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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之痒七年之幸 作者:一片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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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长方形覆斗状,夯土层有五花土,推测是先秦时代,具体的还要进一步考证。这时候我才明白为啥会说是“窖藏”,原来是墓葬的形式啊。郑教授边走边说:“本以为会发现棺椁,可到了底层只有那些木箱子,都保存尚好,打开后尽是铭文青铜板。我们打算再往东南方向探探,看会不会有新的发现。” 
  地方不大,我大概看了看,有种奇特的感觉——非去形容的话,我觉得我这辈子就该做这个。就该在故纸堆里,探索那些古人的故事。我们这个民族如今很可怜,很多美好的东西渐渐凋零,很多甚至失了传。每次想到这,都让人有种莫名的悲怆。我们去埃及看金字塔,去巴比伦看遗迹,去印度瞻仰那些叹为观止的物件,感受他们的精神时候,骨子里除了发自内心的敬仰,还会有种莫名的自豪。因着这些东西,我们保留的还算好,文字得以传承,文化因而为继。可现在呢?那将来呢?
  这个问题,我想有识之士都难以回答吧。只能保持自己的本心,沉淀沉淀,再沉淀,去做一些事情,这样我就很满足。
  打了个招呼,我就先上去呢。隔行如隔山,我是绝对奉行的。上去后等了会儿,跟他们考古的聊了聊,我忍耐又忍耐,还是问了句:“你们学校经管院儿的杨之颜,还在这儿不?”
  有个读博的,带着个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年纪比我还大点,笑呵呵说:“你说杨教授啊,在啊。前几年提的副教授,可是我们学校里最年轻的。学校放谁也不能放了她走,如今她边读博士边教课,是学校红人。怎么,你认识?”
  我顾左右而言他:“咱们这行能认识么。听别人说是个大美人,我好奇还能美过我们夏瑾不?”
  这哥们儿实在,老脸一红道:“夏瑾跟她不是一种美,不是一种美。”
  于是烈焰阳阳下,我一颗心先是上了天,再莫名踏实下来。
  这感觉不错。
  这一忙,就不知岁月了。两位教授判断准确,果真再次找到一批铭文青铜板,加起来足足有二十八箱,但之后对四周再次试探发掘,就毫无所获了。铭文青铜板也带回畅城大学的考古历史研究室,我们将联手,一起想办法解读这加密的铭文。
  铭文对应的现代汉字花了些工夫,到底整合出来。但排列组合后,按照原顺序压根不知道讲了什么。我们这些人每人看两三箱子铭文,看了足足两个月,都没什么头绪。我到底经验浅,就有点急躁。张教授豁达,时常跟我们说,这就是文字解密的魅力——它常常搞得你一头雾水,但时间久了,灵光一闪终有所得。
  可这灵光未免来得太慢了。于是每天大部分时间,变成大家坐在一起闲唠嗑,提出各种点子,其中不乏有理有据,也不缺脑洞大开的。这般磨磨叽叽,都已经开学一个多月了。开学后,我的生活就变成两点一线,宿舍办公室,哪里都不去。他们偶尔一起去校外一家火锅店开荤,我是坚决不。于是得了个死宅到底的外号,扬名课题组。
  外号好听难听又怎么,我不能再见着她。我害怕见着她。我很想她。
  有时候也想,会不会很偶然就在学校里遇见。我还脑补着万一见着了,我看见她手指纤细,带着名贵的婚戒,自己怎么说祝福会比较得体。
  有本小说里说:再回首已是百年身。小说里主人公寿命漫长,这般读来有种沧桑心酸,而我每每想着再见时候,想到最后无一例外,都只想逃开。没有沧桑,只有痛。是一块儿永远好不了的伤疤,连遗忘的勇气都没。
  再回首,风和日丽,满心尘灰。
  这天已经深秋,十一月的潮湿开始把我带进之前的冬日。晚上带了点吃食回到宿舍,我边看最近热播的古装剧边吃。隔了会儿夏瑾洗完澡出来,洗了水果放在大桌子上,我没客气,一起吃。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在畅城工作么?反正研究没什么进展,要不你带我出去玩玩?这儿博物馆有几个东西还是不错的。”这几个月我们朝夕相处,她也知道了我是个闷葫芦。但课题组加起来也就我们俩女生,所以关系到底比之前走得近点。
  我啃着甘蔗,还是那么甜,含糊不清说:“不熟,你们不都知道我是死宅到底么?即然都知道,我才懒得出去浪。你要去自己去,给我拍照片,要高清。”
  夏瑾无奈,过了会儿她问我:“我当时给你发短信都已经不抱希望了,可你就回了。隔了那么久,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吐了甘蔗,摇头:“什么都没。”
  但还是让她一句话说的睡意全无。开了小台灯,我翻着本闲书,也不太看得进去。其实毫无睡意也不全因为她的话,两年前的今天,我提着简单的行李离开。小颜全程一个字都没有。末了,临出门时我唤过Lucky,揉揉它脑袋,又捏了捏它的鼻子,提着东西出了门。好像心思太过,门没锁死,可我也顾不得了——再回去我会崩溃,于是只好低着头,快步走出去。双腿如同灌了铅,根本跑不动。我站在小区门口,这次出租车何其给力,迅速来了。身后一阵哈士奇的嗷呜声,我眼泪掉了下来,上了车只跟司机师傅说开走。
  后视镜里只有Lucky奔跑的样子,这蠢狗胆子啥时候变大了?我脑子里还想了想这个问题,车转过两个弯,我伸出手给它做了回家的手势,到底再也看不到它的身影。
  小颜一直坐在沙发上,脊背挺直,面色淡定自如。这就是她留给我最后的样子——如今也渐渐模糊。
  第二天醒来时候,我顶着熊猫眼洗漱,自己看着都有点滑稽。夏瑾有晨跑的习惯,等我洗漱完吃着面包,她气色甚好得回来,冲了个澡。我们一起去了办公室,再次对着这些东西发傻开脑洞。我实在无聊,加上我本就不是个太老实的人,就摸出手机看小说,而且是本极为无聊的言情小说。男主角十分低俗带着女主角去山顶看星星看月亮,表白亲吻,十分无聊。我看着看着,就有点犯困了。
  枕着胳膊,我歪着头看着“我的”那几块儿板子,有点迷糊。脑子里想着看什么星星啊,看星座啊。星座还有点低能,你要能给讲出二十八星宿,那才是本事嘛。跑姑娘那怎么也得拿出点真本事,现在的作者都不知道脑子里想些什么。
  我想着想着,突然就坐直了。二十八星宿?我们好像没人做过这层面的尝试。尽管是二十八箱,但发现时候他们分布为两堆,一堆二十箱子一堆八箱子,丝毫没有按照四象去排列,况且青铜板上也没有一般这些东西特有的符号,因此没人往这方面想。我火急火燎拿手机查了二十八星宿的星图,对着我的这块儿板子,拿起笔在白纸上写写画画。其他人根本没人看过来,毕竟每个人都这么发疯过几次。尝试几番后又有点颓然,还是不成调的语句啊。
  可这批窖藏的主人并没有按照星宿埋下这些东西,看来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老家伙。不知道我这么诽谤,他老人家知道了会不会跳出来砸我脑袋?我随手放下笔,可又挑了挑眉毛,把刚刚分裂出来的语句再次排列,一看不行,我再排!来回颠倒,最后剩下七个字的时候,我自己都感慨:丫的!我邹辰走了狗屎运!
  张教授本来在做别的事儿,他那么忙,不可能专叮这一个东西。可他估计看见我先是兴奋又是沮丧,再又傻笑起来,表情转换得十分诡异,就开口问我:“邹辰,你有什么想法?”
  我把我拼出来新的字送了过去,也顾不得字迹潦草,傻乐:“教授你看看,我感觉有谱,是篇文章的意思。”
  这时候所有人才有了反应,张教授只看了几分钟就拍了桌子,老人也激动。他这样一来,我们所有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我简单说了下过程,大家都是明白人,三三两两寻了另外俩青铜板一试验,得出一个结论——我真蒙对了。?
 
☆、第 11 章
 
?    有了方法,进展一下子提高。很快我们就确定这些东西的作者当是当年齐国的一个贵族,十分喜欢观星。于是他耗尽一生,甚至放弃对王位的继承,在这条路上走到死去。但他的研究犯了后来代替他继承王位的齐王的忌讳,所以他的后人只好悄悄以这样的方式把他留下的东西掩埋。这一埋,就是两千多年。
    我们大致捋了一遍后,最为纳闷的就是,主人的名讳,在历史上根本毫无记载。可想应该是齐王把这位王位原主人“拉黑”了。
    这之后就是归档工作,因为是我无意中发现了方法,张教授叫我主管这个,他自己先回去,好像还有别的事儿要做。系统归档也得大半年,看来我还得在这儿待很久。很快,课题组其他人大都打包行李准备回程,我终究也没跟他们去吃饭庆祝。
    不知不觉就要元旦,这天我正在办公室干活,进来个人。我看他有点眼熟,又实在想不起来这位大叔是谁。他很自来熟,直接跟我握手:“小邹啊,张教授可是跟我说了你好几次,真真一表人才、年少有为,若不是你这揭秘工作不知道还得多久才有进展。那,这是咱们学校元旦晚会的请帖,可必须要参加!到时候我让司机在宿舍楼下等你。”
    大叔亲切中带着官僚风范,居然能把我这颓废样儿形容出那般出尘的味道,我脑中一惊,总算领悟:“校长哪里话,张教授教的好,机缘巧合下被我撞到了。我才多大,正要像张教授和您这样的长辈多捶打捶打,不然怎么成器?”看看我给吓的,把之前的话都拿出来说了。
    不过校长同志颇为受用,又说了些云里雾里的妙话,才告辞离开。
    我去洗了三遍手,重新回到工作台干活。可弄了不到十分钟终于明白过来,丫的我要真去了,撞见小颜可咋办!!!
    我这么纠结着,过了会儿考古系那读博的学生进来。他姓梁,我叫他老梁。“老梁,你们学校元旦晚会干嘛要我参加?我又不是你们学校的人?”整个学校我也就跟他混得熟悉点,只好问他。
    这家伙看着老实老实的,其实只是为人很低调,不是缺心眼的那种老实。而且看上了夏瑾,想追不敢追的样子,我每每逗他玩都觉得好玩得很。他笑道:“这你还不明白?张教授来不了,张教授的关门弟子来了也一样。管你是哪个学校的,这个铭文青铜观星板是我们考古队为主挖掘,拉你来显摆研究成果,好要经费。”
    我点头,以恍然大悟的语气道:“看来兄弟思想觉悟真高!”然后就垮下脸:“可我不想去,咋整啊。”
    老梁知道我这人最烦凑热闹,也无奈:“你相信我,你必须得去,不然校长跟你没完的。不过你怕啥啊,元旦晚会向来人多的要死,你去了,他还哪里顾得上你。我可跟你说,真味斋的菜还是真心好吃啊。你吃饱了偷偷溜走,有啥不好的。”
    我想了想,也是这道理。于是把请帖放进包,埋头继续干活。我在这儿待了半年,从未撞见过小颜,那就算是元旦晚会,我也撞不见她。
    这般自我安慰,我后来想想,觉得自己真是傻缺到了极品地步。
    这事儿是这样的。
    我按照老梁的话,就跟着司机去了。果然校长大叔跟我客套两句,就招呼那些台面上的人去了。我乐得自在,端了俩大盘子装满吃食,寻了个角落坐下吃得欢快。过了会儿老梁挤过来,估计开了荤腥喝了酒,跟我开门见山说:“诶诶,你说我给夏瑾发了那么多短信,她咋就不太回复我?”
    我笑:“短讯传情?哥们儿你胆子挺大啊。你都发啥了?”
    他这时候有点脸红,扭扭捏捏说:“也没啥,就是最新考古报告。”我一口虾肉差点喷出来——当初夏瑾给我发最新研究成果是为了把我弄回去,这哥们儿追姑娘发最新考古报告,打什么主意呢?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你可以,你牛掰。”我灌了大口果汁,压压惊,低了头思量。说真的旁观者清,夏瑾人品一流长相八分上,可她是绝对专一的学术妞儿。要是男人不主动,估计就一辈子嫁给学术不回头了。老梁干的考古,跟她互补,俩人成了在家就是学术研讨会,也挺合适的。再说,其实他们俩性子还真合适,只是夏瑾这关隘难以攻克,需要技巧。
    最难的时候,得亏夏瑾牵桥帮我,现在这个姻缘摆这儿,我得帮帮她。于是我给老梁非常认真分析夏瑾性格,跟他说你要真喜欢到非她不可的地步,你不妨热情奔放点,干脆申请到我们学校去,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家伙被我说的抓耳挠腮,异常兴奋:“当然是非她不可,非卿不娶!夏瑾要不答应我就打一辈子光棍,做一回金岳霖,把她当成林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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