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未尽 作者:老蹭
Tags:虐心 都市生活 弱攻强受
我闷声叹道:“唉,今晚要失眠了。”
这时,魏罗一声不吭地爬起来,便往外走。我惊讶之余及时拽住了他:“你干嘛?外边雨大。”
他支支吾吾地道:“我……想出去淋一下雨……”
我担忧道:“你这样容易感冒……”
莫可打断我的话:“感冒事小,解决那方面的问题才要紧哟~”
我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心想自己禁欲好长时间,刚才一直听那些呻吟,居然没有激起丝毫反应──莫非性冷淡了(……)。
“哎,你别去外边淋雨了,我帮你撸出来吧。”我顺手摸索到魏罗的皮带。
他抓住我的手,温热的气息在我耳畔拂过:“我怕……控制不了自己……”
莫可轻叹一声,坐起身来:“需不需要我代劳?”
魏罗默默地朝他点头,放开我的手。我定了一定神,连忙与莫可调换了位置。
我背对著他们躺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魏罗的喘息极为压抑,幸而雨声渐喧,消减了彼此的尴尬。过了一阵,莫可戳了戳我的後背:“你有手帕吗?借我。”
我长吁一口气,转回身将手帕塞给他。黑暗中,我全然看不清他的脸,却直觉他对我笑了一下。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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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0
这一夜甚是难熬,我一面想著明天该用什麽样的表情来面对魏罗,一面疑心自己是否真的得了性冷淡。胡思乱想到後半夜,我终於被疲倦卷入梦中。
第二天,我在海潮声中醒来,恍恍惚惚看见海天一线,灰蒙蒙的。身旁的魏罗轻笑道:“你醒得真及时,太阳就快出来了。”
我眨眨眼睛,从他肩膀上抬起头,发现自己坐在帐篷外的沙地上,身边另一侧的莫可同样笑眯眯地瞅著我,隔夜的顾虑霎时灰飞烟灭。我的心情意外的愉悦,伸了伸懒腰,与他们一起期待著生命中的又一朝日出。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海天相接的地方逐渐被晨光染红,一轮圆盘大小的太阳缓缓升上海平面。
莫可提议道:“咱们来许一个愿望吧。”
“不都是向流星许愿的吗?”我手搭起凉棚,眼睛始终不离海平面。
“我小时候不知道跟流星许过多少次愿望了,一个也没实现。”他苦闷地搔搔头发,“说不定流星不旺我,这次换太阳来试试运气。”
魏罗斜睨他一眼:“太阳也不会旺你,你那麽不自信。”
我呵呵笑了几声,转而看著身下的银沙地。那几天我和姜楣困在孤岛上,连一次日出都没能陪他看过,对他做出的承诺也全没有兑现,他恐怕又要自怨自艾了……我握住一把细沙,闭上眼睛。
“许了什麽心愿?”莫可歪著脑袋问我。
我心虚道:“我干嘛要告诉你?”
“切,我猜也能猜到──”他眼珠滴溜溜地转,忽然换上一副正儿八经的表情,“你恨他吗?”
我稍稍松手,细细的流沙便从指缝间泄落:“恨不恨呢?好像有一点吧……”我又抓起一把沙子,“不过,我能好好的活到今天也多亏了他。”
魏罗犹豫了一下,和我说道:“我昨天得到消息,姜庭云的丧事正在筹备中,遗嘱已经定下来了。”
我看他一眼,继续把玩手中的细沙:“那座山庄归谁了?”
“假如遗嘱不做变更,应该是传给他的长孙女,姜舟。”
“按姜家的传统,这祖屋原是要传给长孙的,巧就巧在姜少祖英年早逝。现在传给了姜舟,然而姜舟又不幸生了一场大病,呵呵,看来张忻很快就能得偿所愿了──可我还是不明白,那座山庄对他来说,有那麽重要吗?”
“那是他们家祖上的事了,你也知道的,他这些年处心积虑,还不是为了重新得到家族的认可。”
我愤恨道:“即使那个家族曾经抛弃了他?假如有人抛弃了我,我决不想再回到他身边。”
“哎。”魏罗笑叹一声,伸手揉乱我的头发,“你现在说这番话,有说服力吗?”
我仰头看了看初升的太阳,已变得光芒万丈,仿佛所有的阴影都不足为惧。我转眼看向莫可,微笑道:“这几天你别在家闲著了,帮我跑跑腿吧。”
自从那次在电话亭打了一通电话给姜楣後,我常常对著电话机、手机发懵,心痒痒的,一不留神就要拿起来拨号码,接通了才惊觉自己又做了蠢事。
我正神游天外,办公室的门突然敞开了,莫可笑嘻嘻地站在门口:“徐晓,你的哑巴症还没治好啊?”
我第N次挂断了无声的通话:“好险!!!你什麽时候来的?”
“我有敲门哟,你没听见。”莫可悠哉游哉地走进来,在我办公室里踱了一圈,“你挺清闲的嘛。”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和阿罗毕竟不同,离开了三年,过去的势力早被张忻吞并了。组织的人又不太看重我,所以我如今自在得很。等阿罗成功脱身,我干脆把这份光拿薪水,不干实事的工作辞了算了。”
莫可想了一想,问道:“你们和张忻从小一块儿长大,他好像还是很防备你们。”
我照样耸肩:“他对谁都这样,我们也不例外,习惯了。”
他笑嘻嘻地坐上我的办公桌:“你要走,可得带上我。”
“我只把两种人带在身边。”我摩挲著下巴,上下审视他,“一种是我的亲人,另一种麽,就是我的情人。”
“那你就收了奴家吧。”他娇滴滴地勾下脑袋,将搭在肩头的发丝捋到耳後,装模作样地解开一粒扣子。
我目光呆滞,表示不解风情:“我让你查的人,查到了吗?”
“嗯。”他若无其事地挪过来一些,“你说的路川,确有其人。半年前因为意外事故身亡,生前是S市的一所名戏曲学院的学生。我还跑了一趟当地的警局,他们说尸体和遗物事发後不久就有人来认领,不过──”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封信件,摆到我眼前晃了一晃,“那人走得太匆忙,落下了这封信。”
我一把抢过来,粗略地看了看信封,上头没有盖邮戳,收信人地址是用德文书写的,收信人姓名用的是中文拼音。我的视线瞬间被那个名字牢牢抓住:“苏晓……”
“曾经听你这样叫过许晓。”莫可弯腰托著下巴,饶有兴味地看著我,“这封信应该还未寄出,要拆开来看吗?”
我思想挣扎了一会儿,终究抵不过好奇,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我大致地看了一遍信的内容,而後默默地将它收进风衣内侧的口袋里。莫可一副想问我又不好意思问的表情,看得我憋不住笑了一声:“情书一封,没什麽特别的。”
他跳下办公桌,径直走到门边,回头冲我笑笑:“我回去了。”
门在他身後轻轻阖上,我随之无力地瘫倒在椅子里,莫大的悲伤铺天盖地……
周末我和莫可瞒著阿罗去S市郊外的墓园拜祭,由於半路遇上大塞车,直到深夜我们才抵达市区。莫可不知为何不肯入住大型的酒店,硬要拉我去巷子里的旅社开房。我心想反正凑合住一晚好了,便依了他。然而很不妙的是,这间旅社房间的隔音效果极差,隔壁动静稍大一点儿我们都能听见。
“你为什麽就不愿意舒舒服服地住一次五星级酒店呢?”我百无聊赖地遥控著为数不多的几个电视频道,“四星级也好呀,这边卫生差不说,夜半三更的还那麽吵!”
“明天换我来开车,你随时都可以补眠。”他旁若无人地用浴巾擦拭著赤裸的身躯,後心处蝎形的纹身随著他的动作微微晃动,仿佛活的一样。我禁不住伸手摸了一摸,他轻微一抖,转过身来,“我身上别的地方你可以摸,只有那里不行。”
我尴尬地笑笑:“我刚才好像看到它动了一下,像真的一样……”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他笑著钻进我的被窝,“只是感觉不太舒服。”
“你自己有床,干嘛和我挤?”
“嘿嘿,两个人睡比较暖和呀。”
我叹一声,关掉电视机和床头的壁灯,睡下了。我们的房间瞬时安静下来,而隔壁房的吵闹声更显得清晰。不多一会,居然传来杀猪般的呻吟。
我恼火道:“烦躁,到哪儿都碰上这种衰事!”
“我们要不要也来吵吵他们?”他忽然贴过来,对著我的耳朵吹气。
“你说真的?”我咽了咽口水,心想自己到底是不是性冷淡,得试了才知道。
他妩媚一笑,勾起我的下巴,堵上了我的嘴。最初他只是轻轻地啄吻,见我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他伸出舌尖轻轻地舔我的唇瓣,并试探性地深入了一点。我始终张著眼,倒不是认为感觉不好,而是害怕一闭上眼睛,便会以为吻我的人是姜楣。
他的吻逐渐加深,不久便撬开了我的牙关,与我唇舌嬉戏。姜楣的吻技虽然进步神速,但多少还是带著一点青涩的,而他则不同,吻技相当纯熟,可见身经百战……我想著、想著,舌尖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我皱眉道:“唔……你干嘛咬我……”
“你一直在走神,眼睛都不闭一下,太扫兴了!”他翻身挤进我的双腿之间,剥下我的睡裤,曲起我的一条腿绕到他腰後,一只手在我大腿内侧细细抚摸著。
我顿觉情势不妙:“原来你想在上面……?”
“难不成你以为我做bottom的?”他扑哧一笑,“要做也不做你的bottom,一看就知你技术不怎样,也只有许晓那个傻子肯处处迁就你了。”
“你又知道?”我用手臂支撑起上半身,向後挪了一挪,“他哪里傻了?明明精得很!”
他听了,调侃道:“他在感情方面可不就是个傻子。”
我立马反驳道:“你错了,他是个疯子!”
他不再和我争辩,而是端正地跪坐在我的双腿之间,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我含糊其词道:“把别人敢想而不敢做的事情付诸实践的人就是疯子……”
“嗯哼,所以呢?”
“对疯子念念不忘的人也是疯子。”
“然後呢?”
“你不要和疯子讲话,我睡了。”
我爬到另一张床上,倒头就睡。不一会儿,他又蹭了过来,笑嘻嘻地搂著我的胳膊:“你真以为我要上你啊?放心,我可不敢!魏少爷知道了,要把我挫骨扬灰的。”
我缓缓睁开一条眼缝,往他脸上一瞥,发现他已然入睡,呼吸轻浅而绵长,无邪的睡颜,像个涉世未深的孩子。想到日後的事,我又犯了愁。
天空下著毛毛细雨,清晨的墓园迷失在一片烟雾之中。我与莫可各自撑著伞,一前一後地走著,寻找路川的墓碑。
“就是这里了。”莫可叫住目不斜视,不停往前走的我。
我退回来,见他一会儿看墓碑上的照片,一会儿看我,反反复复拿我的容貌和死者的遗像作对比,我抵触道:“别拿看死人的眼光看我,渗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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