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丘长歌gl+番外 作者: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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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芯气道:“冠冕堂皇!苍生是命,难道我二师兄的命就不是命了么?”
胡晶晶感觉韩芯是真气着了,连忙上前安慰道:“他们那种人满口仁义道德,只怕有一天他的师弟师妹要死了,也会弃之如敝履。哪里顾得上师门情谊?哼。”
这种明显火上浇油的做法,胡晶晶果然是做惯了。白祯面上一紧,眼神沉了沉便道:“云阵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我们强闯紫丘,与绯灵正面交锋胜算不大。不如先想办法救了焦冥,然后释放了紫丘山上的同类,到时候绯灵孤立无援,我们再救出云阵,岂不容易?”
韩芯见白祯跟她讲道理,心里也清楚许多。她怎么会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因为做什么,不应做什么,只不过云阵就被困在眼前,她却救不了他,心里难免有愧疚。
“好。”
琅迈见韩芯松了口才放下心来,可不能因为一个云阵耽搁了时间,趁着魔界众使者还未集结紫丘,必须先将紫丘山解救出来。还有,趁此机会除掉紫丘山上的妖孽。紫丘向来是妖孽有恃无恐的地方,各道中人早就有意除之而后快,这真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于是琅迈赶紧道:“那我们赶紧出发,去无心谷。”?
☆、坟冢
? 有句话怎么说的,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琅月等人不知道白祯和白葭的缘故,一路上见这两人目光相触便是一阵厮杀,心里却是不解。不过他们也顾不上深究,只探讨着如何进入无心谷,如何借到阴阳盅这件事。
但是韩芯就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了,白祯和白葭原本就是一个人,其实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其实白葭就是白祯不愿承认的那个自己。胡晶晶冷眼旁观许久,拉了拉韩芯才说道:“你把白葭带回来,怪不得你姐姐生气。”
韩芯答应白葭还是为了能够逃出魔殿而已,再说即使白葭心术不正,居心叵测,大家其实都心里明白的,防备着不就好了。把她放在眼前,总比让她跟着绯灵胡作非为的好。万一,她真的是改过从新了呢?
胡晶晶叹了一口气,看来小主人还是没有明白白祯是在为什么别扭啊喂。
白祯黑着一张脸走在前头,耳边都是琅月的聒噪,脚下顿了顿皱着眉头回头看了眼正在和胡晶晶说话的韩芯,有些闷闷不乐。说起来,自从韩芯从魔殿回来,还没有跟她好好说过一句话呢。
一句也没有呢。
自从白葭复活之后,她就像点燃了她心里的贪嗔痴怒,白祯感觉自己的心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平静了。就连原先可以克制住的一些情感,这时候也总是蠢蠢欲动。大概是之前梦魇施的咒太重,白祯脑海里一直重复翻滚着那一场梦里的情景。红衣蹁跹,韩芯小巧的面庞上是她亲手画上去的花黄,那殷红的唇,齐整的刘海,每一丝每一毫都让人觉得无限美好。
白祯努力甩了甩头,尽量将这些情景从大脑里甩走。她是要成仙的,怎么能被这些凡尘俗世所牵绊。仰起头看了看韩芯,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想道:还是珍惜眼前,也许等她走的时候,就舍不得这个丫头了。
韩芯其实早就感觉到一道目光一直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白葭从在之后,她面对白祯的时候总是会有失落感,她也在怀疑,当初喜欢的,想要寻找的,是那个完整的白祯,还是现在的白祯抑或是白葭。
白祯走的很平稳,一步一步地就像是打着压抑的节拍。自从坐骑落在了无心谷外之后,她就显得有些心事重重。韩芯紧紧地盯着她的背影,竟然觉察出一点落寞,好想上前去跟她说会话啊。可是,该说什么呢?
白葭随手折了一枝树枝在手里翻来覆去的乱晃,琅月回过头道:“可不可以,请姑娘好好走路啊。”
琅月凭借女人的第六感早就觉得这几人不对劲,不然这一路上诡异的气氛是什么鬼?见着白葭随手乱掐花折草的她心里莫名的烦躁,“前面都是门口了,听说鬼医前辈最讨厌的就是吵闹。”
那个臭老头!白葭想到这里她就生气,要不是扶笙她怎么可能被白祯束缚在身体里?想着就越发不敬起来,动作甩的更加大,甚至故意将一路上的花草连根拔起,故意摔打在琅月面前挑衅,一副谁敢惹我的表情冲着琅月翻了个白眼。
琅月气不过却被师兄伸手挡住了,继而便听到一阵鸦叫,一股密密麻麻的黑色突然从远方游移了过来,白葭反应过来已经被乌鸦包围,连连求饶的时候,围墙里才传来一阵文弱清澈的声音:“我的药草也是你配碰的?没规矩。”话音刚落,地上恹恹地花草又重新回到了土地上,用力汲取着土层之下的养分,不一会便恢复了生气。
“师傅,我们今日冒昧打扰,实是有事相求。”
鬼医淡淡地笑挂上唇边,“原来是那丫头出来了,怪不得你的东西这几日一点也不安分。”
白祯等人只觉身上一冷,一股奇异的味道笼罩着全身,眼前蓦地出现一条路,鬼医盘腿坐在亭子中央,用药杵仔细地捣着药草,胡晶晶正欲说话却被白祯拦了下来,过了良久,鬼医才慢慢抬起头笑道:“还是徒弟最懂师傅。”说着从手心变出一个装着所剩无几的光星的小珠子,默默念了一句咒语,那些光星统统都回到了白祯的身上。
众人正看得疑惑,只见鬼医将白葭从远处拖了过来,两辆审视之后,手指一动将白祯体内的光星从白葭瞳孔里也过了一遍,白葭只觉眼中记忆里多出了一副莲花开落的景象,冥冥之间心底变得柔软起来。
白葭仿佛意识到鬼医做了什么,惊讶地看向白祯。
鬼医笑呵呵地说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应该的,应该的。”
琅迈对鬼医和白祯白葭的作为并不在意,见状便拿出自己的玉牌,恭敬地说道:“晚辈今日前来,正是想求前辈的阴阳盅一用。还请前辈割爱。”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除了垂下头的琅迈之外的所有人,几乎都看到鬼医突然收紧了笑意,一张脸瞬间抽搐了一下,既然整张脸都黑沉沉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琅迈道:“你们要那个干嘛?”
琅迈仍旧毕恭毕敬地将事情的缘由解释了一遍,鬼医听完便道:“无稽之谈,焦冥根本无药可救。你们走吧。”
琅迈还欲再求,琅月连忙示意他别说话,上前行了一个礼道:“晚辈琅月,奉家师之命下山求得焦冥的救赎之法,若是前辈有破解之法,还请前辈不吝赐教。如果前辈的确无法,还请前辈恕打扰之罪。”
韩芯心里惦念着云阵,见鬼医似乎真的没办法,还是有些不甘心道:“前辈,就借用一下,很快就还给您的。”
鬼医顿时怒了,拍手间整个人随着周遭的场景都消失了踪迹,众人反应过来便发觉他们身处一片荒野之中,偶尔蹿出来几只老鼠,肥嘟嘟的爬过长满蓬蒿的坟冢里。天上的云层厚厚的,几乎没有星星,诡谲的气氛迅速蹿上心头。
“这是哪里?”古良春终于开口问道,因为他感觉到一种特别熟悉的味道。是魇的味道,和幻魇一模一样的味道,他太熟悉了。
白祯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有些发颤道:“这是无心谷的下面,没想到师傅将那些死去的人的尸骨都埋在了这里。”?
☆、红衣女
? 鬼魇,会吸阳气的吧?
古良春和琅迈听完琅月强装镇定地解释完无心谷下的鬼魇之后,脑袋里不由自主闪出这一句话,古良春结巴了一下,靠近琅迈的后背,朝着白祯问道:“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白姑娘,我们可都是抱着一个目的来这里的,你们不会不管我们吧?”
听着古良春的傻话,胡晶晶不由地嘲笑道:“谁说只有你们人才有阳气的?鬼也不尽然只有吸阳气的鬼!自取多福吧你,胆小鬼。”
其实也怨不得他胆小啊,古良春腹诽着看看周围,这么多人分明他最弱,要是不小心挂了也没有人心疼,他不怕才怪。想了想古良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悄悄翻了翻衣服夹层里的口袋,摸到一个硬硬的生冷的罐子之后,默默退到了一旁嘴里叽里咕噜一阵,竟然化成青烟钻进了小罐子,紧接着扯着琅迈的裤腿蹦上了他的剑囊里。
“琅迈你先带着我躲躲,不然我肯定拖累你们的。”古良春的声音从剑囊里冒了出来,“这个无极罐只能容纳一个人,我就不客气啦!”
琅月蹙着眉头叹了口气,这个古师叔总是这样,不管那次任务都是一副独善其身的样子。但是再怎么说,古良春的法力的确很差,他倒是也有自知之明。真不明白,当初掌门是为什么要收这个外人做弟子,还传给他那么多法宝。
云离子是已经连任五百年的华清山掌门,其名下三大弟子分别是良念、良泰、良秦;而古良春是云离子收的最后一个弟子,也是唯一的俗家弟子。琅迈是良念的大弟子,琅月是良泰唯一的弟子,岁擅长奇门遁甲,苗疆蛊毒和阴阳风水。
良泰一直很疼爱这个女弟子,亲传了许多秘术,她自己也争气,不禁样样精通,而且自小浸泡药草早已百毒不侵。她一女子都不曾吓破胆,古良春作为师长却屡次露怯,投机取巧就让她心里有疙瘩,言语间也多有不尊重。
“真丢人。”
琅迈听到琅月低声的抱怨竟然没有责怪,暗中看了看剑囊本想催众人快点找到出口,抬起头已经看到白祯往北,韩芯和白葭往南,只有胡晶晶还站在原地看好戏似的站着,“你们聊够了没?”
琅月微微脸红,看了一眼胡晶晶问道:“你怎么还在这。”
胡晶晶撇过头漫不经心地四处张望道:“我家小主人说不放心你们,让我盯着不行啊!”
“你别耍花招!”琅迈最讨厌妖,胡晶晶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让他忍不住拔出了剑刺向了她细白的脖子一侧。
胡晶晶轻轻一笑,用手指弹开琅迈的剑,顺手搂着琅月的肩膀笑道:“又来,这都多少次了!真看我不顺眼等完事,我们单挑啊,吓唬谁呢?你说是不是啊,小美女。”
琅月嫌弃地推开胡晶晶的手,感觉身上像是沾了狐狸毛似的浑身痒痒不舒服。
琅迈这边朝着东西两侧出发,四队人马其实都是互相看得见的,但是保险起见还是彼此互派了人手。白祯盯着韩芯那边,白葭跟着韩芯似乎在嘟囔什么,韩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额前的碎发因为出汗微微粘在了前额,目光不停地四处打探,认真的模样让她心疼又陌生。
白祯微微叹了口气,只觉身后一阵阴凉反手过去,便将鬼魅打散,唔哑的声音随着一股腐臭在四周传递,每个人都打起了十万分的精神,坟冢之地本就阴气极盛。琅月说得对,这个地方待的久了,对人的伤害最大,轻则减寿,重则丧命。
不知道为什么,白祯总觉得让韩芯看着白葭是个错误的决定,为啥白葭仿佛是虎视眈眈地看着韩芯,难道是她看错了?那时候鬼医对她和白葭做了什么,他们彼此都一清二楚,说不定白葭真的会感应到她最初对韩芯的那种爱顾。可是,不对啊,明明是她们家的阿芯,为什么在魔殿救她是白葭,现在保护她的还是白葭?
韩芯一面清理鬼魇,一面偷偷盯着白祯那边的情况,看不清她的表情,白葭跟在她的身后一面指这里一面又喊那里,自己动也不动。韩芯越往里走,越觉得危险的气息越近,呼吸也慢慢变得有些不畅,从一开始的平常竟然有些喘不上气来。
一行人一路斩杀阴鬼符咒,慢慢逼近一个六边形的层叠棺木似的建筑,两边的莲花柱子上是两只青翠的蟾蜍,后面的壁画是看不懂的梵文,隐约刻着什么符咒和暗纹,白葭好奇地上前摸了一下,只觉眼前一道金光,硬生生被弹出几十米,扶着被摔得酸痛的屁股哎呦地站起来,不由抱怨道:“为什么每次挨打的人都是我啊?”
白祯上前细细查看壁画,只见上面的画面竟然流动起来,展现出一段雪山之巅的故事。
“囡卿,我即使将你变成鬼魇,也定要保你性命。不过是用我三生魂魄罢了,值得。”扶笙说罢给这女子喂入一颗丹药,慢慢将女子抱入怀中,仿佛要立时融为一体,半晌孟囡卿突然睁开眼睛眸光血红,冒出一丝诡异,与此同时扶笙的身体却消散在了雪山之巅,随着风吹去。
扶笙魂飞魄散之后,孟囡卿诡异一笑,突然便像是入魔般脖颈之上生出一朵黑色的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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