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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 作者:来自远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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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重生 穿越时空 强强 天之骄子

  吵不过瘾,直接动手。
  朝笏奏疏,凡能用上,都可为兵器。
  朱厚照稳坐钓鱼台,咬着硬糖,吃着米糕,心情极是舒畅。
  每日一场好戏,不看白不看。
  乍一看,朝堂之上乱糟糟,天子无力管束,压不住文武,有昏庸之相。
  事实上,少年天子鼓着腮帮,轻轻落下一子,就能搅乱整个棋局。
  藩王府长史入京,一为禀报王府情况,助礼部宗人府续修玉牒。另外,多奉藩王命令,暗中刺探京城情报。
  远在封地,自不比人在京城消息灵通。
  打探数日,各府长史送出的情报大同小异。
  “天子年轻好玩,无人可以管束;不识民生艰辛,耗巨资修建豹房,供己游乐。不好读书,专好莽夫骑射击,屡劝不改。”
  “虽早、午朝不辍,于政事并无见地。仅凭一面之言,即罢黜朝官二十余人,引起众怒,君臣渐有水火之势。”
  “群臣不服天子,内阁相公袖手旁观。”
  “其顽劣之举,实不必赘述。”
  可以想见,收到这样的消息,藩王会作何感想。
  安于一隅者,多会摇摇头,叹息一声,弘治帝后继无人,仍歌舞取乐,醉生梦死。心怀大业者,例如安化王和宁王,不说拊掌大喜,也控制不住嘴角上翘。
  好啊!
  登上大位,仍不改玩性,不纳臣谏,不是混用还是什么?
  这样的天子,如何能坐稳皇位,安抚万民!
  王府长史的动作,锦衣卫和东厂皆一清二楚。
  送信人出京之前,信中内容便已送到牟斌王岳案头。
  看到密信所写,两人都觉可笑。
  牟斌是厚道人,摇摇头,嗤笑两声便罢。
  王岳没那么厚道,当着戴义等人,点着安化王府长史的密信,讥笑道:“愚人之见,何等可笑!”
  简直是蠢得冒烟。
  手下都是这样的蠢材,还敢觊觎天子江山,想着垂统万民?
  做梦去吧!
  不过,朝中的假象,长史的误会,倒方便锦衣卫东厂动作。
  秘密遣人出京,潜入藩王封地,有针对性的搜集情报,凡心怀不轨,别有图谋,必会被查得清清楚楚。
  物证在手,人证押入京城,事发之后,想抵赖都不成。
  当日早朝,就天子三天两头出宫,往豹房游玩之事,奉天殿中又吵得热闹。
  持反对意见之人,并非全无正心。
  天子年少,性格不定,好武爱玩,有宠信奸宦之忧,于国于民,都将成为隐患。纵观历朝历代,稳重的未必是明主,爱玩到不理政事的,百分百都成昏君。
  奏疏送入内阁,刘健谢迁生出同样的担忧,欲成谏言,却被李东阳拦住。
  “天子不喜读书,然绝非顽劣。登位至今,除最初两月,无有懈怠朝政之时。此封奏疏所言,全无根基,多为揣测,实不必担忧。”
  朱厚照是什么性格,李东阳摸透八分。
  群臣吵得热闹,都不过是任人摆布的棋子,而非真正下棋之人。
  棋局走向,最终胜负,均操于天子之手。
  碍于年龄,经验尚浅,手段稍显稚嫩。然观其行事,李东阳确信,不出五年,朱厚照对朝堂的掌控,绝对会超过弘治帝。
  届时,文渊阁,奉天殿,都将大有不同。如要保存名声,留几分君恩,老臣必得主动让贤。
  李东阳之言,将刘健谢迁彻底点醒。
  天子已非太子,登基一载,行事如何,三人都看在眼中。
  纵然是先帝托付的大臣,也不能事事插手,句句出言。
  一朝天子一朝臣。
  杨瓒钦差南下,谢丕出使倭国,顾晣臣搅乱朝鲜,顾卿提拔同知,张铭掌管豹房……
  细细想来,先帝临终之前,郑重托付三人,不过权宜之计。私下里,早另为儿子选好班底。
  乍然明了,心情必有几分复杂。
  但三人都明白,自己年事已高,最年轻的谢迁,都是年将古稀。立身朝堂,最迟不过十载,终要让位。
  想起逝去的史琳戴珊,病居府中的张元祯,将辞陛返乡的刘大夏,性格刚硬的刘健,也难免生出唏嘘苍凉之感。
  “春夏已过,秋时将晚。冬日来临,老夫这把老骨头,怕是禁不住朔风。”
  看似说笑,文渊阁内,却听不到半点笑声。
  李东阳拂过长须,遥望窗外飘散的落叶,良久出神。
  算一算时间,南下钦差,应于近日返京。
  若是如此,天子离开豹房,飞驰南城,便不难理解。
  君臣相得,堪为佳话。
  回忆当年,先帝待六部重臣,不也如此。
  南城处,官兵衙役匆匆赶到,拉开长列,挡住拥挤人群。
  杨瓒在午门前面君,行礼之后,未上马车,由禁卫让出一匹马,让半个马头,与天子并行。
  “杨先生不在京中,朕想说话都寻不到人。”
  朱厚照高兴过头,有些口无遮掩。
  寻不到人?
  杨瓒头顶滑下三条黑线。这样的话,能当众说吗?
  谢状元顾榜眼都在一旁,如此拉仇恨值,当真扛不住。
  “杨先生南下数月,陆续有奏疏送来,朕仍挂心不已。”
  “陛下厚恩,臣铭感五内。”
  “这下好了。”朱厚照笑道,“朕有许多话,都想告知先生。”
  杨瓒在马背上拱手。
  谢恩同时,尽量忽略周遭目光。
  哪怕被戳成筛子,也要全力扛下去。
  只不过,如知晓天子处置贪官时,曾口出何言,杨御史能否继续坚持,当真是个未知数。
  顾卿退后半步,众校尉散开,护在外围。
  刘瑾同样下车,换乘马匹,走在一身葵花衫的张永身边,皮笑肉不笑,语气却相当亲热。
  “数月不见,张少监可好?咱家在江浙,可是想念得紧。”
  “咱家也是一样。”张永道,“刘少丞随钦差南下,墨突不黔,一馈十起,咱家当真是佩服。”
  “咱家不过在钦差跟前帮忙,做的都是粗活,实在不值当这般夸奖。”刘瑾满面谦虚,“张少监伺候陛下,御前行走,才真是精心。”
  “过誉。”
  “哪里。”
  两人都是屡经阵仗,口蜜腹剑,语中藏锋,玩得是炉火纯青。无奈实力相当,三个回合,谁也奈何不了谁,反倒都被刺得肝疼。
  不想在天子跟前失态,只能捂着“伤口”,狠瞪对方一眼。
  咱家不和你一般见识!
  这次先放过你。
  给咱家等着!
  等着就等着,怕你啊!
  张永瞪眼时,不忘握住拳头,指节咔吧作响。
  同咱家瞪眼?
  想是忘记被咱家捶是什么滋味。
  刘瑾夷然不惧,嘿嘿冷笑。
  力气大又怎么着,当咱家还是吴下阿蒙?
  此次南下,嘴仗不停,动手的机会更是不少。淮安扬州,宁波嘉兴,刘公公一路打过来,经历的阵仗,两个巴掌都数不过来。
  动手?
  好啊,咱家接着。到时候,可别到陛下跟前哭,说咱家欺负你!
  两人互不相让,瞪着一对招子,以目光交锋。
  空气中似有火花闪烁,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两位公公暗潮汹涌,朱厚照行在前方,半点没有察觉。兴致勃勃,询问杨瓒在江浙经历,对剿匪之事尤其感兴趣。
  “陛下,臣不通兵事,怕是讲得不够详细。陛下欲知详情,不妨召兵部主事王守仁至御前奏对。”
  “王守仁?”
  “王主事为此行随员,剿匪之时立有大功。”
  “朕想起来了。”朱厚照拽住缰绳,问道,“可是礼部侍郎王华之子?”
  他就知道。
  杨瓒暗中叹息,点头道:“回陛下,正是。”
  “好,等朕回宫,即召王卿家觐见。”
  “陛下英明。”
  一路前行,路旁百姓越来越多。
  有五城兵马司官兵和顺天府衙役拉开人墙,道路依旧狭窄。不能纵马飞驰,只能缓慢前行,速度不比走路快多少。
  见前方人潮拥挤,杨瓒斟酌片刻,进言道:“陛下,道路狭窄,马行尚可,车行困难。不如令锦衣卫驾车转道,先往镇抚司,再送宫城。”
  金银箱笼需得小心,押送入京的海匪番商,也不好提前露面。
  “车上有东西?”
  “正是。”杨瓒点头,压低声音道,“均为地方官员表礼并仪程。”
  说话时,借衣袖遮掩,比划出一个数字。
  “这么多?”
  朱厚照瞪圆了眼睛。
  “的确。”
  杨瓒放下胳膊,道:“凡金银玉器,臣皆详实记载,今日便送承运库。”
  “也好。”
  路行中途,百姓不停聚涌。
  朱厚照兴致上来,举起右臂,向两侧挥了挥手。
  登时,人群似滚水沸腾,山呼万岁声不绝。
  “陛下万岁!”
  在豹房做事的工匠役夫,离京之前,早将天子仁德传遍。
  “陛下仁慈!”
  “陛下万万岁!”
  朱厚照兴奋得脸颊发红,用力挥舞着手臂。
  山呼声更高,如惊涛拍岸,一浪高过一浪。
  官军和衙役苦笑连连,用尽全身力气,方才抵住汹涌的人群。
  混乱中,不知是谁喊道:“哪个踹老子?!”
  声音不高,很快被“万岁”声压过。出声之人却没能站稳,猛的向前栽倒。
  一个带起两个,两个带起六个。
  因拥挤过甚,混乱迅速开始蔓延。
  “护驾!”
  发现前方嘈杂,意识到不对,顾卿立即上前,刀未出鞘,仅托在身前,凛然的煞气也让人胆寒。
  张铭策马,慢顾卿一步。
  看向绯衣金带,肤似寒玉的顾同知,再看看自己,张佥事果断望天,叹息一声。
  老爹都是一样的黑,儿子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顾卿的兄长,他也见过,同样生的好。
  难怪兄弟俩一个进了金吾卫,一个入了锦衣卫。
  老爹说过,锦衣卫是天子仪仗,和“门面”差不多。挂衔不管事的另论,如自己这般,在镇抚司内行走,没少招人眼,更没少被老爹念叨。
  “老子长得不差,你小子怎么就生成黑炭?”
  以往,张铭不服气。
  黑怎么了?
  虎背熊腰的昂藏男儿,顶一张小白脸能看吗?
  见到顾卿,张佥事的信心开始土崩瓦解。
  摸摸脸,难不成,这就是顾卿升任同知,可随钦差办事,自己升到佥事,也只能留京管事的原因?
  察觉张铭视线,顾卿侧首,奇怪的看他一眼,眉心蹙紧。
  英国公世子,他是只闻其名,少见其面。
  同为锦衣卫,也同在北镇抚司,两人遇到的次数屈指可数。
  即便遇到,多是擦肩而过,抱拳即罢。今番并行,顾同知陡然发现,这位张世子,眼神似乎有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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