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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先生+番外 作者:长生千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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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温柔的吻很快就变成了疯狂的索取,乔季彦是昏睡过去的,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大天亮了。
  他身体疲惫疼痛,动一动就酸疼的厉害。乔季彦侧头瞧了瞧,萧遇已经离开了,不知道是回去了,还是暂时离开了。
  其实听到萧遇来的时候,他有一刻非常欣喜。毕竟萧遇是皇帝,而且最近和大赵的战事非常紧张,他却忽然过来找自己,让乔季彦很高兴。然而结果却是不欢而散的。
  乔季彦已经一年多没有见过萧遇了,那个人还是没有变,偏执又强势。或许这也不赖他,因为他从小就是这么被养大的,他小的时候,怎么可能就是这样一个人呢?
  乔季彦想着,因为自己小的时候,也并不是这样一种性格,都是迫于无奈的。
  他被迫离开大赵的时候,还是个孩子,根本没办法自力更生。他和二哥走失了,身上没有钱,吃不饱肚子,差点给活活饿死。
  如果不是萧遇,他早就死了,哪里还能活到现在。萧遇把他捡回去,或许只是为了解闷,或许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宠物养的。不过乔季彦慢慢的长大了,萧遇教他读书写字,教他骑马射箭。
  乔季彦一直很感激他,很敬佩他。以至于什么时候,对萧遇的感情变得奇怪起来,乔季彦都不知道。
  乔季彦和萧遇第一次发生关系,是萧遇醉酒乔季彦主动爬上他的床的。乔季彦喜欢他,克制不住这种感情,想着萧遇喝醉了,他不会知道的。
  那是萧遇的母亲死了,一个美丽的女人,却不受大萧皇上的宠爱。萧遇在她的身上,几乎没有得到过一丝亲情,他从小就被打的遍体鳞伤。但凡他的母亲不开心了,就会拿他出气。
  然而那个女人死的时候,萧遇还是喝多了,喝的醉醺醺的。因为萧遇知道,这一辈子,恐怕他再也体会不到丝毫的亲情了,他生在一个最残酷的帝王家。
  乔季彦以为萧遇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把自己当成了普通的侍妾而已。那天乔季彦疼得要死,萧遇一点也不温柔,将他咬的全身都是青印子。
  等萧遇安静了,乔季彦不敢停留,拖着疲惫的身体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躲起来肚子清理自己的身体。
  那天之后乔季彦病了一段时间,高烧不退。萧遇来看他,他心虚的装睡,都不敢看萧遇一眼,他觉得萧遇肯定是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并非如此,在乔季彦病好之后不久的一天夜里,乔季彦忽然听到有人敲门。他起身去开门,就看到萧遇站在门口,什么也不说,就一把将他抱了起来,然后抱到床上去疯狂的亲吻占有。
  乔季彦吓得都傻了,但是他没有拒绝,他舍不得拒绝。
  萧遇也什么都没说,没有说为什么要抱他,也没有说他们的头一次他是否知道。
  后来这种关系好像变得更为普通了,萧遇时不时就会到他的房间去,或许把他带过来。
  只是萧遇很快就当了皇帝……
  乔季彦算是萧遇的半个养子,虽然并不能封皇子,不过身份不低,旁人也都害怕他。
  乔季彦高兴却也失落,萧遇终于当了皇帝,他的心愿达成了,乔季彦自然是高兴的。
  然而皇帝怎么会缺少女人?萧遇虽然没有皇后,但是后宫三千数不胜数。乔季彦看着那些美女,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了。
  萧遇还是会把他带到身边,把他压在龙榻上侵占着,乔季彦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心里一阵阵抽痛。
  乔季彦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想到以前的事情,觉得心里头更疲惫,连身体上那些疲惫感都已经不算什么了。
  他一年前离开萧遇就没有再回去过,他回来要报仇,当然也有不想呆在萧遇身边的缘故。
  “公子!”
  外面有人敲门,听起来有些急促。
  乔季彦疲惫的问道:“什么事?”
  外面的人说:“公子,是使馆那边又出事了。”
  乔季彦立刻坐了起来,然后给自己穿上衣服,就下床走了出去,说:“出了什么事情?”
  那人说道:“听说是那个叫乔仲隐的人突然失踪了。”
  “什么?”乔季彦立刻睁大眼睛。
  那人又说:“不过在使馆周围埋伏的探子回报,并没有看到有人出入使馆。乔仲隐很有可能还在使馆里。”
  乔仲隐突然失踪了,这消息一大早就传到了皇宫里头。
  楚钰秧还在被窝里懒床,就看赵邢端面色凝重的走了进来。
  楚钰秧忍不住问:“怎么了?一大早就不高兴。”
  赵邢端叹了口气,说:“使馆又出事情了。”
  “啊?”楚钰秧翻了个身,惊讶的说:“又死了人?死的是哪个?”
  赵邢端摇头,说:“是失踪了一个。”
  楚钰秧问:“失踪了哪个?”
  赵邢端说:“哪个叫乔仲隐的。”
  “什么?”楚钰秧从床上坐起来了,裹着被子问:“乔公子失踪了?怎么丢了个美男啊,不行不行啊。”
  赵邢端:“……”
  楚钰秧一听是乔公子失踪了,就坐不住了,准备要到使馆去瞧瞧。
  使馆接二连三的出事,本来应该排侍卫守着的,不过冯至年来了,赵邢端再排侍卫守在那里,就显得有点说不过去,这样让冯至年有点像阶下囚,所以只好把侍卫都撤回来了。
  冯至年倒是带了几个侍卫,不过来的太匆忙了,带的人手并不是很充足。
  冯至年在冯国听说出使的队伍出了事情,里面死了人,而且乔仲隐被认定为凶手,就立刻赶来了。生怕乔仲隐身份泄露了,公主会立刻把人给杀了。所以来的急匆匆的,根本不曾带多少人来。
  没成想就因为这个,守卫不够,昨天晚上竟然丢了个大活人。
  楚钰秧想要立刻往使馆去,不过赵邢端把他给拦下来了。
  赵邢端说:“今天中午有筵席,你也是要在的,一会儿冯至年就要进宫来参加筵席了。”
  楚钰秧说:“那乔公子怎么办?”岂不是没人管了?
  赵邢端说:“等筵席结束再说罢。”
  楚钰秧左右为难,人丢了耽误一上午,岂不是很危险?
  楚钰秧说:“那你去准备筵席,我到使馆去看一眼,然后立刻回来。”
  赵邢端:“……”
  楚钰秧最后还是先跑到使馆去了,耿执和江琉五也跟着。
  据说是一大早上发现乔仲隐不见了的,还是冯至年发现的。
  下人说,一大早太子忽然就来问乔仲隐去了哪里,下人们都不知道,在使馆里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这一下子冯至年闹了,让人又把使馆上上下下全都翻了一遍,就是没有乔仲隐的影子。
  冯至年都已经派人到外面找去了,派出去的人很多,不过目前还没有消息。
  冯至年听说楚钰秧来了,虽然心情不是很好,还是出来见了楚钰秧,毕竟楚钰秧可不只是大理寺卿一个身份,现在还是大赵的皇后。
  楚钰秧问:“人找到了吗?”
  冯至年摇头。
  楚钰秧说:“我能去乔公子的方剂那看看吗?”
  冯至年沉默了一会儿,说:“跟我来罢。”
  冯至年亲自带着楚钰秧去了乔仲隐的房间,房间里面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行囊竟然都没有了,像是被带走了一样。
  楚钰秧看了一眼,心里头有点惊讶,说:“乔公子……不会是自己走的罢?”
  要是被人掳走的,行囊不应该没有啊。难道是有人故意把行囊拿走,做出乔仲隐自己离开的假象?
  “我不知道。”冯至年摇头,看起来有点疲惫的样子。
  冯至年犹豫了一下,说:“或许是自己走的。”
  “太子的口气不像是或许,而像是很肯定啊。”楚钰秧说。
  冯至年从身上摸出来一个信封,说:“乔仲隐留下的。”
  楚钰秧接过来,是一封信,打开之后楚钰秧有点发愣,因为这个字迹让他有点熟悉,怎么有点像是假扮陶公子那个人的字迹。不过也只有七成像而已,仔细一看就有很大的不同了,乔仲隐的字好像更加娟秀一些,运笔的力度并没有那么大。
  信上字不多,大体意思是多谢冯至年多年的照顾,不过现在已经是他离开的时候了。
  是一封辞别的信,而且是给冯至年的。
  冯至年说:“乔仲隐的字迹,我认得,的确是他写的。”
  楚钰秧拿起纸张来,使劲儿的闻了闻,说:“墨香味儿不重,这封信应该不是新写好的?应该写了有些时日了。”
  他这么一说,冯至年的脸色就更不好了。楚钰秧的意思是,这封信恐怕写了有些时候了。
  楚钰秧又拿着信反复的看了两遍,说:“信纸叠的很整齐,不过折痕不止一道,很有可能被反复阅读过不少次了。”
  楚钰秧又问:“太子,这封信是从哪里找到的?”
  冯至年说:“不是在这件房间里找到的,是一个侍女交给我的。她说是乔仲隐让她转交的。”
  楚钰秧心中一跳,说:“哪个侍女?难道是公主的那个贴身侍女?”
  冯至年对侍女的印象不深,直接让人把那个侍女找来了,楚钰秧一见,果然就是那个公主的贴身侍女。
  侍女走进来,冯至年让她把知道的跟楚钰秧说一遍。
  侍女就说道:“昨天晚上,我正准备去睡觉,忽然就看到乔先生。乔先生叫住我,给了我这封信,让我天亮之后再转交给太子。我当时觉得奇怪,不过我只是个侍女,所以不敢多说什么。然后乔先生里走了,我也不知道乔先生去了哪里,好像是往大门的方向去了,我也没有追上去,所以具体不知道。”
  楚钰秧没有再多说,让侍女出去了,对冯至年说:“太子,你是怎么拿到这封信的,能仔细的跟我说说吗?”
  冯至年觉得奇怪,说:“楚大人是什么意思?你觉得乔仲隐的失踪不正常?”
  楚钰秧倒是诚实,点头说道:“我觉得很不正常,或许不是自己走掉的,而是被人绑架了。”
  “怎么说?”冯至年顿时就紧张了起来,说道:“可是这封信的确是冯至年写的,而且字迹工整,不像是被逼迫着写的。”
  楚钰秧说:“我刚才说了,这封信可能是乔公子之前就写了的,不过一直都没有拿出来而已。一个年头很久的辞别信,不代表乔公子就是自己走了,而是代表他在犹豫,而且犹豫了很长的时间。”
  冯至年听了楚钰秧的话,心里头腾腾猛跳,乔仲隐犹豫了很久要不要离开,那是不是说明乔仲隐其实是舍不得他的。
  楚钰秧说:“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什么?”冯至年立刻问,如果乔仲隐不是自己走的,那么他肯定就是被人绑走的,说不定现在就有危险了。
  楚钰秧说:“乔公子的行囊不见了。”
  这一点显而易见,大家都瞧见了。
  楚钰秧又说:“但是他的琴还在。”
  琴!
  说到琴,冯至年立刻在房间里找着,不过找了一圈,根本没有看到琴的踪影。那把琴看起来并不起眼,不懂琴的人最多觉得很好看,不过并不知道它价值连城。那张琴是冯至年送给乔仲隐的,乔仲隐一直很喜欢,一直都带在身边。
  楚钰秧说:“琴在外面。”
  楚钰秧说着就走了出去,冯至年跟在他的身后,他们出了房间,然后一眼就看到院子角落的一张石桌上,摆放着一张琴。
  冯至年只看一眼就知道,那是乔仲隐的琴。
  楚钰秧说:“乔公子那么喜欢他的琴,怎么会不带走他的琴呢?就算他不想把琴带走了,那也不应该把琴放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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