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未尽 作者:老蹭
Tags:虐心 都市生活 弱攻强受
“醒了。”许晓靠坐在皮椅上,跷起个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瞅著我。
我按揉著後颈,幽怨地瞪他一眼,责问道:“原来凶手就是你丫,为毛啊为毛?”
“你那样偷窥居然没被发现,我很惊奇,但那只是暂时的,所以我直接打晕你再扛回来,免得弄出响动。”
“你要是晚半分锺动手,说不定我已经看到了不得的东西了!”
面对我八卦未遂以至恼羞成怒的表情,他愣了一愣,有些犹豫地说:“其实你看到的算不上什麽秘密,大夥对杜大助理的事儿都心照不宣了,只是被你当面撞破,也不合适。”
“这麽说来,我和杜夏彦从过去到现在或许到将来,都是所谓的情敌咯?”我颇为讶异,那个帅到人神共愤、法令不容的杜夏彦,怎麽看也不像会败在我手下。
许晓特纯洁地勾著头,脸红道:“我不知道。”
“你脸红个什麽劲啊?”我招手叫他过来。
“干嘛?”他犹犹豫豫地站起来,朝床边迈进一步。
我不耐烦,猝然出手将他拽倒在床上,双手俯撑於他身体两侧:“我那天便想问你,你的身手在哪儿练的?”
“有些是学校教的,有些是自学。”他垂下眼,睫毛一颤一颤,微微地抖动。
“我一拉你就倒,为什麽不还手?”我的指尖游走於他绯红、温软的脸颊,“是不是因为路川,我们很相像吧?”
他瑟缩了一下,仿佛被说中心事,面色由红转白。我的心霎时像被羽毛撩拨著,痒痒得难受,手指不由自主地掐紧了他的下颚:“说话呀,不想说就把我掀下去。”
“……”他抬眼望著我,湿漉漉的眼珠子一闪一闪亮晶晶的。原本只想逗逗他,怎料竟然逗出他如此诱人的表情,我欲犯罪的心收不回来:“你不要後悔!”
当他迟疑之际,我双眼锁定他淡粉色的唇瓣,慢慢压低了脑袋。在我即将得逞的前一刻,某位身段高挑的“女佣”破门而入:“他家二少爷都醒了,你们还有闲情玩亲亲?”
闻讯,许晓一激动,猛力将我掀下床去。猝不及防的冲击使得我半天没缓过劲来,我手脚冰凉地横躺在地上,呻吟道:“叫你掀你就掀……太TM听话了你……”
未可走上前扶我一把,让我倚著他的肩膀:“没摔坏吧?他家二少爷差人满大屋找你呢。”
我怨怒地瞪向呆坐於床沿的许晓:“小许子,扶朕起来!”
“对不起。”他弯腰,朝我伸出一只手。
许晓和未可一左一右搀扶著我,以老佛爷的架势登上三楼。卧房门口堵了许多人,有男有女,见我们走来,纷纷让开一条过道。我收回手,独个儿走入房间。
“宸!”
应我一声喊,姜宸脸上密布的阴云转眼间退散,他微微後仰,靠住床头:“从哪过来的?”
我旁若无人地脱鞋爬上床,蹭到他腿边,紧张道:“你已经痊愈了吗?不会再有事了?”
“恩。”他全然忘了被我岔开的话题,唇角扬起愉悦的弧度,“让你担心了。”
“太好了。”我垂头抵住他的肩窝,借势用眼角余光偷看一直默默守护在床前的杜夏彦。他身旁的大夫见我和姜宸如此亲昵的举动,识趣地退出了房间,徒留杜夏彦一人坚守阵地。
姜宸看一眼候在门外的众人,嘱咐道:“夏彦,你先回去。”
杜夏彦了然地笑了笑,眼底捉摸不透的情绪沈得深邃:“你好好休息。”话落,他走出门外,挥挥手驱散众人,并转身合上房门。
我抬起头,笑道:“这个人真有趣。”
“你也不记得他了吗?你们曾经是校友。”
“哈?”我双目圆睁,著实震惊了一把,“我和他居然是同一所学校的?”
“是啊,你们从高中开始就是校友了。”他笑吟吟地将我揽入怀中,“不过,他比你大两届。”
我眼珠子滴溜一转:“那你先认识的人是他还是我?”
他眼神倏地闪了闪,面有难色:“是他……晓晓,过去的事说来话长,你只需知道我们现在相爱就够了。”
我的确很好奇,很想追根究底,但看他紧抿的薄唇,那绝不是轻而易举可以撬得开的,况且也并非我唯一悉知过去的门道。
“不说算了。”我蹭蹭他的胸膛,“你这次该在家多呆些时候了吧?”
他但笑不语,勾起我的下巴,以吻封口。
我很後悔用那种缺乏爱和滋润的语气询问姜宸休假的时长,而那样的後果是被他暗无天日地接连蹂躏直至休假告终。期间除了吃饭、方便、沐浴,我几乎离不开床垫。
杜夏彦来过一趟,正是一场性事结束,姜宸抱著我从浴室踱出。我媚眼如丝,实则头昏眼花地窝在姜宸怀里,瞅著他们当面交谈公事。杜夏彦始终目不斜视,但当他离去时,我分明听见那脚步声透著几许沈重。
帘缝中泄下的一缕阳光落在枕边,睁眼又是一天。我翻了个身,左侧的床位空著,摸起来尚有余温。我愣愣地看了一会儿,坐起身来,覆盖在赤裸身躯上的冰岛雁鸭绒被滑落到腰间。
这时,有人轻轻推门进来:“徐……”话才起头,许晓整个儿僵在门口。
我狐疑地眯了眯眼,顺著他的视线往自个身上一打量,入目的皆是密密麻麻遍布整个胸膛的小红印。我嗤笑一声,抬起头:“你一次我一次,正好扯平了。”
“那个……”他硬著头皮一点点挪蹭到我床前,“我是来辞行的。”
“你要出远门?”
“对。”
他拾起掉在地毯上的一件衬衣,动作轻柔地为我披上:“我不在这里,你最好安分一点。别又溜出去乱晃了,闷就闷点呗,安全第一。”他勾著脑袋,两颊泛起淡淡的红晕,那模样又是温柔,又是忧,最引人发愁。我忽然感觉到寂寞,无言地环抱住他的腰肢。
“干、干嘛……”他浑身僵硬,手不知该往哪儿放。
“送你一个离别的拥抱。”我贴著他的小腹闷闷地笑起来,“记得回来时还我!”
他尴尬地笑笑:“我尽量吧。”
我仰起头瞪他:“什麽叫尽量?你丫真要上战场啊?”
“唉。”他一只手搭我脑门上,拍了两下,“这年头卧底不好混。”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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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这年头卧底不好混……废的什麽话!”我一面嘀嘀咕咕,一面大步流星地朝未可的寝室走去。
许晓“出征”的第二天,我想来想去,觉得自己确实安分不起来。他这次随同姜宸赴宴,倒也没什麽,但好死不死,宴会选定的地点却是我们从前居住的城市──S市。我越想越觉得蹊跷,同时对那个我曾经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仍存著些顾念。
我走著走著,没留神,便和一个迎面走来的人撞上了。我脚下踉跄,连退了好几步,刚站稳脚跟,我抬眼一瞥,发现那人稳稳当当杵在原地,我吃惊道:“阿罗?什麽时候回来的?”
她欠了欠身,神情淡漠地直视我的额顶:“五分锺前。”
我“噢”了一声,点点头,继续走我的路。擦身而过的瞬间,她微微一笑,甚是诡异,然而我并没有看到。
“莫莫、莫莫……”
我礼貌性地敲了几下门,里边马上有人答应。未可打开房门,将手抵在门框上,无可奈何地道:“你能否不要这样叫我,傻不拉几的。”
“你要怪就怪许晓,名字是他取的。”我一低身,从他膀子底下钻进屋。
房间布局简单,干净敞亮,书架和矮桌上摆放了几盆叫不出名字的植物。我端起一盆仔细瞧瞧:“挺好看的,你知道它的名字吗?”
“不晓得,这些花草是老管家临行前送我的。”
“哦,改明儿我也去弄几盆回来。”
他关上房门,问道:“找我有事?”
我端端正正地跪坐下来,将盆栽放回矮桌中央,正色道:“我打算去S市溜达几天,你能帮我在家做做掩护工作吗?”
“容易,可是你一个人过去,我不放心。”
“我可以请那谁护送我……阿星!对了、对了,他叫阿星。”
未可乍一听见这个名字,愣了一愣,继而愤怒道:“那个该死的兽医!”
“莫非他对你做了什麽不可饶恕的事情?”我瞧他头疼地扶著额角,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那一针我一定奉还。”他暗自咕哝一句,正视我,“他未必会答应陪你,这样吧,你现在联系他,敲定了我才准你出门。”
我伸手接住他扔过来的手机,根据记忆拨通了一组号码。“嘟──”电话那边响了两声後便有人接听:“Sorry 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out of service”
我眼皮直跳:“你这招未免太幼稚了点,我都不好意思说你。”
“……”
“喂喂,在听吗?我是徐晓,不跟你废话了,今天下午送我去趟S市,O不OK你直说!”
对方沈默片刻,说道:“油费、过路费,你付。”
“成交!”
未可掩护我到公路边等车,千叮咛万嘱咐,叫我出门在外别瞎凑热闹,惹是生非。我嘴上答应他,心早已飘到千里之外。庸医准时到达,刚靠边停好车,便“滴滴”摁响喇叭,催促我上车。我和未可看著眼前这辆枣红色的出租车,不约而同翻了个白眼:“好怂。”
“快上车。”庸医兀自催促道。
我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顺手带上车门。未可低头敲了敲车窗,待我摇下玻璃,他从窗口塞给我一包东西:“里面有说明书。”
我慎重地握在手里,朝他点点头:“你要保重!”
“这话应该由我来说。”他笑了笑,拍拍我的脸颊,而後转身离开了。
我望著他离去的背影,心内惆怅,闷闷地道:“说什麽了无牵挂,不知不觉中竟会多出这些……到底是好是坏?”
庸医侧过头看我一眼:“系好安全带。”
“喂,你头发怎麽全白了?”我百无聊赖地坐在车内,一面观赏沿途风景,一面看看庸医,随便找了个话题来聊。
他目视前方,回道:“当然是染的,还有,我不叫‘喂’。”
“那你的全名是?”
“徐晟星。”
我张了张眼,笑道:“你也姓徐,咱们也算是有缘了。”
他没搭话,专心开他的车。我捣鼓著手中的包裹,继续问他:“到S市全程多少公里?”
“大概一千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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