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涵冰蓝(师生下) 作者:卷云安/拾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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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很贴切:对于这个世界,你只是一个人而已;但对于我,你便是整个世界。
凌涵不理我,独自进卧室关上了门,在医院和回来的待遇,反差太大了。
女人心海底针,摸不透。
都静一静吧,我也要认真想想未来的路该怎么走,该怎么让凌涵也表态: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凌涵爱我,这一点确证无疑。问题就在于她放不下某些顾虑,把自己困在了四面楚歌的绝境。
我要突破重围、英雄救美,首先得找到一处缺口。
呵,跟编小说演电视剧一样了。我们为何要活得如此复杂,为什么就不能简单一点。
爱就在一起,不爱就分开,那该多好。
我很累,也很困。
在医院照顾老爸的那几天,不仅是身体上的疲惫,心灵上也受到了很大的冲击,然而费心的事接连不断。
但凡有洁癖的人,都伴随着轻微的强迫症。
五月初夏,暑气升腾,身上早已出过几次薄汗,头发也有些油湿,让我很不舒服。
想冲澡又提不起精神,也没有可换洗的衣物。
凌涵她也累了,可能还被我惹生气了?再去烦她,于心不忍。
躺在沙发上,感观和思想做斗争,睡得极不安稳。我不是个无病呻.吟之人,再怎么苦闷难受,也习惯了自己承担。
只有在凌涵面前,我脆弱过无数回。
迷蒙之中,凌涵叫醒了我:“出这么多汗,伤口会感染的,自己不知道进房间吗?”
搭在额头上的左手一抹,全是汗水。是了,睡觉时我的意识还在运动,但运动了什么,我忘了。
“你不让我进的。”我委屈地说。
“我要是不来叫你,你就打算一直这样睡?大智若愚!”凌涵蹲在旁边骂我,还打了我一下才站起来。
“我很脏,想洗澡。”本人弱弱地坐着,拉了拉某人的手。
某人没有跟本人废话,直接去拿了一套睡衣过来,然后像牵小孩儿一样把本人牵去了浴室。用保鲜膜缠了手臂,转身即走。
洗干净自己,在雾蒙蒙的镜子前傻愣。
削瘦的下巴,柔顺披肩的中长发,沐浴过后粉嫩的肌肤,评得起中上姿色。不过,某些女性部位,确实还有待发育。
几年前的假小子,如今已是女大十八变,套用一句古语:蓝家有女初长成。
这个年龄放在古代,就是嫁不出去的老闺女,而在现代,仍属清涩少女范畴。
凌涵,我努力让自己成熟,努力跟上你的步伐。我不奢望你在原地等我,但请你不要拒绝我的追随,不要执着于你的年长我的年少。
你的心思,我怎能不懂?
岁月漫漫,我期许着与你的朝朝暮暮。
毛巾挂在脖子上,左手拿着一端在头上胡乱擦拭,凌涵拉我坐在沙发,帮我吹头发。宛若当年情景再现,只是角色颠倒。
“两年前,我们搬到这里,两年后,我们还是在这里。凌涵,你有没有想过,我们……”
“想太多,心会累。”凌涵关了吹风机,理了理我的头发,“你长头发的样子,一定很多人喜欢吧。”
“这是为你留的,我做到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凌涵收好吹风,“进屋睡觉吧。”
由于我伤的右手,凌涵让我睡里边,这也是第一次跟凌涵同床睡在她的右边。我不是左撇子,右手是活动主力。
习惯睡左边是因为右手好揽着她,揽着她我的身心才能温暖。
凌涵给我的是她棉质短袖的套头睡衣,而她自己穿着的,则是宽带无袖丝质睡裙。空调被下,凌涵没有挨着我,我很失落。
“你为什么还是不要我……”黑暗中,我望着天花板叹惜。
小女人没有任何动静,当我以为她已经睡着,想转过身看看她时,平躺着的凌涵突然侧起身子抱住我。
“蓝,你愿意等我恢复自由之身吗?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你会接受吗?”凌涵,你终于敢正视自己的心了。
下午的“我爱你”已经让我喜极而泣,那么这两句话,足以让我此生死而无憾。
失而复得的喜悦令我的大脑处于空白状态,一波又一波的狂喜如海浪滔滔,越打越高。我站在浪尖久久无法平复,久久无法回神。
“没关系......”凌涵的话被我阻塞在了唇间。霸道地吻住她的唇,一解相思之苦。
我的人等得太久,连我的唇也等待了太久。手臂的伤抛在脑后,紧紧把小女人箍在怀里,完成我们仿若跨世纪的亲吻爱恋。
久旱逢甘霖的意犹未尽,高山流水的缱缱绻绻。
凌涵的气息,凌涵的香味,凌涵的温柔,凌涵的情意,凌涵的所有,从这一刻开始都是我的了。
“我爱你,从未改变......”含着小女人的唇瓣,倾诉着我的浓情蜜意。
小女人点着头,用深吻来解说她也爱我。每次小女人给了我惊喜,我都会像是一块生了锈的铁,一个字:钝!
不是一般的呆傻,害她以为我不确定,在犹豫。
刚刚的“没关系”,是凌涵伤心到极致才说出口的吧!这种感觉,我切身体会过。
对不起,我的女人。
这一吻,天长地久。情被挑起,欲.望暴走。
不过我还是控制住了自己,谁让我今晚是伤残人士,诸多不便。
作者有话要说: 久旱逢甘霖的意犹未尽,高山流水的缱缱绻绻。终于敞开心扉,喜极而泣是必然的!
☆、我家有凌涵
一吻过后,小女人背转身缩进我怀里,小心翼翼把我的右手搭在她身前护着,然后跟我讲诉了她与李森的过往。
凌涵和李森是高中同学,两人友好。
高三毕业,李森表白,凌涵没有答应。在此之前,凌涵是乖乖女,一直洁身自好,从没谈过恋爱。
毕业后,凌涵考去了外地的大学,而李森留在本地的大学。
凌涵的母亲在她中学时因病去世,大她七岁的姐姐随后嫁去了外省安家,并且已有一个8岁大的儿子。
大学几年里,凌涵的父亲一人在家,是李森常去探望照顾。
凌爸爸对李森这小伙子印象很好,也看出他对自家女儿的用心,帮他说话,让凌涵为之感动。
所以说,凌涵决定嫁给他,是因为感激他多年的守候和对她父亲的照顾。某种程度上,是一种亲人般的习惯,根本没想过什么是爱情。
大学毕业,凌涵在当地做了一名高中教师.
李森为了更进一步获得芳心,毅然去了凌涵所在的城市找工作,当然是获得了凌爸爸的充分支持。
水到渠成般的,凌涵就这么成为了李森的新娘,婚后两人相敬如宾,生活平淡如水。
李森有点大男子主义,而温柔外表下的凌涵是一个非常有独立意识的女人,所以在生活细节上的一些不合,日益频繁地显现出来。
可能男人都是本性花心的吧,结婚一年多,凌涵都以工作为主,并不像男人所好的那样对李森承欢。
所以李森出轨了,在别的女人那里寻找作为男人的风流快活。
在发现李森出轨后,凌涵没有世人想象中的勃然大怒,但也没有提出离婚,只是漠然的最终决定换一个生活环境,回归故土。
李森道歉挽留,但凌涵态度坚决,说要回故城照顾年迈的父亲。
于是便有了他们的异地,以及我们的邂逅相遇。
因为此事,他们在电话里吵过架,分歧也越来越大,毕竟李森在那边的事业刚起步,若草率的辞去工作,换了城市就又得重新来过。
我估摸着,高一那年的圣诞应该就是。
凌涵在对我的感情上挣扎了很久,直到李森也回到这座城市,并且带着极为诚恳的歉意和更加稳重的家庭责任感来争取凌涵的原谅。
想到世俗,想到家庭,想到父亲等种种因素,每一个都不得不让凌涵做出舍弃我的决定。
然而搬过来后,李森的工作并不顺利,脾气越来越暴躁。
而且由于我的原因,凌涵潜意识里不愿意与他有过多的亲密接触,这让他很恼火。
凌涵把过错都归结到自己身上,说对不起李森,亏欠他太多。可她没有说的是,李森近来时常酗酒晚归,还死性不改地又在外面勾搭女人。
下午小阮的话,我全都洗耳恭听,听进脑子里了。
小阮是凌涵在这边最好的朋友,有些事凌涵极有可能会告诉她,但极不可能告诉我。
高中时对我的感情,凌涵没有提到;毕业后对我的关心和想念,没有提到;还有孩子的事,凌涵也没有提到。
“蓝,我是不是一个见异思迁的女人?”凌涵的声音微弱。
“你没有见异思迁,因为你没有爱过他。”我亲亲她的头发,“不爱他,就早点还他自由,也放你自由。”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辛苦了这么久。”凌涵的心已经对我敞开大门。
“不要说对不起,涵,谢谢你能爱我。”得爱人如此,夫复何求?
“傻瓜......”
“怎么老是喜欢这么说我?”我嘟着嘴做撒娇状。
“呵呵,我喜欢你这个傻瓜。”凌涵托着我的右手,转过来亲了亲我的嘴角。
“傻瓜没有钱,没有权势,没有高大的体格,没有宽阔的胸膛,偶尔还会犯浑、任性、闹情绪,这样,你还要吗?”我问。
“我不是千金之躯,需要昂贵的衣食住行;不是市井之徒,需要攀龙附凤;我也不是弱不禁风的病西施,需要四肢发达来圈养。”凌涵莞尔一笑。
“涵,我们这是在互诉衷肠吗?”我已经在凌涵的甜言蜜语中晕乎起来。
“我只知道,我不想再失去你。”凌涵啊凌涵,这世上一定还没有别人听到你说这样的话。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我发挥吟诗特长,这最符合咱亲爱的语文老师了。
第二天,携带家属去见了余姐,小琪在病中还没有痊愈,但看见我的时候居然没有丝毫的生疏感,蹭到我怀里。
余姐的家两室一厅,干净清爽温馨,很符合余姐的气质。
“余姐,好久不见。”虽然来之前已经打过电话,但是见面之时内心的丝丝情感波动还是有的。
“好久不见,快进来吧。”余姐穿着蓝灰色的居家服,头发随意地披散着,让人倍感亲切。
拉着凌涵进屋,余姐招呼我们在沙发上坐下,茶几上已有泡好的红茶,想必是方才在我们来之前估摸着时间做好的准备。
“余姐…”正想开口介绍一下凌涵。
“我知道,这就是你喜欢的人,凌涵对么?”
“余姐你好。”凌涵也叫余姐。
“你们?”似乎感觉到这两人之间仿佛有着某种融洽的氛围。
“蓝天,你果真变呆了...”余姐摇摇头,继续沏茶,“问问你家凌涵。”我不解的看向涵,她们应该瞒着我什么事。
“我跟余姐早已经认识了,只是没来得及跟你说。”凌涵云淡风轻地解释。
“哦,其实我也想到了,这样更好啊。”不用她们说也能猜到是怎么熟络起来的,我走以后,咖啡厅凌涵肯定没少去,“对了,小琪呢?”
“在她房间里,这几天晚上一直没怎么睡好,反而早上的时候才迷糊着犯困。”
“我去看看她睡得怎么样,好久没见到她了。”小孩子生病,大人也会跟着劳累的,看余姐的样子肯定没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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