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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妖GL 作者:南命羽/顾让/柳自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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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你终是大了,许多事情,你能做得主自然是好。只是有些事情,莫要一朝错步遍留遗憾才好啊!’所谓点到即止,娴蓉相信她的女儿并非义气之人,所做的事情也并非一时热情而生。只是,身为人母,她更希望女儿此刻是三分钟热度,与一个女子共伴相随,终究是违逆的悖论。
  果然,今日的娘亲和往常确有不同。素琴望着娴蓉一时不语,虽然脸上并无表情,心里却已经锣鼓喧嚣。莫非,娘亲已经有所察觉了吗?如果不是,她又怎么会说出这番话来?猜测之时,素琴直觉的心跳莫名加速,血液仿佛顿时凝固般让她颇有不适。又有冻人的感觉突袭而来,素琴下意识的抱紧自己,浑身都因着这突然而来的冰冷颤抖不断。她抬眸,最先望着的却是已然没办法继续静坐的胭脂,哆嗦着道:‘娘,女儿...有些乏了,可否容我休息一下?若有其他事,我们明日再谈可好?’
  ‘素琴,你这是?’瞧见女儿突然抱住自己浑身发抖,娴蓉不免面露关切。她伸手探向素琴的额头,指尖刚触及那片肌肤就被刺骨的凉意冻的缩回了手。这,这般温度,岂是正常人该有的?娴蓉慌了,正欲起身唤莫华远过来,胭脂终于起身制止了她‘伯母。’她当着娴蓉的面儿抱住了素琴,心中大抵明了该是和上次一般的情况,却始终找不出引起素琴突冷的原因:‘伯母莫要惊慌,素琴只是体寒,稍过片刻就会恢复如常。’
  ‘体寒?素琴怎么会有体寒的症状?她明明...’不等娴蓉说完,胭脂便将其打断,有些急切的说道:‘伯母也许不知,胭脂对世间的奇难病症多有研究。伯母若是信我,就暂且回去歇息。待到明日素琴恢复,胭脂再和伯母细说此事可好?’
  ‘这...’瞧着浑身颤抖的素琴,又望着胭脂眼底的关切和坚定。娴蓉终究选择相信面前这个初见的女子,点头退出了房间。离开前,她有些不放心的回头瞧了眼素琴和抱住她的胭脂,心里多少有些怪异的感觉。自己的女儿,何时有了体寒之症?那个名为胭脂的女子这般不思顾忌的抱住素琴,就不怕她口有微词吗?还是说,她早已笃定,自己纵是发现了什么,都不会说出来。
  ‘素琴!’重新关好房门,胭脂紧张的褪去了素琴和自己身上的全部衣物。如上次那般,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在锦被的盖裹下催动内丹,以逐渐灼热的躯体驱散素琴越演愈烈的寒意。似乎,此次的情况比上次更为严重。缓缓地摸着素琴的脸颊,胭脂实在想不透引起突冷的原因。她能感觉到,素琴此次的症状和上次大有不同。这一次,她连呼吸都透着刺骨的寒意,哪怕是以内丹催动而得的热力,都没办法立刻驱散她身上的酷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胭脂苦思不得解答。她本就是初初化形的蛇妖,所知道的多是姐姐们从前跟她说的。而胭脂这般情况,却是她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指尖沿着素琴的轮廓缓缓下划,胭脂有抚摸到她脖颈处的一点红印,那红印出现于素琴的耳根下方,隐隐的能瞧出一条向上延伸的红痕。这是什么?胭脂觉得怪异,又不知它到底是什么。也许,是素琴不小心刮到那里,遂才留下一道红印吗?应该,是这样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努力更新努力不便秘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有深V了我是深V炮哥了,欧耶欧耶!!!
 
☆、以身驱寒缠绵多
 
  内丹的热量透过胭脂的躯体传递给素琴,她被动的蜷曲在胭脂的怀里,整个人都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她梦见了最初遇到胭脂的时候,胭脂不着一物的躺在地上,倾城媚人,我见犹怜;她梦见了和胭脂在并不熟悉的客家小栈投宿,在那天夜里看见了掌家儿的死不瞑目,亦或,自作自受;她梦见了仙子,那般不入俗世的清冷,还有那只因仙界方有的笛声。她梦见了很多很多,从前发生的事情如一个雪球滚袭着她的梦境,所有的回忆,都在霸占着她的意识,让她痛,让她煎熬。
  身体如坠冰渊。那刺骨的寒意是由内而外的渗透,每每遭遇传递而来的炙热就缩退几分,完全掩进素琴的骨髓,不轻易透出。‘胭脂,抱紧我...’含糊不清的唤声缓缓而出,素琴能感觉到此刻抱住她的是谁。是胭脂,唯有她的躯体这般熟悉;唯有她的呼吸这般炙热;唯有她的气息这般安稳。
  也许,她从来都对胭脂存在着说不清的情愫,只是那情偷偷溜进了脑海深处,不到最后便不打算出来。反而现在,肌肤之亲,躯体厮磨,素琴的意识也并非上次那般昏迷不醒。她是醒着的,只是还做着混杂了记忆的梦。她能感觉到胭脂在之后将她抱的更紧更紧,紧到恨不得把自己揉进她的身体里面;她也能感觉到胭脂时紧时松的拥抱,因着胭脂对热的难忍,又因着她要为素琴驱逐寒意,遂才让这个拥抱充满了矛盾的煎熬。
  许久,当胭脂以她的毅力将素琴体内的寒气驱除,她的身子已然因着周身的炙热而绵软无力。她趴在素琴的身上,双手搭在她的肩膀,连声音都透着一丝垂累:‘素琴,你可是觉得好些?这会儿,该是好些了的。’似是询问,又似是自言自语。
  ‘唔...’素琴的意识仍旧昏昏沉沉,却不再被刺骨的寒意所折磨。她的双手下意识的攀摸着胭脂的身背,双眸微微睁开一条模糊的缝隙,透过它看向胭脂泛起艳红的脸颊。胭脂也在看她,从素琴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就在看。‘好些了吗?’胭脂轻抚素琴的脸颊,眼底尽是关切的深情。
  ‘胭脂,多亏有你。’虚脱的发出声音,素琴甚至连一句情深至切的话都吝啬着不肯对胭脂说。只是此吝啬非彼吝啬,她向来不是喜说甜言蜜语之人。话里说的是谢,眸子里所传递出来的,则是胭脂所能读懂的情谊。如此,纵是素琴不说,胭脂也是满足的,心满意足。
  ‘有我,也因了是你。’胭脂垂眸望着素琴似显干燥的唇瓣,稍有犹豫,便含住那片粉红予以滋润。方才催动内丹已然消耗了胭脂的大多灵力,自被素琴知道她乃蛇妖,胭脂就再没对任何人吸以阳气。也因着这点,消耗的灵力得不到补充,虽和平常无所差别,却多了些许疲惫和不易察觉的疲惫。
  唇瓣被温柔的吸附,尤其二人皆以裸躯相对,只轻轻一吻,便擦枪走火勾起房间里的旖旎。‘素琴...’耳鬓厮磨,胭脂只觉得包裹在她身上的炙热无处泄发,又恰巧素琴的身体刚刚回暖,如此,便要将满身的炙热传于素琴才是。
  胸房相抵,胭脂偏身吻于素琴的肩侧,循着她的心跳倾听她紊乱的呼吸。再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打扰,入夜的广琴门静而幽然,除了房间里二人的喘息,再听不到其它声音。算不上良辰美景,又并非春宵帐暖。她二人不过是情到浓时,由着一股子炙热将彼此笼罩,再多的抚摸都灭不去那片燥热,再多的亲吻都降不下蔓延而生的欲望。
  ‘素琴,上次你说不可,这次是否...’纤细的指尖不知何时触及腿间的温润,胭脂以指腹轻抚含羞带臊的花瓣,终是惹得素琴轻颤不已,握着胭脂的手腕不让她乱来。她喘息着,最初的寒气被炙热所代替,望着期待的胭脂,素琴的心中却是一片怯意:‘我怕痛,你...可要轻些。’犹记得那日胭脂所发出的一声似是忍着痛意的娇喘,虽然后来已然变了调调,那声带着痛苦的喘息还是深深刻入素琴的心底。不是不愿把身子交给胭脂,她只是隐隐的有些怕,却也明白,早晚都要经历此朝,倒不如放手把整个人都交给胭脂,轻疼或重痛,都由胭脂做主。
  ‘莫怕,莫慌。’闻言,胭脂却是露出温婉一笑,直起身子轻轻拍下素琴握住她手腕的手,待她松开后重新俯身,道:‘胭脂不会让你痛,若痛,若疼,也定是胭脂替你承受。我只要素琴好生感受,这便是胭脂所给予你的情,之一。’说罢,胭脂在她的额头留下深深的一吻,由着这吻滑至素琴的唇间,缠绵之余,触及温润的手指给予羞臊的花瓣最好的抚慰,耐心的等待着它们逐渐绽放,也好带着胭脂独一无二的温柔,缓缓地推进素琴的身体,不让她痛,只让她享受前所未有的快意。
  ‘胭...脂...’一声极致的娇喘沉吟着传来,素琴的身体在适应异物所带来的填充感以及摩擦所带来的微妙刺激。不痛,确实是不痛的。如胭脂所说,她的手指并没有给素琴带来丝毫伤害,即使又稍稍扩张的怪异感觉,素琴都没有感到让她害怕的痛楚。反之,胭脂的灵巧的手指为她带来了贪欢,那种神仙羡慕,妖精和凡人最是钟爱的欢愉之感。此刻,就像一张足以遨游天地的飞毯,带着素琴在天地之间妙游周旋。
  ‘舒服吗?’察觉到素琴的身体有所变化,胭脂便重新将她抱入怀中,亲昵的蹭着她的鬓发,眯起的眼睛像一只满足的不能再满足的猫咪:‘舒服吗?’胭脂又问了一遍,指尖在她的胸间圈圈点点,却是素琴所未能察觉的疲惫。
  这种话,要她如何说的出口?素琴羞于胭脂的问题,只小声的‘嗯’了一下,便如娇羞的小娘子那般埋脸于胭脂的胸口。小娘子?这下,她当真成了女人,并非是谁的妻子,又非夫唱妇随的妇人。她只是女人,一个因着另一个女人而相依相守的女人,连得到的欢愉都是属于女人的似水柔意。
  ‘咯咯...我倒是没想到,素琴害羞起来当真可爱的很呢!’指尖挑起素琴的下巴,胭脂脸上的笑意只增不减。她没想到,向来正经的素琴也会有如此娇羞可爱的一遭。瞧她方才那声软绵绵的‘嗯’声,当真惹人怜爱的很呢!
  ‘莫要胡说!我不过是,是有些乏了而已!况且,那种话...又岂是可以坦荡言说的?’明明,明明欢愉本身就是只属于两个人的秘密,心照不宣罢了!
  ‘是呢是呢!胭脂不过喜于你我二人的进展,素琴你又何必面露愠意呢?素琴,此刻的我,当真是满足的。以后,你便要记得,安定的生活,胭脂陪你过;风火动荡,胭脂亦随你闯。终究是不同样的生活,素琴选哪一样,胭脂就随着你,陪着你。’
  ‘我知道。’素琴红着脸点了点头,指尖绕着胭脂的鬓发轻玩戏弄:‘我只是担心,娘她似是有所察觉。好在过几日便是端午,拜过了祖先,我们便回滕州可好?我俩之事终究是个禁忌,总要寻个合适的时机才能跟娘亲提及。’
  ‘他们知不知,我倒是不介意的。你说何时走,我们就何时走。只是明日,怕是得编个说法儿圆你今次的寒袭。早些回去也好,我还得问问姐姐们,你这莫名的寒袭,究竟因何所致。’终究,那是一块儿不大不小的心病。若是发生在自个儿身上倒也无碍,现在却是第二次发生在素琴身上,实在惹她忧心。                    
  作者有话要说:啊哈哈哈哈,看吧看吧,说到做到有木有,耶!
 
☆、闲来垂钓生调戏
 
    素琴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纵然初经欢愉,纵然有胭脂在她身边予以最暖人的拥抱,她都沉陷于梦魇中不得而出。‘啊!’一声尖叫,素琴猛地坐了起来,额头上有因着噩梦而聚集的冷汗。她捂着胸口大肆的喘息,正要回头瞧瞧是否把胭脂吵醒,腰间便被一双手臂轻轻环住:‘素琴?可是做了什么可怕的梦?’那么大声的尖叫,就算屋外的人处于熟睡中没有听见,胭脂也不可能听不到。
  ‘是做了噩梦,噩梦而已。’素琴捂着脸深深的呼吸,她从没做过这般可怕的梦。可怕的不是梦境本身,而是它带给素琴的感觉,每一秒都透着渗透血液的惊悚。她看见了黄泉路上来来往往的生魂,也看见了被牛头马面拘捕的阳寿已尽的鬼魂。她看见通往地府的两道生死门,一道往轮回,一道却是怨气满满的恶鬼渊。她梦见她被一只手强拉着往恶鬼渊走,就在她的双脚停在死门的门前之时,又有一只手出现,将她狠狠地推下满是恶鬼的深渊,被撕扯,被浸没。
  耳边似有木牌碰动的沉闷声,素琴下意识的望向早已关好的窗户,想着是不是挂在房檐上的木质挂坠随风摆动。待她回神,那声音又默默地消失在素琴的耳畔,只有胭脂的呼吸陪伴在她的身边。‘噩梦骇人,你莫要多想。越想,便越容易重复方才的梦境。’低头轻吻着素琴的身背,胭脂的手来回划弄着她的锁骨,道:‘天亮了呢,不知素琴可要再睡上小会儿?’昨夜她们经历了太多耗费精力的事儿,这会儿多做歇息,实属常情。
  ‘不了,爹娘向来习惯早起,我也不习惯贪图一时的睡意。你呢?可要再睡上一会儿?’素琴低头半抱着自己的双膝,她如何敢睡呢?刚才做了那么骇人的噩梦,若是再梦到刚才的那番情景,怕是要完全浸没于恶鬼渊内,整个人都将支离破碎不得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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