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死亡收集系统 作者:阿鳞(下)
Tags:快穿 异能
毒师看都没看躺在榻席上像是死了似的铸剑师,转身就飞身离开了,潇洒得很。
苍敔流枕着手臂侧躺着,颀长的大腿微微曲折,人走了他眼睑都没撩一下。力量正一点点的从这个世界缓缓渗入身体,感受这些进入了身体的力量他便知道前几日公羊郁知 虽是剑客但是却控制不了当日从他这里拿走的那一柄吃人的戾器。
而苍敔流也的确觉得有些无聊,他躺在榻席上,墨黑的长发宛如蜿蜒的流水,从上方的桂树枝叶中投射出星光般的斑点,也有从上坠落的点点桂花,点缀在这墨黑的流水之上。
他坐起身,苍白的手指将松垮的腰带系了系,弯腰站起,高大而健美的身型立在桂花树下。他想了一想,还是决定换一身衣物。这般袒着胸膛走出去恐怕是要将他当成登徒浪子的。
一身苍色的三重深衣,衣袂与下摆绣着绾色的刺桐花,炭黑的腰带上是一波橘红的烟纹。苍白如暗夜浮白的肤色,男子垂眼静坐在暗紫色的圈椅上,长发逶迤在地,看上去就宛如一曲流水。
头发照例是被袭明打理。袭明垂颈站在主人的身后,眉目没有往日的严谨恪守,也不似待客的优雅有礼。他左手轻柔而熟稔的将这一头长发收敛在掌中,右手拿着青玉篦子一下一下的梳理,长发触手冰冷,袭明神色专注的将这一头长发梳成一梳马尾,玉笄轻轻缵入。
【主人,你要去哪儿?嘶嘶~】
白玉游着它粗壮的身体将三角头搭在苍敔流的大腿上,这动作就有些像是在撒娇的狗。
苍敔流用指尖挠了挠它的下颚:“想出去玩儿?”
【想跟着主人。】
白玉蛇信子吐了吐,尖尖的蛇尾圈上了自家主人的脚踝。
苍敔流看了眼白玉有七八米长的身体,白玉缩了缩身子企图让自己看起来像从前一样可爱小巧,还眨了眨黄灿灿的蛇瞳。
“虽说有些招摇,还是跟着吧。”苍敔流将企图盘在他腰上的白玉拍下去,缓缓抚摸着白玉的七寸,轻笑一声,“一百多年了你还未将自己的身体收缩自如,再如此懒散就把你炖成汤,听到了么?”
低沉又温和的声音,轻柔且宠爱的抚摸。但是白玉却浑身一抖,似乎连暗蓝色的鳞片都惊悚的闪了闪,它乖顺的趴伏,警觉的直觉令它立刻点头。
“马车已经准备妥当,您要即刻出行么?”袭明道。
“那便走吧。”
然而为了装下白玉这七米多长的蛇,这马车的阵容实在是有些宽敞,白玉蜷在里面也能舒舒服服的。苍敔流靠坐在车内的软榻上,榻边的小案上放着一杯味道分外清香的浅翠色茶水,但是喝上一口,那味道却苦得能令人肝肠寸断欲生欲死。
苍敔流饮了一口含着,再次感叹袭明果然没有白上当初的那个什么皇家执事的课程。
他手中捏着一朵雪白色的昙花,花苞紧紧的闭合着。他靠坐着垂眼注视这朵,时间的能力,那朵花在男子的目光下缓缓绽放。他指尖轻轻一划,盛开的昙花四周微微扭曲,片刻后一个无形的空间在外撑起。
如今的江湖还不够乱,虽然力量正在渗透进身体,但是还不够快。还可以更多。
一朵代表【永恒】与【天道】的神花如何?
一朵从天而降,代表了正统与信仰的神花。那些野心家绝不会放过这样一个绝佳的机遇。
走到玉城的光湖时正值戌时,天早已黑下,暗蓝的夜幕拢着层层的乌云,天际仿佛都威压了下来,黑云滚滚,空气都要凝滞成固体。
白玉用蛇尾将马车的帘幕掀开,以为穿着黑衣的男子单手捧着一朵盛开的昙花跳下马车,飞身往光湖而去。
袭明将东西丢在了光湖之上便回来了,他刚上了马车,淅淅沥沥的雨点便砸落下来,且伴随着骇人的雷光。
“主人,我遇见了颜君成。”袭明将软裘披上他的肩头。即便知道主人是不会风寒,但是他在看到主人苍白中带着死亡的淡淡青色的肌肤时依旧有些微窒。
“他?”苍敔流意味不明的勾了勾猩红的唇角,锋利的睫羽,冷漠而狭长的眼眸,低沉如琴弦波动的雅音。男子高大而矫健的身躯此时毫不防备的斜躺着,“他又惹了什么事情?”
“他大肆杀人,先是鱼容派被灭,随后又将娄盛堡的一半人数给杀了。如今他到了玉城又将烟霜世家给下了毒,又是一桩灭门。东面的迎宫峰与西面的历武峰向来自诩正义,受侠士们请托,开了江湖豪杰令来追杀他,顺便搜寻公羊郁知的行径。”
他刚说到这里,厉喝声与刀剑铿锵的声音便近了。
苍敔流两指滑开马车的窗柩,雨水击打在木窗上溅出细碎的水花,眼眸透过夜色往想不远处。
霞光月韵的男子满身的雨水淋沥,暗红的衣裳被雨水湿成了紫黑色,从他身上还有雨水与血水顺着衣摆淌下。
“一群疯狗。追着爷爷,爷爷可没有糖给你们吃。”男子笑容肆意又残忍,手中的细铁链缓缓的绞在掌心,他长发一缕一缕的黏在一起,露出了红色眼球的左眼。眸中黑暗的情绪缓缓的释放出来。此刻雨势过大,不利于他放毒,空气太过湿润沉重,不论是毒粉亦或是其他都不好施展。
“颜君成,你作恶多端,动辄灭人满门,我等不过替天行事。你这魔头还是乖乖伏法的好!”
颜君成被他这话弄得笑了出来:“替天行道?你什么身份胆敢替天?一群狂妄小儿,屁话多。有本事的就用你们自己手上的刀剑说话,来战!”
说着临空飞起,手中的铁索链在夜空中划出道道锋利的白光,那光比交错刺向他的刀剑还要刺目。
长发随着杀戮的动作甩出一串串晶莹的雨水,拨动锁链时同样有赤红的血液凌空溅出。刀剑与锁链碰撞出一串串的火花,交错的脚步声与刀剑的火花,厉喝声与男子肆意的笑声,纷纷杂杂一齐在这雨幕的夜空下。
苍敔流静静的欣赏着红衣男子杀戮时的美丽,就宛如一簇永远不会熄灭的火焰,伤人伤己,又同样璀璨夺目。他安静的靠在窗柩处注视。看着暗红衣裳的男子将敌人一个个杀死,看着他的肩膀被长剑刺穿,看着他笑得眉目喜悦将自己的血甩出去溅在敌人的伤口上。
然后看着他意犹未尽的将自己肩头的利器拔出,对因为他的血而惨叫慢慢融化成血水的众人充耳不闻。
颜君成转身便往那辆看着十分豪华的马车走去,对着马车上纹着的圆纹“铸”字冷笑一声,浑身是水的跳上去,掀开帘幕便很是熟稔的往里钻。
“你怎么在这。”毒师拖着一身的血水坐下,将长发撸在脑后顺手从桌上拿了枚果子往嘴里丢,只咬了一口便皱眉吐出来,嫌弃道,“什么鬼东西。”
这人若是放倒现代定然是个反社会人格。苍敔流看着颜君成将湿透的衣服扒下来,肩上的伤口已经止血。
袭明将干净的衣裳递过去:“请。”
颜君成看了他好几眼,边穿衣裳便说:“公羊郁知拿着从你那儿弄来的剑,从雀语镇,邻近的龙石镇一直杀到冬城,所过之处真是惨不忍睹呢,哈。”
他笑得很是欢快:“听说一直往东去了,那边可是迎宫峰。你那剑可真邪门,迎宫峰与历武峰都是善用剑的剑客,如今虽说是追着我,实际上都往东边去了。也不知这两座峰究竟是谁胜谁负~”
痴迷于剑道的剑客怎么可能抵挡的住一个有剑灵的剑器?若是能将其驾驭,争了上百年胜负的历武峰与迎宫峰可不就宛如见了血腥的苍蝇似的往上扑。谁拿到这柄剑,谁就会是胜者。
“他们此时没有心思与你瞎磕着,你不开心?”苍敔流两根手指并拢,指尖轻轻将滑窗关上。
“哦?难不成你还是为了我?”他笑得绮丽非常,眼眉风雅间带着艳色。手指缓缓的往男人衣襟中伸。
苍敔流抬眸淡淡看了他一眼:“不是。”
“呵!”毒师眼眸冷下,不悦的哼笑一声,他将已经碰触到铸剑师胸口的手指轻微的曲动一下,那肌肤柔软而冰冷,但是指甲划过去却仿佛无坚不摧,反倒是他的手有些痛。意料之中的将手指抽出来,讥笑一声“嗤!你这张嘴巴真是不讨喜。”
苍敔流长眉轻轻低下,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低沉的声音此时却有些暧昧起来:“是么。你不喜欢?我倒是很喜欢你的那张嘴。”
颜君成脑海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各种- yín -.靡的场景,脸色一黑,没说话。
苍敔流轻轻抬眉,也不在调.戏他。只听着马车外的倾盆雨声,马蹄敲击在青石铺就的地上。如今出手了一把剑,时局还不够混乱。若是仅凭公羊郁知是决计不可能的。
颜君成看着他闭眼不再言语,不知为何也静了下来。他有些许怔忡的瞪着矮榻上的男子。俊美的姿容,冷漠的性情,强悍的身手,高健颀长的身量,但是却有着苍白到有些许青灰的皮肤。
他毒功虽算不上天下第一但也是只手可数的人物,这种青白似雪的颜色通常代表的便是死气。
“你中毒了?”颜君成眯着眼抱着双臂靠坐在马车门口处,他问得很是漫不经心。
出来闭着眼没动,同样回以漫不经心:“或许吧。你不是给我下过很多毒么。”
颜君成一哽:真他娘的!
他决计不会承认自己方才心中有那么一丝的担忧在其中,深处那一点因为在这里相遇的悸动瞬间消散。他此时只恨不得上去把人绑了,把那臭虫对自己做过的那些不要脸的事情都还回去,狠狠的做回去!
他本是无所忌惮的肆意性子,但是自从认识这臭虫以来哪有一天不受气的?他坐在那儿忍了又忍。就在又要再忍下一次的时候,他看见那个男子躺在榻上一副平静又沉默的模样似乎已经睡过去,那臭虫似的东西全然不知到此时他的愤怒。
心中的怒火瞬间爆炸,怒不可遏,火光四溅,战火纷飞,血肉模糊。
他站起身一闪身便立在了榻边,一脚踩在了苍敔流的腹部,那力道倘若是个寻常人恐怕要将人一脚踩出个血糊糊的洞来。
但是苍敔流却只是缓缓的掀开眼,他放在身侧的手轻轻一动便用一种温和的力道将这只脚踝握住,拇指在脚踝骨摩挲。
“怎么了。”
颜君成被他用这种沉默又专注的眼神看得有些尾椎骨发麻,脚踝处的抚摸险些让他腿软趴在这人身上。
他后脖颈的肌肉仿佛痉.挛般抽搐了两下,心中怒骂:个直娘贼的臭虫!
“滚开!”他直接将放在这人腹部的脚用力一踢,欲要将脚踝收回来。
“嗯——?”苍敔流雅音拖长的发出威胁性的语调,手上并没有放过他的脚,冰冷的手指轻轻揉他,“真是比每个月来月例的女人还难伺候。”
颜君成此时就是个金鸡独立的姿势,踩又踩不下去,退又退不回来,境况分外尴尬。听这人说出的话险些没吐血,他黑了脸,上下齿磨了磨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咬死他。
“你他娘的竟然将老子比作女人,很好!”他又将踩在苍敔流腹部上的腿往后拽了拽,冷声威胁“你可莫要后悔!给我松开!”
“求我,我便松开。”他好整以暇的将另一只手的手臂枕在脑下,一双眼沉静又带着些笑,用指甲轻轻搔了搔他的脚踝,带着些疼痛的挑逗。
颜君成那少女般美妙的嘴唇抖了一抖。好,你这臭虫给我等着,老子不让你被人追杀得像只狗老子就……就……
他十分火大,狠狠将腿往后一收。
苍敔流仿佛早已预料,待他发力的时候便松开了手。这霞姿月韵般的男子一时不慎,立刻滚在铺了厚毯的车板上,还有些半湿的发丝在空中甩出一道带着风的弧度,然后蓦然黏在了腮侧。
颜君成被这一下搞的一蒙。
苍敔流侧翻了身,大长腿微微曲着。深衣层层叠叠,深沉的底色上是轻盈的暖人的绯色纹路,他动起外侧的腿,冰冷的脚轻触地上男子露出的脚踝。温暖的柔韧的触感,肤质细腻。
颜君成方才可是将里衣都褪下了,外面也就罩了两层长衫,这长衫的原主人显然身量比颜君成要高大,方才跌倒,下摆散开,露出了里面白花花的腿,仅仅只罩着腿根。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