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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来仪 作者:十六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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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宫斗 阴差阳错

  良辰吉日,宜动土搬迁,来仪公主并未声张地悄悄搬出宫来。等众人得知时,公主已以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为由闭门谢客多时了。
  乔迁之日,唯一得到邀请的,便是众人默认的准驸马左金吾卫将军谢东来。
  由于曾经只是德馨帝修养避暑的一座不甚重要的别院,因此如今的公主府并不大,不过三进而已,这又不符合古时的规矩。不过长公主自己都不嫌弃,旁人又岂会多言?
  公主府虽小,但风景却是宜人的。不同于宫中常年阴森森的公主阁,如今的公主府本就开阔,又经过一番齐安宁授意下的修葺,更是富有秀美之感。
  齐安宁在谢东来一进大门起,便用一块丝帕将他的双眼蒙住,牵住他的手,慢慢向里走去。
  谢东来如期到来之时已是黄昏,冷不丁地被蒙住了双眼,玩起了情趣,还有些吓一跳。不过,被齐安宁紧紧抓住了双手,心中又立刻放下心来,任由齐安宁拉着他往里走。
  木门随着开关,嘎吱作响,却完全不同于宫中沉重压抑令人毛骨悚然地刺耳声,不知是不是脱离了宫中之后心情愉悦,这平日里恼人的声音,竟被他们听出了一丝畅快。
  “你要带我去哪?”谢东来走了半天,虽然被牢牢牵住手,但眼睛看不见,仍是心里空落落的,不禁出声问道。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齐安宁愉悦地回答,却不多说。
  早知得不到正面回答,谢东来也不多纠结,问道:“你这一建府,出了宫来,那你好不容易捞到手的批阅奏折的机会,岂不是又失去了?”说实话,谢东来并不是多明白齐安宁要这么急着出宫的原因。若是说宫中他人耳目众多,但公主阁却是个苍蝇都飞不进去的地方。而且齐安宁手中的小阁楼,也不是什么善茬,哪会需要怕那些上蹿下跳地跳梁小丑,反而出宫之后失去了不少权力,而且还更可能发生些什么。
  “哎,你这便不懂了吧?”齐安宁地声音听起来不无得意,“我这叫做以退为进。父皇多年来时常交由我批阅奏折,早就把这当做理所当然的事情了,大臣们呢开始虽然反对,可后来也渐渐习惯了。而我这时候抽身,看似失去了不少,但这政事,只要父皇自己亲自动手处理那么一小段时间,不论是父皇还是那些个文武大臣们,就会发现,大云朝,没了我齐安宁,还真是万万不可。倒时我自会跟父皇提议,我可以时常进宫走动,他也万万没有拒绝的道理。”
  “呵,原来你早就打好了算盘。”谢东来失笑道。齐安宁成为大云朝的“幕后黑手”多年,虽说人们道他是“女子乱政”,但他实际上为大云朝贡献了不知多少精力,也不知阻止了多少次德馨帝的愚蠢举动。不过当这一切失去时,人们才会怀念起他齐安宁执掌的日子,而不是将他的辛苦当成理所应当。不得不说,齐安宁的想法,比他这个直肠子周全多了。
  “到了!”正当谢东来暗自叹息时,耳边响起来齐安宁地声音,接着他脸上的丝帕被扯了下来,突然见光,他的眼睛一时有些不适应,视线中亮着莹莹地光电,却不知到底是什么。
  待他揉揉双眼,仔细瞧清楚,也惊呆了。
  这分明好似是一座江南园林。
  眼前是一汪开阔而清澈的湖水,水是不知由哪里引来的,还在咕噜噜地冒着泡,显然是一汪活水。湖中央的假山,怪石嶙峋,鬼斧神工,远近高低,各不相同。水面上飘来朵朵莲灯,被莲心的摇曳的烛光映得明明灭灭。向边上看,远远地池边是初雨子晴带着几个丫头在那里放灯,初雨还乐颠颠地冲这里招着手。另一边则是严春带着几个太监在那里用竹竿将飘过去的莲灯钩上去。
  真是的,他们到底明不明白一人放灯一人钩上来是什么意思。谢东来看着平日不苟言笑地严春几个一本正经地在钩花灯,有些无语。
  但不管怎么说,眼前的场景确实美极了。
  谢东来和齐安宁的面前是一座朱红木桥,直通向湖中心。
  湖中心是一座精美的楼阁,雕梁画栋,连窗框上都雕有精美的花纹。红墙黑瓦,在摇曳地烛火中显得静谧而诱人。
  齐安宁几步走上前去,又回转身来,向看呆了的谢东来伸出一只手,轻笑着邀请道:“来。”
  他纤细的身体,仿佛要融进夜色中,又被橙红的烛火照亮。只一字,足够让人神魂颠倒。
作者有话要说:  旅游完回来马上就返校了,跟着老师天天混实验室,今天才终于有点时间,写了一半,明天补完,之后开始恢复日更!谢谢米娜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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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泡了半天实验室,明天,嘻嘻,要上一点点点点点点肉渣。不过我是拉灯党,捂脸逃走o(*////▽////*)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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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了一下格式
    
    ☆、第三十一章
 
  谢东来呆呆地将手放在齐安宁摊开的手上,感受到那微凉的触感,神思就不知飘向了何方,浑浑噩噩地跟着他踏上了木桥。
  只一晃神的功夫,他们就进了屋子。
  屋子是间单间,装饰得颇为精致,但他们也没有功夫多去欣赏了。仿佛着了魔似的,一进门,谢东来就忍不住伸手抱住了齐安宁,但他好歹克制住了内心的冲动,只一下吻住了他的额头。但齐安宁对他的回应则是一把关上了房门,将他推至门前,两人忘情的拥吻了起来。
  这是他们第一次这样激烈的渴求着对方,也是第一次这么深入地触碰着彼此,齐安宁看着瘦弱纤细,但触碰之下就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肌肤下潜藏着的力量,平时微凉的体温,此时也变得炽热,他的嘴唇柔软润泽,凑近自有一股清淡的香气,并不浓烈,却让谢东来更加不能自已。而齐安宁像抓住一根稻草一般死死扣住谢东来的肩膀,进攻并且索着。两人彼此交换着气息,甫一分开,就要更深入地贴近,一刻也不能休止。
  他们一面激吻着一面由齐安宁带着向屋中央的木床移去。谢东来直到被狠狠地推到躺在床上,衣服也被扒开一个大口子时,才渐渐找回些神智,惊慌地用手推拒着就要附身压下,吸吮着他的脖子的齐安宁,惊呼道:“卧槽!你!你不是真的要压我吧?”
  听闻此话,齐安宁停顿了片刻,抬起头来,挑了挑眉问道:“难道不够明显吗?”
  “不是!”谢东来看着齐安宁饱含着欲望的眼神,虽然仍是一身此时有些凌乱的公主常服,但明显感受到腿间他的某个部位的热度,谢东来才终于明白了,当初在宫中,齐安宁的那句“等我出宫建府了,我会让你试试看,你生不生得出来。”并不只是说说而已。“你说你穿成这样,做这种事,怎么让我觉得违和感满满呢?”
  “违和感?”也许是情绪太过激动了,谢东来不自觉地说出了现代词汇,齐安宁未解其意,不过也大概知道是别扭的意思。他嘴角一牵,挑起一边眉,魅惑地笑了一下,继而不由分说地瞬间撕扯开自己的薄如蝉翼的裙衫,笑道:“那我什么都不穿,不就行了。”话音刚落,他又俯下身子,将他柔软的嘴唇,贴在谢东来的脖颈上,还伸出舌头来轻轻舔了一下。明明不是敏感的地方,但那湿润柔软的触感,让谢东来不由得轻轻一颤。他的双手也不闲着,开始努力地摸索着除去谢东来身上的衣物,便解开,便跟着一路亲吻下去。看着他那努力的模样,谢东来推拒的手也心软地渐渐放松了。
  哎,随他去吧,谁叫自己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呢?谢东来感受着齐安宁毫无章法的挑逗,红着脸,闭上眼心中轻叹道,下次可不会再这样大意了。
  两人都是第一次,不免有些过于激动,几次亲吻都狠狠地磕到对方的牙齿。不过齐安宁的动作虽然青涩,但一举一动都流露着不容置疑。谢东来本想着自己从前虽然是直男,但毕竟曾经看过不少动作片的当代好青年,没想到一朝压在公主下,连前戏都没用上,只需要躺平就行了。
  夜渐渐深了,交缠着的二人,分不清楚今夕何夕,只渴望着抵死缠绵。
  桌上红烛从燃至灭,屋中的喘息声片刻也未息。
  第二日,谢东来难得地睡迟了一次,睁开眼时,他习惯性地一睁眼就坐直起来,却又痛苦地倒了回去,全身都像被碾压过一样,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呻吟。昨夜的记忆立刻悉数回笼,想到最后自己竟情不自禁地翻身坐在齐安宁的身上,发出那样不知羞耻的声音,谢东来真想立马让自己回炉重造。
  忽而身侧发出一丝饱含睡意地轻叹,接着一只纤细的胳膊霸道地揽住他,接着手的主人也轻轻地凑近了他的脸,在他身边沉沉睡着,呼吸间温热的鼻息喷在谢东来的脸上痒痒的。
  原来齐安宁还没醒吗?谢东来微微把头侧过去打量着他,他的眼下有着淡淡地青黑,脸色也满是疲惫,但神情却是满满得满足。昨夜的一番翻云覆雨,显然是让他累坏了。看他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如果不是自己身体上的疼痛是这样真实,还真以为是自己把他怎么样了。
  不知他梦见了什么,嘴角竟噙着一丝笑意,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柔软又温和。阳光从窗纸中透射进来,洒在他的脸上,像是打了一层柔光一样,他的嘴巴微微张开,唇色浅淡。谢东来记得昨天他还在唇上涂上了淡红的口脂,一晚过去,却全数被他吃了个干净。昨夜的痴缠又一次涌上脑海,随之而来的,是身上的一股燥热,谢东来赶紧闭了闭眼,屏息凝神,但片刻后,又忍不住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轻吻着他的嘴角。
  还没触碰到,就被放在身体上的手臂狠狠地箍紧了,紧接着,原本睡着的人准确地吻住了他的嘴唇,又在谢东来惊呼间将湿软的舌头伸了进来舔舐着他的牙齿,纠缠着他的舌头,加深了这个吻。
  一阵激吻过后,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尽管都能感觉到彼此身下的热度,但昨晚太过激烈,哪怕心中再想,两人都是有心无力。于是齐安宁小鸟依人般趴在谢东来胸膛上,抬头看着谢东来的脸直笑。
  “有那么高兴吗?”谢东来无语道。
  “为什么不高兴?”齐安宁乐道,“东来哥哥,你终于是我的了。”说着还用手指划弄着他的肌肤。
  微痒的触感让谢东来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看着齐安宁那明媚的笑容,红着脸别过头,粗声粗气地说道:“这有什么……你……你也是我的了。”
  齐安宁一愣,随即笑容更深,将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柔声说道:“是啊,我也是你的了,东来哥哥可不要抛弃我哦。”
  谢东来正想回答,忽而房门被轻轻叩响,屋外严春细声细气问道:“殿下,谢大人,你们醒了吗?奴婢听见屋内有响动,斗胆前来打扰。”
  齐安宁在房门叩响之时就“噌”地一下坐了起来,眉头也紧紧皱起,浑身都冒着冷气,厉声问道:“什么事?你最好有个恰当的理由。”
  “启禀陛下,秦若雪姑娘前来拜会,道贺殿下乔迁之喜。”严春恭敬地答道,“如今已在正厅等候了。”
  这个阴魂不散得女人。谢东来和齐安宁都不由得沉下脸来,显然都已经对秦若雪厌恶至极。
  自从宫中出了那档子事后,虽然秦若雪一开始就撇开了和秦才人的关系,只说了是就不曾联系的远方亲戚,但她一开始想要替秦才人在皇上面前找存在感在先,这会儿她要帮的人,却做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情,让本来就不满意这个准媳妇的何贵妃更是怒不可遏。纵使她当时泪水涟涟、惊慌失措地模样有多么的楚楚可怜,打动了在场的所有男子,仍是在事后坚决要求齐景雍退婚,连自己最疼爱的儿子跪在自己面前都绝不松口,只吓唬他如果他再跪下去,就要做出比退婚更可怕的事情,就让齐景雍忙不迭地站起来了。
  不过后来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似乎是是秦若雪亲自求见过何贵妃,两人密谈过一夜之后,何贵妃竟然对这个不久前还痛恨不已,“家门败坏”的女人赞不绝口,更是为两人的亲事商定了婚期。也不知秦若雪到底有怎样的本事,亦或是两个本来都是同一类不择手段之人臭味相投罢了,更何况,两人都有着共同的目标,那便是将三皇子齐景雍推上皇位。
  如今她竟还有脸明目张胆地来找这个差点被她陷害得失去名节的齐安宁,来向他道贺?不得不说,这个女人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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