字染上熏香后立刻变得暗沉,那零陵香的香气似是被这符纸吸住一般,汇聚到上官流云的床榻上。
    莫晓风走到床榻边,将挂在床边的轻罗纱帐小心翼翼地放下后方低声对上官皓月说道:“这零陵香只怕还需熏上几个时辰,你我先退出去,让她在此静养吧!”
    上官皓月闻言,拧起眉头犹豫了片刻,目光落在纱帐后的上官流云身上,颇为纠结。既然眼下已经摆明了有人要对上官家不利,自己又怎敢在这种时刻安心放下上官流云一人。
    莫晓风见她脸上那般神色,心下也猜到了上官皓月的心思,故而复又继续说道:“我在门上设了禁制,若有外人进来便会立刻知晓,你无需担心。”
    上官皓月听她这番话仍旧有些犹豫,但思量了片刻后还是应了莫晓风的提议,回头撩起帘子拉过被子给上官流云搭好才一步一回头地退出了上官流云的屋子。
    “我且在这屋外守着,上官姑娘是否也留下?”关好房门,莫晓风又添了一道咒印,方才回过身去对上官皓月说道。
    上官皓月抬头看了看刚才被莫晓风关上的房门,上面有莫晓风刚刚设下的结界痕迹,她又低下头,见莫晓风已经盘膝坐在了上官流云的屋前便也不再多虑。
    “既是如此,便多劳烦莫大小姐了,皓月还需去看望长姐,便不留在这了。”
    “上官姑娘请自便。”莫晓风幽幽说罢便合上眼打坐起来。
    上官皓月见状也不再多言,只福身朝莫晓风行了一礼后便转身离开西厢向东而去。
    同西厢一般古朴的屋子,但是每一处却也都暗暗彰显着居于此处的主人身份。
    香楠木雕花的几案上放着几本古书,那是上官家的藏本。几案旁是红木的屏风,屏风四角雕刻着瑞兽的图样。
    屏风后,角斗奎鬼四宿式神正围在紫檀木嵌理石的木床旁,将咒力灌入上官凌雪的体内。
    上官皓月踏进东厢的时候,四宿式神也刚才收手。
    “少小姐!”见上官皓月进来,为首的角宿立刻退开身子为她让出一条道来,低声恭敬道。
    “长姐她现下如何了?”上官皓月望向面前带有倦色的兄弟四人,拧着眉轻声问道。
    “我兄弟四人已经尽力,眼下大小姐已无性命之忧,只是伤及了灵脉,只怕便是身上的伤痊愈也会咒力大减……不如从前。”角宿顿了顿回道。
    上官皓月扭头望向床榻上的上官凌雪,心下猛然一痛,终究还是落到这般地步了吗?折损灵脉,对阴阳师来说与折损性命有何区别?
    “辛苦四位了。”上官皓月走到上官凌雪床边坐下,背对着四宿式神哽了哽声说道。
    “少小姐折煞我等,眼下大小姐已无生命危险,我等四人也该去向家主复命了!”角宿见她眼眶红红欲要垂泪的模样,心底亦是暗暗一叹,拱手躬身对上官皓月说道。
    上官皓月回过头来轻轻点了点,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四宿式神相互对视一眼,便纷纷退了出去。东厢房内顿时只剩了上官皓月和上官凌雪二人。
    上官皓月坐在上官凌雪床边,伸手将上官凌雪冰凉的手握在手心中。上官凌雪脸上血色单薄,脸上的伤口虽是被人细心清洗过,却依然能看见一道道暗红色。上官皓月不知道上官凌雪在阵法里遇见了什么,论咒力上官凌雪许不若上官流云那般强势,但是到底是上官家用心栽培的长女,诸多年来也一直辅佐着家主料理上官家的各项事宜,依着上官凌雪的能力,除非是遇上和那条蛇怪同样恐怖的东西只怕鲜少会有能伤到她,但是一个阵法里竟然会出现那么多诡异的东西,现下回想起来也着实让人心惊。此番上官家已经折损了阳晨表兄,那么下一次又会是谁?自己今日若不是仗着两位姐姐舍身相护,是不是也早已和阳晨表兄一样落得了相同的下场。想起上官流云说过有人要对上官家下手的事,上官皓月便只觉一阵寒意顺着自己的脊梁骨爬到头顶。说到底都怪自己太无能,悔不当初不听长姐的话,练习总是偷懒,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才害得几位哥哥姐姐落得如此境地。上官皓月垂着眸子,握着上官凌雪的手又紧了紧,她看着上官凌雪苍白的脸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长姐,你快些醒来,皓月发誓,只要你和三姐姐安然无恙,皓月日后练习便再不偷懒了。你和三姐姐都快些醒来,皓月求你们……”
    东厢房内低低呜咽,泪痕挂在少女稚嫩的脸上,带着冰凉。
    西厢房外,莫晓风紧紧闭着双眸,正凝神打坐,忽觉一阵桃花香飘来,与当日在上官家庭院中与上官流云共饮的那一壶桃花酒里的芳馨一模一样,莫晓风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只见除了庭前的茵茵碧草再无其他。
    她心底默默叹息了一声,回头望了望上官流云的房门,心里暗道一声:“上官流云,说好要一起喝酒的,你可不准就这么轻易地死掉啊!”
    这厢亭中暖风轻过,勾起莫晓风红色的衣裙,轻轻舞动。那厢试炼场的颓垣外,一抹白色的身影飘然从天而降,银白色的面具掩去了那人的眉目,素手轻抬着一个玲珑剔透的白玉瓶,腕间银色的剑纹手链做工精致,在月光下反射着碎亮,格外耀眼。
    她动作极轻,踏在这一片荒野上未有半点声响,一步一步却是自在悠然地走近了那阵法之中。这阵法已被破坏殆尽,故而眼下便是寻常人踏入也无需半点担心。那人莲足轻点,在这颓垣之中穿行,终是在那白虎道的尽头止住了脚步。那白衣女子的目光朝四下里扫视了一番,未见有旁人踪影,便轻抬手将那白玉瓶打开,暗黄地液体顺着白玉瓶细长的瓶口流淌而出,在空中悬出一条细细的水线。玉液落地,不过眨眼功夫很正渗入了地上的土壤里,土壤之上开始冒起股股青烟来。
    
    第17章 谢酒恩
    
    西厢屋外,草色青翠,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桃花香气。
    莫晓风垂眸坐在幽静的木质回廊上,心神有些恍惚。今晨之事在她眼中又何尝不是动魄惊心,那个从小到大与自己相争却未落过半分下风的人居然会那般狼狈地被狂风卷出阵法,那张曾经一度被自己深深嫉妒如玉面庞上也添了彩,要是上官流云那家伙醒过来见着自己破了相只怕定要暴跳如雷气急败坏了吧!想到上官流云跳脚的模样,莫晓风心底便觉得一阵畅快,但也只是一瞬之愉,下一刻本来亮起的眼眸又蓦地黯了下去,上官流云你要是醒不过来,日后我在这阴阳道上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呢?
    就在她暗自神伤的时候,背后门上的符文突然闪出一道淡淡的光,但随即便立刻黯淡了下去,一抹白影从被挑开的窗户下窜入屋内,速度极快,只不过眨眼功夫,若不细看只怕会让人觉得那只是一抹幻觉。
    那道白影钻入上官流云的房中,足尖轻点,落在地上没有半点声响,白色的衣裙坠地,轻纱曼拢的女子身姿也渐渐显现出来,三千青丝如墨却又好似流动着月华,银色缎带恣意地束起,带出几分飘逸,几分潇洒。
    但见那女子一伸手,宽大的锦衣云袖中露出一只纤细的手,如霜似雪般白皙的皓腕,葱根般的指尖朝那来时被挑起的窗户轻轻一勾,那被打开的窗户便缓缓合了起来,好似无形之中有人小心翼翼去料理一般。那女子垂下手来,清冷的目光透过脸上精致的面具将这素雅的屋子打量了一周,最终定定落在了床榻外案几上的那个狻猊香炉上。
    她行步至那案几旁,狻猊香炉里的熏香气味越发浓郁了许多,但见那白衣女子秀眉轻蹙,神色陡然间添了几分凝重。她俯下身去,复又靠近了那狻猊香炉几分,但只是一个躬身,便立时觉察到了这香气中的古怪,未有丝毫犹豫,她抓过一旁的茶壶便将里面早已凉掉的茶水朝狻猊香炉里倒去。
    香炉里的火本就不旺,现下被凉水一浇便立时熄灭了去。
    那女子搁下茶壶随后一个大踏步上前,抬手将上官流云床榻上的帷帐掀开,两指并拢一夹,便将床头的那张符咒给扯了下来,揉在了手心里。
    床榻上的上官流云依然昏迷着人事不省,只是相较于今晨之时,印堂上的乌黑之色又扩散了几分。
    那白衣女子将手探入被中,捉住上官流云的手,将她纤细的手腕捏在手中,纤长的三指扣搭在上官流云的脉上,屏息静气。
    脉搏隔着冰凉的肌肤微弱起伏,便是连呼吸也一并变得轻弱。那白衣女子扣着床上人的脉,脸色又沉了几分,双目中的眸光分外严肃。
    良久,只见她将上官流云的手腕放下,随后右臂一抬将上官流云身上盖着的被子掀开。
    上官流云身上只着了上官皓月先前为她换上的里衣,现而今那白衣女子只用指尖一挑,那里衣便也被撩开了去,露出光洁的肌肤和银色绣云纹的抹胸。
    那白衣女子低头,目光却是紧紧锁在了上官流云抹胸之上的那一抹精致的锁骨处。只见本该同肌肤一般如玉白皙的锁骨此时却有着几道黑痕。
    那女子神色严肃却无半分意外之感,仿佛早在预料之中一般。她拧起眉头,又将里衣的衣襟给上官流云合上,随后转身却是就地在上官流云床榻前盘腿坐下,明眸轻阖,丹唇轻动,默然无声得吟咏着,不多时便见暗光浮动笼罩在她一袭镶银边绣龙纹的白纱衣上,那女子一张口,便吐出了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珠子,那珠子晶莹剔透,上面还泛着七彩的流光,只一眼便知不是凡俗之物。
    鸽子蛋大小的珠子被那白衣女子捏在手中,那白衣女子这方才轻轻睁开眼,顾盼之间明眸剪水深若幽潭,面上却带着几分疲惫之色,胸前轻轻起伏,却是微微喘了几口气方才缓过劲来。她站起身子,旋身朝床榻上昏迷的上官流云走去。
    上官流云昏沉之中只觉周身冰寒一片,唯有心腹之处被几分微弱的暖意相护,尚能有几分只觉。但是从四肢百骸蔓延而来的寒意却是冰冷刺骨,让她动弹不得。身体里的灵力和咒力都仿佛被凝固起来,全然不为她所用,纵她在如何苦苦挣扎却依旧无济于事。
    那白衣女子走到上官流云身边,俯身捏住上官流云的下颔,一抬手,手腕一个利落地翻转便将手心里的那枚泛着七色流光的珠子拍进了上官流云的口中。
    突然从唇间漫出的暖意宛如三月天里和煦的春光将冰雪消融,腹内开始升起温暖祥和的感觉,一点一点朝身体深处漫去,从肌肤暖入骨髓,凝固在身体里的血液开始缓缓流动起来,仿佛是突然间被人温柔地浸泡在了暖热的温泉里,连同筋脉也一并被洗刷了去,灵力和咒力开始顺着筋脉缓缓流淌,上官流云只觉胸口似是闷着一口浊气,在这温暖之中变得有些躁动起来,她不悦地皱了皱眉,一张口便是一阵急咳,猛然间便将口中的硬物和那道浊气一并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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