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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死亡收集系统 作者:阿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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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快穿 异能

  阖目沉思,若欲要收集死气与灵魂,这种事情也并不是要亲手去做,一切在原有轨迹不会出现的,而最终却因他而出现的死亡,都将被他所吸纳。不知其中是系统的功劳还是其他……
  芄兰的风兴夜寐手不释卷的奋发行为,在苍敔流带回了一个脏兮兮的男孩的时候变得更加彻底疯狂起来。
  那是个浑身不满伤口与淤青的七.八岁的孩子,却没有一丝该有的天真烂漫,总是缩着脖子,朝上翻着阴翳的眼睛静静的观察这个世界。习惯的瑟缩胆怯,却暗藏着令人绝对不舒服的寒意,像一只时刻寻找他人破绽的野兽,只要时机成熟便会将人撕成碎片,沐浴鲜血。
  虽然还是一个无害的弱小的孩子,但在苍敔流的眼中,这孩子若是在他手下成长起来的话,应该有一点看头,也可以省下他许多小麻烦。
  在放任芄兰经历了一番歇斯底里的毫无理由的大声质问后,苍敔流露出温和的微笑,抱娃娃似的纵容的将芄兰搂在怀里,却对他尖锐的指责无所动摇。
  他指尖怜惜的抚摸在这张细腻的光滑的钟灵俊秀的脸上,眸光依旧是满含着宠溺的温情脉脉,轻笑道。
  “芄兰呐,你要更加努力才可以呢。美丽的事物都是经过了千重的磋磨与不屈的奋进,这样才能真正的自内而外的散发出夺目耀眼的绝妙之色。”
  而蹲在一旁的野狗子护着食,与他名字一般,像一只饿极了的野狗狼吞虎咽,时不时发出恶狠狠的呜咽声,枯瘦的小手抓着米饭急切的往嘴里连连塞去,翻着眼警惕的看着周围生怕有人上来将他狠狠踢翻,然后手中的食物便会被人抢去。
  这半月,野狗子被苦难折磨所摧残的小身板终于在婆子日日的药汤与膳食的滋养下逐渐完好康健。而随之而来的便是锤击与锻造了。
  芄兰从书卷堆中抬起头,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庭院里那个汗流浃背的赤着上身的孩子,心中不停的暗自思忖。
  ——师兄既然将人捡回来那边定然是用得着的吧。是想收徒?不,看着实在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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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儿苦恼的揉了一把自己的刺猬似的短发,这半个月穆百那小白脸总是冒着寒气,那脸色阴沉的很,而三年一度的竞价已经渐近,三儿才懒得再耗在穆家这无聊的鬼地方了,明明说好了是治病的,到了今日都还没见到人,他也就直接去找友人去了。
  “白脸鬼,你捡个这没用的回来做什么。”三儿眨着眼睛看向正在桩上扎马步的小孩,爬着手指从白瓷碟子里夹了块梅子蜜饯,上面的糖霜晶莹非常,直教人流涎水。
  苍敔流轻酌一口黑乎乎的苦丁茶水,那股浓郁的苦味瞬间传达到大脑中,略带着放松的眯起浅茶色的眼眸,狂傲的轻笑一声。
  “以你的脑袋,说了你也不懂。”
  笑眯眯的连塞了好几粒甜兮兮的蜜饯,三儿大咧咧的‘哈!’了一声,立即聪明的转移话题。
  “明日便是在城西地下赌庄的竞价了,你应该不会带那讨债的去吧。”他说的便是在屋内埋在书卷中的芄兰,“虽然似乎是改邪归正弃暗投明了。”
  “自然要带着的,也好长长见识。兰兰整日闷在房中看书,读坏了如何是好?”他声音柔和下来其中的关怀是如此浓郁,深处却带着一抹不可察觉的漫不经心。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这里下雪了,码字时手都不想离开暖宝宝(泪流)
  而广州那边似乎还在穿短袖,感觉他们好幸福!
  
  第35章 3.6:狂妄的宠弟盗贼【6】
  
  埠城的西城侧原本是一块乞丐毛贼集结之地,那地方除了臭鼠外还是臭鼠,隔着整个埠城在东面都可以闻到一股子穷酸的臭味儿,直至被从羽山庄的庄主人贺姬买下,建了个赌庄。
  这赌庄可是个好地方,穷的富的老的幼的。里面的玩儿法能叫人看花眼,单双、骰子、四门方宝、番摊、投壶、博簺、胡画、六博、插关火、弈棋、斗鸡斗鸭、走马走犬、摊钱、关扑……粗俗的高雅的,在这里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找不到的。这地方每日都挤满了人,极度兴奋的叫喊声能掀了屋顶。
  然而这还并不是最好的,更好玩儿的是在这赌庄的地下。往常的时候总会有那么几个人悄无声息的从赌庄热火朝天中消失,出现在灯火暧昧的地下。
  而近日,这赌庄却安静的反常。
  陆陆续续的人往埠城的城西走去,或是纵身飞跃,或是步履沉稳,不同的装束,有的衣着华贵富庶,有的其貌不扬十分朴素,但是无一不是神秘的戴着代面(面具)或是头上遮掩着垂纱斗笠,令人窥不见样貌。
  一位短发男子按了按脸上赤面鬼的面具,声音闷闷的从里面传出:“这大热天的,闷!”
  “你一个药师,带个面具还能闷死你?”一身极为吸热的黑衣男子丝毫没有回顾他,他即便身穿黑衣行走在烈日下,周身却奇异的有股阴冷之意,在这样热辣的天里凉爽得很。
  芄兰被一只冰凉的手牵着,他手心被热得出汗,这凉爽令他恨不得贴在师兄身上才好。他一身清浅色的薄衣,脸上的代面将他的上半张精致面容遮盖住,露出的下半张依旧能看出毓秀的美丽,还有那双灵动的眼眸。精美飘逸的蝴蝶面具更是令这少年如精灵般可爱灵动起来。
  而苍敔流面上是却是一张大头娃娃的代面,那是稚童们最喜爱的游戏面具,佩戴在一个身量高大的成年男子脸上,看上去十分的怪诞。
  将一面玉牌递给赢在赌庄外的迎客,那中年男子辨别真伪后立刻面带笑容:“有奴从为您引路,您请。”
  三儿跟在后面进了赌庄,立刻挤到苍敔流身边,用手背拍了他两下,声音从带面中嗡嗡的传出来:“嘿嘿,花费了多少银两搞来的?”
  “一千。”顺着一道隐秘的窄梯往下走,这楼道中没有一盏灯,黑黢黢的看不见,当然,只紧紧是对于芄兰一般的寻常人。如三儿这种,再如苍敔流这种,对于光已经并不那么在意,相较于双眼,他们更相信自己的耳朵。况且 ,武功高强之辈哪一个不是夜视惊人?
  芄兰下意识的拽紧师兄冰凉的手,他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在怀里掏了掏,竟拿出了枚夜明珠,浅莹色的微光立刻让他能安心的迈出脚步。
  从密道被带入了一间包间之中,这包厢造的有些像戏院的看台,只不过更为隐秘,用一重绣花的暗金色的帷幕遮挡。
  苍敔流走过去坐在帷幕后的一张矮榻上,芄兰与三儿都在四处惊奇的打量,动动手的四处乱敲。
  苍白有力的指尖轻轻将帷幕掀开一点,下面是个能一眼览尽的圆台,圆台被照得通亮,显然是呈展物品的地方,四周的包间都罩着帷幕呈阶梯状围绕着看台。
  建成这样,这种地方每日演出的戏目……真- yín -.秽呢。
  随着客人的到来,逐渐响起窃窃私语。终于在众望所归的期许之中,一个带着罗刹恶鬼代面的男子站在了看台的暗角,他并未往前走向光亮处,只是站在最暗的地方,说道。
  “各位贵客光临,某也不惹人嫌的说场面话了,还是老规矩,若要叫价,请敲您矮榻边上的小锤。”听声音,这男子的年纪不过二五。
  “下面是本次竞价的首件宝物。”随着声音话落,看台中间陷下去一个大洞,随后缓缓升起,一张展示桌上用大玉盘摆放着一朵雪莲,“这是极为罕有的金雪莲,就目前为止,史上唯一一次出现的时候是在五百年前。相传晟帝还是一方王的时候被淮主围城,一双臂膀皆被斩断,然而他却在偶然得到一朵金雪莲,食后长骨生肌,身体更为雄壮矫健。《奇主列传晟帝》中清楚的记载,晟帝活了两百多岁,其中恐怕不无这金雪莲的功劳。”
  吸气声接连响起.随着青年男子接下来的话,竞价的小锤连连被敲击。
  “起价两千两白银,每次加价五百两,价高者得。”
  “哟哟,这真是什么金雪莲?”三儿凑乖来瞪大眼往下看,嘴巴啧啧直响,“这么一个劳什子,谁知是真是假,八万三千两?眼睛糊了屎了啊这是。哪个蠢货买得?”
  苍白的男子舒适的靠坐着,绛红如血的双唇轻轻开阖碰撞:“谁知道呢。”
  随着一件件物品被摆上来,或稀奇古怪、或精美如天上之物、或百年前的古物、或珍奇的毒草仙药……而接下来的这个即便是见多识广之人也不禁咂舌瞠目。
  “接下来的这个大家可要仔细看了。”随着他的话,缓缓升起的竟是一个赤.身裸.体,趴伏在台中的人,这人的肌肤被照得雪白,修美的四肢与脖颈被用精铁锁链困住,他的嘴巴与下颚也用笼子紧锁,他像一条毒舌般趴伏在高台上,抬头用隼般锐利的神色刺向四周,那寻找猎物的眼神令人不禁颤抖。
  “这是在万蛇山发现的,自小被毒蛇养大,不会行走,仅会用腹部爬行,但是大家可千万不能小觑他,他的速度恐怕比那些个武林好手还要迅猛。而更重要的是……”男子邪恶的轻笑一声,首次从黑暗中走出。
  他走向将铁索狠狠扯动望向扑向他将他绞杀的赤身的人形野兽,蹲下身,一手将这货物的头发抓住,令他抬起头露出面容。
  “诸位请看,男生女相,容貌精美,他的肌肤是比女子还要白皙滑手。”男子的手随着他的话而触抚在那令人垂涎的肌肤上,猛然发力将货物一直像蛇一般合并扭动的双腿分开,“这个地方的颜色、形状、触感,可是最顶尖的。若是您手段足够,不论在床榻之上,亦或是武力之上,他便是您最为忠诚的狗儿,随您驱使玩.弄。诸位要知道,这个可是在万蛇山长大的,其中野兽猛虎的凶恶不用某言明相比诸位比某更清楚。”
  “起价五千五百两,每次加价一千两,价高者得。”
  场面上出现了一阵诡异的沉默,货物愤怒的一脚狠狠踢开抓着他的那人,双手便要去撕碎他,可不论是他锋利的牙齿或是有力的四肢,全都被锁住了,他只能狂躁的发出警告的低吼,那是一种少年人的声音,稚嫩的仿佛是床笫中登上了极乐,带着蛇类的阴毒与- yín -.靡。
  芄兰好奇的看着下面,竞价的敲击声不断响起,价格竟然在一阵沉默后迅速的攀升。
  吸引力似乎在一片木槌的敲击声中听到了一个低压着的粗喘的的呼吸声,这声音极度压抑,但却并不是- yín -.秽的,那是一种极力的压制自己的愤怒与想要摧毁的一种情感。
  浅茶色的眼眸埋在黑暗中,透过帷幕看向东侧的某一间屋子,那里的帷幕厚重非常,仅仅掀开了一条细缝,也不知是何人在里头,明明是怒火中烧,但是竞价的速度却是最快的。
  “这群牲口。”三儿皱着眉头,他虽然平日不着调的很,但是却有着药师的悲悯,他盯着下面的高台,嘴巴却说,“喂,白脸鬼——”
  还未说出目的,苍敔流悠悠的打断他。
  “别想,不借。”
  价钱已经被竞到了十二万柒仟了,这速度才慢了下来,毕竟没有谁吃撑了用十三万两去买一个床榻间的玩意儿。
  现在只剩下两个人还在竞价,一个便是方才苍敔流注意到的东侧的第四层的包间,另一个恰巧在对面,听那呼吸声并不像是个江湖人。
  “奶奶的!竟然敢跟本公子争!”那声音纨绔的很,恶狠狠的咬牙嘀咕之后立刻有用小木槌狠狠的敲了三下,价钱直蹦到了十三万。
  倒是另一边,压抑住了怒火,呼吸也平缓了下来,也不知是打了什么主意,并没有再次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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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文卷面色青白的被客蕴死死护在身后。
  是没看黄历,刚一从赌庄里出来便被围住,今日真是诸事不顺!
  而另一头同样有人诸事不顺。
  苍敔流垂着眼冷漠的看着拦在他面前的女子,这女子样貌娇媚非常,左眼角下长着一粒勾人的红痣,她此时还有些愣然,似乎没预想到,这些年过去了,原本那个瘦瘦小小任她欺辱的小子长得如此俊美出众,夺目的五官与不可亵玩接近的傲慢,这股顶天立地的气势,仿佛他站在何处,那处便会成为天地汇聚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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