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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妖GL 作者:南命羽/顾让/柳自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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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好一个贤义重情之人。你既是素琴的朋友,便是我广琴门的贵客,如此,广琴门定会好生招待姑娘。’被胭脂这么抢白,莫华远倒也没再厉声质问素琴。凡身居高位者大多喜欢听奉承话,莫华远喜欢胭脂所说的‘贤义重情’,当下毫不遮掩的大笑起来:‘素琴,你离开这么些时日,你娘多有思念。如今又有贵客来访,你便带着你的姐妹去和你娘闲话家常吧。南剑,随我到书房来。’说罢,他深深的望了眼素琴,没再多说半句。
  自素琴离家以来,他几乎每日都要和妻子小挣几句,这在从前是未曾有过的。莫华远疼妻,对娴蓉向来尊爱有加。只是为了素琴和南剑的婚事,莫华远始终以女儿的幸福为由固执的坚持己见。也因着这点,他日日都和妻子小挣片言,而后又得回去跟妻子道歉。几日下来,莫华远已然稍有妥协,加之娴蓉所言也甚有道理,为妻子也好为素琴也罢,他都决定暂时不提两个小辈的婚事,先观察几日再说。
  素琴带着胭脂来到父母所居的房间。首次见到素琴的娘亲,胭脂心中的紧张随着娴蓉的温婉笑意而渐渐散去,她只道素琴的娘亲温婉惠美,连笑容都带着足以驱散任何负面心情的和蔼。‘娘,我回来了。’许久未见娘亲,素琴不由得露出些许小女儿情绪。她坐到娴蓉身边靠在她的怀里,脸上尽是女儿家的撒娇:‘多日未见娘亲,娘亲还是这般模样,不曾改变。’
  ‘娘的模样没变,素琴的样子却是变了呢!瘦了。’娴蓉怜爱的抚摸着素琴的脸颊,忽而见得有陌生女子在此,不禁朝她点头一笑,问道:‘素琴,这位姑娘是?’
  ‘是我离家之后所识得的朋友,名唤胭脂。她和女儿情同姐妹,遂才跟着女儿一并回来。’毕竟胭脂在爹的跟前说她们是情同姐妹的好友,素琴自然不能在娘亲这儿胡乱改口。她抬眸望了眼胭脂,见她还站在那里稍有拘谨,便招手让她坐下,道:‘娘,女儿此番只是送紫笛回来的,有因多日未见娘亲心有挂念,这才同师兄他们一并回来。’
  ‘这么说,素琴还要离开?丫头,你可是担心你爹又逼着你嫁于南剑?自你离开,你爹的心意便有所动摇。他无非是气你一声不吭就离家出走,至于你和南剑的婚事,却是不再固执的。我这么说,你可是还要离开?你爹他私心是为了你好,如今他已不再要你和南剑成亲,你又何必再走呢?’没有哪个父母愿意女儿不在身边,况且素琴呆在她身边那么久,母女之间闲话家常已经成了习惯,依着她的心思,当真是不愿素琴离开的。
  ‘娘,就算爹不再提及我的婚事,我也想出去走走,去瞧瞧外面的世界。我不小了,不想如闺中女子那般宅居加中,只等着有朝一日被娶进门,这辈子也就聊聊而过。’
  ‘好好好,娘知道丫头向来不是那些闺中女子,你要走,娘不拦你。只是再有几日就是端午佳节,你总要和家人拜过祖先再走。只是不知你这位朋友,可否随你留到端午。’娴蓉冲她莞尔一笑,轻拍了拍素琴的肩膀,起身为胭脂斟上一杯茶水,道:‘素琴向来内敛,少有朋友。如今能交到姐妹,我这个做娘的自然欣慰。想来,素琴此番在外没少让姑娘照顾吧?你既然来了广琴门,那便是广琴门的友人,不知可否在此小住几日?免得呀,素琴又要急心离家呢!’
  ‘伯母客气了,我与素琴情如姐妹,自然要与她同时离开。我只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这一路行来,还多亏了素琴的照顾呢!若伯母不嫌弃,直呼胭脂名讳就好,听着亲切呢!’
  ‘好,那我便唤你胭脂。’娴蓉向来对人友好,又逢她是素琴的姐妹好友,自然多了一层亲切。‘素琴,胭脂初来广琴门,你便去给她安排个住处吧。话说起来,今日广琴门新收了不少弟子,倒是不知还有没有空房。若是没有的话,那就委屈胭脂和....’娴蓉的话尚未说完,素琴便已经知她想说什么,当即点头,道:‘就让胭脂与我同住吧,也好一块儿夜话家常。娘不知道,有胭脂陪着,当真解闷儿不少。’
  ‘那胭脂的意思呢?’女儿同意是一点,总要问问当事人是否同意。虽然都是女子,可当真同床共枕,却也是稍有为难的。
  ‘胭脂自然愿意呢!’能光明正大的和素琴大被同眠,她如何不愿呢?若是分房而居,可要难为她夜夜偷潜入素琴的房间呢!
  ‘那就好。如此,我这就让人送一床被子到素琴的房间。素琴,时候也不早了,娘这就安排晚饭,你便带着胭脂随处瞧瞧。只是瞧归瞧,莫要错过晚饭时间。’广琴门的饭菜一般都由厨房自主安排,只是今日素琴带着朋友回来,总不能吃些朴素的青菜,得让厨房做些色香味绝佳的肉食才是。
  ‘好,那我带胭脂去后山的竹林转转。’
  竹林是广琴门唯一可以独处的地方,那里几乎是素琴的私人地盘,没有人愿意过去看无聊的竹子,亦没有人如素琴那般靠着巨石阅读门主所禁止的书籍。带着胭脂来到后山的竹林,素琴望着成片的竹子发出一声叹息,好久了!她已经好久没有来这里了!这么久,久到原本摆在这里的竹桌已经不在,就连燃着芬芳的香炉都不知被哪个弟子收走放好。
  ‘怎么呢?’见素琴叹息,胭脂不禁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肢。四下无人,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和素琴做任何亲密的举动,就如现在这般,拥抱似是不够,胭脂索性绕到素琴的跟前,倾身给予一吻,而后瞧着她呆怔的表情发出咯咯的笑声,道:‘怎么呢?不过一个亲吻,就让素琴这般无措吗?难道,我的吻很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马蛋,没人看啊没人看,网游文更没人搭理。
  流年不利- =。没人评论。
 
☆、竹林深处独留情
 
  妖精的热情总是凡人所接受不来的,她的双颊泛起淡红,目光闪躲着不敢直视胭脂。这吻来的太过突然,她只觉得身子被人拥住,唇瓣便传来温润柔软的触感。‘胭脂,你这么突然的上前,我自然有些无措。下次,莫要这样了...广琴门内弟子众多,万一被瞧见了,那...’那可就要天下大乱了。
  ‘素琴不喜欢吗?不喜欢我的吻?还是说,连着我的情,都不过是你的迁就?’
  ‘你胡说!我何曾迁就接受?我虽不是男子,却也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若我不愿,则不会委屈自己牵强接受。胭脂,我只是还没有适应来我俩儿的关系,你总得给我时间适应一二。我不是经历情场的老手,在你之前,我从未对谁有过丁点儿感觉。如今和你在一起,我总要学着二人间的相处,不能冷你半分,亦不懂如何热情。’有轻风拂过静歇的竹叶,素琴将目光聚在一片随风轻晃的青叶之上,呼吸之间竟有胭脂吐息的炙热。她稍退几步靠住身后的巨石,双手轻拽住胭脂的裙侧,借着她的力道将人拥入怀中,埋首于对方的肩窝,道:‘这儿是我常来的地方,未离开广琴门之前,我便是在这里看书。’
  ‘看什么书呢?’
  ‘嗯,神鬼传。说来也好笑,爹他不信鬼神,我却信极了世间的因果循环。我看书,他便下令禁书。那唯一的神鬼传,是我托外出的师弟偷偷带回来的。爹他久居门主之位,习惯了没有人忤逆的生活。而我身为他的女儿,几次三番的违背他的意思,非但驳了他的面子,更让门内弟子看了笑话。’想起在广琴门的日子,素琴的唇角不禁勾起一丝无奈的笑意。那段日子,她几乎每日都要被爹爹说教一番,若非娘亲帮她说话,只怕得挨上几个巴掌才是。
  噗哧。素琴说的那般认真,胭脂却捂着嘴笑出了声。她一直都很清楚素琴的固执,却不曾想她竟为了一些描述鬼神的书籍三番四次违逆莫门主的命令。不过这样也很好不是吗?如果没有先前的因,他又如何能遇上素琴呢?何况,她的执着,同是她所喜欢的呢!
  ‘你笑什么?’她说的这般严肃,又回忆满满,胭脂怎好掩嘴偷笑?!
  ‘没有啦!只是觉得素琴你好让我喜欢。’少见的,胭脂的言语中透着浓浓的撒娇。她转身蹭着素琴的脸腮,双手紧紧抓着她肩膀处的衣料,道:‘此处的景色虽没有滕州洞园那么好看,倒是安静怡人,适合你我这般的有情之人,独处呢!’
  ‘嗯,广琴门内风景不一,我却只喜欢后山这片竹林。因着它的安静,也因着它四季不变的风景。都说选人要选常情专一者,选择风景,当如选人那般。人如风景,风景透心。’
  ‘是呢!这后山的风景就如素琴你,择一人而定终生,心淡而不躁,娴静淡雅。和你一起,虽然稍有无趣,却可以独享安静。毕竟,这般远近适宜的距离,不会腻人也不会让人觉得空乏。以后,你若是有不喜欢的,便告诉我。我虽能探读凡人心思,却想要你亲口告知心中所想。’
  ‘那你呢?你猜的透,我却是想猜都猜不得的。’
  ‘咯咯,胭脂从不曾对你有所欺瞒,任何任何,都没有过。’胭脂轻笑,指尖在素琴的脸颊弹弹点点。还有什么能让她更贴近素琴呢?如果她恨不得把素琴揉进身体里面,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博对方一笑,那便是她所能有的对素琴的爱。
  ‘我...’正欲开口说些什么,胭脂突然的离开她的怀抱。‘怎么了?’疑惑的一问,素琴的耳边立刻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是素琴的娘亲娴蓉。
  ‘素琴,胭脂。’瞧见相隔数十尺的胭脂和素琴,娴蓉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儿。大抵是错觉吧?娴蓉冲着她们微微一笑,道:‘晚饭已经备好,我是来叫你们吃饭的。你爹和南剑他们都在等着呢!’
  ‘那我们这就过去,麻烦伯母了呢!’胭脂有礼的冲娴蓉点头,怕被她看出什么,索性一直跟在娴蓉的身后和她同行,而让素琴随意走在娴蓉的另一边。
  因为有‘贵客’来广琴门,娴蓉特意安排厨房做了几道精致的肉菜。她不知道如胭脂这般绝美的女子是否会因为保持身材而拒吃油腻的肉菜。但为了给予最好的招待,娴蓉在吩咐肉菜之余也让厨房多做了几道诸如凉拌百合之类的素菜。
  原本几个人围坐饭桌尚有空隙,如今多了胭脂,便要为她多加一张椅子。如此,待她们各自就位,几个人将饭桌围的满满当当,不留丝毫缝隙。‘来来来,胭脂姑娘初来我广琴门,没什么好招待的,就只这些酒菜,还请不要嫌弃。’有客来此,身为门主的莫华远自然要客套一番。虽然对方只是小辈,但他还是起身敬她一杯清酒,道:‘远来即是客,莫华远在此竟姑娘一杯。’
  ‘哪里会嫌弃?这些菜式精致美味,当真是难得吃到的,胭脂又何来拒绝之理呢?’主家儿敬酒,胭脂自然不可以坐着授酒。她起身端起面前的酒杯,余光扫过低头不语的素琴,道:‘莫门主敬酒,胭脂实在荣幸之至,请杯。’说罢,她不假犹豫的将杯中清酒饮尽,毫不拖沓,亦不娇作。
  ‘好好好!’莫华远向来喜欢不拘小节的女子,虽然他并不了解胭脂的性子,却因着她此番的表现而有所好感。胭脂的相貌俏美,又非素琴那般在广琴门内成长。如此,身为长辈的莫华远不仅问及胭脂的婚姻大事:‘胭脂姑娘既能随小女回广琴门,想来并无家夫累身。不知姑娘芳龄几许?又是否许了人家?’若是没有,他倒是可以为她在广琴门选个不错的弟子,撮合二人结成连理。
  年纪吗?算算年纪,她已过千年寿岁,只是这话却是不能说的,总得扯个小谎才是。‘呵呵,说来巧合...胭脂与素琴同龄。至于是否许了人家,多谢莫门主关心,胭脂虽未嫁人,却已经和心上人订了终身。她许我一生不变,胭脂自然要紧紧跟随,不会离分。’幸哉,若非汉字中的她/他实为同音,怕是这会儿胭脂便不能这般从容的说出此番言语。
  ‘噢?原来姑娘已有婚配之人,想来也是,姑娘这般貌美,不知多少名门子弟都欲娶得姑娘。’有些奇怪,莫华远品着清酒反复咀嚼着她的那句‘紧紧跟随,不会离分’。既是紧紧跟随,那为何还要陪素琴来广琴门呢?再者,既是订了终身,又为何没有成亲?莫非她的心上人是个穷酸秀才?适才迟迟无法成亲吗?
  ‘唉?不知你那位...’话未说完,娴蓉便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打断莫华远的问话:‘老爷,吃饭吧,菜都凉了。’不过是素琴的姐妹罢了,老爷何至于打听这打听那?莫非他没发现今日晚饭的气氛有些不对吗?都说女人敏感,娴蓉自入座就察觉出南剑的情绪有些不对。虽然他始终保持着原来的笑意,却不似从前那般主动开口,反而一直沉默。想来,该是老爷对他说了什么让他不开心才是。能是什么呢?若说让南剑不开心的,也就只是与他和素琴的婚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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