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在搞小动作就不是这么简单原谅了。”原幸年轻声说道。
“嗯!阿年你最好了!”伊堪酒顿时又活了起来,就差要抱住原幸年了,果断被费桦多拦了下来。
白色妖兽吃完了并没有离开,它已经彻底被原幸年的厨艺所折服,眨巴着碧蓝色的大眼睛,满脸诚恳的说道:“我能和你建立契约吗?这里的妖兽都打不过我,我可以帮你收集到很多妖丹的。”
费桦多看的啧啧出奇,虽然他也觉得原幸年做的好吃,可问题是有必要到这种痴迷的地步吗?甚至甘愿成为契兽。如果那雪白妖兽说的是真的,这小剑冢可是连金丹妖兽都有,它不过一筑基期,怎么可能打得过。费桦多觉得它多半是为了让原幸年动心才说的这么夸张。
伊堪酒在旁边也是连连点头,显然如果他也是妖兽肯定非常乐意当原幸年的契兽。
“额我已经有契兽,”原幸年愣了下愧疚的说道,毕竟他已经有深灼和戊戌了,而在看到白色妖兽失望的神色时又笑道,“但很欢迎你成为伙伴哦。”
有教养的无论是人还是妖兽,原幸年无疑都抱有好感。何况他也需要一个熟悉小剑冢的来带队,要不然又一不小心捅了哪个暴躁妖兽的窝就不好玩了。虽然对他修炼有所提升,可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他也想帮师兄多收集一些妖丹。
“自是非常乐意。”妖兽想也没想的同意道。
从他们驻扎在这个地方就一直在睡觉的小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了,还迷迷糊糊的爬上了妖兽的背上,两只前肢抓住了它的羊角。伊堪酒一瞧,吓得魂都要掉了,连忙就要将小雷抱下来,结果那妖兽动作更快,却是温柔的护住了它不至于掉下来。
伊堪酒动作停了下来,乖乖的坐回了费桦多旁边,不过眼睛还是时不时的看向妖兽背上的小雷,它似乎已经玩的往我,两只羊角都可以摸上半天。
“那我们该如何称呼你?”原幸年问道。
白色妖兽面露迟疑,随后苦笑,“我并没有名字。”
这个时候小雷含糊不清的喊道:“白白……白……”它大概是再说妖兽的皮毛。
伊堪酒双眼发亮,兴起的说道:“那叫大白吧!”
原幸年默默撇过脸,不想应答这个取名毫无特色并且非常庸俗的人。
费桦多嗤笑起来,大力的揉了一把伊堪酒的脑袋,嘲讽道:“你当人家是你的契兽还是宠物?取这种名字确定不是侮辱人家吗?”
白色妖兽脸上闪过尴尬,一言不发的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名字。伊堪酒和费桦多已经互相攻击起对方的名字,唯有原幸年认真的询问他是否不介意给他称呼,他并没有说是名字。
“阿白就好了。我并不介意的。”白色妖兽轻声说道。
它背上的小雷已经四只爪子都紧紧抱住了它的头,口齿不清的喊它白白。伊堪酒后知后觉又满是心酸的发现,他捡回来的妖兽好吃好黑的奉上,结果还没一秒就被突然冒出来的阿白抢走了,这种就像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亲闺女被臭小子拐走一样的心情让他三不五时就挑衅它。原幸年挺乐意的,毕竟他在他们动手时无耻的将伊堪酒的储物戒指拿走了,他身上并没有那么多法宝可以让他扔。
夜晚的时候由伊堪酒和费桦多守前半夜,原幸年原本想让费桦多一个人守就好了,不过伊堪酒坚持也要他想了下干脆同意了。修士虽然可以几天几夜不睡,但是也会增加疲劳,后面还有十四天,他们自然得好好安排。
原幸年并没有沉睡,他迷迷糊糊的还可以感觉到周遭的一切,伊堪酒和费桦多低声说话的声音,远处野兽的低吼长吟声,还有轻柔的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他可以明显感觉到甚至确定一旦有危险能够立马清醒起来。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把周围一切都清晰的印在脑海里。
一直到后半夜,伊堪酒站起来对费桦多说该把他叫起来,原幸年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伊堪酒有些诧异,看向原幸年无比清醒的脸,忍不住说道:“阿年你没睡?”
“有。你们去睡吧,我来守。”原幸年站起来让出了位置,旁边的雷牛兽似乎被吵到了迷糊的睁开了眼睛,被他轻柔的拍了拍脑袋又滚进了阿白温暖的怀抱里。
伊堪酒心酸的看了一眼小雷,随后就找了块地方躺着,过了一会费桦多躺在他旁边,用大手将他环抱住。
原幸年给火堆扔了一颗燃火丹之后,就开始回顾他刚才那种体验,脑海中出现了他们所在的地方,每个细节他都可以清楚的看到,甚至还可以绵延到远方。总是深夜出来觅食的夜黑狼正一口咬住了在小心翼翼吃草的兔子,不远处的山洞里两个巾女宗的修士正依偎在一起说悄悄话,她们后面还睡着几个修士。原幸年想,也许明天应该问下他们是否看到了师兄。
一夜无事,原幸年打算等天更亮一点在叫他们起来。他正站起来伸着懒腰,毕竟枯坐了半宿身体都僵硬了。就在他把火堆弄灭之后,阿白突然抬起它的头,看向了不远处。与此同时,原幸年胸口的连心符也在发烫,他连忙拿起来,只见它的下方已经开始燃烧起来。
连心符一旦对方有危险或者发出求助就会燃烧起来。原幸年脸色一沉,来不及多想就拔腿朝那个打斗声跑去,一边让阿白将其他人和小雷喊起来。
地方并不远,就在山洞前几百尺的地方,原幸年赶到的时候,看到大概有六七个修士在围攻一个人。那个人背对着他,高大的身影屹立不倒。
“师兄!”原幸年心剧烈的跳动着,想也不想的就祭出纸伞,操纵着它悬挂在那人头顶上。
那几个散修虽有筑基修为,但并没有好的法宝,眼见着突然冒出来的法宝挡住了他们的攻击,又有好几条尖锐可怕的藤蔓捆绞住他们,还冒出了一片的冰箭,顿时都心生了退意。结果原本被他们围攻的人还有灵力反击,他们其中一个倒霉鬼已经惨死在那把重剑之下。
“师……赵盼?!”原幸年将其他散修解决之后连忙跑过去,在看到那把残光之后顿时禁声了。
赵盼浑身伤痕累累,握着残光剑的手更是在不断滴血。原幸年没有犹豫连忙跑过去扶住他,赵盼显然是苦苦挣扎,看到了熟人就整个人瘫软在了他身上。就在原幸年思考着怎么办的时候,身后传来几个规律的轻柔的脚步声,他转过来身来,看到是三个巾女宗的修士,前两个正是他头脑中所看到的低声说话的女人。
“有事?”原幸年警惕的问道,并没有将纸伞收回。
其中一个额头带有梅花印记的女修士温柔而关切的说道:“我看你同门受伤挺严重的,要不要帮忙?”
原幸年双眼眯了眯,轻声却是冷淡的笑起来:“你若真要表达友好,就叫你其他的同伴不要躲躲藏藏。说不定我还真的相信了。”
那女人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她原本是想若那几个散修成功杀死了赵盼,那么她们在伺机偷袭,结果却突然来了个修士帮忙,还如此迅速的杀死了那些人。所以她们才想着表达一下善意,哪里料到这个长相精致的看起来不大的修士如此敏锐。
“没事我先走了。”原幸年在看到伊堪酒他们出现在那些巾女宗身后,神色也微微放松了点。他现在也不愿和其他门派起冲突,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会选择结交。
那群巾女宗的女修士在看到身后悄无声息的冒出伊堪酒他们,尤其是还有一头筑基妖兽跟着,顿时神色都变得诡异。尤其是带头的印有梅花印记的女人,在看到阿白的时候心里止不住的后悔和懊恼。他们可是还带着契兽!要知道他们现在也不过筑基,就能降服一只同等阶的妖兽,不是本身有这个实力就是身后的势力庞大,无论哪一个她们都惹不起。
“我这里有一瓶上品疗伤药,我看你同门伤的也挺重的,就送给你吧。”梅花印记的女人为了挽回自己在原幸年心中的印象,在他们离开之际连忙说道。
费桦多已经接过赵盼,他看出来原幸年抚着也有点吃力,主动帮忙直接抱了起来。
原幸年面露感激之色,双手接过那瓶丹药,又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他除了那颗金丹之外的所有妖丹,一共是十二颗颗,并着之前伊堪酒给他的一瓶中品回灵丹以此还给了那个女人。女人顿时明白了,歉意一笑就带着她身后的人离开了。他这分明是等价交换,只不过是面子上让她有台阶下罢了。
等到那群修士离开,原幸年确认周遭没有其他修士才让伊堪酒他们离开,并且让他们好好照顾赵盼,他同时也把上品疗伤药还有几颗止血丹都给了费桦多。自己同样目送他们离开又缓缓的回到了之前赵盼被围攻的地方,几个散修都是被他一击毙命,其实他也没料到他们竟然会那么轻易就被杀死,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散修尸体下找到了那张已经燃烧一半的连心符,原幸年怔怔的看着,不懂为什么师兄的符会丢在这里,也不明白为何师兄迟迟没有出现。他分明可以感觉到,胸口那种悸动将他们彼此联系在一起。
突然风似乎停止了,原幸年的心在那一刻也仿佛停了下来,他双瞳睁大,急速后退了几步,一把祭出了纸伞,顿时伞面变大,却依旧没有抵挡住那道凶狠迅速的攻击。他猛地跪倒在地,手紧紧抓住了胸口。
“阿年!!”纸人同时感觉到胸口的剧痛,双眼被一片血红色侵染。
而他们的面前,站着的是许久不见的宫案仇。
第87章 秘境·小剑冢(五)
宫案仇?!他怎么会在这里?
原幸年意识模糊起来,他被剑气斩过的胸口剧烈的疼痛迫使着他神智反反复复的受折磨。耳边嗡嗡嗡的吵的要死,原幸年费力的捂着伤口看向站着不动的宫案仇。他不明白他突然出现在这里是何意,为什么要攻击他。
纸人神色担忧的看着原幸年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可它除了干着急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剧情早就已经混乱,自从原幸年躲过第二命之后,规则越来越频繁的想要杀死他,从食肉鱼到进阶金丹的妖兽,它心里就明白,规则已耐不住了。
而这一次,规则更是让上一世杀死原幸年的宫案仇出现了,又是计划着让他死在他的秦光剑下。纸人暗恨规则的无耻,却又只能无奈的认清现实。只要他们还在这个世界,必然躲不过规则的报复,幸而规则也并不是万能的,并且他也必须得用剧情来引导出原幸年的死亡,所以只要他们足够强大,在必然逻辑面前就不会输。
“阿年,赶快逃。”纸人突然说道。
原幸年灌了一瓶疗伤药,脸上才恢复了一点血色。他苦笑着看向有所动作的宫案仇,将纸伞收了起来。连金丹法宝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击破,他真的能从这个可怕的人手里逃走吗?
宫案仇面色冷淡,手中的秦光剑上滴血未沾,他现在已经可以剑气外放,显然已经进阶到凝脉。他踱步走到原幸年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颓然连站都无法站起来的原幸年,全身显示着毫不掩饰的狂霸之气。原幸年呼吸明显一滞,他太熟悉这种感觉,上一世就是抱着这种深深地恐惧而死,结果现在再次被唤醒起来过去的痛苦,脸上扭曲起来。
“还魂草在你身上。”宫案仇开口,是非常肯定的语气。
原幸年身形又是猛地一震,紧接着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勉强笑起来:“宫兄此话又是何意。还魂草这么珍贵又稀缺的灵植怎么可能在我手里。”
宫案仇语调上扬,“哦?”了一声,又突然嗤笑起来,“你以为你骗得了我?说不定连你那师兄也早就知道了吧。”
他说的是君政。原幸年瞳孔一缩,压住伤口的手不自觉的拽紧,嘴唇也是灰白的可怜,他是苦苦撑着,若是没有之前一瓶疗伤药起作用现在早就晕过去了。宫案仇说的仿佛和君政十分熟稔,这种生涩还有隐隐的吃醋让他灵力翻涌,更是强烈的涌现出一股难以名状的失去控制的感觉。识海里那些藤蔓就跟疯长了一样,他可以听到深灼痛苦的低吼,它们甚至将它紧紧的缠绕起来。原幸年不知道这是不是走火入魔,他再抬起眼来,原本漂亮的眼睛已经变成了血红色,带着莫名的恨。
宫案仇神色不变,讥笑的抬了抬眉:“不要装疯卖傻,还魂草我势在必得。”
原幸年笑起来,声音压抑而轻缓,他近乎是红透了的眼睛冰冷的眯起来,原本捂着伤口的手开始疯狂的长出藤蔓,简直就像是整只手都变成了枝条一样。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