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危天下+番外 作者:魂寂/黯夜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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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拉,你是我手中的剑。”游文轩从腕轮中取出一颗与方才放在青风楼后门外一模一样的宝石,缓缓的输入精神力。
宝石忽明忽暗的变化着,只听得咔嚓一声,从宝石上出现了一条裂痕,然后慢慢的扩大,最终破碎。
远处传来一声剧烈的轰鸣声,震得大地都在微微颤动,随后火光冲天而起,熊熊大火几乎染红了一片天空。
远远的回望了一眼被火光映红半边天的青风楼方向,小小的少年和小小的少女离开了这座陷入恐慌中的小小城镇,踏上了南下之路……寂静无波的小湖泊,围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林,中间是一方平缓的沙地。
一颗火球将篝火点燃,游文轩坐在篝火旁,从空间腕轮中取出魔法书认真的专研着。
昔拉将打来的野鸡野兔等动物去了皮毛、内脏,在湖水中清洗干净,又用镰刀将之切割,分成一块块用树枝穿起来,走到篝火前,将穿好的肉块放在上面烤着。
“主……主人……”昔拉目光游移不定,用如同蚊蝇般细小的声音喊道。
“拿出气势来,畏畏缩缩的怎配做我的女仆。”游文轩头也不抬淡淡的说道,手指捻动着书页:“有什么事就说。”
昔拉跪坐在细沙地上,双拳紧握置于双膝上微微抖动,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张开,目光如炬:“昔拉想问主人,为何只救下昔拉一人,那些女子也是如同昔拉一样被卖入那里的,她们也很可怜。”
“你以为我是因为可怜你,才救下你的?”游文轩合上手中的书,冰冷的目光直直的射向昔拉。
如果对方有这样的想法,那么他就真的看错了人。
游文轩的目光让昔拉顿时犹如身在冰天雪地中般,浑身发寒。
她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嘴唇颤抖着:“昔拉知道主人不是因为可怜昔拉才出手相救。”
“但是,主人,那些姐姐其实您也可以收下的……”昔拉鼓起勇气抬起头看向游文轩,却在对方冷漠的视线下收了声音。
“逆来顺受,屈于命运,只会自哀自怜,毫无作为,不知反抗,这样的人,我要来何用?”游文轩从腕轮中拿出调料刷在烤肉上,烤肉在火上被烤得滋滋作响,撒发出诱人的香气。
作为一个练级狂人,他将各种生活技能都练至了满级,当然也包括了厨师的烹饪技能,以他宗师级的烹饪现在做这些烤肉,那是简简单单,如果不是因为材料太差,那么他做出来的食物还有能增加各种属性值的功效。
游文轩将一块烤好的肉递到昔拉的手中,又自己拿了一块烤肉,撕下一小块,放入口中细嚼慢咽的吃着。
“好好吃!”昔拉咬了一口烤肉,瞬间被那美妙的味道折服,狼吞虎咽的将烤肉咽下肚。
“安静。”游文轩斯文的吃着烤肉,看到昔拉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出声提醒。
昔拉红着小脸,学着游文轩的样子,一小块一小块的撕下肉,慢慢的吃。
夜一片寂静,只能偶尔听见火焰燃烧发出的噼啪声。
“昔拉,你希望有人能够同情你吗?”游文轩吃完最后一点烤肉,拿出一只杯子,施展水滴术凝结了一些纯净的水在杯中,喝了一口。
“我……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昔拉连忙将口中的肉咽下,摇了摇头。
“因为你已经注定会成为强者。”游文轩点点头,认同了昔拉的回答,目光看向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
“强者是不需要同情的。任何的同情怜悯对于一名强者来说都是侮辱。我从来都没有同情过你。”
“主人,我能够成为强者吗?”昔拉惊喜的看着游文轩,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你有一颗强者之心,因为你不会对命运屈服。”游文轩拉过昔拉的手,从腕轮中取出一本书放到她的手中。
“三天之内,记住里面的内容,将书还给我。如果你能将其中的武技练至顶级,那么你将在这个世界上立于不败之地。”?
☆、第11章 进驻南溪
? 那本书上面记录了武技修炼的方法,是游文轩在穿越之前的世界收集而来。
在那个世界的时候,有一次他在探索遗迹时从中得到了一间拥有无限空间的神器,时空之轮。
从那时起,他就喜欢收集各种东西,不管是魔晶魔核,还是草药矿石,甚至是他自己都用不到的武器装备,还有一些从低到高的修炼秘籍。
那本书则是和他现在所使用的魔法书一样在得到时空之轮时,所获得的奖励,可惜的是他修炼的是魔法,那本武技秘籍只能被他放在时空之轮里束之高阁了。
而他给昔拉的那把镰刀却是在探索地狱时从一个死神手中抢来的。
“好好修炼吧,我说过,你将成为我的剑。”游文轩拍了拍昔拉的手,凝视着昔拉的双眼:“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不救那些女人吗?”
昔拉点点头,通过方才的对话,她已经明白了一些主人的想法。
“因为她们是弱者,是无法成为强者的弱者,她们没有一颗成为强者的心,对主人没有任何用处,昔拉说得对吗?”昔拉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似乎是通过这次的交流打开了心结,进入到了另一个层面,浑身散发出一种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气质,充满了自信和坚定。
游文轩看到昔拉的转变,满意的笑了。这种转变正是他想看到的。
“以后你会接触到更多的战斗,会有更多的人死在你的手上,你害怕吗?”游文轩站起身来,看向树林深处。
树林发出沙沙的声响,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青衫的青年扶着一个穿着灰色短衫的中年人从树林里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
在看到这边的火光时,两人脸上同时露出了惊喜,加快了脚步向着火光处走来。
走到近前,昔拉才看到,两人的衣衫被树枝划破,露出的肌肤上有些血痕,头发也凌乱不堪,似乎是在林子中落了难的旅人。
“小兄弟,我二人路上遭土匪抢劫,流离迷林已有数日,身上干粮早已用完,可否允许我二人在此稍作歇息,我等定当感激不尽。”那个中年人勉强的抱起拳对游文轩拱了拱手,身子微微颤了一下,似乎已经有些站不住了。
那青年也不管游文轩是否同意,连忙扶着中年人在地上坐了下来。
那中年人见此对游文轩歉意的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只小瓷瓶,将伤药粉撒在伤口上。
游文轩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从篝火上取下两块烤肉递给二人,又让昔拉去湖边打了水来给两人。
等到他们吃饱喝足后,游文轩才好奇的问道:“二位大哥来自何处?”
青年与中年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才开口说道:“我二人从南溪城来,打算前往柳阳镇探亲,路上遇到了劫匪,二叔为了救我受了伤,这还多亏了小兄弟愿意让我二人在此歇息疗伤,在下谢过小兄弟了。”说完,青年站起身双手抱拳,对着游文轩鞠躬一礼。
“南溪城?”游文轩右手托腮,以食指轻轻摩擦着下唇,呐呐的念道。
南溪城作为通往景国京城冀都的必经之路,连通南北的交通要道,又地处南方,土地肥沃,出产极为丰富,在多年来的经营发展之下,由只有百来人居住的小镇渐渐发展成了一座有着上万人定居的繁荣城市,来往客商更是络绎不绝,就连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华玥山庄也坐落在南溪城郊外的邀月山上。
南溪城南,青石大道两旁商铺林立,牌匾高悬。大街上人头攒动,川流不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远近驰名的悬月楼就建立在这条街道中最为繁华的地段。
悬月楼是一座百年老字号的大客栈。据闻,此客栈建立于景国开国之初,似乎是某位战功赫赫的将军所开,百年来进出之人非富即贵,就连先皇帝也曾御驾此处。
日头缓缓的在空中向着西方移动,此时已是寅时,酒楼里并无太多客人,店小二有些懒散的倚靠在柱子边,半阖着眼,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门外来来回回行走的人群里。
攒动的人群中有两个人向着悬月楼的方向行来,店小二眼前一亮,正想上前接待,却突然发现那两个看起来身材矮小之人穿着一身遮住面容的黑斗篷,其中一人背上还背着一根长长的棍子似的东西,但是由于是用布包起来的,却看不出具体是什么。
那斗篷的质料,虽然看不出来是什么,但是在店小二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而且还背着那样的东西,谁见过哪家的有钱人或者那些贵人会自个儿背东西的。想到这里他脸色顿时一垮,又继续懒懒的靠在柱子边。
那两个矮小之人越走越近,直接进入了酒楼内,店小二黑着脸正想要赶人,哪想到那其中一人一抬手,直接抛出了一锭银子。
店小二接住银子,顿时懒散的样子一扫而空,立马迎向前去,身体微微前倾,背部弓起带上一脸讨好的笑容:“两位客官,里面请,里面请!您们是打尖还是住店?”
“两间上房。”说话的是那个背着棍子的人。小二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是一名姑娘,而且还是一名年纪幼小的小姑娘。他不由得在心中暗想这不会是哪家逃家的小姐和她的丫鬟吧?
这么想着,店小二也没耽搁,给掌柜的报了一声,就领着两人往天字号客房走去。进了客房,店小二连忙拿下搭在肩膀上的布巾将屋内的桌椅擦了擦,谄媚的笑道:“两位客官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这城里哪里有宅子要出售的?你去帮我打听一下。”那个给他银子的人拉过一张椅子在桌子前坐下,而那个背着棍子的小姑娘就乖巧的站在他的身后。
“这个小的知道,城南口那条街刚好有一栋宅子要出售,是李员外家的宅子。只要价五百两。”
店小二微微弓着腰,笑道。
那人沉思了一下,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桌面上:“那栋宅子我买了,你帮我联系一下那位李员外,事成之后,我定有重赏。”
店小二喜笑颜开的赶紧将那锭银子拿起来揣入怀中,眼睛弯弯的都快眯成了一条缝:“小的一定帮公子办好这件事。”他已经从那人的声音中听出了对方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不过他觉得这两人是私奔出来的,因为那个小姑娘和这名少年之间相处确实不像是有情人相处的样子。
“我希望你能尽快将此事办好。”那人端起桌上的茶杯。店小二见状立刻告退,从房间里退出,然后就直奔目的地去了。
在金钱的驱使下,店小二在第二天就带着两个黑斗篷人来到城南口的李员外家。
李员外家的宅子高墙大院,占地很广,只是墙壁上爬满了植物,大门上的漆有多处脱落,看起来荒废了不少时间,处处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负责此次交易的并不是员外本人,而是一名老管家。
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人走起路来都是颤颤巍巍的,似乎来一阵风就可以吹倒。
笼罩在黑色斗篷中的少年拿出一锭银子扔给从进来这宅子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店小二:“你可以走了。”
店小二接过银子,连声道谢,连忙将银子揣进怀里,就往外跑。那样子就像被鬼追着一般,在路上几次都差点跌倒。
等到店小二离开后,老人带着两人走过满是杂草的路径,来到大堂,里面只有几把破旧的椅子,坐上去就嘎吱嘎吱的响。
“此处似乎已经荒废已久,不知此间的主人何在?”斗篷少年不知道用了何种方法在椅子上坐得稳如泰山,而那少女依然尽忠职守的站在少年身后。
“这位公子有所不知,咳咳,我家老爷早在一年前就过世了。唉,老爷过世前就吩咐我将这宅子卖掉。”老管家叹息一声,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说。
“老人家,不知这李员外是否有什么后人?”少年似乎看出了老管家的心思,声音听起来很温和的问道。
老管家听到少年的问话,一面回忆着一面将所有的事情都倒豆子般向着几人倾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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