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争命 作者:络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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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宵忍不住赞叹道:“主人这雷龙阵可真是十分完美。就连我也是这时候察觉出来。”
雷龙阵,是阵法当中上等阵法,需要修士熟练结阵,一旦有停顿必然失败。而这雷龙阵的威力,连元婴修士都不敢断然能够破的了。原幸年看着那四条鱼尾泛着水蓝色光芒的雷龙,也是不由惊讶。没想到师兄竟然连这高级的阵法都学会了。
君政面色寻常,不紧不慢道:“赵前辈不请自来,我自是要好生招待才是。”
赵雪儿冷哼了一声,“我可不是不请自来,你别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如果说给我吃了连野兽都不愿意吃的烤肉算是救命之恩的话。”君政无情的戳穿。
原幸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他十分好奇君政的过往,尤其是他和赵雪儿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赵雪儿颇有些怨愤,然而心神那点念头一动,本来自由自在游着仿佛外界发生什么完全与它们无关的四条雷龙就飞快的窜到了她身旁,那速度与元婴修士有过之而无不及。赵雪儿顿时明白为何她那个从来不正经的师兄会怕结阵的修士了。
这雷龙怕不单只是结阵产生的无意识的玩意,它们能够敏锐的感觉到被困入阵中的人是否对它们的主人有敌意,完全都不需要君政判断。
赵雪儿知道自己是轻敌了,也不由暗自心惊君政的天赋,她在辛岩域这么多年自然是有关注他的事,只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偷偷学了阵。要知道,不论剑修还是法修,结阵者只要有机会永远都是压他们的。所以很多人都调侃宁惹元婴法修也不动金丹阵者,因为他可以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就陨落!
“阿政,你真忍心这么对我?”赵雪儿神色可怜,完全没了刚才嚣张跋扈的张狂模样,看的纸人啧啧出奇。
君政将问题扔给了自己伴侣,“幸年,你怎么想呢。”
纸人自是不想让赵雪儿好过,其实若是它来,它定是会让她永远都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于是果断添油加醋道:“阿年别放过她!她以前就经常欺负你娘,可不是个好人。”
原幸年顿时瞳孔微缩,一抹厌恶一闪而逝,他是想要教训赵雪儿。但他不想借助君政的阵法,只想用自己的实力将她打败,何况现在不是惹怒一个元婴修士的时候。
“赵前辈还请离开,我要和师兄歇息了。”
纸人不满的低估,“干嘛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赵雪儿小声道:“伪君子。”完全没有劫后余生或者说被好心放过的感激之情。
纸人顿时嚷嚷:“你看吧!不懂得知恩图报,我要是恢复原身,一定要狠狠揍她一顿!”
原幸年:……
君政抬眼,“赵前辈还不离开吗?”
“啧,走就走。”赵雪儿完全是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阿政不该破阵让我走吗?”
君政满怀笑容,“前辈不用担忧,哪里进来的哪里出去就是了。”
赵雪儿冷凝了表情,但很快又在雷龙在她周围游动时变成了嬉皮笑脸,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她身为元婴修士,几经历练,吃过的亏比原幸年吃的饭还多!又怎么不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呢,只是一想到君政为了区区一个凝脉而朝她动怒,心里就很是烦躁不甘。恨恨的瞪了原幸年一眼,她从开着的窗户上利落的离开了。
原幸年嘴角抽了抽,他忍不住怀疑其实赵雪儿喜欢的不是攻六,而是君政吧!要不然为什么要用那种“你抢了我情郎我恨你”的眼神看着他。
君政收回阵法,又走过去点燃了蜡烛,瞅着还站在门口的原幸年,“怎么了?”
“师兄你怎么会和赵雪儿认识?”原幸年问道。
“坐下来,我们慢慢说。”君政将窗户关了起来,顿时摇曳着烛火的微风顿时被堵在了外面。
原幸年“嗯”了一声,坐在了君政对面,闷闷说道,“那个赵雪儿和我爹娘有旧时恩怨,而且她在我舞夕之年突然袭击了我,若不是有莲宵……”
君政神色一变,随即缓缓笑起来:“难怪你对她态度那般恶劣。”他将原幸年的手指捉起来,一根一根的揉捏着滑嫩白皙的皮肤,开始低声说起他幼时遇到赵雪儿的事情。原来,君政本是一个小国之人,他娘在他四岁时决定送他来天门宗,结果在路途中遇到了悍匪,他们杀死了护卫,就要也杀了他的时候,赵雪儿出手相救。随即,在得知他要去天门宗求仙,于是便护送他去了。这之后,赵雪儿也会时不时来天门宗看他,一直到这年都没有停止过。
原幸年简直哭笑不得,谁能想到他们和赵雪儿都有关联,只是一个是救命之恩,另一个却是仇人。
“师兄……我不喜欢她。”原幸年呐呐道。
君政叹了口气,“你会杀了她吗?”
原幸年半真半假问道:“若我说会呢?”他想要知道那个答案,又怕知道,然而赵雪儿的问题他必须得问清楚,他不想在他们之间种下不稳定因素。
“我不插手。”
最后,君政缓缓说道。
第120章 故人的信(五)
原幸年也不知自己是失望多一点还是庆幸更甚,情绪五味陈杂让他面上也是纠结,只是扪心自问若是他遇到这种情况,只怕自己也做不出更妥当的处理了。无奈之下,原幸年将这个话题揭过,毕竟他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为了以防还有邪剑修联盟的人袭击,他们选择进入妙灵之境里。妙灵之境除了他们,其他修士都没办法进去,可以说是非常安全的。原幸年先去看了下自己那片灵田,绿线草长得越来越茁壮,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够收获了。
君政先一步进入了房子,莲宵也先跟过去了。或许是因为上一世他们是亲密的伙伴关系,所以哪怕这一世他们迟迟相遇,依旧很快的就成为了朋友。虽然莲宵总是称呼君政为主人,但可以看出来她态度并不拘谨,起码比在原幸年旁边好多了。
纸人戳了戳原幸年的肩膀,认真询问道:“你真想杀了赵雪儿吗?”
原幸年小心的用灵力检测绿线草的健康状态,等到将所有的都检查完了,他才好笑的侧过头看向纸人。
“当初你不也信誓旦旦说要教训赵雪儿吗?”
“那不一样。”纸人焦虑的搅着手指,“现在她多了个主角救命恩人的身份,若是因为这而惹怒了主角怎么办?”
原幸年忍不住笑起来,漫不经心道:“怎么可能呢。你想太多了吧?”
“以防万一,你不能动赵雪儿。”纸人却始终坚持着,声音也严肃起来。
原幸年顿时惊奇,又忍不住好奇起来,询问道:“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我迟早也会成为元婴修士的,难道你觉得我无法变强吗?”
纸人的声音近乎哀求,它抓紧了原幸年的衣襟,低低道:“你听我一回行不行?我不会害你的。”
“行行行。我们先不提这个好嘛。”原幸年哪里见过纸人这个样子,顿时都吓坏了,连忙说道。
纸人满面愁容,忽而它想起来原书那些禁制没了,也就是说书里提到的那些天才地宝它可以告诉原幸年。尤其是水底迷宫里那件宝物,绝对是非常适合原幸年水灵根的,上一世它就被主角送给了攻六。而这也是,纸人暗暗筹划着将攻六所有的宝物都抢过来让原幸年更加强大起来。
不过,现在最需要担忧的是邪剑修联盟。若是它原身变回来,早就一招铲平那什么劳什子联盟了。他们以为他们张狂无人可挡,实际上也不过是名门正宗碍着自己正派的形象不会去铲除他们。毕竟,他们除了龇牙必报之外,还真是正宗的边缘联盟。修仙界定然会有许多灰色的地带,只要它们不触犯正统的利益,很少会有人吃饱了撑着的。
去水底迷宫之前他们得先搞到一件能在水中自由呼吸的法宝,而传闻这种法宝最多的地方就是蓬莱仙岛了。蓬莱仙岛就算是邪剑修联盟也不知道怎么去,纸人自是希望原幸年现在就去那里,一旦拿到水底迷宫那件上古法宝,可以说就算是化神老祖也奈何他不了!
“不会是不高兴了吧?我、我会好好考虑的。”原幸年有些担忧,他从小和纸人生活已经几年了,虽然平时也会互损,但他们是真心实意的在乎对方。
纸人从妄想的高涨情绪中回过神来,面上有些尴尬,它才不会说它意yín那件法宝都要流口水了。
“咳咳,阿年啊,若是可以的,我们早点去蓬莱仙岛吧。”
“可是师兄的心劫得先度过,我怕再拖会出事。”原幸年犹疑道。
纸人撇撇嘴,还是妥协了,毕竟若是君政在前往蓬莱时突然进入心魔状态,那更是麻烦。何况,那水底迷宫前还有一只金丹妖兽守候着,它自是不能让原幸年一个人前去冒险。
“行吧。”
“嗯。至于赵雪儿的事,等我到元婴再说吧。”原幸年摸了摸纸人方方正正的小脑袋。
纸人心里一片柔软,它将身体依靠在原幸年细嫩的脖颈上,轻轻说道:“你若是执意这么做,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会跟在你身边。”
原幸年静静站了一会儿,他何其有幸认识了纸人,哪怕他失去了再多,前途在如何坎坷,他也不会就此放弃。因为有他的伙伴,有他的伴侣支持他。只是想到还不愿见他的原父,他心里就有些微的失落。不过他相信假以时日,他的父亲终究会理解他的。
“站傻了吗?”君政披着外衣,里面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大片厚实的肌肉坦露出来。
原幸年连忙转过头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他快步跑到君政面前,一双纤纤白手紧紧的抱住了师兄的腰身,脑袋在他胸膛上蹭了两下。君政低下头在原幸年白嫩的额头亲吻了下,又笑嘻嘻的揉乱了他的头发。
“师兄,若是渡不过心魔,不要勉强自己。”原幸年突然低声道。
君政一愣,似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低下头只见对方将脸完全埋在自己胸膛,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想来,哪怕他已经同意了让他一个人渡劫,依旧是放心不下。他觉得乾坤袋里那颗沾着鲜血的辛岩滚烫的很,就像在昭告它的存在一般。
“我会的,毕竟我的伴侣如此招人,我怎么舍得留下你一个人。”君政明明脸上是正经神色,话语内容却满是调侃。
原幸年想到那个赵雪儿,顿时瘪嘴,“明明师兄烂桃花也很多,我真该给你身上戳个标签告知你有伴侣了。”
君政忍不住低声笑起来,嗓音犹如陈年酒酿醉人的很,他突然将原幸年抱起来,一只手推开了大门。
“呐,就让娘子好好照顾夫君。良宵美景难易得。”
原幸年半张脸都红了,他凑到师兄耳边,低低柔柔道:“那娘子可要好好伺候为夫。”
一旁不幸围观了全过程的纸人表示:“不害臊啊!”随后灰溜溜的进了储物戒指里。它才不想要看活春宫呢!只是看着这两人这么恩恩爱爱的,再看看它……它也好想有个伴侣啊!只是不论它怎么想,它现在就遇到了最大的难题,除了原幸年,也就莲宵和深灼看得见它。
次日辰时,原幸年和君政前去送了伊堪酒师徒。伊堪酒看起来也不是那么排斥自己师父,不过要说喜欢那显然双方都没有这种感觉。原幸年对此也是哭笑不得,只能希望他们去蓬莱之前相安无事。
“师兄,我们先去和林师叔辞别就走吧。”
邵倚帘败后,林厚朴干脆就趁这点时间训练他,两人每天都会去炼心宗开放的训练场。想来,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在训练场了。
原幸年本来就没期望过费桦多会来送行,理所当然的没有看到人也不觉得古怪,只是大概会有丝“果然如我所想”这种明明应该料事如神的成就感偏偏只预料到坏事的无奈的感觉。
君政瞥了眼面上都显露不爽的伴侣,不由心里好笑。原幸年就是这样,什么情绪都藏不住。不过有些事,他倒是从头到尾都隐瞒的彻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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