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逆命而行 作者:姜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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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芷觉得自己一定病的不轻,不然怎么会跟永逸来了伊香院,不仅来了,还认真的看着舞娘跳舞。
而永逸呢,根本没有练习打乐,而是在前厅跟这里的姑娘闲扯。
白芷不是没试过其他办法,他打听了两天,问了很多人。
但是没有一条是关于司城谷内部的事情,他都奇怪了,那么大的司城谷为什么一点消息都透不出来?前世有网络有钱有人脉,但这一世要什么没什么,除了同意永逸那馊主意,真是逼得他走投无路了。
距离司城谷谷主宴请还差五日,这五日白芷只能一拼了。
乐器和舞蹈,他选择了后者,因为这么多舞娘,混在里面定是看不出来的,而乐器,逼死他也敲不出个旋律来。
此时他就坐在旁边,看着前面的带头舞娘独舞。
没错,这套舞前面和后面都是领舞独自完成,中间才有其他舞娘共舞。
白芷坐着看了整整两日这套舞,永逸也喝了整整两日酒。
晚上回到客栈的时候白芷会把蜡烛吹灭自己跳,毕竟是个男子,让他人看了定会觉得奇怪,整套舞跳下来有点累,为了记住节奏他也会嘴里跟着哼哼,不过,很小声就是了。
倒数第三日,白芷正看着的时候,带头的舞娘拉住他,对他温柔一笑,“公子差不多记住了,不如一起跳来试试。”
白芷内心挣扎了半天,还是跟着九个舞娘跳了起来,他在最后排的中间位置,僵硬着身子左摆右摆,也算是跟上了节奏。
一遍结束的时候,一群女子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果然如永公子说的那样,白公子是个聪明人。”
“就是呢,就看了两日便会了,我可是练了好些时日呢。”
“所以说,永公子说的可真对,白公子果然是个……”一女子说完忙捂住了嘴,慌乱无疑。
其他女子也跟着变了脸色,急忙朝多嘴的姑娘使眼色。
白芷察觉不对,看着那女子问,“是什么?”
“诶呀诶呀,就是天资卓越啦。”领舞的女子大声应。
其他女子赶紧点头称是。
白芷心有怀疑但也没多问。
领舞的女子见白芷还有所怀疑又补了一句,“自古出色男子舞者不占少数,所以白公子定能成为不错的舞者呢,只要您肯下功夫。”
“不,我……”
白芷想说他并不是想成为舞者,但是却被其他女子的起哄声淹没了。
累了一天终于回去的时候,白芷敲响了永逸的房门。
好半天门才开,白芷看到开门的人歪歪扭扭的站姿当时就很满意。
因为,这人只有喝醉了才会说真话。
他进到房里,将门关上,沉着声音问醉酒的人:“你到底和那些舞娘说了什么?为何她们会同意一个不会舞的男子加入这么严谨的表演里。”
这是两句很长的疑问,永逸耷拉着脑袋消化了很久,在白芷以为他没听懂的时候,他才开口,“啊,那个啊,我给她们算了一卦。”
“算什么卦?”
“你想啊,嗝,此次舞演可是在司城谷!那是什么,嗝,什么地方!那是阎罗殿啊。”永逸坐在凳子上,满脸酒气,表情夸张,“别看他们是在伊香院讨生,也都是好姑娘啊,嗝,那一个个纯的不得了,诶呀那小脸一逗就通红通红的呢。”
白芷皱眉,“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不不,当然有关系。”永逸摇摇食指,认真表情,“我说,嗝,这趟司城谷之行必会凶多吉少,她们就,就请我一算。”
“你说什么了?”白芷坐下来,到了杯茶,不紧不慢的问。
“我就说,嗝,要想活着走出司城谷,必要得贵人相助。”
白芷大概明白了,“所以,你说我是她们的贵人?”
永逸嘿嘿一笑,“很聪明嘛小白。”
“你又骗人?”
“小白啊小白,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啊。”永逸哭丧了脸,“兄弟一场,我必须助你一臂之力啊。”
“我看你是为了自己能喝酒吧。”白芷斜眼。
“不管怎样,你看,你不是跳的很好吗?那群姑娘可是很高兴的告诉我说,”永逸摆起兰花指,细着嗓子学舞娘,“诶呀,白公子很有天赋呢,倘若真的可以让我们平安归来,那我们定要重重答谢呢!”
白芷头冒青筋,拍开永逸的兰花指,“还真是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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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数第二日的时候白芷依然跟着练了一天的舞,领舞的女子给他指点了很多地方,僵硬的姿势也改了不少。
总的来说,进步神速。
但是身体大幅度的弯曲和扭动,除了脸,身子没有一处不酸痛的,白芷觉得自己实在太缺少锻炼了。
即便如此,他还是每晚都练到很晚才睡。
然后洗身之后躺在床上盯着那块白玉发呆,他确实在发呆,没有想任何事情。
事到如今,不管小黑是不是司城谷的人,都要试一试才知道。
这是他欠小黑的。
……
最后一日的时候,进展的不是很顺利。
不顺利,说的并非整套舞的流畅度和整齐度,而是白芷。
跳了几遍之后,领舞的女子围着白芷琢磨了半天,还让他们重复的跳了一遍,最后还是其中一女子找出了白芷跳舞别扭的地方,她走到白芷面前,疑问,“白公子笑一笑如何?”
这话一出,所有视线都看向了白芷的唇,本就不会笑的白芷瞬间僵硬了脸,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一下更僵了。
让他无缘无故笑,等于要了他的命。
“这样是不行的白公子,舞者的灵魂除了舞技,还要有表情来衬托。”领舞的女子摇了摇头。
“……”白芷感觉自己的牙齿都要让自己咬响了,可这唇角就是翘不起来。
这时候永逸拎着酒壶走了进来,哈哈大笑几声之后,无奈道,“我与小白相识这么久都没见过他笑,你们若真让他笑了,我定要叫你们声‘阿姐’。”
“真的假的?”领舞的女子不信,“这天下竟有不会笑之人?”
“喏,”永逸一抬下巴,指向白芷,“他就是第一个。”
“……”白芷皱眉,这不会笑怎么了?有什么错吗?
“这可如何是好……”姑娘们纷纷议论。
领舞的女子原地想了好久,看一看白芷又摸了摸自己的面颊,最后一拍手,对着姑娘们说,“有办法了!”
“什么?”姑娘们齐声。
领舞的女子神秘一笑,详细说起来。?
☆、【一舞落花】中
? 宴会在晚上申时开始,而她们是中间的时候出场助兴。
这日一大早上十个人就聚在伊香院的后厅准备。
舞衣是早就做好的,他们不用现在就换上,他们会在午时上山,跳完舞之后归来。
“诶呀,我好紧张,怎么办。”一女子抖着手坐在凳子上,捂着脸。
“好了,都这种时候为何还紧张。”领舞女子劝慰,“是福是祸,要过了今晚才知道,况且,永公子不是早就为我们算好了吗?不会有事的。”
领舞女子的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因为姑娘们都一改往日的活泼,一个个都沉着脸。
白芷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喝着茶,不语。
说实在的,他一点都不紧张,前世的时候,再难的任务他都会完成,而这一趟舞,对他够不上任何威胁。
他唯一担心的是,能不能见到司城谷主,能不能顺利将小黑的事情告知。
“呜呜……”
白芷正想着呢,耳边就传来了低声的呜咽。
一个年龄最小的姑娘不知道是压力太大还是怎么,此时竟小声的啼哭起来,惹得其他人也跟着不安。
领舞女子叹了口气,走到那姑娘面前,抚了抚她的脸,“还记得当初你对阿姐说的话吗?”
姑娘点点头,梨花带雨。
“你说过,要在16岁的时候找一心仪男子嫁于他,那么就要先获得自由之身对不对?”
姑娘咬着唇,点头,但是却压不住颤抖的声音,“阿姐说话我都懂,可是,可是那司城谷素闻有去无回,心儿,心儿害怕……”
此话一出,屋子里瞬间鸦雀无声。
“傻心儿,那都是听闻,司城谷断不会与我们这小小女子过不去,你说是不是?我们只管跳我们的舞回来便是。”领舞女子起身,拿起一旁的茶壶倒茶,“心儿莫怕,喝点这天精草茶,压压惊……”
‘啪!’
瓷器破碎的声音。
“啊!”
“阿姐!”
白芷抬眸,只见那领舞女子蹲坐在地捂着腿死劲儿的拍着,姑娘们惊呼着。
这怕是茶壶掉在腿上,烫到了。
白芷走过去,吩咐人取凉水浇在领舞女子的腿上,然后他想都没多想上去就要扯开女子的群裤,但是却被她打开。
白芷被拍的一怔,抬头才看到领舞女子红晕的脸。
他这才反应过来,这自古男女授受不亲的。
“嘁。”白芷咋舌,但还是让其他姑娘去药房抓药,然后让领舞女子去房里脱去衣衫将腿浸泡在凉水里,直到腿上的温度降下来。
折腾了近两个时辰,姑娘们才为领舞女子涂好药。
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她们哭丧着脸告诉白芷,阿姐有事找他。
白芷进到屋里的时候床上的床帐围得严严的,他坐到远一点的凳子上,等待领舞女子开口。
“白公子。”床帐内的女子出声,“可能这要求很唐突,但是能否请公子答应小女子一事。”
白芷沉默了一会儿才应,“你说。”
“小女子的腿,怕是跳不了了,这药膏涂上根本穿不了舞裙,而且,就算不涂药也一片红肿,实在不雅。”女子难色,“所以,公子可否代替小女子的位置一舞?”
“其他姑娘代替你会更好一些。”白芷说的在理,毕竟他一个初学者,跳的再好,一个男子,也不够柔美。
“她们还小,去那种地方跳舞还是第一次,怕是连上场都很难了吧。”
“那就推掉好了,这若大的司城镇还怕找不到舞者吗?”白芷再拒。
床帐里没了声音,好半天,女子才道,“公子可知这伊香院是什么地方?”
白芷直言,“青\楼。”
“没错。”女子低笑一声,竟有苦涩:“虽说这里是后院,看不到什么客人,但是那院前是什么景色,我太了解。白公子一身清,断不是沉迷俗事的男子,而且几日的相处也看得出,公子绝非什么胆小之人。”
“……”白芷不语。
“不怕公子嫌疑,其实,这些姑娘都还是清白身子,从被卖进来开始就被选来跟我学舞,她们还小,在接客之前都要学得一技,而且15岁之前不能赎身就要沦为,”女子停顿,声音有些颤抖,“沦为取悦男子的贱/身,一辈子都要背负肮脏的骂名。”
女子擦了擦眼泪,继续说,“而真正能在学艺的15岁前为自己赎身的,太少了。我知道司城谷是什么地方,但是倘若这一趟成功了,便会有一大笔银子供她们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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