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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重生) 作者:蛋挞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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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重生 甜文 宫廷侯爵

    如此一想,他们都决定顺其自然,静观其变。
    皇帝看着肖祈,几番欲言又止,表情很是挣扎。但最后,还是败给他眼中那坚毅的光芒,他忍不住叹了口气,从御座上起身走下来,亲手扶起肖祈,紧紧地握紧他的手:“传朕旨意,令九皇子肖祈为北戎行营都统,即刻率五百轻骑秘密前往北戎,不得有误。”
    “儿臣领旨,谢父皇成全。”
    肖祈朗声应道,抬头与皇帝四目相对。他看见皇帝的虎目通红,黑眸似有一层晶莹光泽闪动,心下不由大震。慢慢垂眸,肖祈悄悄的,轻轻拍了拍皇帝握紧他的双手。似是在与他道别,也像是告诉他不要担心。
    “九皇子,朕在百越,等你和大皇子一起凯旋而归。”
    皇帝郑重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肖祈死死咬着唇,抽出手,一撩袍子朝皇帝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儿臣领命,绝不辜负父皇。”
    殿内众臣都不由为之一震,不知是谁起了头,竟吼了一句,随即便是数人附和,排山倒海一般:“臣等祝大皇子与九皇子,击退北戎,凯旋还朝!”
    闻言,肖祈笑了笑,随即起身,利落地转身大步离去。
    皇帝见状下意识伸手,像是要抓住他,却最后还是失之交臂。只能无奈地垂下了手,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他何曾不知道肖祈心中沟壑万千,不过碍于宫中这暗流涌动,才不得不韬光隐晦十数年。若不是此次出事的是肖临,他最在乎的长兄,他决计不会如此刻一般主动请战,锋芒毕露。
    皇帝仰头看着养心殿那高悬的宫灯。
    他从未怀疑过肖祈的能力,相反,他深信如果说有一个人能把肖临从北戎救回来,那必定除他之外,别无他人。
    云竹啊,这十年磨一剑,今日终于锋芒出鞘。
    若你在天有灵,那就请庇佑我们的孩儿,旗开得胜,凯旋而归吧!
    ~※~※~※~
    “我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主子。”
    卫南白无奈地笑了笑,肖祈果然主动请战了。
    大皇子肖临北戎遭伏,生死不明,肖祈请求出战北戎,这些都在他意料之中。
    不过低头寻思了一会儿,他就把秦默喊了进来。
    把刚刚写好的一封信交给了秦默,卫南白低声道:“此信交给慕容。这些日子,我不在宫里,你好生注意着。”
    “主子?”秦默闻言一惊,“您难道想让姑苏公子顶替您留在宫中,而您要出宫……”
    卫南白点头:“你立刻出发去找慕容,宫里头这些时日就倚仗你们了。”
    秦默知道一旦卫南白做出决定,必定不会更改,“属下领命,请主子放心。”
    卫南白想了想,目光轻轻地从半开的纸窗,看向杜云竹的住处:“那边有什么动静?”
    “杜阮大人的人来找过她,但谈话声音太小,属下听不清。”秦默顿了顿,“到了最后,属下设法靠近,好像听见杜云竹求杜阮,设法让她去见陛下。”
    “什么?”心底蓦然一惊,十指微曲,卫南白薄唇紧抿,“让我们的人盯好了,我不在的时候,决不能露出破绽。”
    “是。”
    忙了一天,卫南白已有些疲惫,随之摆了摆手,“你速速去找慕容,让他做好进宫的准备,外头的事情先交给灵山负责。”
    “属下领命,先行告退。”
    秦默才走,卫南白便起身朝里头走去,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做工精巧的玄铁钥匙,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平淡无奇的盒子,把上面的锁打开后,他伸手轻抚着里头,那散发着微茫的半月形面具。
    肖祈啊,愿今生今世,能以我之力,弥补你曾经所有的遗憾。
    那样,也算是了结我前世,对你所有的亏欠。
    ——————————————
    蛋挞君
    二零一五年三月十日
    卷一◎浴火重生◎
    【完】
 
    【卷二 北戎风云】    
    第26章 【零一】 出征北戎,云生相随
    
    天色漆黑如墨,长安的天际被层层乌云覆盖住,竟连一丝星光都看不见。
    子时已过,人声寂灭,只有寻常百姓家门前那几点昏黄的烛火,在深夜的冷风中来回摇摆着,将灭未灭。偶尔有醉汉走过的深巷里,时不时传来几声犬吠。
    “启禀殿下,五百轻骑已集结完毕,听候殿下命令。”
    肖祈身着黑色的玄甲,在火光的映照下,微微泛着光亮,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他一手抱着同色的头盔,另一只手紧攥着缰绳,黑眸定定地扫过那精心挑选的五百轻骑。随后,他慢慢把头盔带上,把赤霄从腰间抽出,在虚空中潋滟出一记优美弧度,直指苍穹。
    “出发!”
    冷酷的声音简短有力,如同出鞘的利刃,划破黑夜,刺破虚空。
    肖祈修长的双腿轻夹马腹,坐骑赤炎便一跃而上,在夜色中狂奔而去!
    “请等一等,殿下!”
    队伍才动,但还没等众人出城门,只见从不远处有一人一骑朝他们飞奔而来。
    堪堪勒住缰绳,肖祈掉转马头,冲将士们比了个手势,众人便停了下来。
    等那人离得近了,肖祈定睛一看,不由皱眉:“杜云竹,你这是做什么?”
    杜云竹同样一身晶亮的盔甲,因为急忙而来显得有些气喘。她听见肖祈的问话后,平复了一下呼吸,朗声道:“云竹已向陛下请旨,随殿下出征北戎,照顾殿下的日常起居!”
    “荒唐!”肖祈怒目而斥:“此去北戎路途艰险,你一个女子来凑什么热闹,赶紧回宫去!”
    “殿下只管赶路,不必顾及云竹!”杜云竹面不改色地淡淡回道,肖祈的态度早在她意料之中。她意志坚定地盯着他:“云竹绝不会拖您与大军的后腿!”
    “杜云竹!”
    “殿下,若您不允许云竹跟着,那便请杀了云竹,再走吧!”杜云竹两眼一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眼见着时间紧迫,肖祈蹙眉看了她许久,终是一夹马肚,回到前面,再不理会她。
    “出发!”
    “是,殿下!”
    一时间,郊外的林野中只听见快马奔驰而过。
    一行人在月色中乘马远去,竟是半点人声都无。两侧群山流水如水银般流泻而去,只听得见簌簌的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
    直到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肖祈才下令全队在湖边休整。这整整一宿的赶路,杜云竹竟也咬牙挺了下来,即便手早被缰绳勒破,脸颊被疾风吹得生疼,浑身上下火辣辣的灼烧着,却也从没抱怨过半分,只是默默地跟着队伍前行。将士们看着那个差点连马都下不来的杜云竹,眼中不由闪过一丝赞色。不过是一介深闺女子,这般巾帼不让须眉,倒也是难得。
    肖祈坐在草地上,刚把头盔取下,旁边便多了一方白净的手帕。他抬头望去,只见杜云竹正站在他旁边,“殿下,擦把脸醒醒神吧。”
    她拿着手帕的手早已血迹模糊,但怕弄脏了手帕,特意用尚且完好的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夹着,肖祈见了不由一愣。
    半晌后,他轻叹一声,接过手帕,擦去满脸的尘土。
    杜云竹见了,苍白干裂的唇不由微微翘起。连忙从一旁又为他拿来水和干粮,笑着递给他。
    “杜云竹,你这是何苦?”肖祈没有看杜云竹,只是接过她递过的水,喝了两口便放在了一边。
    杜云竹低垂着头,看着草地上盛开的白色野花,杏眼微眯,声音却异常坚定:“云竹说过,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不怕吗?”肖祈微微偏头,看着旁边倔强的杜云竹,轻声问道。
    “不过贱命一条,生已多艰,死又有何惧?”杜云竹笑了笑,忽然抬头看着肖祈,眸中的坚韧,让肖祈也不由为之动容:“殿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能追随殿下,云竹即便死,却也无憾。”
    把一旁的头盔拿起戴上,肖祈突然起身朝赤炎快步走去,利落的翻身上马。
    “殿下……”
    杜云竹见了,连忙起来,只见肖祈一言不发地催马前行,吩咐众人收拾一下便继续前行。可他至始至终却再也没有看她一眼。杜云竹忍住眼中的湿意,十指紧握,不由咬紧了牙关。胡乱喝了几口水,吃了点干粮,她整理了一下衣衫,也随着众人,驾马继续朝北戎大营赶去。
    一行人快到剑门关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探子忽然示警,整个队伍顷刻间便停下。
    探子从前方驾马奔来,在接近肖祈后迅速翻身下马,跪在他的面前,沉声禀告:“殿下,前方有人拦路。”
    肖祈闻言一怔,下意识朝前面望去。
    只见洒金色的日光之下,气势雄浑的剑门关之前,一人一马静静地立在路中央,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感。
    凤眼微眯,待稍微看清一些后,那熟悉的的感觉让肖祈不由一惊,条件反射般地御马朝那人狂奔而去。
    “殿下,不可!”
    众人见状不由惊呼。
    可肖祈全然不顾。
    等接近那人后,赤炎的步子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住。
    肖祈看着那人,半晌无话。
    楚骓和那银色半月形面具。
    斋月楼楼主,月云生。
    神色复杂地看着那人,肖祈心中的那些疑问,一瞬间如雨后春笋争相冒出,他几番张口,最后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斋月楼月云生,见过九殿下。”
    长久地对视后,倒是月云生先开了口。
    肖祈发现,与过去那几次截然不同,这次的月云生竟一袭白衣,马背上的他两侧广袖在清风中徐徐而动,明明还那样年轻,却已有几分仙风道骨、世外高人之姿。而面具之下那双沉静的黑眸,仿佛有魔力一般,吸引着人不由深陷,抛弃所有也想一窥究竟。
    “果然,你还是来了。”
    长时间的赶路让肖祈的声音略显沙哑,他看着月云生,一直紧绷的唇角终于稍稍松开,像是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自离开京城后,他心中便莫名的期待着,却又勒令自己不能多想。总怕希望越大,最后失望也越大。幸好现在……肖祈死死盯着月云生,眼也不眨,生怕漏过哪怕他一个细微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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