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番外 作者:南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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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颐垂着头,开始非暴力不合作,道,“小人如何敢和皇上赌气,实在是力所不能当,无法胜任侍卫一职罢了。皇上您又不是不知道,小人有几分能耐,哪里做得了什么侍卫。”
容琛盯着他,看他垂着头生闷气还出口气人的样子,就又气又好笑。
这个小家伙,还不是笃定了自己怜惜他,不忍心治他,才专门来说这些堵他的话。
容琛轻哼了一声,道,“旨意是下下去了,既然已经任命了你来做侍卫,朕一言九鼎,哪里能说改就改。你不能胜任,也只得在这里胜任了。”
魏颐抬起头来瞪他,也跟着他哼了一声,抿着嘴不说话,神情恨恨的。
容琛看魏颐这副模样,分明是拿自己没有办法,就笑了,道,“你这是何必呢。朕只是想要你陪在身边才让你来做这侍卫而已,难道真让你去操练,去舞刀弄剑了。”
魏颐心想我就是厌恶你这个,我又不是供你玩的小玩意儿,也不是随意招来的男/妓伶人,凭什么要顶这个侍卫名头在你身边当摆设,当男/宠。
虽心里很不爽快,嘴上却道,“既如此,我也没法子了。要做这侍卫,我还没做好准备呢,总要准备些东西吧,皇上,您还要放我回家去么?”
容琛握起魏颐微凉的手在手心里摩挲,神色柔柔的,道,“需要什么,朕自会让人给你准备,你不必担心。”
魏颐却道,“是我心里还没准备好。”
容琛只看着他,无奈地叹道,“你啊!”
魏颐巴巴地望着他,“让我回去两天好吗?我得想想。我要想明白了才行,不然我心里难受。”
魏颐这样的请求,容琛是没办法拒绝的,道,“今日陪了朕用午膳,然后朕让李步送你回去,可好?”
魏颐却道,“我一个小小二等侍卫,哪里有资格和皇上一同用饭,还是算了吧。”
容琛只看着他,道,“你心里还是在怨朕没早告诉你身份是不是?”
魏颐回看着他,道,“是又怎么样,你总不能让我一点也不在意吧。”
容琛道,“朕没说让你不在意,但你为何总和朕怄气,不能高兴点么?”这的确是让容琛很不解和烦恼的地方,为何魏颐得知自己的身份要这样别扭和反感呢。这煌煌天朝,多少人为得到他的宠爱而费尽了手段,这人倒一点也不知道感恩。
魏颐瞥了容琛一眼,气呼呼的,不说话了。
容琛拿他没办法,只好道,“好了,好了,不陪朕用午膳就不陪吧。你这个小东西,也只你这般不知好歹了。”
魏颐咬紧了牙,心里气苦不已,却又说不出话来。
容琛知道魏颐今日要进宫来,便早早散了早朝,那些留下来要议事的要臣,他也让他们等着,就急急地来见魏颐了,没想到却尽是在受他的气,还平生第一次被打了一巴掌。
容琛觉得也只有魏颐了,被他放在他心里那块柔软的地方,舍不得骂他罚他治他,还只能哄着,此时也只得依他,说让李步送他出宫去,给他两天时间让他回去好好想,之后再派人去接他进宫来。
魏颐恭恭敬敬行了个礼,然后被李步带着离开了,是否再要进宫的事,他觉得自己到时候在宫外,要怎么做还不是由他,难道容琛就真的能硬抓他入宫不成。
46、第四十六章 坦白关系 ...
第四十六章
魏颐一大早进宫去,很快又回家了,快得不正常。
魏老爷子和魏家大哥还在衙门里没有回来。
魏颐回家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他望着那把和容琛一人一把的情人扇子发呆,看着上面自由畅游的两条鱼又露出苦笑。
他心里难受极了,觉得有一种要被憋死的感觉。
窗外的阳光一点点从窗口转开往后移,直到再也射不入房间,原来很是明亮的房里显出一丝黯淡来。
魏颐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像是睡过去了一样。
他衣服也没换,还是那身侍卫服,他平素喜欢穿宽松飘逸的款式,现在穿着的束腰收袖的衣服,让他感觉很陌生,就像突然之间的容琛让他觉得陌生一样。
魏颐又抬起头来,伸出手掌,看着手心里的纹路,握了握手心,他想,他怎么可能抓得住容琛呢,对方是皇帝啊。
终究,还是只能放手了。
就如他当年最终也没有对他的凌叔说出自己的心意一样。
魏颐把那把两人定情信物般的扇子拿到了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后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居然笑起来,而且还笑得痴痴的。
磨了墨,执笔在上面写了一句话。
遇君时,心向往之,恍然前生旧情,誓结发与君度今生,奈何天意弄人,实难高攀,从此愿分离,不相见。
魏颐将扇子收好,似乎已经想开了,开了书房门,看看已经午饭时候,还问起丫鬟父亲和大哥有否回来,得到否定答案,他便去找嫂嫂和魏归真一同用饭。
下午,魏晖比魏老爷子先回家来,回家后听说魏颐上午就回府来了,觉得奇怪,便来找魏颐。
问起魏颐上午入宫去怎么样,魏颐似乎挺轻松,还笑了,道,“大哥,我这个样子,果真不适合做侍卫,只能辜负了皇上的恩典,我还是做些别的吧。”
魏晖听他这样说,有些担心,道,“看了同僚,相处不来么?还是别的?”
魏颐摇摇头,道,“同僚倒还好,只是,我实在不喜欢去做侍卫,这关乎我一辈子,我不想就这样了,我想做些别的。”
魏晖看魏颐这分明是在闹小脾气,就微沉了脸,沉声教育他道,“不喜欢就不去做?人活一辈子,哪能事事如意,这做侍卫,是沉闷了些,而且辛苦,但也并不是熬不下来,要是能够得皇上赏识,以后也不是没有出息。再说,是皇上亲自下旨说了让你入宫做侍卫,你这说不去就不去,不是抗旨不遵么,到时候,是要治罪的。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副小孩儿模样,不知事情轻重呢。”
魏颐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抿着唇长久地不说话。
魏晖看他这样子,这毕竟是家中幺弟,老幺么,总是要宠着点的,就放柔了一分语气,继续劝他道,“大哥知道你不喜欢做武官,但皇上的旨意已经下来了,能有什么办法,还是要先做着,我和父亲再去商量商量,看有没有什么别的方法,给你换成别的,你看如何?”
魏颐心想皇帝才不会让他换成别的呢,那个人,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他的意愿,不管他喜不喜欢,就直接给他安一个侍卫的名头,把自己箍在身边,现在还喜欢,就用着,要是以后不喜欢了,又会怎么样呢,还不是把他扔掉。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魏颐觉得,自己在皇帝身边待一阵,肯定名声就臭了,别人会说他奴颜媚主,靠美色上位,他对于名声上的东西说不上特别在乎,但是,他却不能让家里的人因此而难看,到时候,他的父亲和大哥的名声会如何呢,不可想象。
魏颐觉得自己是死也不要去容琛身边做侍卫的。
魏颐又沉默了一阵,才向魏晖坦白道,“大哥,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简单。我今天入宫去,见到皇上了。”
魏晖因他这话而愣了一愣,惊讶地问道,“见到皇上?你如何见到的?”
即使魏晖,他也只是在当年殿试时见过一次皇帝,但是因为在大殿上,又站得远,还要躬着身子,其实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高高在上的影子而已,而魏颐,只是一个小小二等侍卫,怎么能够这么容易见到皇帝。而且听魏颐这话,好像还不是指远远看一眼那么简单,而是有什么内情。
魏颐也不答魏晖,起身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一个上了锁的小匣子,匣子通体黑色,是上好的水沉木打造的,算是他这房里最值钱的物件,他把匣子打开,从里面拿出用锦帕包好的那块玉璧,这是他和容琛最开始那会儿,容琛送他的。
拿着这个东西,魏颐又想起以前和容琛相处的种种,心不由得又开始痛起来。
他将玉璧放到魏晖的手里,魏晖接到手里一打量,就露出惊愕的神情,问道,“你如何有这种东西。”
这是一块羊脂白玉所雕,质地极为洁白,细腻而有莹润的光泽,即使是在白玉中也是最上品了,价值连城。
据魏晖所估计,他们这魏府所有恐怕也值不起这玉的价值。
况且这羊脂玉的玉璧上面还用阳刻雕着四只蟠龙,这是一种上古龙,和现在大家喜好的龙不一样,不像龙,在魏颐眼里,魏颐以为是蝌蚪向青蛙转变时的模样,但是,魏晖毕竟比魏颐见多识广,知道这是龙,更说明这玉璧价值连城了。
魏晖捧着那玉璧,像是捧着烫手的火,又看向魏颐,声音里带上了严厉,问道,“三弟,你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魏颐在他对面的凳子上坐下,神色平静里带着些微伤怀,道,“别人送的。”
魏晖惊得手一抖,差点把那玉璧掉地上了,他赶紧把手里这贵重的东西放回那匣子里,道,“什么人,会送你这种东西。”
魏颐微颦的眉头,含着忧伤,长长的眼睫微微垂着,肌肤就如刚才那羊脂玉一般细腻美好,那样带着一丝脆弱的模样,能够挠地人为其生死,他是受上天眷宠的极漂亮的人。
魏晖看着他,心里就惊得更加厉害了。
他以前和魏大人写信,是知道魏颐闯出的祸端的,白家的公子因为他打死了范家的儿子,之后他没事,范大人被贬,白家公子也被送到了西北守边。
要说什么是祸水,魏颐这模样,不就是最贴切的证明了。
魏颐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低声说道,“这是皇上送的。”
魏晖其实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些猜测,毕竟,那块玉璧普通人没法拥有,拥有了怕是也不敢光明正大地用,更何况拿出来送人,而且,一般人会把这种东西随意送人吗。
但是魏颐的回答还是让魏晖露出了极惊讶和忧心的神色。心想皇上一向勤政,雄才大略,而且私生活是非常检点的,从没闹出过什么不好的桃色传闻,怎么就突然和他家老幺有这种关系了,是以前有的这种关系,还是今天才看上的呢,于是又问道,“皇上今天送你的?”
魏颐看了魏晖一眼,道,“不是。去年夏天吧!我和归真掉进院子里那个荷塘里了,归真生了病,他们说怕是那塘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母亲去庙里给我们求平安符,他知道了,就把这玉送了我,说是可以有点用处。”
魏晖从小老成持重,此时也因为魏颐的话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不可置信,脸色非常不好,而且手都抖了几下,他让自己镇定了一下,才颤着声音继续问道,“那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魏颐回忆了一下,道,“去年四月吧。躲雨的时候在茶馆里认识的。”
“当时你知道他的身份么?”
魏颐摇摇头,“今日才知道的。以前一直不知道。”
魏晖叹了口气,心想皇帝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为何看上了他的幺弟,他自然不知道是他家这乖巧的幺弟勾引的人家,一心还以为是皇帝先看上了魏颐的美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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