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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涵冰蓝(师生下) 作者:卷云安/拾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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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近水楼台

  还有童越那家伙,大概从大一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子菁对我非同一般的情愫,只是不知从何说起。
  我对Shelly说我只爱凌涵,从三年前到现在再到以后,至死方休。
  Shelly说,那我代表宿舍三人,祝福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  20150924,祝大家中秋快乐,团团圆圆呦!(Ps:谁有好看的虐文介绍么?我想我是在找自虐了。虽然在这个佳节提虐文似乎不太好,嘿嘿,虐虐更健康,虐虐更强大嘛。)
 
☆、真明白才好
  相较于去年,今年的暑假就不那么怡然自得了。一是不能跟凌涵同居,二是有一堆出国留学的事项需要准备。
  为了能离凌涵近一些,我厚着脸皮在余姐家待了一段时间。
  余姐去店里的时候,我就在家充当小琪的全职保姆,还一边在网上翻阅资料,熟悉西班牙风情人文。我甚至还进了留学群,接受那些有经验的前辈们的指教。
  某日心血来潮,一颗感恩的心蠢蠢欲动,联系了在高中时代对我进行了孜孜不倦教诲的小廖老师。
  我的学业走到今天这种优异程度,小廖老师功不可没。
  约了小廖见面的事,我老老实实向凌涵交代了,并且我那天还带着小琪一起去了。多个可爱的小宝贝,能平添不少乐趣。
  事实证明,小琪真的是人见人爱,捕获了一个又一个女人的心,让她们恨不得占为己有。
  我和小廖约的午饭,一起尝试了泰国菜,不好也不坏的感觉。
  下午两个大人为着小孩着想,便在商场找到一处儿童乐园,小琪在里面跟其他小朋友玩儿得很开心,我和小廖则坐在外围随意聊天。
  小廖说,看到这些天真无邪又让人心暖的小家伙,她突然间也想把生小孩儿的人生大事排上日程了。
  四点左右接到凌涵的电话,问我晚饭是不是也在外面解决,我说否。
  然后她就笑了,让我打理好自己带着小琪去她那儿,余姐也会过去。说她父亲也快两个月没见到小琪,嘴里都念叨上了,正好借此机会我再去露露面。
  同小廖老师道别时,我向她请教去长辈家里通常都该买些什么样的礼品呢?得知的答案是养生补品,或者保健器材。
  于是我在商场逛了一圈,买了些适合老人家的补品,但心里仍旧没底。
  考虑到避嫌,我和余姐小琪三人一同出现在凌涵家门口。小琪第一个进屋,我看到伯父特别高兴地朝她招手,然后弯下腰抱了抱她。
  对于我的问好,对于我的礼物,伯父都淡淡地回应。
  “你是凌涵的学生吧,听说你在这边念高中时,你们还同住过一段时间?”当凌涵和余姐在厨房忙碌时,伯父问我。
  “嗯,是的,多亏了凌老师当年的培养,我才能考上好大学。”我回答道。
  来之前,凌涵没跟我说过他父亲知道了我们的过去,但事实就是那样,况且大姐都已知晓,所以我不否认。
  伯父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好像不打算继续说些什么。
  我从小就是个极不擅长和长辈相处的人,我不懂得讨好他们,也不懂得应付,更不懂得谄媚。
  但我不能逃,不能怯场,不能敷衍。
  因为他是凌涵的父亲。
  就当我坐在小凳子上局促不安之际,斜对面的伯父又开口跟我说话了:“以你们现在的关系,凌涵跟李森之间发生的一些事,你应该也有所了解吧。”
  “这个,大概知道一些。不过这都是凌涵的私事,也是些不开心的过往,她对朋友几乎都不会提。”我一板一眼地回话。
  “我私底下碰到过李森,他居然说是凌涵求着他离婚的。哼,他还厚颜无耻,说如果凌涵愿意回头,他也可以不计前嫌跟凌涵复婚。当然这些话我没有跟凌涵说,我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气,看似坚强执拗,其实内心很脆弱。作为父亲,对于女儿的尊严自然是要维护的。她既然能常常把余艾和你带来家里,说明你们在她心中是有分量的,我跟你说这话,无非就是希望你能站在好朋友的立场上,劝劝她。年近三十又离过婚,这对她的事业和日后的幸福都是一大败笔,也是一种耻辱。”伯父说了一长串他对凌涵离婚的看法。
  “好的伯父,我明白您的意思。”除了这个回答,我还能说什么。
  “真明白才好。”伯父接着说道,“你大学还未毕业,我刚刚说的话可能有些不适宜,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用心。我老了,子女的幸福才是我唯一关注的。”
  “嗯,凌涵她很爱您,您的良苦用心她能体会得到。”
  我想,伯父的字里行间都是在表达,对于凌涵跟李森复合,他是乐见其成,且指望我和余姐能起到“撮合”的作用。
  伯父说,凌涵是“求”着李森离婚的。
  听到那一个“求”字,简直让我心如刀割痛到无法呼吸。再到后来的“一大败笔”和“耻辱”……
  凌涵,你为我忍受的种种屈辱,今生要如何才能替你洗净?
  饭桌上,坐在我左手边的凌涵习惯性地给我夹了好几次菜,而我自以为机智地又给余姐,给小琪都夹了菜,就是没敢跟凌涵频繁互动。
  吃完后我麻利地开始收拾碗筷,一进厨房就听见伯父对凌涵说,不能让作为客人的我刷碗。
  不料凌涵这次也不再偏袒,说她那是不好意思一直蹭饭,干点活儿才踏实。
  我默默叹气,专注于洗刷。
  凌涵本有意留我一宿,我却当着伯父的面直接回绝了她的好意,抱着小琪说已经跟余姐商量好,答应今晚去陪小琪玩儿了。
  小女人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拒绝她,原有些欢愉的心情顿时消散,尴尬地说那就不挽留我了。
  “凌涵刚才很失望。你们也好些日子没单独相处了吧,怎么不顺着她的话留下来。”余姐开着车问我,而我在后座抱着犯困的小琪望着窗外发呆。
  “我也想,但伯父似乎并不像我们以为的那样发现不了什么,我觉得在他面前还是跟凌涵保持些距离比较妥当。”
  “晚上我和凌涵做饭的时候,伯父跟你说话了?”余姐问道。
  “说了。”我无奈地扯了下嘴角,“余姐,我猜想他大概也跟你谈过话吧,殷切希望你能劝凌涵跟李森和好。或许是久不见成效,他今天才又想把我拉入阵营。你……”
  “呵呵,我确实没跟凌涵讲过那些。你们现在的阶段,我曾经也经历过,未来是光明还是灰暗……”
  “不,我不想听天由命。时至今日,我更愿意相信事在人为。”
  “嗯,nothing is impossible!”
  起初住在余姐家的几天,都是由她早起准备早餐,后来在日常生活中渐渐有了默契,我便把做早饭的活儿揽了过来。
  余姐夸我做的好吃,也夸我上得厅堂入得厨房。
  按照她的原话:你和凌涵能走到一起,真不知是她的福分,还是你的福分。
  那之后的好些天里,凌涵都不再主动跟我联系。但我打电话她会接,发短信也会回,只是少了亲昵。
  我们一起去看望过小阮母子两次,已为人母的小阮红光满面。孩子他爸长相英俊,最重要的是对小阮无微不至地关怀,给小孩换尿片冲奶粉也能做到事事亲为。
  三代同堂又幸福美满的一家人,不止,小阮说她的外婆尚在,算是四代同堂了。
  假期就快结束了,总的算起来,我在余姐家待的时间比在自己家还多,连小琪都习惯了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跑过来跟我说早安。
  少数时候,小琪也会赖皮地跟我一起睡在小卧室,然后第二天早上就会拖拉着我去跟她妈咪道早安。
  不得不感叹,小孩子都是早起的生物啊!
  “你们都要开学了,心里还在为伯父的那些话别扭?”这天,余姐问我。
  “是挺困惑的。有时候真想抛开这里所有的烦恼,拉着凌涵一走了之。”我背靠着落地窗,小琪一个人在客厅看动画片,我和余姐在阳台。
  “呵呵,你可以试一下。”余姐笑道。
  “就算我想试,凌涵也不会跟我走的。”我耸耸肩,却发现余姐正直直地盯着我。
  “你没试过又怎么知道结果。嗯,我敢和你打赌,我赌,倘若真有这么一天,凌涵一定会跟你走。”余姐胜券在握地说道。
  “如果是你,你会走吗?”我反问道,没把余姐的赌约当回事。
  “如果是你,我会。”
  “没可能的,我比你更了解她。”我移开视线,余光看了看里面的小琪,小家伙正在聚精会神的埋头涂画。
  “小天,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太自信了,尤其是对一个感性女人的行为判断。要知道女人的心思,可是比这变幻无常的天气更加令人拿捏不准。”
  “是吗?那余姐你自己是否也如此?”
  “我?这就要问你了,你觉得我和凌涵有多少相似之处?”
  “……”余姐的这个问题,我答不上来,“你是你,她是她,无需做什么比较。”
  “我可否把你的话理解为褒奖之词?”余姐边说边打开窗户往客厅走,也没有等我的回答,又回过头来给了我一个鼓励的微笑,“离开之前,好好跟她谈谈吧,你们俩都太喜欢把事情闷在心里了。”
  “余姐我出去下。”余姐今天休息,我扎了马尾,穿了件颜色偏沉的薄荷绿宽松体恤加浅色牛仔裤和白色板鞋,拿了鸭舌帽出门。
  “要用车吗?”走到门口的时候,余姐问我。
  “不用,我就随便走走。”
  “好,别在外面待太晚了,有什么事记得给我电话,我会尽量帮你。”
  “Ok,谢谢。”
  搭了公交车在高中学校下车,戴好墨镜和帽子,斜挎着卡其色小背包,看了看时间,整好十点。
  徐徐走在人车浩瀚的大街,花了二十多分钟才晃晃悠悠来到熟悉的小区大门前。
  小区花园的人不多,多数是老人和小孩,我也知道伯父有晨练的习惯,但这个点明显已经过了他平常晨练的时间。
  长亭下有几位老人围坐着下棋,而在他们的不远处,大树下那位身穿白色大T,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正屈膝打着太极拳的大爷,不就是凌涵的父亲吗?
  我下意识地往树后躲了躲,心想着凌涵在做什么。
  摸出裤兜里的手机,寻思着要不要给凌涵打个电话,约她出去逛街也好,吃饭也好,看书也行啊。
  在我踌躇的五分钟后,再看向伯父那边,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而他来的方向竟然不是小区大门,是凌涵所在的大楼。
  他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小区业主,不是陌生面孔,他是李森。
  我紧紧握住手机,似要捏碎般。
  李森跟伯父站在原地讲了几句话,我看到伯父的脸色十分阴沉,然后便和李森一前一后又往楼里去了。
  余姐,你说凌涵会不顾一切跟我走,可我不敢信,也不敢那样去做。
  我连电话和短信都不敢在此刻给凌涵,我不能大吵大闹,不能做出任何有损于凌涵声誉的举动,所以我只能顾影自怜,只能把苦和痛统统打包咽下去。
  打车到了江边,翻看刚才的未读信息。
  怀着侥幸心理期望会是凌涵,但不是她,而是每个月都会给我发两三次信息的赵籽希。
  分别两年,我还有什么放不开的,不是说好了做知己的吗?
  时隔两年,我第一次给籽希回了电话。没有过多客气的开场白,我只问她有没有时间出来,如果方便就来江边找我。
  籽希说,那你等我。
  我们在江边晒不到太阳的地方并排坐在大石块上,籽希的长发不再,如今是斜刘海和到下额的齐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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