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争命 作者:络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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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原幸年轻轻开口,紧接着开始注意地上的植物。
纸人得意洋洋的接受了这句道谢,还颇为老成的点了点头,就差鼻孔朝天了。
原幸年注意力都在植物上,上一世自己受伤那么严重想来都是吃了什么,原幸年弯下腰来看到一株柔弱着姿态摇曳的花朵顿时露出一个欣喜的表情。可很快他又垂头丧气起来,他不是丹药师分不出来这花有什么奇特的效果,要是就这么随便吃了,会不会反而达不到上一世的效果?
“这颗叫做还魂草,一百年才长一株,且生长的地方都不固定,所以是千金难求。”纸人显然也注意到,但是它摇了摇头,“但还魂草有个致命的作用就是普通人吃了一命呜呼,只有修士才能够发挥作用,制成丹药可以救你一命哦。”
原幸年马上想到,忍不住问道,“可以抵挡第二命吗?”
“也许……”纸人含糊其辞,生硬的转了话题,“你可以收着,不过不是这东西救了你。”
不是吗?原幸年很快反应过来,他那时不过是没有任何灵力的普通人,吃了这东西哪里还有命活着。不过得到这样一件宝贝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原幸年小心翼翼的将还魂草挖出来,盯着那柔嫩的花瓣发呆。
“…它明明是一朵花啊。”
纸人不明所以,不过它马上反应过来,“命名的人有意误导,所以现在很多人还是认为还魂草是一棵草。”
原幸年“哦”了声,想那命名人真自私,不过很快就把这想法跑出脑外。反正他拿到了,这命名错误与他何干。将还魂草用手帕包好,原幸年继续在周围转悠。他是真的不记得上一世到底是碰得到了什么才得到了机缘。
一边走,原幸年又开口,“这还魂草制成丹药还需要其他材料吗?”
“嗯,”纸人晃晃悠悠的戳着手帕露出来的一点花瓣,轻描淡写的回答,“瑶池的清露,一道天霄神雷足以。”
原幸年呆了片刻,许久才苦笑,难怪这世间从来没有一颗还魂丹出现,只因这三样都是难以得到之物。且说不知瑶池在何地,一道天霄神雷又哪里是他这刚修炼之人可以拿到的。
“也许我应该把这还魂草放回去?”
纸人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蠢吗?就算你用不到,你也可以拿去交易市场卖,这种好物没几千上品灵石哪里换得到。”
原幸年幽幽看着前方,没有回话。哪有纸人想得这么简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身拿这无价之宝就得有被人杀人夺宝的心理准备。可他现在,连区区炼气一层都没到。不过他也懒得和纸人说这些,一心一意的寻找着那治愈了自己的灵宝,奈何不知是不幸还是真要他重伤才能感受到,浪费了几个时辰他也没有任何线索。
“算了,我们先回去吧。”原幸年叹了口气,打算回家。
纸人嘟囔了一声,拉了拉原幸年的衣裳,随即跳下了他怀里。一落到地下,顿时周围的植物就将它的身影给挡的严严实实。幸而原幸年注意到它的动作,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弯下了身。纸人用着它那五短的手指扒拉着之前还魂草的周围,原幸年默默无语的看着它那笨拙的动作,好心的帮它刨到了底。手指碰到不同于泥土的感觉,他抬起眼就看到纸人得意洋洋的笑容。
原幸年撇撇嘴,它那方形脑袋方形笑容怎么看都怪异。
小心翼翼的将周围的泥土都扒开,这下面竟然是一具白骨,看身形不是人类,只是原幸年也看不出来是什么野兽。
“嗯?”将胸骨镶嵌住的珠子拿了起来,原幸年端详着珠子艳丽的光泽,胸中终于感受到了那种悸动,“是这?”
纸人将自己手指擦干净,得意的笑起来,“还是要爷出马。”注意到原幸年似笑非笑的眼睛,顿时一梗,乖顺了表情回道,“你上一世被野兽追赶,躲避野兽攻击的时候将这灵兽的尸体给扒拉出来,然后这颗珠子就受到感应被你吃了。”
原幸年看着和小手指指头一般大小的珠子,艰难的咽了口气,真的确定不会卡在喉咙里吗?
想来这珠子应该是灵兽的内丹吧?原幸年并没有马上吞下去而是又将灵兽的尸体埋好,甚至放了一块石头搁在上面。
“不知是哪位前辈,最后圆寂于此,晚辈原幸年多有打扰,得罪。”轻轻说完,原幸年将珠子一口吞进了肚子里,顿时全身一阵痉挛,紧接着支撑不住昏迷了过去。
昏迷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果然不应该随便吃别人的东西。原谅他真的是痛的只想到了这奇怪的一点吧。
第8章 第一命(三)
上一世的记忆波涛汹涌般向他袭来。
原本和赵盼在森林外玩耍的原幸年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灵力,不管不顾的朝着那个地方走。结果没想到竟然遭到野兽的袭击,慌不择路之下竟然因祸得福得到了已死灵兽的内丹。
只是没想到和这野兽内丹融合竟然如此痛苦,原幸年意识里苦苦压制着那在他识海里狂躁的内丹,他甚至感到一丝庆幸,自己这般莽撞就吞食了灵兽的内丹竟然还破天荒的改造了他的吸收灵力的天赋。
也不知道躺了过久,就在纸人也觉得时间长的可怕的时候,原幸年终于闷哼一声缓缓睁开眼睛。只是让他惊奇的是身边竟然围绕了许多野兽,他内心一慌想要站起来却浑身软绵绵的。不由想到第一命的发烧三天才好,他心里计较着莫非已经是有了症状?只是现在自己这般身体无力他又要如何回家?就在原幸年纠结的时候,站在他面前的巨大野兽慢吞吞朝他走过去。
原幸年吓了一跳,连忙喊纸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野兽露出一口大牙,腥气差点熏晕了原幸年,他甚至想自己会不会被这腥气给熏死了。紧接着那野兽张大嘴一口含住原幸年的腰,将他往自己身后甩了下。身体落在厚重的毛皮上时,原幸年觉得自己半条命也快没了。刚刚因为吞食内丹而浑身无力的身体只能分出一点力气抓住野兽的毛发才不至于被甩出去。
“我还不知道自己有驭兽的本事……”原幸年默默开口。
那野兽带着他竟然是往他们村庄走去。
说来上一世也是如此深更半夜,父母焦急寻找他们未果,结果疲惫回家时却发现原幸年乖乖回了家。
“他们尊敬的是你胸口那颗内丹。”纸人凉凉开口,他守了一个下午早就疲累万分,更甚后面还陆陆续续引来许多野兽,担忧的整个人都提心吊胆。
“内丹啊……没想到我上一世竟是靠别人内丹救了一条命。”原幸年对那死去的灵兽感激万分,抬起手指摸至胸口,垂下了眼帘。
纸人没有回话,他们就沉默的任由野兽驮着直到村庄入口。
“真是谢谢你。”被甩下来,原幸年龇牙咧嘴的向野兽道谢。
那野兽甩了甩尾巴,慢悠悠的往森林方向走去。
“也许我真的应该去学学驭兽?”
纸人躲进原幸年怀里,一阵倦意袭来,干脆闭了眼睛慢慢睡过去了。
原幸年没有得到回应也不生气,暗暗想着父母应该很着急,向上一世一样想来北息森林去寻找却被人给劝阻了。他步伐略微一顿随即才若无其事的继续往自己家走去,当初劝阻的好像就是赵盼的父亲。说来他自己孩儿平安回来,却不担忧赵盼的伙伴。有点说不过去啊。
家门垂挂着灯笼,甚至连榕树上都挂着几盏灯笼。原幸年远远看着那些暖黄色的灯光,心里又是一片酸涩。父母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他,一直守护着他,这一世他定不会让他们平白无故死去。
“父亲。”
坐在榕树下沉默不语闷闷不乐的原父顿时抬起头来,看到就站在他不远处的原幸年,一双饱含风霜的眼慢慢涌起一片酸涩。
“跑哪去了,让你父母这么担忧。”原父哪里舍得责骂,走过去摸了摸原幸年的小脑袋。
“我……我也不知道。一醒过来就在村庄的入口。”原幸年那一瞬间在原父慈爱的目光之下只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只不过很快他就冷静下来说了谎。
原父脸上闪过一丝异样,不过还是笑了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不知道你母亲可吓坏了。”
刚说着,那本来被原父劝阻去休息的原氏就小跑着过来,一张脸上惊慌又担忧,直到来来回回好几次确认了原幸年真的没受伤才安下心来。可那颗心很快又提了起来,期期艾艾的看着原幸年。
“阿年……阿年,是不是一个红衣的女子把你捉走了?”
“茵瑶,你这是什么意思?”原父一听这话顿时皱紧了眉头,压低了嗓音问道。
“我什么意思你不懂?白日阿年差点被她害死,我为什么没理由怀疑她?况且她要带着……”原氏也忍不住挑起眉,一把揽过原幸年厉声谴责。
原幸年窘迫的看着原氏嘴开开合合,可后面所有的话他却听不见,他起初还以为是自己耳聋呢。可听着时不时冒出来的字句,他终于可以确定原氏话语里有他不能知道的剧情,或者会影响后面整个剧情的走向的东西。但原幸年是谁,哪里会轻易放弃,竟是用那些断断续续的词汇大概概述了一个故事。想来他今日是被母亲所说的红衣女子打伤,那人正是和自己父母同一宗门的,甚至之前三人关系很好,只是因为发生了什么导致自己父母离开了宗门来到了这里过上了朴素的生活。结果那女子带着她的小师弟来这里寻找功法又恰巧遇到了。所有整合起来,那个小师弟……只怕就是攻六了。
原本以为是攻六无意路过这里机缘所得那功法,现在想来还是自己太天真。既然是元婴修士的后辈,想来根本就是等着这时机来拿的吧。只是他们千算万算也预料不到竟然还有人比他们更快一步吧。原幸年一思及此顿时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之前压抑的种种竟是不值得一提。能给攻六下绊子,他乐意的很呢。
原氏还在说,只是奈何重要剧情都被和谐了,原幸年也就没了听的*。此时又觉得浑身无力,甚至身体就好像燃烧了一样热,他一双眼在父母身上来来回回转悠,终于双眼一闭倒了下去。好在原父眼疾手快一把将原幸年拉到自己怀里才不至于真的跌地上。
“阿年……我就说了赵雪儿不安好心,就算她把阿年送回来……”原氏说着又落了泪,举足无措的看着。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原父淡淡叹息,将原幸年抱着走进了房间,“阿年发烧了,你去拿药过来。”
原氏一梗,不过自己孩儿的健康更让她担忧,所以也没反驳去了另一个房间拿药。
给原幸年喂了药,原父目光在原幸年胸口停了几秒又转过了脸,“我在这里守着,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你去吧,我担心阿年。”
“我陪着你。”知道原氏心里在想什么,暗暗叹了口气,原父坐在了桌前的椅子上撑着脸不知在想什么。
一夜静的可怕,纸人不敢冒出来喘口气,憋得实在是难受,它巴巴的等着原幸年醒来,可一想到三日三夜他都陷在高烧中,又是生出了小小的担忧。虽然它和原幸年信誓旦旦说第一命无忧,但也担心系统会不会坑它。毕竟之前出了那么大的失误,如果这次还让他熬不过第一命就是它也觉得过不去。
心里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纸人又没办法查看周围的一切。它一来这世界就被限制了灵力,堪堪能感觉到别人的修为多少,除了这它知道剧情也没办法给原幸年提示,难道正要如原幸年所说反要靠他保护自己不成?
我们这算是难兄难弟吗?纸人心里苦笑,趴在原幸年怀里伤感春秋。
整整三天三夜,除了中途醒来过一次,原幸年几乎都是在沉睡。他的身体就跟个火炉一样,纸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被烧着了。他几乎是一天比一天担忧会不会原幸年挺不过来,直到最后一天,猛然想起剧情的它终于也受不住倦意沉沉睡过去了。他相信虽然原幸年是个炮灰攻,但他还是自己能够安然度过这第一命的。毕竟他也算是整篇文的一个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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