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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天不负 作者:埃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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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生子 穿越时空

  宇宙洪荒、天地交合而衍九雏。然而火凤和雪凰注定了是水火不容,宁一霜方才不过用了最简单的凰族法术,都已经对火凤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他们俩又怎么可能在一起。
  大约被火凤这种痴傻的感情给震惊到了,宁一霜良久都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长叹了一口气,重新选择了另外一个话题:
  “这人,你预备如何处置?”
  宁一霜扬了扬下巴示意火凤看着站在一旁的王欣,方才他们俩旁若无人的争吵,实际上应该全数听在了王欣的耳中,只是王欣没事人一样,站在旁边看着东边的溪水。
  所有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狡猾的人类而起,火凤冷笑一声,“他既然一心想要离开东岛,那么我便送他一程。”
  说着,手中瞬间凝聚了火光,就要天降大火将王欣烧成灰烬。
  宁一霜皱眉,拉住了火凤的手,摇了摇头,示意他此举不妥。
  火凤甩开了宁一霜的手,不大高兴地收起法术,看着王欣,想了半晌终于还是凝聚起来法术道:
  “你不让我杀他,是因为大风,可是他跟大风在一起,知道太多我凰族的秘密。如果从东岛出去,让外人知道了凰族的存在,对我族中大大的不利。当年秋已经给我们凰族惹了很大的麻烦,我不能用全族人的性命来冒险。”
  说着,一条火绳凭空出现在了火凤的手中,王欣转瞬之间就被火凤捆了个结结实实。
  王欣也不挣扎,只是无可奈何地笑,沉默着不说什么。
  火凤看着王欣这个态度,冷笑一声,“你不要以为你和那个姓赵的小子一样好运,他有雪凰护着我不敢对他如何,你就算是大风的骈头,我也不会对你客气。”
  “叛族者死,”火凤淡淡地说着,收紧了手中的绳索,“无论你打什么鬼主意,在祭祀大典之前,我必须确保我族人无虞。所以你,暂时委屈一下吧。”
  说着,火凤就显出了本身凤凰的样子。火红色的凤凰用双爪把王欣抓在了爪中,火凤临行前对着宁一霜交代:
  “这里的一切交给你,稳住大风。”
  宁一霜点点头,转而又皱眉,看着火凤离开的方向传音,“他到底是大风的爱人,你该有些分寸——”
  火凤传来尖哨回应,可是宁一霜还是隐约有些担心。当年秋的离开,差点让整个凰族陷入灭绝的悲剧,后来又有杨万里,如今王欣说出要离开东岛的话,又是在祭祀大典之前,不得不让宁一霜隐约有些忧虑。
  月圆之夜,莫要出什么大事才好——
  ◎◎◎
  宁一霜给大风留下了讯息交代了王欣的去留之后,就回到了赵应天的小屋,远远就看见赵应天哼着小曲在小屋后面的灶台忙碌着。
  鸑鷟跟着赵应天后面蹦蹦跳跳,弄得蛋壳上全部都是泥。而那个怎么都赶不走的猼訑,却远远的卧在火堆旁边,竟然用羊蹄子帮着赵应天生火煮饭。
  感受到了宁一霜不可思议的视线,猼訑拥有羚羊的灵敏和直觉,羊先生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木炭,一张羊脸红得乱七八糟,“咳,你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
  听见猼訑说话,赵应天回头,看见宁一霜回来了,赵应天连忙在他的“抹布”上擦了两把手,笑盈盈地迎接过来:
  “你回来啦?”
  宁一霜点点头,看着猼訑和鸑鷟都有模有样地跟在赵应天旁边帮忙,便也问赵应天,“需要我帮忙吗?”
  赵应天满脸的笑凝固了,盯着宁一霜看了半晌都没有缓过神来。宁一霜也坦然地面对赵应天奇怪的目光,两个人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儿,赵应天终于回神过来——
  “不、不用!你可是受伤的人!不、受伤的凤凰,你好好歇着就好,我来伺候你,饭菜一会儿就好。”
  “我的伤没什么大碍了。”
  宁一霜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卷起袖子,他的祭祀长袍很长,袖子是广袖,袖子不好打理,可是卷起来露出的那半截洁白漂亮的小臂,却让赵应天想起了很多不纯洁又糟糕的东西。
  那双手曾经搂过他的肩膀、抱过他的腰,赵应天甚至脑海之中恍惚闪过了一些关于小小天的事情——
  而且这事情还和宁一霜有脱不开的干系!
  那时候的宁一霜用右手逗弄小小天玩,发现小小天越来越胖,也逐渐变色龙一般染上了红色以后。宁一霜皱着眉头,再捏碎了一颗果子在手中,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和那个已经十分愉快的小小天玩耍。
  宁一霜这一次,将自己的右手伸向了自己的身后。而他自己,分开了双腿,跨坐在赵应天的身上,任凭神志不清的赵应天抱着自己,从自己身上获得一丝清……
  什么玩意儿!赵应天疯狂地摇头将脑袋里面所有糟糕的思想都给请出去,重新一脸淡然、淡定、无欲无求、□□熏……不!没□□地对宁一霜露出一个巨大的笑容:
  “没、没什么大碍也好好歇着,我来就好,厨房烟大,你的衣服那么干净,弄脏了可不好!”
  宁一霜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衣,点了点头觉得赵应天说得有理。
  可是就在赵应天舒了一口气以为宁一霜终于放弃了和他一起做饭这件事的时候,宁一霜却念动了咒语,随意地在自己身上变了一套纯黑色布料的劲装。
  衣袖简短不说,那衣服就算是抹了一团泥上去,也根本看不清。
  赵应天目瞪口呆,这才想起宁一霜的性子执拗,做事从不半途而废。他吞了吞唾沫看着通体全黑的宁一霜——
  本来披散的长发此刻被发带高高束起,黑色的劲装将他的好身材给包裹得恰到好处,看上去不像是凰族的祭祀反而有了点杀手的意味。
  赵应天吞了吞唾沫,这一次他有些不甘心地承认了鸟人先生很帅气这个事实。
  相比穿白色的时候宁一霜那种样子是好看,如同风月流水一般的漂亮,虚无没有实干。现在的宁一霜一身黑衣,反而像是在黑夜之中忽然出鞘的刀锋,温柔地反射着浅浅月光,但是却能一刀致命。
  不再考虑自己直不直的问题,赵应天十分冷静地将宁一霜带入厨房,让宁一霜帮忙整理碗筷,看着宁一霜陪着自己忙碌,赵应天忽然有点高兴。
  男人一生若是没有和王欣一般要功成名就的宏图霸业,那么便是求小家安稳,老婆孩子热炕头。看了一眼认认真真在摆弄那些陶器的宁一霜,再看了看跟着自己蹦跶过来蹦跶过去的球球,赵应天觉得十分满足。
  虽然老婆不是自己的老婆,孩子也不是自己的孩……
  想到这里,赵应天忽然满脸黑线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又下意识地瞅了球球一眼,忽然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想法在赵应天脑中形成。
  因为太惊讶,赵应天自己憋红了脸,想了很久很久才张口问身边的宁一霜,“对了,一霜我、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嗯,”宁一霜应着,放下了手中的活儿抬头看着他,“你说?”
  “就是……呃……那个……”
  “什么?”
  赵应天豁出去了,大吼一声然后捉住了一蹦一跳的球球,然后举起来给宁一霜看,“这个蛋是你下的还是杨公子下的!”
  “你说什……”宁一霜明显被赵应天吓到了,他嘴角抽搐、眉头高挑,看着赵应天的眼神像是在看两百五十个白痴。
  “这么大的蛋蛋……下、下的时候一定很疼……”赵应天完全没有get到宁一霜对他深深的鄙视之情,还沉浸在对蛋蛋的想象中完全不可自拔,“你说这到底是怎么生出来了,太恐——唉哟!你打我干嘛?!”
  宁一霜忍无可忍给了赵应天头上一个狠狠的毛栗,然后面色微愠地不理这个白痴,转头端着饭菜就离开了小厨房。
  赵应天呆在原地抱着脑袋和球球完全不明白宁一霜为何生气。
  “球球,你爹为什么打我?”
  “咚!”
  “我就说你爹脾气坏又暴力!”赵应天翻了翻白眼,揉了揉被打痛的脑袋站起身来抱着球球来到了火堆旁边。
  宁一霜已经自己端着他的米糊吃得很开心,可是就是不理赵应天。
  看着宁一霜使小性、闹别扭的样子,赵应天心里可是乐开了花,再也不考虑什么“我就是一个备胎”“我到底直不直”“人和鸟怎么创造生命的大和谐”这样的问题了。
  七角羚羊先生坐在宁一霜和赵应天中间,左边转头看了看一口一口认真扒拉练实糊糊的宁一霜,右边看了一眼笑得一脸痴痴傻傻的恩人赵应天。
  猼訑先生内心崩溃脸上强作淡定,悄悄用羊蹄子捅了捅赵应天:
  “恩人,你怎么了?”
  赵应天看了一眼宁一霜,又看了一眼球球,小心翼翼地凑到羊耳朵旁边将刚才他所想的事情、问宁一霜的问题全部告诉了七角羚羊先生。
  猼訑听完了赵应天的叙述,竟然仰天长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地笑得打滚,险些将地上的火堆都给打翻了,赵应天连连叫了三声“吁”才好不容易将羚羊先生给劝住。
  “有、有那么好笑吗?”赵应天嘀咕,顺手戳了羊先生的腰一把。
  羚羊先生扭了扭他的小蛮腰,翘起羊蹄子故作娇羞地对赵应天嗔道,“讨厌,恩人你不要这样调戏我!”
  赵应天斯巴达了,站起来狠狠地揍了羚羊先生一顿,羚羊先生才服服帖帖摆正态度,坐在火堆旁边吃草。
  “说,为啥要笑!”赵应天觉得他的问题很严肃。
  “本羊以为,”猼訑咩了两声,“人,是不会下蛋的。”
  “所以这颗蛋是一霜下的吗?”赵应天目瞪口呆地看了看坐在一旁不说话的宁一霜,他这小身板看不出来啊……
  宁一霜狠狠地瞪了赵应天一眼。
  “当然不是,”羚羊先生开口打断赵应天的遐想,又看了看宁一霜道,“唉,你不会没有告诉他这颗蛋的来历吧?”
  宁一霜皱眉看着猼訑,又看着赵应天,想了很久,才憋出一句话来,“这是鸑鷟。”
  赵应天摇摇头表示不懂。
  这一次,猼訑和宁一霜一起用十分鄙夷外加十分看不上的表情看着赵应天,宁一霜还算含蓄,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以为鸑鷟的名字人都知道。”
  猼訑就没有那么客气了,他啧啧地将赵应天上下一个打量,“恩人,你到底有没有念过书?”
  赵应天一听这话就炸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吗!赵应天跳起来用右脚站在石头上,直接叉腰指着猼訑嚷嚷:
  “我没念过书?!博蛋先生我告诉你,我家地处偏远、考题很难,一个省……不,一个地区里面能够考上我念的那个大……学堂的人少之又少,不是我们一片的前五十根本没有这个本事,你说我没念书!我绝对念书了!”
  提起Fudan大学赵应天中气十足,一脸臭屁的骄傲。可是明显在东岛生存的猼訑并没有这种概念,他不为所动看着赵应天道:
  “但是恩人你还是不知道鸑鷟是什么。”
  赵应天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一拳揍在了棉花上不能和一只头顶加拿大枫叶的羊一般见识,赵应天深吸了三口气告诉自己“莫生气、莫生气”,然后才轻咳一声不耻下问,笑眯眯地看着宁一霜问:
  “月浊是啥?”
  宁一霜看了看猼訑,又看了看赵应天,终于长叹一口气告诉了赵应天实情。赵应天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戳了戳球球圆圆的蛋壳:
  “所、所以这玩意是只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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