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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先生+番外 作者:长生千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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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赵邢端说:“江东儒已经死了。”
  楚钰秧说:“但是守墓人说,这里好久没人来了呢,恐怕是他早就布置好的,就等着一个奇迹,好让别人来发现呢。”
  赵邢端说:“你这么说也是有道理。”
  楚钰秧说:“不如再去问问那个守墓人。”
  两个人出了石墓,然后将墓门关好,推着木筒子往回远处,楚钰秧又出了一身的大汗。这大冷天的,风一吹还挺凉。
  赵邢端赶紧拿了个帕子出来,给楚钰秧把额头上的汗都擦了,说:“你的头发都湿了,快把披风穿好了。”
  楚钰秧觉得热,但是风一吹又冷,这感觉实在不好受,只好按照赵邢端说的将披风披好了。
  两个人又去找了那守墓人。守墓人是有个小屋子的,就在墓园的门口,那人正在吃晚饭,说:“两位瞧好了?”
  楚钰秧说:“想再问您一些事情。”
  守墓人说:“你说你说。”
  楚钰秧问:“上次江东儒来这里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守墓人有点迷茫了,说:“就是特意的生气,我瞧他那么生气,不敢招惹他。”
  “除此之外呢?”楚钰秧说:“能不能详细的回忆一下?”
  那守墓人仔细的回忆了半天,磕磕绊绊的给他们说了一下当天的情况。
  那天正好是他守墓,就瞧江东儒气哼哼的就来了。江东儒骂骂咧咧的进去,他也不敢拦着江二爷,就回了自己这屋里呆着。
  江东儒进去了好久,那架势不像是祭扫去的,反而像是要砸场子的。
  后来江东儒呆了很久又骂骂咧咧的离开了。他离开了,守墓人就拿着扫把进了石墓里,去打扫那堆细砂。
  里面被江东儒踩得乱七八糟的,守墓人把细砂扫起来,然后又重新一点一点的铺好,他铺好了之后,一出来就在石墓门口遇到了去而复返的江东儒。
  守墓人当时一瞧,就觉得自己刚才打扫的白费了,一会儿还要重新铺细砂。不过江东儒说不进去了,不用让他再打扫,就在门口坐一会儿。
  守墓人哪敢说个不字,就留着江东儒一个人,然后回了自己的小屋。
  楚钰秧说:“他那天来了两次?”
  守墓人点头,说:“对,不知道第二次干什么来了。”
  江东儒去而复返,实在是很奇怪。
  守墓人说:“后来时候完了,我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就困了睡了一会儿。我再睁眼没多久,江二爷就出来了,还跟我说不用去打扫,他没进去,然后急匆匆的就离开了。”
  守墓人说道这里,压低了声音,说:“这么仔细一说,我就回想起来了,那天江二爷离开的时候神色匆匆,而且满头大汗的,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给吓着了。”
  楚钰秧立刻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赵邢端也侧头瞧了他一眼。
  两个人打听完了,就离开了墓园。
  楚钰秧说:“装神弄鬼的果然是江东儒啊。”
  守墓人说江东儒第二次离开的时候满头大汗,其实并不是被吓得,而是那个木筒子太重了,推着走一圈免不得出了些汗,就像刚才楚钰秧一样。
  赵邢端说:“在石墓里装神弄鬼留下脚印的人是江东儒,那么这件事情和江东儒的死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楚钰秧歪着头,说:“江东儒死的时候,大家都瞧见他脸上震惊又害怕的表情,的确不像是自杀。”
  楚钰秧又思考了一下,说:“你想想,当时吊灯掉下来,如果主桌那几个人,不是因为各种原因全都走开了,恐怕死的就不只是江东儒一个人了。”
  赵邢端说:“的确,当时江旬义和苏桦絮也是才离开不久。”
  楚钰秧拍了拍胸口,说:“是啊是啊,回忆起来就觉得好险。你说有没有可能,其实凶手的目标并不是江东儒呢?他只是个倒霉鬼。其实凶手想杀的是江旬义和苏桦絮,只是当时正好苏玲出现,两个人凑巧离开了座位。吊灯掉下来,也将他们两个的椅子砸碎了。”
  赵邢端点头附和,的确是有这种可能的。
  “为什么要杀江旬义和苏桦絮呢?”楚钰秧问:“动机是什么?理由是什么?”
  赵邢端把江家摸得一门清,说:“江旬义做事小心,几乎没有什么仇家,谈生意也都是善交。要说关系不好的,就是江东儒了,还有就是苏家。”
  “苏家?”楚钰秧说。
  赵邢端说:“苏家这些年生意越来越不景气,在五横这地方,很多生意都让江旬义拿走了,两家的关系越来越恶化。”
  楚钰秧一脸兴奋,说:“江旬义肯定是因为苏桦絮,所以才跟苏家为敌的。”
  赵邢端:“……”
  楚钰秧说:“苏家那小妾怕苏桦絮这个嫡子回去和她儿子抢家产,的确也有动机呢。所以现在有动机的,就变成了苏家人和江东儒了吗?”
  “但是江东儒已经死了。”赵邢端说:“所以苏家的嫌疑最大?”
  楚钰秧说:“可是你瞧苏家小妾那大闹宴厅的架势,不像是一个聪明到杀人布局滴水不漏的样子啊。”
  赵邢端好像意有所指的瞧了楚钰秧两眼,不过并没有说话。
  楚钰秧立刻跳脚了,说:“端儿,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赵邢端说:“或许那个人是装傻充愣。”
  楚钰秧说:“也有可能。”
  两个人回到了江家,与出门回来的苏玲正好遇到。苏桦絮已经在门口等着苏玲等了很久了,江旬义也在。
  苏桦絮一见着苏玲,立刻迎了上去,都顾不得客人也在场,说:“玲儿,你跑去哪里了?护院回来说把你跟丢了,我都快急死了,江家的下人都派出去找你了。”
  苏玲立刻有点不高兴,眼圈有点发红,说:“我一个人在房里没事可做,哥哥也不陪我,我出去走走也不行吗?”
  江旬义赶紧说:“桦絮,你也不要着急。玲儿这不是回来了,她年纪还小,与她好好说就是了。”
  苏桦絮也觉得自己口吻生硬了些,但是一个姑娘家,天黑了还不回来,护院又把人给跟丢了,他实在是着急,生怕苏玲出了什么危险。苏玲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了,若是苏玲有个三长两短……
  苏玲立刻跑到了江旬义的身边,挽住他的手臂,说:“还是江大哥对我最好了。”
  江旬义拍了拍她的头,说:“玲儿,下次不要一个人呆到这么晚了,知道吗?你哥哥很着急的,他很担心你。”
  苏玲乖乖的点了点头。
  江旬义又说:“前些时间,因为要办喜事的事情,是我和你哥哥忽略你了。等过段时间,我带你们出远门,好好游玩放松一下。”
  苏玲当即很高兴,说:“好呀,江大哥,什么时候?”
  江旬义说:“还要再等一段时间。玲儿,我决定后天明天补办一场喜宴。”
  “喜宴?”苏玲瞪大眼睛,问:“不是已经办过了吗?”
  苏玲不解的转头看苏桦絮。
  苏桦絮好像一脸的不赞同,不过江旬义坚持,说:“上次因为突然发生事情,喜宴办了一半,所以我准备补办一场。”
  苏玲愣了一会儿,说:“这是江大哥和哥哥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她说罢了,忽然就不开心的走了。
  苏桦絮一怔,在后面叫她她也不理。
  江旬义说:“别担心,玲儿或许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闷气呢,明rì你拿些好玩意哄哄她,她也就开心了。”
  苏桦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你倒是懂的哄人开心的办法。”
  江旬义笑了笑,说:“我让人把新作的喜服送到你的房间去了,你记得换上试一试。”
  “新做的?”苏桦絮说:“上次那件……”
  江旬义说:“还是穿新的好,还穿上次的不吉利。”
  苏桦絮也没有再说什么,就点了点头。
  楚钰秧全程围观,眼睛亮晶晶的,问:“咦,你们都成亲了,为什么不在一个房间睡觉呢?”
  楚钰秧一脸纯洁的样子,还故意眨了眨眼睛。
  苏桦絮被他说的一愣,脸上有点尴尬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苏桦絮一点也不记得当年小时候的事情,江旬义找到他,他以为是单纯的交易,这才同意的。
  他们只是交易而已,就算是成亲了,一年之后,也是要分道扬镳的,怎么可能真的行夫妻之实?
  江旬义面色淡定,笑着岔开话题,说:“刚才让两位瞧了笑话。后日补办喜宴,还请两位要赏脸喝喜酒。”
  楚钰秧笑眯眯的点头,说:“当然当然。”
  江旬义很快就和苏桦絮一起走了,楚钰秧瞧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说:“端儿,你有没有觉得苏玲有点奇怪啊。”
  赵邢端说:“你不之前说过了。”
  “我说过什么?”楚钰秧问。
  赵邢端说:“你说她喜欢江旬义。”
  “我的确有说过。”楚钰秧点头,说:“所以你也看出来了吗?”
  刚才苏玲听到补办喜宴的消息之后,反应太过强烈了,赵邢端当然也瞧出了一些,恐怕真叫楚钰秧给说中了,苏玲是喜欢上江旬义了。
  楚钰秧说:“苏玲在苏家饱受欺负,突然有个男人对她这么照顾,这么温柔,这么宠爱的,不沦陷都难啊。她年纪还那么小,喜欢上江旬义也正常。可惜就可惜在,江旬义对她的好只是爱屋及乌啊。”
  赵邢端说:“你就这么确定江旬义是真心喜欢苏桦絮的。”
  “要不然呢?”楚钰秧反问。
  赵邢端说:“没准是江旬义因为遗愿的事情苦恼,正好发现苏桦絮需要帮助,所以就做了顺水人情,只是单纯的想要报恩罢了。”
  “那为什么江旬义坚持要重新摆宴?”楚钰秧问。
  赵邢端没话说了,的确是这样,如果只是单纯的还人情,或者是交易,江旬义根本不需要再摆宴。江旬义坚持再摆宴,就已经说明了苏桦絮在他心中地位很重要。这一点恐怕苏玲都瞧出来了,所以才会不高兴的离开。
  楚钰秧说:“不知道江旬义什么时候才能抱得美人归啊,他一番苦心,苏桦絮都没发现,真是好可惜啊。”
  赵邢端说:“回房去了。”
  楚钰秧赶紧屁颠屁颠的追了上去,说:“我还没有感叹完呢。”
  楚钰秧解开了脚印的问题,但是仍然不知道杀死江东儒的凶手是谁,而且除了那一些猜测之外,他们也没有新的进展。
  第二天一大早,楚钰秧又跑到宴厅去了,里面还是乱七八糟的,没有收拾过。不过因为过了好几天没有进展,留在这里官差也都呆不住了,就撤回了衙门去。这边一个人也没有。
  楚钰秧吃了早饭就跑过去了,赵邢端一转身的功夫都瞧不见他人影了,不过一想就知道,楚钰秧也没几个地方可去。
  赵邢端找过来的时候,楚钰秧正蹲在门坎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赵邢端说:“快下来,门坎你也踩。”
  楚钰秧跳下来,说:“我没有踩门坎,我是蹲在门坎上观察的。”
  赵邢端说:“没有区别。”
  楚钰秧说:“我刚才站到江东儒遇害的那边往门外瞧了一眼,还是什么也没瞧见啊。难道他看的并不是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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