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煊鸿无奈的给了他一个白眼说:“别的长老掌门什么的马上就要到了,这么多人一起上,就算是我也打不赢。”
庄向晨一下子怏了:“好吧。”
“不过。”孟煊鸿又说,“等他们都走了,谢白继落单的时候,我们倒是可以去刷刷看。”
庄向晨眼睛亮了。
【滴,恭喜宿主接受任务“neng死太上长老”。】系统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庄向晨:“……”
“你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发布任务的功能?”庄向晨纠结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一直以来都在拖延时间呢?”
【没有的事,宿主。】
系统赶紧解释道,随后半空中白光一闪,一大把筷子哗啦啦掉了下来。
【您给男主买的东西,自动赠送,宿主。】
转完话题,系统立马就消失了。
庄向晨:“……”
孟煊鸿:“……”
男主看着这堆玩意儿的眼神有些一言难尽。
“你听我解释。”庄向晨无力道,“这垃圾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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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煊鹰和孟婷薇的死在白河派掀起了一场地震。
这两个人本就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哥哥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单灵根天才,被本门派修为第一的太上长老谢白继收为亲传弟子。妹妹孟婷薇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特长,也没有在门派检查过,但同样也是谢白继的亲传弟子之一,甚至还是最受宠爱的那一个。据说她的资质也很厉害,只是被这位太上长老当做是门派大比时压轴的神秘武器,因此也不肯让其他人查看她的灵根。
结果这两人居然死了,还是死在白河派内的小树林里!虽然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具体情况,但还是有少数弟子看到了的,这两人竟是自相残杀而死。
最重要的是,杀死孟煊鹰的还是一根魔修才会炼制的剧毒之物“阎王针”,这可不会是能在正派宗门之中出现的东西!
于是就有人传开了,说这孟婷薇实际上是个魔修,用魔修恶毒的法子伪造了自己的资质,欺骗了太上长老不说,在发现自己的兄长孟煊鹰无意中得到一件宝物后,再也忍受不住贪婪之心,想要把对方引入小丛林里杀死。
只是她也没想到单灵根的资质那么厉害,以至于最后虽然成功毒死了孟煊鹰,自己也重伤身死。
当然,这只是在内外门弟子之中流传的小道消息,白河派明明知道却没有管,任凭这个猜测流传的越来越广,最后几乎所有人都当了真,真正的实情反而没人再去深挖了。
而现在白河派的高层里,却已经开始出现了一些变动。
孟婷薇已经死去,虽然一开始谢白继拒绝“将爱徒的尸身让别人冒犯”,只是他当日里愤怒之下却还做了一件蠢事。
他只带走了一个“爱徒”的尸体,另一个……他给忘了。
孟婷薇就是爱徒,而单灵根天才孟煊鹰反而不是?这下子其他人算是抓住了把柄,愣是逼他把尸体给交了出来。
尸体都到手了,那些隐情还远吗?
原来这孟婷薇竟是极好的炉鼎体质,属性纯阴。而她很显然已经被人给采补了很久,这人是谁还用得着说吗?
难怪谢白继在元婴期卡了那么久,在几乎全门派上下都以为他已经突破无望了的时候,居然能真的晋升到了化神期,原来是因为这炉鼎的缘故。
不过这样一来,许多原本被谢白继这化神期修为压制着,不敢有所图谋的人又开始重新蠢蠢欲动了。
毕竟,一个靠着炉鼎才能突破的化神期修士,比起真正的化神期修士来说,还是要弱了不少的。
更何况谢白继当初为了哄住孟婷薇这炉鼎,还留下了一个致命的破绽。
没错,就是这次兄妹相残大戏中至关重要的一个道具——阎王针。
阎王针这玩意儿在修真界是出了名的阴毒,除了心狠手辣的魔修,正道的修真者们压根就不会使用这种东西去害人,就连谢白继当初把这阎王针交给孟婷薇,一是为了笼络她,二也是觉得反正自己在任何时候都不会让她离开自己太远,压根就不可能需要用上这玩意儿,才会交给她的,还专门嘱咐过,不到生死存亡之际绝对不可以动用。
结果谁知道这孟婷薇居然会死在自己亲哥哥的手上呢!这两人之间的矛盾就连谢白继也半点都没有发现,毕竟从他到处寻找炉鼎这方面来看,就知道他有多关心自己的修为了。至于孟煊鹰,实际上谢白继是对他很有些嫉妒的。
谢白继自己只是个双灵根,小时候吃不饱穿不暖又透支了身体,现在突破个化神期都如此费劲,更不用说以后,根本就可以判定是没有半点机会的了。而孟煊鹰身为单系灵根的天才,别说化神期了,就算是大乘期,最后渡劫飞升恐怕都没有问题。谢白继本来就不是个什么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人,这样子的天赋让他怎么可能不去嫉恨?
但他还是白河派的太上长老,是正道修士,自然不能下黑手去害白河派最有天赋的弟子,也就只能眼不看心不烦,当他不存在了。
结果这忽视最终却酿成了大祸。
第40章 沧浪河(八)
三天后,白河派宗门大殿。
宗门大殿作为一个宗门的脸面所在,装潢自然是差不到哪里去的。白河派既然名字中有个“白”字,大殿中当然是以白色为主色调。修真界有灵符作为养护工具,上千年过去了,大殿中七根白玉雕成的龙纹石柱还是光洁如新,没有粘上哪怕是半点的灰尘。殿中是一张黑色的长木桌,木质很是奇怪,极重,摸上去就如同金属一般。长桌左右两边坐着十来个广袖长袍的修真者,剩下两端一端坐的是当前白河派的掌门,另一端则是太上长老谢白继。
大殿里的气氛很是奇怪,半晌都没有一个人说话,空气沉闷的就像是凝固了一样,除了抬起头紧盯着谢白继的掌门,冷冷回瞪的太上长老,其他的十来个人都像是鹌鹑一样低着头一言不发,也不动,只怕两个人的目光会在下一刻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来。
他们当然是对谢白继心生不满的,这些年来对方一直卡在元婴期大圆满无法突破,简直就像是得了神经病一样怎么也不肯放弃,门派里只要有了可能助人突破的好东西,他二话不说是一定要弄到手的,也不管别的人是不是也需要这个。甚至就连有时候别的长老出去什么秘境啊洞府啊什么的地方探险得来的,他也能厚着脸皮找人去要,还美名其曰自己是为了白河派的发展,白河派底子太薄,只有真正拥有了化神期的大能存在,才能够真正跟其他的大门派叫板。
可话虽是这么说,谁能喜欢自己辛辛苦苦甚至是拼了老命得来的东西,人家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跟个黄花大闺女一样,事儿完了半点儿力气都没有花就这样拿走了?
可谢白继是元婴期大圆满,还是白河派唯一的元婴期大圆满。百年前白河派倒还有一个跟他修为一样,甚至是更加高深的,可惜突破的时候被心魔暗算,走火入魔就这样死翘翘了。从此以后,别说白河派外面在临近几个差不多规模的门派中就这样低了一头,内里全门派上下还都只能看谢白继这吸血鬼的脸色行事。
套用现实里的一句话来说,要不是老子打不过你,早就跟你翻脸了。
白河派众位长老的内心世界就是这样的,谢白继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鸡肋,食之无用,弃之可惜。没了谢白继,白河派最牛掰的就剩下四个元婴后期,跟人家别的门派比一比都嫌丢脸。可有谢白继此人在这儿,无论是什么好东西都轮不上他们,还有什么玩头,啊?
“谢太上长老。”白河派掌门打破了众人之间的沉默,沉声问道,“前两日夜里死去的孟煊鹰和孟婷薇兄妹两人,可是你的亲传弟子?”
谢白继没说话,一副“我懒得理你”的模样。事实上以前几乎每一次宗门大会上他也都是这副鬼样子,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反正我拳头大呗,你们又打不过我,还不能放弃我,必须要我在别的门派面前罩着你们,我又何必需要讨好你们?你们讨好我还差不多。
“谢太上长老!”掌门的声音听上去已经有些愤怒了,白河派所有高层里面,实际上他才是对谢白继最有敌意的那一个。要知道,无论是灵符,灵石,还是天材地宝,可都是他负责分配的!谢白继每次都把最好的给拿走了,别的长老们过来只能捡对方不要的,甚至有时候因为对方拿的太多最后还会搞得不够分。他们惹不起谢白继,那么火气要往哪儿发?当然是他!他身为掌门,却还只是一个金丹期大圆满,太上长老之中谁都能随便给他脸色看!
最重要的是,掌门本来就是掌管整个白河派规矩的人,他怎么可能容忍一个毫无规矩,甚至还会带坏别的人不规矩的蛀虫存在?这一次有孟煊鹰和孟婷薇的事情做引子,还牵扯到了正派宗门中人人闻之而色变的“阎王针”的存在,他就不信还不能把这位“太上长老”给拉下马。
“哼。”谢白继总算是愿意看他一眼了,却还是一脸不耐烦的样子道,“掌门有什么疑问吗?”
“孟煊鹰和孟婷薇两人是你的亲传弟子。”掌门冷笑道,“可这两人矛盾已深,甚至最后闹到兄妹相残的地步,谢太上长老居然毫无觉察?”
“我只是教他们修炼,别的事情莫非也要我管?”谢白继眼光转到了左边的席位上,“做人的道德,人性,这难道不该是教化长老所要负责的东西?”
“你!”教化长老是个蓄着雪白长胡子的老人,这会儿气的就连胡子都掀了起来。他就算是再不想得罪一个化神期的太上长老,这会儿也是忍不住自己内心里的怒火了。两个明明是亲兄妹的弟子被他教成这样,一个卖妹妹求荣,一个用阎王针暗算哥哥,居然还能把事情推到他的头上来?那孟婷薇作为一个炉鼎,十天里是有半个月都见不到半□□影的,更别说心高气傲的孟煊鹰了,仗着有个太上长老的师傅撑腰,从来连宗门里长老传授的课都不上,这居然还能算到他的头上来?
“谢太上长老可不要血口喷人。”这时候左起第一个座位上的中年人开口了,“结局已定,人死不能复生,别的也不需要再说,谢师兄只需要告诉我们,那‘阎王针’到底是从何而来?”
此人正是白河派剩下的那两名元婴后期之一。原本他也是绝不会来这里得罪这化神期的“师兄”的,但自从知道谢白继的一身修为实际上是利用炉鼎提升上来的……呵呵。
打个比方,如果说他们与真正的化神期修士相比就像是三岁孩童和健壮的成年男人,那么和一个靠歪门邪道升级的化神期修士相比,就只相当于三岁孩童和半身瘫痪的瘦弱病人了。虽然差距还是有的,可熊孩子还真不一定就搞不赢大人。
更何况这熊孩子还有俩,而高位截瘫人士只有一个。
“胡师弟说什么鬼话。”谢白继的脸色不好看了,反问道,“莫非胡师弟还认为这东西是我给她的?”
“莫非不是?”那位姓胡的太上长老直接就被他给气笑了,道,“她一个弱女子,又从未离开过你身边,如果不是你给她的,又还能有谁?”
“鬼知道呢。”谢白继说,“要是她真一直在我身边,又怎么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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