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每天都在演戏 作者:疯狂的屠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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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条的味道十分丰富,并且一层套着一层,剑走偏锋地做到了让食物有层次感,也算是天赋异禀了。
谢铎锐顿时回想起自己那次的蛋糕,总算是知道小安当时的心理感受了——虽然感动于他的有心,但是依旧哭笑不得。
“哥哥,味道怎么样?”谢如安歪着头问他,“这是我第一次自己做!”
谢铎锐眉峰一跳,看谢如安期待的小眼神儿,只能含泪吐出两个字:“不错。”
谢如安顿时笑成了一朵花儿,在谢铎锐的吩咐下给他哥哥倒水去了。
这是谢铎锐吃得最艰难,也是最快速的长寿面了,因为难吃,所以三口并成一口,恨不得干脆敞开喉咙,一碗直接倒下去。
吃完之后,谢铎锐喝了两大杯水,搂着谢如安语重心长道:“小安,明年就不要起那么早做了。”
哥哥承受不起。
谢如安疑惑道:“为什么?”
“……”谢铎锐很诚恳:“因为哥哥会心疼啊。”
——心疼我的胃啊。
原本午餐是要在家里吃的,酒也在家里办,但是张姨临时有急事回去了,宋瑞琴自己一个人也做不出几桌菜来,于是只好将地点改到了一家酒店,十点半的时候,谢宏闻一家四口人就过去了。
谢铎锐和谢如安依旧穿着兄弟装,他们俩自从在谢如安五岁生日宴会的时候穿过一次兄弟装,让宋瑞琴得到了难以想象的满足之后,每次重大场合,谢宏闻宋瑞琴就会带着穿兄弟装的兄弟俩,炫耀起来会更有成就感。
谢秦一共育有四个子女,宋瑞琴的母亲却仅有两个女儿,除了宋瑞琴之后,还有宋瑞琴常年定居在跟京城跨越了整个华国城市的姐姐宋雅娴,宋雅娴来往不方便,久不联系便不是那么亲昵,所以这次仍然是谢家的四兄弟,以及谢秦老爷子。
大家都是一家人,就算平时有什么矛盾,这种时候也会选择性遗忘,谢康成不知道为什么瘦了许多,整个人都有些没精神,一直在打哈欠,看起来不是很在意谢铎锐,但还是让谢钰豪给谢铎锐买了生日礼物,谢钰豪还乖乖地跟谢铎锐说了句“大哥生日快乐”,一副赔罪的意思。
吃饭的时候,谢家的几个小孩子每人都给谢铎锐这个大哥敬了杯酒,说了几句祝福的话,轮到谢如安的时候,谢莹秀笑起来,逗谢如安道:“小安,你给哥哥准备生日礼物了吗?”
谢如安坐在谢铎锐身板,正努力抱着酒瓶想给谢铎锐倒酒,道:“嗯!有的!”
谢铎锐接过酒瓶,拍拍他的脑袋让他消停会儿,听到谢如安的话,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今天早晨的那碗味道绝了的长寿面,觉得嘴里都泛起了那股味道,一时间菜都要吃不下了。
宋瑞琴接口笑道:“早上我就问了小安,结果这小屁孩儿说自己要保密,以前小安生日的时候,我问小锐,小锐也说保密,你们说说这兄弟俩,有事儿居然还瞒着妈妈!”
谢铎锐于是又回想起自己那次的生日蛋糕,淡定地喝了一杯酒。
这种记忆为什么都记得这么清楚,就不能都忘记吗?
“我才不是要瞒着妈妈,”谢如安冲宋瑞琴吐吐舌头,撒娇道:“我是想亲口告诉哥哥,要是先告诉妈妈了,妈妈你肯定忍不住要告诉哥哥!哥哥要是提前知道了,就不是惊喜了!”
大家都笑起来,连谢铎锐也忍不住笑,宋瑞琴哭笑不得:“行了行了,小破孩子,你给哥哥准备了什么礼物?”
谢铎锐也有些好奇地看着谢如安,谢如安转过头冲他呲牙一笑,跳下凳子拿起了放在一边的书包,接着在所有人的注视中,从包里抽出了一幅画。
“我们之前上美术课,美术老师让我们画自己最喜欢的东西,”谢如安把花打开,脸颊微微发红,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就画了这个,想送给哥哥。”
那是一副水彩画。蓝色的天,白色的云,金色的太阳,绿色的树和草地,还有五颜六色的花儿,天上飞着蜻蜓和蝴蝶,草地上坐着四个人,一个短短的头发,表情严肃地看着报纸,一个梳着长发,笑眯眯地在摆弄着地上的蛋糕饼干,而画里的谢铎锐则是抱着谢如安,正在和他玩游戏,两个人笑得一脸温柔。
这是一张幸福的全家福,小孩子的画当然说不上好看,但是一眼就能看出用心。
谢如安一手拉住谢铎锐的手指,一手拉住宋瑞琴的,小声道:“我最喜欢上次妈妈带着我们出去玩儿,所以我就把他画下来了,送给哥哥。”
谢铎锐心里柔软,那张幼稚的画让他心里软得提不起个儿,他捏了捏谢如安软绵绵的脸,道:“哥哥特别喜欢,谢谢小安。”
宋瑞琴眼圈有些发热,把人抱进自己怀里亲了一口,“妈妈也很喜欢,小安要是喜欢,妈妈一定抽出时间再跟你去玩儿。”
“嗯!我们说好了!”谢如安笑出来。
谢老爷子坐在主位上,看着几人的互动轻轻一笑,笑容很是慈祥。
那幅画将聚会的气氛推向了高潮,谢如安高兴坏了,甚至还给谢铎锐唱了一首生日歌,笑容灿烂地简直要闪花其他人的眼。
吃完饭,谢铎锐陪着爷爷聊了一会儿,又把谢如安叫过来跟谢老爷子说话,等聊完了,再把谢老爷子送上了回家的车,这时谢家的其他人才一一跟他们道别回了家。
那幅画最后被宋瑞琴精致地裱了起来,和谢铎锐从小到大的奖状挂在了一起。
这一年,谢铎锐十六岁,谢如安七岁。
一年后,谢铎锐正在准备高考时,他投资的第二部电影《孤儿》正式开机,导演依旧是杜则。
谢铎锐作为投资方,虽然没有时间参加开机仪式,却在开拍之后抽时间带着谢如安去了剧组玩儿。
说来也是碰巧,谢铎锐带着谢如安去的那次,《孤儿》里有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演员,因为前一天玩儿的时候把腿给摔骨折了,临时说来不了了,杜则看谢如安身高体型和之前的小演员都差不多,于是抓谢如安来顶班,当个临时替身,拍了几场不用露脸的戏。
谢如安兴致勃勃,谢铎锐自然不可能反对,于是谢铎锐发现自家弟弟不但智商上是个天才,在表演上居然也很有天分。
☆、第三十二章
谢如安在片场玩儿了一天,小脸都快笑烂了,剧组结束了今天的拍摄内容,谢如安也被化妆师姐姐带着去卸妆洗脸了——他所扮演的角色是一个小流浪儿,头发有些乱,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脸上还花着,在谢铎锐看来十分不忍直视。
谢铎锐翻着今天的报纸,坐在休息室里等着谢如安洗好之后回来找他。
“谢公子,”杜则坐在谢铎锐身边,道:“由于小孩子由于没有接受过专业的培训,加上情绪多变难以控制,演技嘛……也得看情绪,演技精湛的儿童演员不好找,但是小安不一样,他非常非常有天赋,悟性很高,虽然有的时候还略显稚嫩,但是加以培养,未来发展不可限量啊。”
谢铎锐轻轻咳嗽了一声,笑道:“那什么,杜导夸得这么厉害,我都要不好意思了,看得出来,小安也很喜欢你,你要是真想表扬他,不如请他吃个蛋糕,记得偷偷的,背着我,他一定更喜欢你了。”
杜则失笑,道:“真的?我给小安买了你不生气?”
“只能吃一点儿,”谢铎锐想了想,道:“不然牙疼我找你。”
杜则摸了摸鼻子,心想谢大少爷弟控真是多年不变,道:“那肯定的,小安好像是要换牙了吧?我有分寸,现在天太晚了,不如我明天去买,明天你再带着小安过来玩儿。”
“已经换过了,你没看现在一口小白牙了吗?对了,我可没时间,”谢铎锐摊手,“我再过一个星期就要高考了,这么天天在外边玩着,要是考好了倒不说,考砸了我怎么向我们家老爷子交待?”
杜则啧啧两声,道:“别了吧,太谦虚就是骄傲了啊,我有个侄子和你一个年级,把你当作目标,你的照片还在他书桌前贴着呢,学不下去了就看看,说是特别有动力。”
“……”谢铎锐略无奈,“你侄子谁啊?”
“这我不能说,谢公子也别去查了,就你一个粉丝,对你天天玩儿居然还能考这么高分数很崇拜而已。”
谢铎锐无奈地看着他,“得了,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吧,拐弯抹角说了那么多,再不说小安就出来了,你可没机会了。”
杜则和谢铎锐对视几秒,笑出声,摊手道:“好吧,我是这么个意思,我原定的小演员不是腿断了吗?我让人去看过了,是真不行,在医院住着呢,医生说小两个月都好不了,我拖不起,人妈妈看儿子这样,怎么还舍得儿子来剧组受苦,宁愿支付违约金也要解约,我总不能让人真赔钱给我吧,只好和平分手了,好在才拍没多久,之前因为那小演员要上学,都是拍的其他人的戏份,也还没拍多少。”
“哦?”谢铎锐大概知道他想干嘛了,翘起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然后呢?”
杜则一看谢铎锐那眼神就知道谢铎锐也懂看了,于是干脆直接道:“我想让小安接替他,虽然谢公子你是不可能在乎我那点小钱了,但是片酬我还是按照之前给那个小演员的,一分都不会少。”
谢铎锐好心提醒:“你之前给那小演员的片酬,好像也是我给的?”
“……”杜则:“那你看你不是省了一笔钱了吗?”
谢铎锐笑道:“可是你刚刚还说我不会在乎那点小钱。”
“……”杜则和他对视了足足一分钟,最后痛苦抱头哀嚎:“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精明了吗?太没意思了!相识一场,给我留点面子啊!得了,谢公子,你就说吧!你同意不同意吧!”
谢铎锐差点笑出声,道:“我可做不了小安的主,我家上面有我爸我妈,还有我家老爷子,这种大事会让我做决定?你可太高看我了,你要真想,跟小安说都没用,直接去跟我家老爷子说。”
杜则不哭了,脸扭曲了一瞬。
谢铎锐十分好心,“你要是联系不上我家老爷子,我带你去。”
……
杜则无奈脸,“谢公子,别玩儿我了,我很认真的,你相信我,小安真的很有天赋,而且看得出来,他也很喜欢演戏。”
“他那就是爱玩儿。”谢铎锐眼睛都不眨一下,道:“今天不是拍戏,我带他去动物园,他看着小猴子都能玩儿一个下午。”
杜则嘴角一抽,还想说什么,就见谢如安从门外探进来一个脑袋,在看到谢铎锐之后笑开,跑进了谢铎锐的怀里。
“行了,”谢铎锐玩够了,把人抱起来,边走边道:“杜大导演,你说的事情我会跟我爸提的,你先做好两手准备,我有消息通知你。”
杜则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人,二十不过五,是喜剧电影的新生代优秀导演,完全算得上是年轻有为了,再加上前一次合作的关系,所以谢铎锐虽说不是很乐意,却也没有当面拒绝。
不过这个角色本身,也是谢铎锐不乐意的原因之一,他不想让谢如安去出演一个孤儿。
片场的事儿之后,谢铎锐就先忙着高考的事情去了,期间杜则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问,都被谢铎锐以“打扰考生高考是一种犯罪”给挡了回去,但是谢如安那小鬼,好像真的很喜欢电影。
谢铎锐不乐意归不乐意,但是他从遇到谢如安的时候就想过,以后会给谢如安想要的生活,其中必然包括尊重他的喜好,尽量给他更宽松快乐自由的成长环境——尽管这样会让自己心里很不舒服。
谢铎锐收起了杜则托薛东带过来的合约,准备等到高考结束之后再找机会跟谢宏闻谈谈。
1997年的高考是在6月6日到9日,六月的天气势必是很炎热的,站在室外感觉浑身都像是要燃烧起来一样的,但是高考的那几天却体贴地凉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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