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外挂修好了+番外 作者:我想吃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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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宁只好又跑去试试手风琴。
到了一看,全新的,还没拆封呢。
“单姐,你打劫谁了啊?”
“去去去!院里买的行不行?现在归你使用了。”
“啥?”
“哎,咱们去拉的赞助哎,你出了大力了,买个手风琴怎么啦?甭啰嗦,发票都有,东西也在。院里明年还用得上呢。”
越宁调了一下琴,试了一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开始还有点迟疑,越到后面越流利。
单戈听完了直鼓掌:“就这样就行了,再稍微练一下,手熟一点就完美了。我以前都不知道你会这个,早知道早就给你买琴了。多好的手艺啊,荒废了可惜。哎,你还会什么?都报了吧。”
越宁道:“我还会钢琴,您也买?”
“去!”单戈作势要打他。
越宁一躲,单戈又摸了下巴:“音乐教室那边,有三角钢琴,我给你联系吧。学习累了的时候,做做自己有兴趣的事情,也有助于放松的。”
越宁:……
越宁第二天依旧去跑操,不过背了手风琴去。既然答应了要表演节目,就要用心准备,虽然离晚会只有两三天了。地上有露水,他跟楼下阿姨要了块塑料布铺地上。就放在陈教授每天固定的摊点旁边,陈教授见了,瞅瞅琴,再瞅瞅他。越宁给了他一个讨好的笑,把老头逗乐了,冲琴扬扬下巴:放这儿吧,我看着。
也不问他为什么带琴来。
越宁跑完了做个俯卧撑,都做完了,陈教授还没走。越宁向他鞠个躬道谢,陈教授手上也没停,继续画圈。
越宁活动了一下手脚,把手风琴背好,开始练琴。小胡老师会的手风琴曲就十分有限,他跟着学的,会的也很少,倒是都很熟练。陈教授听完了,点点头。
然后背着剑走了。
接着又练了几天,新年晚会开始了。越宁糊过了新年晚会,又把这一茬给扔下了——过了元旦,就得开始准备期末考了。有些科目是让写的简单论文,很早就布置了下来。另一些是需要考试的,公共基础课并不在最后一周,而是提前几周就开始考了,期末考试的马拉松赛,拉得更长。
考完了,越宁又做了份俄语的试卷,就像夏萌萌说的,大一的俄语,也不难。他这个蹭听的倒是把人家专业的给气得够呛,老师提出表扬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最好的,不是他们学校的,是来蹭课的。
要不是看你可爱,一定揍你!
越宁不知道外国语那边有人想揍他,而是早早查了机票,打包了行李,等到了日期就搭飞机回家。他家那里依旧没有增加航班,这回比较坑爹,他是最晚一个走的,比吕清风的飞机、赵修文的火车都要晚两天。
林强不放心他:“要不你跟我到我家住两天吧,到了日子,让我爸送你去机场。”
越宁婉拒了他的邀请:“我正好收拾点东西,买了一堆土特产,我得重新打包。”
林强干脆陪他再住两天校:“大包小包的往外挤,公交车都挤得落不下脚了,我干脆再等两天,等人走完了再说。”
越宁谢绝了他的好意:“我又不是三岁,这学校要是不安全,那就没安全的地方了吧?”
“那行,你要有事儿打我家电话。”
送走了林强,越宁继续他的正常生活,看看书,跑跑步。第二天早上到了操场一看,陈教授也在。两人还是照原来的样子,也不交谈,你练你的,我练我的。越宁一看,周围已经没人了,陈教授还在划拉,便放开了练了一趟拳脚。完了一看,陈教授还在比划,他又蹲旁边看了。陈教授慢条斯理耍完一整套,收了剑,慢慢地朝他走了过来。
近了,更近了。越宁蹲在地上仰起头来,陈教授笑眯眯俯下身,没拎着剑的手摸摸越宁的狗头:“哎,这都一个学期了,你不打算剃头了啊?”
越宁:……这话听起来好耳熟啊!
第47章 暖暖(四)
越宁蹲在地上,风中凌乱。
【大家都想尽办法去扑的大牛主动跟我说话了,可是他问我为什么留头发。我要怎么回答?】通常情况下,大牛对于扑上来请教的学生,是相当和蔼可亲的,你的问题在他那里再简单幼稚,只要你问了,总会得到解答。但是想凭着偶尔一扑,让大牛对你另眼相看,那就无异于迷信“陪朋友试镜就能被选中成为偶像名利双收”一样逗比了。
机遇只偏爱有准备的头脑,幸运缘于实力。哪怕不陪朋友,有那个实力的自己去试镜,也能被选中。
可是越宁现在就有一种“走在大街上被个自称星探的人搭讪,回头一看原来是知名导演”的逗比感。#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大牛为什么找他讲话?总不会是看操场上人太少觉得冷清了吧?要是看他帅,那他早就很帅很帅的了。
看着小孩儿蹲地仰头,像只等待开饭的幼犬,陈教授颇觉有趣。也不急着催他,就等他反应过来。越宁仰头看了他一阵儿,才恍恍惚惚地答道:“那个……保、保暖。”
他有一个前世带过来的毛病,对大牛比对大款客气多了。对个大款,心思十八转,想着怎么周旋,是合作啊还是竞争啊。对着个文化人,他就有点怂,觉得自己矮了一头,人家懂的他都不大懂,老老实实坐那儿听。上辈子对个一般大学的教授,他就听得特别认真。这辈子上了大学,面对常见的教授讲师,已经可以比较淡定了。直面大牛,他又紧张了。
陈教授看他迷糊的样子也乐了,还真是动物性明显啊,秋冬长毛,春夏脱落吗?
陈教授注意他有些日子了,开始还以为是哪家教职工家的小孩儿,看着长得标致,多瞅了两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大牛又不是星探。院系给新生开了几次大会,陈教授也去露了个脸儿,新生堆里最嫩的一张脸,一颗和尚头,让他很快认出了越宁。以后再在操场上看到他,一来二去混了个脸熟,就点个头,然后奇怪——这小孩儿蹲这儿看我干嘛?他都蹲多久啦?有问题不好意思请教?也不太像啊。好歹大家都熟了,你有话就说啊!
因为经常被扑,陈教授已经养成了差不多的条件反射了,可越宁他总是扑到面前就停住了,好像被一米黄线给隔住了,又或者piaji到了个玻璃罩子上一样——就是不扑上来。搞科研的大牛们,总是保持着一颗拥有旺盛的求知欲的好奇心。
陈教授快要好奇死了!
回去院里查一查,哎?小小年纪,成绩好像还不错?应该是有问题请教了吧?陈教授等啊等,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差点掀桌!你在我跟前好赖蹲了一学期了,倒是吱一声啊!扑我的我理解啊!有心向学的学生,如果不想扑只大牛请教,那倒有点不正常了。就算你是刻意扑的,只要人品可以,有点城府那不是坏事啊!谁讲好人就得傻,科研人员就得木呢?你倒是说话呀!
根本没想到这是前土大款的怂劲儿上来了→_→自己没一点见识就扑大牛会不会招大牛讨厌啊?会不会显得特别浅薄啊?反正现在只是学基础课,老师教的就应付得过来嘛( ̄ˇ ̄)
然后就一个继续蹲,一个继续练。不是本专业的学生,蹲那儿就蹲了,还会以为你对太极感兴趣,或者就是想蹲脚边儿思考。一个本专业的学生蹲脚下,陈大牛……陈大牛忍忍忍,忍了一学期,终于忍不住了。
于是有了上面的对话。
“保暖”二字一说出口,两人都愣住了。越宁更凌乱了,仰着头看着陈教授,都忘了爬起来,心里直骂自己蠢。陈教授低着头也愣住了,万万没想到他顺口问了一个活跃氛围的问题会得到这么一个冷笑话式的答案。再看小孩儿,可怜巴巴仰着个头,快要哭出来了。
陈教授也乐了,往地上一蹲:“你总蹲这儿,干嘛呢?”
越宁干巴巴地回答:“看您。”
“哦,我有什么好看的啊?”
同样万万没想到大牛会跟自己一块儿蹲地上的越宁回答得也有点颠三倒四的:“太极好看。”
这个答案让陈教授怔了一下:“喜欢?”
“还……还行。”
“想学?要我教你吗?”就为这你小子逗我一学期?
越宁:……情况好像不对,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那个,看这么久了,好像已经会了。”
陈教授问:“都会了?”
“都会了。”
“真的?”
“真的。”
陈教授默默地把晨练用的剑递了过去:“那你来一遍。”
越宁接过了剑。陈教授作为一位学界大牛,学习能力极强,杀伤力不够,动作还是相当标准的。看了这么久,越宁也算会了。慢悠悠地划拉了一遍,居然品出一点连绵不绝的味道来。见陈教授没催,又比划了第二回,嗯,是有点味道,越宁喜欢上了太极。
轮到陈教授凌乱了:都会了你还蹲着看?不是,你对这个感兴趣?还是不对!陈教授想了一下,问道:“我看你这姿势很像样子啊,刚才你还打了一套拳?练过?”
越宁:=囗=!老老实实地道:“那个,老家那里有个师傅教的。”
“哦~以前没见你练啊。”
“那个,教的师傅说,这些个现在已经什么用了,不如多读点书。看我身体不好,教一点强身健体,不给卖弄的。快放假了,看人少,比划两下。要是全忘了,也怪不好意思的。”
他是谨慎的,上了大学就没练过张老头教的拳脚功夫,怕招人眼球。他本身就有着不错的回头率,再闹腾一点……不太符合张老头的心意。张老头从来没想过要把他口中的“反动会道门”发扬光大。
原来乳齿!
陈教授点点头:“哎,你那个拳,也再打两趟我看看?”
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越宁把剑还给陈教授,打了两趟拳,出了一身汗。他晨练是抱着小棉袄来了,到了做个热身,棉袄一脱,跑步去。跑完了,擦擦汗,把棉袄穿上。现在连毛衣都穿不住了,也脱掉了。回头问陈教授:“您还看么?”
这小心翼翼的口气……
陈教授咳嗽一声:“这个,有点难度啊,动作我做起来会不会有点问题?”
越宁实诚地点点头:“这个动作要求比较高,得打小练。”说完,又担心地看了陈教授一眼。
太阳升起来了,陈教授毕竟上了年纪,蹲得有点脚疼,爬起来抖抖腿,忽然觉得肚子饿了,一看表:“都这个点了,一起吃个早饭?”
“啥?”越宁的下巴快要掉下来了。他这算是扑到了一只野生的学术大牛吗?有心插花花不发,无心栽柳柳成荫啊这是!居然这么简单就扑到了?
【我没想过现在扑啊!我现在还没准备好啊,我才大一啊,对专业还没有特别新颖的见解啊。大牛要问我,我要怎么回答呢?答得太幼稚会不会留下不好的印象?】真是越想越不安心,越宁有点晕。陈教授已经走了两步,发现他没跟上来,回头问道:“怎么?不走?你有吃饭的地方?现在食堂还有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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