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精分日记(反穿)+番外 作者:困成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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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非然叽叽咕咕对着厉云天耳语半晌,又趁机在他耳边亲了一下。却原来他派去暗中跟着沙金月的人已经把沙金月手里的那些文件跟重要证件全都给“意外”烧毁了,也就是说沙金月是回来也得回来,不回来也得回来。
厉云天琢磨了一下说:“沙金月如今把那些证件跟文件都‘弄’没了,她还想换钱就得回来补这些证件什么的吧?”
“没错,他们补办这些东西还要些日子,而且沙金月跟陆道方现在的感情今非昔比,不互相猜忌就不错了,拧成一股绳是绝对不可能的。这样一来二去肯定得拆伙。”
“但是陆道方现在已经借到钱了,就算他一时半会儿用不了自己的钱,也还是能按时交工不是么?顶多就是个人的钱利息要比银行的高呗。”
“是啊,高很多,也许过不了多久就能把你的机器人钱给赚回来了。”
“啊?”厉云天听出弦外之音,追问黎非然做了什么。奈何黎非然嘴巴紧,他问了半天都没弄明白。这时一阵撼人心神的箫声悠悠响了起来,是黎非然的手机。
“少爷,沙金月回去了,陆月灵没回来。”手机另一端的人说:“不过好像有点问题,沙金月来的时候带了几个警察。”
“行,我知道了,继续关注。”黎非然挂上手机,告诉厉云天,“沙金月回陆家了,还带了警察。”
“带警察做什么?”
“我猜应该是防着陆道方什么吧。”毕竟被家暴过,会想个办法把警察请过去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样一来……
“噗!突然有点心疼陆道方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厉云天笑得前合后仰,只要一想到陆道方跟叶霆宇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被警察发现,用句他新学的话,真是——哎妈!那画面太美,简直不敢想!
“你啊,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弄得我又想去凑热闹了,唉~”
黎非然:“……”
厉云天知道这确实不合适,便没再说什么,他也没想到其实这会儿就算他们真去了,陆道方跟叶霆宇他们也不会发现什么,因为他们身上的药性还没太散,而沙金月带着警察突然的出现也给这次的事情推向了一个新的高-潮。
沙金月带着四个警察朋友——其中一个与他是“老交情”——到了家里之后,首先看到的便是大客厅里离着两三米距离相互用吃了大便的表情望着对方的高大男人。
两个保镖听到车声时就在怀疑是不是沙金月,直到此女打开门进来,他们便一时僵在了那里。
沙金月:“你们是什么人?”
保镖们还没来得及回答,楼上就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似乎是台灯掉到地上了?!
沙金月忙要往楼上去,保镖甲迅速反应过来拦下她,“沙经理,我们是叶六爷的人,六爷今天来这里做客。”
警察们本来面色不愉,却在听到保镖甲的话时立码换了张脸,至少不会有那么多戒备了。
沙金月说:“是么?那这样我就更要去看看了,六爷可是贵客,我作为这家的女主人,怎么也要尽尽地主之谊。”
保镖乙摇头表示反对,沙金月气急之下给朋友使了个眼色。那朋友有些犹豫要不要来硬的,楼上却突然传来“哐”一声,似是门被太过大力推开的原故,狠狠撞在了门碰上,紧接着楼上便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跑下来一个全身只剩下一只袜子,身上种了数处草莓的男人,男人身后还追出来一个人,这人更牛,连袜子都没有,挺个大-鸟满脸不正常的潮红,眼里似乎要喷出火,却不是叶霆宇又是谁?!
保镖甲吓得忙脱了西装去把人给裹上从身后抱住,压低声,“六爷,您冷静点!”
陆道方惨白着一张脸躲到沙发背后,因为沙金月的那张脸恢复了些神智,但他突然发现,这还不如不恢复呢,早知道他宁愿在卧室里别出来!
沙金月这边却是惊恐得连话都忘记该怎么说了。所以说陆道方不跟她过夫妻生活,是因为跟叶霆宇勾搭上了?!
这时,纹丝不挂的叶六爷突然大喝一声:“都他妈给我滚出去!”
瞬间,整个陆家静得落针可闻。
第55章 猜测
陆道方觉得自己好像吃了只苍蝇,还是刚从粪坑里飞出来的那种,但是他被恶心得要死却又不敢说半个表示厌恶的词汇,只因那只苍蝇“他”出自贵门。
叶霆宇的脸黑得能挤出三两墨汁,他已经穿戴整齐,这会儿正坐在陆道方对面。地点依然是陆家,只是人比之前少了,那些警察都离开了,沙金月去了自己的卧室,两个保镖在外头守着,只有陆道方跟叶霆宇以谈判的架势迎面相对。
可以的话,叶霆宇真的再也不想看到眼前这张令他反胃的脸,但他必须弄清楚实情。他的声音阴沉致极,每一个词都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带着防佛要把人片成肉片的锋利感,“陆道方,你给我说清楚,今晚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陆道方屁股都没敢坐实,向一侧着力,另一边微微悬空,得以让自己好过那么一点。他在心里骂了句娘,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喝完两杯就晕得什么也不知道了。”他说什么也不能让叶霆宇知道他其实曾有机会让叶霆宇离开这里,只是一时糊涂没那么做。
叶霆宇阴冷地看着他,想到自己刚睁眼时陆道方那半敞的胸口,有些迁怒地说:“最好别让我知道这件事跟你有关。”
陆道方气得不轻,但只能默默忍了,并暗暗告诉自己只是被狗咬了,没什么。
叶霆宇不是没怀疑过,会不会是陆道方想用这种方式加深两人的牵扯,但转念一想,陆道方还没蠢到那种程度,而且陆道方醒过神来发现他们正在做什么时,确实跑得比兔子还快,所以这次的事应该不是陆道方有意为之。只是如果不是陆道方,那会是谁?
几乎是下意识的,叶霆宇看向了某个房间。不是他生性多疑,而是某些人回来得未免太凑巧,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晚回来?
叶霆宇最终留下一句:“你给我尽快查清楚,否则咱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
陆道方硬着头皮说:“请叶总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说罢也开始忍不住往沙金月身上想。关键真的太可疑了,怎么就偏偏今天回来?而且居然还带着四个外人,就好像专门来要看他笑话似的!
而这时真正的罪魁祸首却窝在某人的臂弯里睡得没心没肺。
黎非然一胳膊搂着厉云天,另一胳膊拿着一本电子书在看,书上面全是讲体热时该如何去火的。他已经看了半天了,遗憾的是并没有发现什么新鲜而有价值的内容。他不禁叹口气放下书,又去轻轻探了探厉云天的额温,见还是烧着,心里的担忧又加一层。
厉云天嘴里突然嘀咕了一句什么,黎非然仔细一听,居然是“羊肉串”。
这是有多馋?
总归是睡不着,黎非然便把厉云天的头轻轻放到枕头上,披件外袍出了卧室。
申展见他出来,低声说:“少爷,刚才阿右师父过来说叶霆宇已经离开陆家了,这次好像是真的火了。至于沙金月倒是没走,还留在陆家,而且跟陆道方吵得不轻。”
黎非然问:“阿右师父什么时候走的?”
申展:“十分钟前吧。”
黎非然于是抬步便往右护法住的客房走去。右护法是以厉云天的师父的名义住在黎宅的,所以平时并没有人吩咐他们做什么事,他们在黎家也很自由,每天练练功,只偶尔厉云天有事时会麻烦到他们罢了。
右护法这会儿正在看厉云天之前攒(赌?)下的钱有了多少收益,听到黎非然敲门,他忙放下手里的帐本去开门,“黎少?这么晚有事么?”
黎非然说:“阿右师父,我看书上说想吃的东西一直吃不到嘴也会上火,既然这样,能不能让云天吃点羊肉?最近把他馋得,做梦都喊羊肉串。”而他作为一个能买得起n卡车小肥羊的丈夫,听着媳妇儿可怜巴巴想吃羊肉的声音还不能给买,这有多心疼啊。
右护法想都不想说:“也可以,只不过还是少吃为宜。”
黎非然又问:“那他一直这么高的体温,真的没问题么?”这要是一般人早就烧出毛病来了,可是最近他一直都有很注意观察,枕边的人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常。
右护法笑说:“放心吧,没事的。”上一世也不过没有过类似情况,只是没有这么久过。不过他看着黎非然一次又一次这样问他,觉得心里挺妥帖,就像是嫁出门的孩子受到了夫家人的关爱那种。
第二天,黎非然真的给厉云天买了羊肉串,而且是自己开车亲自带厉云天去的。厉云天下车的时候还直夸黎非然最好,结果闻到羊肉串的味道他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作孽啊,这是搞什么鬼?!
厉云天避难似的逃回车里,催着黎非然把车驶离原地,弄得熟悉厉云天的串店老板举着串傻在当场。他还打算着今天能多卖点的啊!这位常客都多久没来了,咋来了就跑了呢?
黎非然这下更担忧了,因为厉云天吐得脸色煞白,且不知因为想到什么,手居然微微发抖。要知道他这夫人可是上不怕天下不怕地,中间更不怕空气,从来没露出过这样的神色。
厉云天眼里闪过一抹疑惑,他用右手握住了左手腕,闭眼睛靠在椅背上,“黎哥哥,先把音乐关了。”
黎非然照做,没多久就把车停到了一边。这里靠着江边,今天风不大,阳光也不错,黎非然琢磨着让厉云天下车跟他散散步,看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厉云天却是垂着头,一反常态地拒绝了,他说:“还是早点回家吧。”
黎非然问:“那你想吃什么?要不要让厨房的人先准备着?”
厉云天认真想了想,却发现自己居然也会有一天什么都不想吃。
黎非然这下是真的悬着心了,如果说之前是担心,那么现在,这心已经提到嗓子口,随时有可能蹦出来。
晚饭的时候,黎非然特意让人弄了鱼丸,谁知厉云天却默默地夹了一朵他平时最不爱吃的西兰花,不但吃进了嘴里,而且还去除最开始的不习惯之后,很快吃得特别香,夹了一朵又一朵。
黎非然:“……”
这时左护法看着外面的天色,一脸沧桑地说:天有异象,必有大福或大祸啊。
黎非然头一次有种让左护法闭嘴的冲动。
洗澡的时候,黎非然直接把厉云天一起拉进浴室里,甚至为了引起厉云天的注意,还很没情趣地开始讲叶霆宇跟陆道方的最新消息。如果是以往,厉云天一定附耳朵过来倾听,但是这一次,他却像没听见一样,甚至略有些冷淡地以六进七需要单独修练为借口,说洗完澡要一个人去客房。
黎非然纵有八斗之才也不知该拿厉云天怎么办才好了,他本就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所以做不出硬拉着厉云天刨根问底的事。但是心里又免不住担心。
高达见黎非然在客房门口徘徊不定,问:“少爷,您不进去么?”
黎非然一顿,摇摇头,却也没有离开。他知道,厉云天看上去不大,但是芯子却挺成熟,平时嘻嘻哈哈,但关键时刻从不出错。这样的人如果真的想瞒着什么事,一点也不难。
难道他们还没到可以完全交心的地步?
黎非然猛地走进书房,坐下来便给厉云天发短信。
大白梨:夫人,有什么事不能告诉为夫么?
小栗子:夫君
大白梨:嗯?
小栗子:夫君
大白梨:哎
小栗子:睡吧,晚安。
大白梨:……
厉云天也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的做法有可能会让黎非然多想,也不利于两人的感情,但是他实在不太确定。
对他这样一个会诊脉并且对自身的身体变化一轻二楚的武者来说,其实身体里多出些什么,是很容易弄清楚的,但是他实在不敢确定自己体内多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如果确定是多余的,他完全可以想办法化掉它,再不济大不了动手术,反正这里医学这样发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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