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反派那个胖纸 作者:清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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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孜站在等身铜镜前,张开双手任由旁夫人亲自为他系上玉佩香包等物。待旁夫人折腾完了,将他往镜子前一推,旁孜才看到自己此时的模样。左看右看,除了面色太过苍白了一些以外,似乎称得上是完美了!于是旁孜嘴角微微挑起,伸手接过一位婢女手上捧着的纸扇,跟着旁老爷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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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日的朝堂格外不一样,总是有人在吵,没完没了的吵。内容无外乎两种,一种是吵着要皇帝着人查清当年前太子与当时的皇帝突然死亡的真想。另一种,则是反对查证的。当然,两者之中还有一股小一些的声音,是吵着让皇帝找回前太子骨肉的……
短短几日时间里,前朝后宫都翻了天似的。今日上朝,也不例外。皇帝还没过来,底下的朝臣们便已经吵了起来了,个个都吵得面红耳赤,不分上下。直到高亢的,独属于太监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所有人一致停止争吵,纷纷下跪行礼。“起……”一个字十分低沉且沙哑,听得很坐在上首的皇帝身体已经很是虚弱了。
这些时日里,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如何,皇帝的身子突然就病倒了。兴许是上了年纪,这一病,便是来势汹汹。这种时候,本该是休养着的好,然这位皇帝却死活不愿意,每日里都撑着病体上朝。
可,他那病体那病容,根本就掩都掩不了的,一日虚弱过一日,这到了一定年纪的人,一旦病了,还能不能好可就不好说了。这也是部分朝臣希望皇帝能尽快查证以前的事情,找回前太子可能存在的遗腹子的主要原因。
据说前太子的遗腹子师从一位大儒,教养极好,也相当仁厚。想来,那样的人不会差过皇上的任何一位皇子。说到皇上的皇子位,众位朝臣都有致一同的摇头叹气。当今皇上有十一个孩子,其中大皇子与七皇子已死,二皇子此前做过一些荒唐事,被圈禁了。三皇子与四皇子二者都胸无大志,整日里沉溺女色。
五皇子又身有残疾,据传竟是个天阄!六皇子呢,又一向喜欢在外游山玩水,一年到头见不着人影。八皇子性情过于暴烈,这些年里打死的宫女太监就不计其数,且又没有多少才能。余下的几位皇子,又都太小,实在看不出什么来。故而,若是此时皇帝突然死去的话,那么这个皇位,竟是没有合适人选了!
不管是推哪位皇子上位,朝臣们都不大愿意啊!
“今rì你们可还有什么事要吵的?”皇帝有声音沉沉的,低低的,透着一股的疲惫。
此时,旁中天赶在其他人吵起来之前,赶紧站出来道:“皇上,臣之独子旁孜,近日刚被找到。现今他便在殿外候着,不知皇上是否愿意一见?”
皇帝脸色一沉,不由咳嗽了好几声,随后才冷漠道:“叫进来见见吧,这孩子失踪这么多年,也难为你们现在才找到了。”
旁中天只是微笑,并不应他的话。
很快,旁孜便被带到殿门口,在殿外先是朝皇帝行了个大礼,然后才站起来,并不马上进门,只朗声道:“旁中天之子旁孜,拜见皇上!”
那道声线带着少年人的清越,又有着些许独属于男子的低沉,不大不小,然而在场的每个人都听了个分明。大家转头望去,只见大殿门口伫立着一个高挑的身影。
日光在他的身后打下,将他的影子拉长,而男子摇着画着水墨画的折扇,施施然地走了进来。一双柳叶眉间带着的灵气,眉梢上挑。但见他眼若柳岸明月,风雅中带着些精致。一头青丝被纶巾束起,一根白玉簪更衬得他的长必乌黑如墨。
周遭群臣那惊讶打量的目光让他唇角噙着的那丝笑意扩大了些,男子慢慢走近了。这个时候,许多人才看清,此人面如冠玉,却带着一丝病气,然而整个人却丝毫不显得弱气了。反而,那苍白的脸却更衬得此人风骨扉然,玉姿章影。
不过很快,便有个别人皱起了眉头。此人,他们曾经在皇帝身边见到过,似乎是皇帝的暗卫?
旁孜并不理会他人的眼光,走近了之后又朝着皇帝行了个礼,之后又朝着皇帝身边的另一个男子行了个礼,笑道:“皇上身侧的这位,可是前太子殿下之子?”
众人听到他说这话,惊讶之余忙偷偷抬头看过去。却发现,原来皇帝的身侧真有一名男子,面容冷峻,眼神冰冷无情。有人不小心对他的双眼,不禁心里颤了颤。不过,很快便有人反应过来,该男子的相貌,竟当真与前太子有那么六七分的相似!
“太子……真的是太子殿下的骨肉……”有位老臣喃喃说道,眼眶早已发红。像他这般的,还有好几位。他们都是曾经追随过前太子的,或是受过前太子恩惠的,心里自然是或多或少记挂着前太子殿下的。现在看到与前太子殿下面容相似的男子,自然心神难宁,情绪波动极大。尽管,他们早就打听过前太子之子相貌与其父有六七成相似了………
听到那位老臣的话,朝堂一下子就如同炸开的锅,吵杂得不行。众人议论纷纷,一时之间竟是将旁孜给忽略了。旁老爷赶紧将旁孜拉到自己的身边,身形动了动,一下子把旁孜给挡在身后,将某个人的眼神给挡了下来。
“咳……”皇帝又咳了一声,本只是想让这些人都安静下来,谁知这一咳,竟咳得根本停不下来了!一旁的楠竹马上拿出一条手帕,捂住他的嘴。没一会儿,皇帝不咳了,楠竹拿下手帕时却有意无意的,将那一面沾了皇帝刚咳出来的鲜血的一面暴露在众人的眼前了。尽管他很快就收了回去,不过还是被不少人看到了。一时间,整个朝堂再次安静了下来。
皇帝自然也是注意到楠竹的动作,心里一片冷声,声音沙哑道:“你们不是想找回朕的皇兄的遗腹子吗?这位就是了。当年,朕皇兄突然在新婚之夜暴病而亡,朕的父皇听到消息后一时受不住打击,也随之而去。整个江山,不得不由朕挑起……”
“朕自认为对得起天地,对得起世人,所以你们那些无故的猜测尽可以免了。当年朕的皇嫂之所以离开,是因其为江湖儿女,本就与大家闺秀不同。离开,也只是其师不忍她守寡而带走她的。她当时也不知,自己已经有了孩子,故而便也就这么离去了。”
“此次楠竹,也就是朕的皇兄之子巧合之下回到皇都,并非是为了讨那什么子虚莫有的公道。他只是想要认祖归宗,仅此而已。这皇位,朕坐得也够累了,朕的膝下也无几个好的,今后这皇位,便还是由朕的皇兄之子,来坐吧。”
第 66 章
自那日在朝堂之上皇帝宣称要让前太子之子,即楠竹接他位置之后,很快诏书便发了下去。
原本旁孜以为此事或多或少会受阻,他甚至还为此作了不少准备,比如差人盯着一些影响力大的臣子,比如让人混到那些人的府中。再比如,让那些混进去的人随时准备好干某些事的准备。
成功混进那些臣子家中的人不多,所任职位也不高,尽是些洒扫或后厨工作的。不过如此对于旁孜而言,却更为方便。他并不想让他的人去抓那些大臣的把柄,那样太废时废力了。他只是想着,让人注意着点,一旦那些臣子们有异心……
呵呵,他别的东西没有,就无色无味的某种玩意儿多。
然而两日过去了,皇帝匆匆退下位成了太上皇,深居后宫养病。而楠竹,也顺利的登上了皇位,成了新一代的帝王,甚至都已经祭了祖告了天下了,那些臣子们却都没有一点动静,着实怪异得很。
这实在不大合情理,一般而言,哪朝哪代的皇位相争不都得有人拉帮结派的?不都得有些个派系给新皇添堵啥的?可为何楠竹却是半点没有呢?总不能,那些人真人人都希望楠竹当皇帝吧,毕竟楠竹一来初入朝堂,二来从末接受过皇室教育,三来又与那些人并末深交过……
前太子的旧部还好说,那些站在皇帝,哦不!是太上皇!那些站在太上皇身后的那些跟屁虫,竟也是如此,这又是为何?
思来想去,在旁夫人的提醒之下,旁孜才想起楠竹此人本就是个心狠至极的人。那些臣子们,恐怕不管服或是不服,都有所把柄在楠竹手中吧?恐怕他们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吧?就如同,如今的太上皇一般。
越是身居高位之人,多数越是惜命,或是惜其他东西,如权势,如钱财,或者女人。思及此处,旁孜思绪一转,将牙牙学语的大白塞到侍书怀里,转身吩咐下人备马车,准备入宫。
毕竟是相处过那么久的长辈,太上皇快死了,他这个小辈的也该去探望一下,不是吗?呵……
不知那位老人看到他,会不会情绪失控?真期待看到他那表情啊……一定很好玩。旁孜玩味的笑了,白给这老人逗了那么多年,总得讨一点儿回来不是吗?
新皇登基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旁中天刚刚找回的独子旁孜,提拔为御行使。这是朝堂里比较特别的一个官位了,虽只是四品,却是皇帝跟前听令的,有点类似现世的高级文秘。当然,与太监性质完全不同,太监只是伺候人的,而御行使,干得好受宠的话却是真正连政务都能插手一二的。
要当皇帝的文秘,也不是那么随便的。首先出身得好,其次人也得机灵,再次则是得让皇帝满意。最后一点才是重点,不过太上皇在位多年,却从来没有立过御行使,久而久之,这个重要职位便慢慢被人遗忘。直到旁孜被提拔起来了,许多臣子才反应过来,好些都后悔莫及。
也因此,此次旁孜进宫,竟是半点阻挡也没有,顺顺利利便到了宫中,求见太上皇。这还是新皇上位以来,他第一次进宫呢……前头新皇登基之时,他因着还没有官职在身,便没有进宫朝拜。后来虽被封了官儿,但却因着昨日瞌睡起不了身,而托旁老爷告病,没能上朝。
熟门熟路的走到皇帝居所处,出发之前他便已经打听过了,因着太上皇病越发重了,这几日便都仍在原来的住所里,并没有移住处。到了目的地之后,旁孜发现守门的竟只有一个小太监,除此之外竟再无他人。
一见着是旁孜,那小太监竟是通报也不通报,直接赔着笑脸让旁孜进去了!旁孜皱眉,随即便猜到此人定是楠竹派来的,明面上是个小太监,实际上谁又知道呢!想来也是,太上皇虽说老了病了快死了,身边却未必没有躲在暗处的人,再者,指不定这位老奸巨滑的老人还留有什么后手呢!留个人看着,总不会错的。
进了内室,一股子浓浓的中草药味扑面而来。旁孜掩了下鼻子,又往里边走了好几步,才看到屏风之后,守在床边红着眼眶的前总管太监,以及躺在床上看上去行将就木的老人。
看到是旁孜进来,那太监眼里瞬间燃起了希望,猛的扑到旁孜脚下,哀求道:“旁公子,求您救救皇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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