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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 作者:来自远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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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重生 穿越时空 强强 天之骄子

  因住得近,院子里有任何响动,杨瓒都能听到。
  闻得脚踩积雪的吱嘎声,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走出房门。见到杨枞和打着灯笼的杨叔,脸上闪过一抹诧异。
  “这个时候,爹要出门?”
  “去族长家里。”杨枞道,“事情赶早不赶晚。早些说了,也好同族里商量。”
  “我同爹一起。”
  “你留在家里。”杨枞摇头,“你辈分小,没有说话的地儿。我走一趟把事情讲明,只要族长点头,老人也同意,明日里,事情都能办好。”
  杨枞紧了紧外袍,握紧木杖。
  “你赶了这些天的路,早点歇息。”
  “可……”
  杨瓒还想说,杨枞的态度却十分坚决。
  别看杨瓒考中进士做了官,在族长和老人面前,依旧只有站着的份。
  要毁牌坊,说好办也好办,说难办也难办,端看族里老人点头与否。
  办族学是好事,然方方面面牵扯太多,总要有个章程。收不收外姓子弟,就是头一个难题。
  同一里中,住的不只杨氏族人。
  东家西舍,街坊邻里,真要求到跟前,还能硬着心肠不答应?再有,族里的媳妇,外嫁的闺女,听到消息,哪有不打听,不动心思的?
  里外牵扯起来,一层层铺开,都不好酸脸。
  族学办在哪,收多少人,各家出多少银子,都要掰扯开,不能有半点含糊。
  人情世故不是那么简单。
  一个不小心,没能照顾周全,好事就会变成坏事,好心也会招来埋怨。
  “到底经历的少啊。”
  杨枞支着拐杖,微驼着背,轻咳两声。
  杨叔忙慢下脚步,问道:“老爷,可要慢些?”
  “不必。”杨枞摇头,“再迟怕要歇了。”
  早点把事情说开,也好早下决定。
  杨土的事,杨枞已听杨瓒说过。对杨叔一家,既感激又愧疚。
  思量着翻年杨廉启蒙,也将杨叔的小儿子带上。不做书童,而是和杨廉一并读书,他日一同科举,哪怕只中童生,也能改换门匾,全家有个奔头。
  这对夫妻向来忠厚,这个当头提起,必不会答应。
  杨枞决意,等事情定下,再说不迟。
  两人一路前行,四周民宅渐渐被夜色笼罩,苍茫的北方大地,冷风飒飒,烛光映着雪光,愈发显得空旷孤寂。
  族长家刚用过饭,几个儿媳在厨下收拾,男人们在正房闲话,年幼的孩子裹着厚袄,在榻上堆着木块,解着九连环。
  对于杨枞的到来,全家都有些意外。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族长起身,将杨枞让到身旁,“可是有事?老六,给你三叔端碗热汤。”
  “有事和大哥商量。”杨枞道。
  “可是祠堂的事?”
  杨枞点头,道:“还有祠堂前的那块牌坊。”
  “牌坊?”
  族长微顿,待热汤送来,让儿媳妇将孙子孙女抱走。死人的事,不好让小辈听见。
  “是忌讳孙家那闺女的事?四郎怎么说?”
  端起热汤,杨枞润了润嗓子,将杨瓒的顾虑和提议说明,又道出办族学一事。
  “这都是四郎的主意?”
  “四郎和我商量,想问问族里的意思。”杨枞道,“一切由族里决定。”
  族长没急着表态,沉思半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难为那孩子。”
  “大哥?”
  “本就是族里惹出来的祸,还要小辈来周全。我这个做伯父的,当真是臊得没脸!”
  “大哥快别这么说,族里也是为四郎好。”
  “好?”族长摇头,“旁的不说,单是孙家那个闺女,里里外外惹出多少麻烦。”
  提到孙家,杨枞不由皱紧眉头,闭上了嘴。
  “四郎体谅他十叔一家,不做计较,做长辈的可不能偏着良心说话。”
  “大哥……”
  族长抬起手,止住杨枞。
  “还是见识少,揣着私心。幸亏这事没成,要是成了,麻烦更大。”
  谁家没有亲戚,找不出摽梅之年的姑娘?
  同为杨姓,多一层“姻亲”更能拉近关系。日后为儿孙辈谋个出身,寻个差事,也更好开口。
  将亲戚家的姑娘说给人做妾,必会被戳脊梁骨。但考虑到儿孙的前途,拼着脸面不要,总要赌上一赌。
  族长叹了口气,道:“孙家的事闹出来,未必全是祸事。有了这场风波,知道好坏的都得仔细想想。”
  就算不吃教训,有他和族里老人压着,也不敢乱生心思。
  杨枞点点头,“大哥想的周到。”
  “说到底,是我为保存十弟的颜面,没早点处置,委屈了四郎。”
  这次过后,一族之内,再不会有人揣着私心给杨瓒保媒。外人敢打主意,也会被族人举着扫把扫出去。
  就此而言,杨瓒也算因祸得福,了却“半桩”心事。
  至于拆牌坊,建族学,族长有九分赞成,余下还要询问族中老人意见。
  “的确是晦气。”
  要是旁的地方,还要多思量。偏在祠堂前,进出都要经过,留着这块牌坊,当真是让人心里膈应。
  “这事说明白,老人们多会点头。”族长道。
  “再有,办族学是好事,该族里出钱。建在哪,收多少人,都由老人商量。和里长说好,有亲戚邻里寻上门,好说便罢,胡搅蛮缠,自有处说理。”
  “大哥,这办学的银两,还是……”
  “不必多说。”
  打断杨枞的话,族长道:“这不是一家的事,关乎全族,你得听我的。回去同四郎说,他有心,做伯父的很是欣慰。等族学建好,延请有真才实学的儒师,才是紧要。这是都得仰赖他,族人可没那个本事。”
  杨枞无奈,只能点头。
  “一切都听大哥安排。”
  “这就对了。”族长话锋一转,又道,“常日里不见廉娃,就算带着孝,也不能不出门。五岁大的娃子,又没个兄弟,当心拘坏了。”
  “大郎没了,我又一直病着,有心无力。”
  “这可不成。”族长皱眉,道,“长成立不起来的性子,没得后悔。”
  “这事我也想过。”杨枞道,“好在四郎记着兄弟,和我说,翻年就给廉娃启蒙。”
  “四郎给廉娃启蒙?”
  “对。”
  “这是要把廉娃带去京城?”
  杨枞顿时一愣。
  他之前怎么没想到?
  “去京城也好。”
  “四郎孝顺。”族长笑道,“廉娃带去,八成也要接你去享福。将来,咱们这些乡下泥腿子,见着了都要叫声老太爷。”
  杨枞张开嘴,不知说什么才好。
  年轻时,大哥就是喜好说笑的性子。近些年扳正不少,没料想,今日又拿兄弟取笑。
  族长几个儿子立在一旁,想笑不敢笑,憋得满脸通红。
  族长媳妇和几个儿媳都在隔屋。听到杨枞的话,三个儿媳抱着孩子,齐齐看向婆婆。
  “都看我作甚?”
  “娘,”小儿媳最是泼辣,也投婆婆的缘,大胆开口道,“四郎是文曲星下凡,能给娃儿启蒙,可是天大的福运。”
  “娘,不求和廉娃一样,哪怕教给孩子几个字,也是好的。”
  “娘,您和爹说说?”
  “这又不是什么难事,有爹开口,四郎总该点头。”
  三个儿媳你一言我一语,族长媳妇被说动七分。
  “容我想想,再和你爹商量。”
  “哎,都听娘的。”
  三个儿媳互相看看,都是满怀期待,盼望事情能成。
  事情谈完,族长让长子杨珁送杨枞归家。
  “天黑路滑,好生扶着你三叔。”
  “是。”
  族长的几个儿子,只有老六杨玘继承他早年的性子,能说会道。余下都是闷葫芦,心思不缺,嘴却不怎么利落。
  值得安慰的是,手脚勤快,都能吃苦。甭管什么年头,家里从不缺粮食。
  送走杨枞,族长坐在榻上,思量该怎么和老人开口。
  族长媳妇走进来,拨亮烛火,将几个儿媳的心思道出。
  “你瞧着这事怎么样?”
  族长揉了揉眼皮,道:“廉娃是他亲兄弟的骨血,又聪明伶俐,四郎自会带在身边。咱家这几个孩子,未必是那块料子,等族学办起来再启蒙不迟。”
  “可是……”
  “你就没想想,咱们开口,四郎抹不开答应了,旁人听说也求上门,四郎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答应是累了自己,不答应必要得罪族人。
  左右都是为难。
  “是我想差了。这事的确不妥当。”
  “咱们杨氏,苦了几代,好容易翻身,有了盼头。”族长道,“没有四郎,闫家把咱们害得绝户,都没处伸冤。才过几天安生日子,不能忘了前头的教训。你和几个媳妇都说说,也和族里媳妇、外嫁的闺女讲明,凡是敢起私心,给四郎找麻烦,别怪我这做长辈的不讲情面!”
  族长媳妇点头答应,再不提让杨瓒为孙子启蒙一事。
  杨枞回到家中,将族长的态度告知杨瓒。
  “得族里老人点头,才能决定。”
  “劳烦爹爹,是儿之过。”
  杨枞摇头,道:“大事上我帮不得你,族里这些事,好歹还能说上几句话。”
  “爹,儿惭愧。”
  “你孝顺,我知道。”杨枞道,“你杨叔家的事,我有个念头,你看是妥当……”
  要说的事情太多,父子俩都没有睡意。临到子时,方才各自歇息。
  翌日,鸡鸣三声,院门便被敲响,族长家的两个儿子亲自来请。
  “三叔,四郎,可起身了?”
  临到正月,开祠堂不是小事。需得早作准备,才不会出岔子。
  “起来了。”
  杨瓒早早醒来,整备妥当,亲自奉水伺候杨枞洗漱。杨玘兄弟来时,两人已用过米粥。
  “三叔起得早。”
  见杨瓒穿着儒衫,杨玘不由道:“四郎为何不着官服?也好让祖宗看看。”
  杨瓒摇头苦笑。
  在大明朝,事事有讲究,车轿不能随便坐,衣服同样不能乱穿。
  朝服,公服,乃至常服,凡是朝廷发下,穿着都有严格规定。天子赏赐的麒麟服更不能随便穿,连腰带都不能随便系。
  敢不守规矩,言官的口水能淹死他。
  “官服岂是能随便穿的?”
  瞪了弟弟一眼,杨珁和杨瓒说起祭祀安排,巨细靡遗,不漏一句。
  “家父正同老人商量,开祠堂之前先拆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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