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外挂修好了+番外 作者:我想吃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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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萌萌惊奇地看着妹妹,能让这丫头表现得这么自来熟,还真是少见啊!果然美少年的魅力蓓蓓这个铁娘子也拦不住啊。恋恋不舍地道别,走远了,夏萌萌小声取笑妹妹。夏蓓蓓个头矮,向上仰翻一个白眼给她姐姐看:“难道要让他对大家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那个坑货上?”那个坑货,说的就是魏骏。
夏萌萌默,一会儿又说:“那你肯定不止是这么想的。”
夏蓓蓓很自然地点头:“对啊,这个学校的绝大部分的同学都值得相交,但是我不可能挨个儿自我介绍吧?现在见到了,就是有缘,有机会不抓住,我傻?”再说了,小胡老师看着很讲道理,很正直,她教导出来的人,有极大机率是值得相交的。交朋友,不止是看明面的利益,有用没用。这样人品好的朋友,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夏萌萌:……我的妹妹今天依旧不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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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宁这边,小胡老师听说要算房钱,就不肯多住了,越宁好说歹说,才确定再住两天,一天去长城,一天去颐和园。边角的时间逛点小景点,买买旅游纪念品。小胡老师仔细计算了时间,要求去太祖纪念堂。这样时间可能就不太够用,只好再延两天,逛两个博物馆。
帝都可看的地方太多,正经住下来看一个月还差不离,然而小胡老师的假期并没有那么长。她还想陪着越宁把房钱交给林秘书。
这样一来,时间就紧巴巴的了。可一旦有了目标和计划,小胡老师却充满了干劲。爬起长城来把小何医生甩出五米,可怜小何医生以为自己堂堂一男子汉,正想给新婚妻子和病弱小破孩以坚强有力的倚靠,忽然发现自己才是落后的那一个。最后他是被这两人一边一个拖着手拖走的,小何医生死狗状抗议:“你们怎么那么能走?”
小胡老师道:“你是有福气的人,我们俩爬山爬了将近十年呢。”
小何医生:……还真忘了。第二天还要腰酸背痛地陪越宁先结房钱,林秘书算是服了小胡老师了,送别的时候特别诚恳地道:“宁宁是个好孩子,不会有事的。”据说,厉军最近过得很惨,明明郑总也没怎么着他,偏他就像耗子见了猫似的,差点自己把自己给吓死。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候,小胡老师泪眼汪汪,小何医生也别过脸去,过一会儿又转回来。两人不肯让越宁相送,从酒店坐了直通机场的大巴,自行回去。越宁掐着时间,给何院长打了电话:“上车去机场了,明天天亮到市机场,能赶上家里的午饭。”
何院长知道长途电话费颇费,也不跟他多啰嗦:“自己照顾好自己,大学是个小社会,自己多多留心,能学到很多东西。不过,还是学业为主。你自己把握。”
越宁在酒店门口瞬间站得笔直,恭恭敬敬地道:“是。”
何院长的话,很快就得到了应验。当天晚上,越宁回宿舍休息,换了新环境,小胡老师在的时候还好,熟悉的人一走,他那股子兴奋劲儿就很难压住了。翻来覆去地想了很多将来的计划,其他三张床上,也传出些动静来,彼此都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也都不戳破,凌晨时分,才渐次入眠。
到底是年轻人,第二天一大清早爬起来,居然精神都还可以。匆匆洗漱,拿着饭卡奔去食堂吃了早餐,再回来到通知的教室里开会,这才发现……这居然是一个相当无趣的……班干部选拔会。比小学生们进步的一点就是,辅导员让他们竞选,而不是指这定某人暂代某职,等军训过后,大家都熟悉了再根据情况调整。
辅导员也是无奈的。如果是中学,根据小升初、中考的成绩,点成绩最好的,这是最简单的办法。即使不称职,也可以说是脑子都用在了学习上。到了大学,就不好办了,全国各地招生,各省卷子不一样,大家都是考上T大的,成绩那能差了?你喊一声状元,信不信全班站出八个来问你叫谁?
不是省状元,也是市状元,再不行也是县里拔尖的。
那就民主选举吧,跟国外竞选似的拉选票,谁想当什么,自己陈述。你是科研型的,不擅交际,不出头也行,想出头,那你得出来表现自己,谁都不傻,自有判断。一般这群学霸互看一看,掂量掂量,很快也就出结果了。
这也是辅导员的一点经验,或者说业内一个比较普遍的做法,以前都没出什么问题。说这出这个主意的时候,辅导员忘了一点,95级,他这个班,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个人。完全有可能是两个人打成平手,这是要辩论几轮的节奏呀!前面什么学习委员、文艺委员之类的,就进行得很快。等到竞选班长的时候,卡壳了!
越宁没参与任何一个职务的竞争,论管理经验,他是有的,当班干部的经验,那是零蛋。不是说不能做,而是衡量了一下,他觉得稍等一等,去申请学生会更适合他。而且,他的注意力放到了一个“同学”的身上。
这是一位熟人,在招新摊位前的名单上看到他的名字的时候,越宁还在想“没这么巧吧?”一打照面,还真是他。
这真是一位一言难尽的奇男子,如果竞选班长的人是他的话,哪怕他的对手是一头猪,越宁都会把票投给猪。
第36章 新生(四)
郁不凡,男,T大毕业生,越宁重生之后遇到的第一个非原籍贯所在地的熟人。一个几乎要忘掉的“熟人”。说熟人也不太确切,两人接触的时间非常短,但是郁不凡却给越宁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郁不凡以前叫郁凡,头脑还是比较聪明的,但似乎又称不上是天才。矮子里面拔高个儿,在家乡一亩三分地,是被当天才叫到大的。他嫌弃自己的名字太平凡,就改成了郁不凡。在他人生的前二十几年里,也确实算是相对地不平凡——他通过努力考上了T大,当年全校唯一的一个T大生。这似乎更加佐证了他的不凡,他好像也一直是这么想的。
然而,事实是残酷的。就像小胡老师教育越宁的时候说的,能进T大的谁不是尖子?何况,T大这个地方,还惨无人道地聚齐了两种非人类:一、天才,他们的智商足以让你怀疑自己不是灵长类而是草履虫;二,苦力,能够用汗水填平老鼠和兔子之间的进化差异。
友情提示:即使是靠苦力上来的,其水平也足以蔑视学渣。
郁不凡在考上T大之前,属于后者,考上之后,他也变不成前者,却偏偏又觉得自己是前者,也要“轻松学习”。于是就变成了比较罕见的,出身T大,能力却被同学比成渣的那种渣。不至于被劝退,但成绩都是低空飞过,又有有T大光环加身。
当年,越宁事业刚起步,在人才市场上寻找合用的人手。曾想过把郁不凡这个名校毕业生捞过来,哪怕知道他属于T大学生里比较少见的能力相对渣的人。T大,好一块招牌,可以提高企业形象嘛。说出去,“我公司有N名T大毕业生”,无形中就刷了时髦值,显出了公司的精英范儿。再者,渣也是相对于他的T大校友们,对于一般二流学校的学生而言,这水平还是能看的。算是一个性价比不错的花瓶。
当时是完全没想到,他不但是少有的能力渣,还是高知里面并不多见的大奇葩。
开始的时候,郁不凡是不想答应的,后来,粘粘乎乎地勉强点头了,就在签约之前两天,越宁收到了一封邮件。是郁不凡的同居女友发过来的,历数郁不凡之卑劣,其中一个重点就是,郁不凡讲好要结婚的,两人同居,郁不凡白睡了她,然后反悔了!并且揭发,郁不凡手脚不干净,喜欢窥探别人隐私,黑了她的电脑,就问你们这些老板敢用这样的人吗?
越宁并不是看中郁不凡的能力,只是要他来装门面,好比一幅名家字画,划花了,性价比就大大地降低。不过,越宁还是给了郁不凡机会,将邮件打印出来放到了郁不凡面前,让他解释一下。如果说法合理呢,那接着签约,没有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那就一拍两散。
郁不凡一看邮件就要发疯,对越宁讲,他条件很不错(这是事实,他的起薪就高于其实学校的毕业生),所以要求个温柔乖巧漂亮可人孝顺勤快的处?女?不过份吧?
越宁:……
郁不凡又指着邮件一条一条的反驳:“什么纯洁的身心啊?她是脏的脏的脏的!我怎么窥探隐私了?要不黑了她电脑,我能知道她有前男友吗?能知道他们做的时候用嘴吗?她说,他们从来没做过!没做过!TMD整形医院都找不到修补术里有她的名字,我还以为她真的是个纯洁的人呢!就TM是图我的钱!图我的钱就算了,还闹到我单位去,我为了单位考虑,才不得不辞职……”
越宁“=囗=”脸:窝勒个大擦,活该!你滚吧!是你辞职还是单位劝退啊?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高知们是明理的人,竟不知道这里面还混进了一只千年大粽子!】像郁不凡这样的奇葩,真是世所罕见,令越宁印象深刻得不能再深刻——李家坳村民的思想居然在T大毕业生身上看到,匪夷所思啊!要不是T大的科研成果作不了假,越宁重生后都不想考T大了……
跟具有千年粽子思想的人当同学,越宁的心情,相当的复杂。
粽子兄并不知道这里有人知道他的“未来”,正在上面畅想未来。无非是带领全班同学致富奔小康,呃,错了,是更好地学习生活。这年头演讲,或者说什么时候的演讲都是那么的公式化,大意也就是那些,不管是郁不凡还是王玉芝,能说的,也就是那些。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原因,越宁听他的演讲越听越刺耳,这货开口就是“大丈夫一言九鼎”之类的话,所有的用褒义的口气讲出来的,翻成外语,都是阳性词。语带轻佻说的,基本都是“绝不娇滴滴推三阻四”这样暗指女性性别有弱点的。
对此,越宁带着一种由衷的厌恶。因为,他的竞争对手是个女同学。
女同学叫王玉芝,今年二十一了,这是一个城市学生正常情况下大学毕业的年纪,她才刚进大学。
王玉芝同学,越宁就不熟悉了,这层次的高材生,他上辈子暂时只见着一个郁不凡。王玉芝姑娘一点也不秀若兰芝,相当的平凡。不丑,就是平凡,转眼即忘的那种大众脸,是当特工和间谍的好料子。哪怕脸上有颗带毛的黑痣呢?也能刷点存在感,王玉芝连这点存在感也没有。
她这是第三年高考了,如果你因此将她归入“苦力”范围内,那就大错特错了。之所以二十一才上大一,无他,为了赚钱,考第一有奖金。她爸爸是个烂赌鬼,难得赌鬼祖坟冒青烟,生了个天才闺女,却不知道珍惜,欠下了高额的赌债,不还钱就剁手剁脚。这可坑苦了王玉芝,明明前年就能上大学,她自己也一点都不想给这个经常偷她学费去赌的烂人还钱。
她倒是硬起了心肠想走,随那个烂人被剁了算完,她谢谢黑社会为民除害。可一提要去上学,她妈就先跪了:“没有钱,他会打死我呀。”王玉芝上学的学费都是她妈挨着家暴还出去干活挣来的,有这样的妈,也不知道幸是不幸。
不能让亲妈被亲爹打死啊,那只好留下来接着考。
直到拿奖金拿得领导们想吐血,更是看不过眼一个烂赌鬼就这么把个好孩子耽误了。领导们下了最后通牒:再考就一分钱也不发了,还要把王玉芝她爸逮去坐牢。赌博是犯法的,至少也是个拘留。
王玉芝这才脱离苦海。
她是绿皮车晃悠了好久,腿都肿了才晃悠进了帝都的。一进帝都,天宽地广,也无端生出一股豪气来。遇到竞选班长,也就站了出来。其实她的本意,也只是试一试,过一过以前没有的那种完全放松的生活,她以前活得太累。成不成的,倒在其次,主要是享受一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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