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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来仪 作者:十六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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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宫斗 阴差阳错

  “这……”德馨帝原意是想要关起门来解决,但看了看谢东来等人坦荡荡的目光,他绝知此事定不可能含混而过,于是叹了口气,惋惜道:“派出刺杀你们的人……是秦家……”他停顿片刻,发现并没有任何人对此表示震惊,这才恍然原来他们竟是已经早就知晓,甚至可能知道得更多。他尴尬地哂笑一声,接着说道:“不过这回多亏了景雍与何贵妃,有了他们的大义灭亲,才有了秦氏的全数落网啊!”
  “哦?父皇??”齐安宁捂住胸口,轻咳几声,脸上噙着一丝不屑的笑,微弱而残忍地说道:“父皇??老三听到了秦家的谋划,既已决心大义灭亲,为何不赶在??赶在秦家动手之前?若是我们此行并无妥当准备,儿臣虽然能侥幸从大漠逃生,却只能在归京之路上成为刀下亡魂,如今父皇竟然只听信老三片面之词,不但将这等明晃晃的同谋扣押却还要嘉奖于他??儿臣??儿臣??”话未说完,他便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手帕捂住口鼻的地方,竟然显现出了淡淡的红色。
  “殿下!!”周遭几人赶紧将车帘拉开些透气,子晴将齐安宁扶助靠坐在背后的靠垫之上,又喂他抿了几口蜂蜜水,这才让他缓了过来,只是由于气急,他的脸色更加糟糕了。
  “这??安宁??女儿啊??”没想到他们会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撕破脸皮,德馨帝有些慌了。
  “父皇??老三他们是如何告发秦氏的?”齐安宁摆明了绝不善罢甘休,他喘了几口气,继续逼问。
  “他们说??他们说秦氏接近景雍,其实是心存反心,要将朕的子女设计杀害不说还要夺取朕的皇位,为此他们不惜勾结北戎人??”说到这,德馨帝的脸色也不好了,言语间都有些咬牙切齿。
  齐安宁毕竟体力不济,他抬了抬眼,示意谢东来接话,谢东来有条不紊地接道:“启禀陛下,秦氏勾结北戎人不假,臣等手中也得到了有力了证据。臣等在绵诸王的麾下发现了神似秦若雪的一女子,也从其人身上得到了他们往来的书信。而其中显示,就连三皇子,也是主动参与其中??”
  “这不可能?”德馨帝下意识反驳道,但他心中也知道,他的反驳有多么苍白:“会不会是有人特地伪造的书信?”
  “书信不止一封,而且部分更有三皇子殿下本人的笔迹。不止如此,我们还抓住了一个活口,就是此次的使节秦宽秦大人,他差点成为了他们一颗废掉的棋子而命丧大漠,臣想,幕后之人大约也不曾料想他还能活下来吧。”
  德馨帝沉吟半晌,明白了事情已经远远不能如自己所想的一般轻易地掩盖。最终,他低声道:“朕会给你们一个交待,彻彻底底地彻查此事。不论如何,先回宫罢。”他长叹了一口,顷刻间仿佛又苍老了十岁,至回宫,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齐安宁的车架行过两位皇子跟前时,谢东来礼貌地婉拒了想要凑上车来看姐姐的六皇子,连个正眼也没瞧尚不知命运的三皇子。而齐安宁则掀开了一角车帘,对颓唐的他轻蔑地嘲笑了一声。看着齐安宁的笑容,齐景雍心中警钟大鸣,赶紧招来随从让他火速入宫通知明贵妃。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随从还没进城就被拦截了下来。
  进城后,齐安宁以身体不适为由直接回了公主府,连庆功宴也不去,他不去,谢东来自然也要请辞的。没了主角,庆功宴也没有意义了,德馨帝也早已派人将今日的宴会取消了。然而,他却制止了齐景雍回自己府上的举动。
  齐景雍一愣,马上明白了会有大事发生,然而皇命难违,虽然心中忐忑但也只好硬着头皮跟在德馨帝的车架后进了宫。他也不知道,跟随在他们身后一同进宫去的,不仅有来京路上所抓的两名刺客,还有他早以为身死的秦宽,以及携带有大量书信的谢家军。
  “你不想当面看看齐景雍绝望的样子?”谢东来将下人端上来的热羹搅了搅,喂给斜靠在床上假装嗷嗷待哺的齐安宁:“还以为你很喜欢看这种场景。”
  “没意思,不过是一个翻不了身的蝼蚁,我没有半点兴趣。如果是看看秦若雪的丧气模样。”齐安宁一口吞下,“我想还能多多少少让我觉得有趣。不过可惜她早就被她选中的男人给推入了火坑,倒是可惜。”
  “你很欣赏她?”谢东来刚舀起一勺,闻言手中动作一顿,眉毛一扬,有些意外。
  “东来哥哥,你吃醋?”齐安宁凑过去一口喝掉,还舔了舔勺子,仰起头讨好地笑。
  “边儿去。”谢东来好笑道。
  “我只是对她有些欣赏。作为一个女人,她的胆量和智谋已经不错了,如果她能有我这等地位未必不能达到她的目的。”齐安宁苦笑一声,继而道:“而我如果是她,我也未必能做到这种地步。”
  “你又何苦将自己与她作比较。你所处的境地是何等惊险,这世上能有几人处境能同你相比,你从来都是步步皆险境,心中却能留得一份初心不变,又岂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连国家都能出卖的人能够比得上的。”谢东来安抚道。
  齐安宁果真被哄到,不免有些得意地问:“在你心里我就那么好?”
  看着他那久违地戴上稚气的顽皮,不知怎的,谢东来心中也有了些触动:“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的。”也许我穿越而来就是为了遇见你。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却一直留存在心里。
  齐安宁眨了眨眼睛,忽然笑了,他捧着谢东来的头,申请地吻了上去。谢东来也沉浸在了这一刻的温情之中。
  不过他忽然开始担心起来。
  会不会这其实是老天对他开的一个玩笑,剧情接近尾声,他也即将离场?
  他不能想象,如果他在此时离去,他的心中会有多少痛苦,而齐安宁是否能接受一个不再有他的世界?
  “不过秦若雪也是够惨的。”温存之后,齐安宁煞风景地说道,“机关算尽,到头来却死在了自己男人手里,到底是一场空。”
  “秦若雪死了?”
  “死了啊,齐景雍亲手送她上了西天,真真一个大义灭亲。”齐安宁冷笑道。
  谢东来却陷入了沉思。
  故事的主角已经身死,他却没有消失,难道他曾经的推断并不对?
  不管这边怎么纠结,怎么悠闲,又如何感慨,皇宫之中的今日注定不会平静。
  第二日宫中就传来消息,三皇子胆敢连同何家通敌叛国,以谋皇位,其罪当诛。然而陛下念在父子亲情,将齐景雍贬为庶民,终身囚禁,让他同四皇子作伴去了。而何贵妃则被贬为妃,即日起长住冷宫,永不再出。当朝左相何昆,当朝撤职查办,左相一位暂空。
  何家一朝倾覆,终成败将。
  而得知此事的齐安宁,只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便继续沉醉在温柔乡之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我只是想休息一下,就有八天没更新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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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练车,每天生不如死,今天终于结束,赶紧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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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了一下格式
    
    ☆、第六十章
 
  当朝皇子,有能力竞争太子之位者有六。如今不过一年时间,亡者流放者囚禁者有五,而留下的竟然是平时最默默无闻的六皇子,这不得不令之前还未站定立场的官员们惊愕又庆幸。皇后的母家戚氏,最最不能忍受便是有二心,如今一朝得势,但凡之前有过支持其他皇子之意的人,哪怕是侥幸得用,也不会有太大的晋升机会了。
  三皇子刚被囚禁,明妃也刚刚送进冷宫,这一年皇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去年元宵佳节,宫中何等热闹,纵然是虚情假意,倒也包含着几分真心。然而今年出了年关,都一直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地,德馨帝也没了心思再庆祝,一切都交给了皇后去操办,一切从简。但皇后好像是得到了什么金牌令箭一般,得意洋洋,借着操办宴会的功夫又铲除了多少异己,如今按下暂且不表。
  皇后与三皇子皆深居宫中,不可轻易得见。戚家对访客闭门不见。而纵使人们再想如何探寻口风,打探消息,谁也不敢去打扰正在府中安心养伤的长公主。
  然而谁也不知道,在这样一个春寒料峭,寒风凛冽的夜晚,德馨帝正悄悄来到了来仪公主府上作客。
  “为什么他们还要如此逼迫朕?”德馨帝的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光,脸也有些浮肿,但还算精神,只是眼中有着化不去的疲惫。这个年近六旬的男人,发鬓也已经白了不少了,纵使再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岁月的皱褶也爬上了他的脸上,手上,他的脊背也有些微弯曲了,显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像是一个普通的老头一样。但他的烦恼却不是一般人的烦恼,“朕的儿子,死的死,囚的囚,如今却还要再逼朕立太子?什么名不正言不顺,普天之下难以安宁?朕立下太子,就能海清河宴天下太平了不成?”
  “父皇不必过于忧心。”齐安宁为他奉上一杯安神茶,柔声劝慰道,“如今这般这样作为的,不过是些投机取巧之徒,他们的话,随意听听便罢。”
  “虽是如此,但总让人心烦意乱。”德馨帝长叹一声,“你的曾祖,朕的祖父,便是立下太子之后便与世长辞。而你的祖父,也是刚刚立下太子不久便驾崩了。朕一直在想,这莫不是齐家的诅咒?”
  “父皇……”齐安宁失笑道:“父皇多虑了……”虽在心中猜想过德馨帝迟迟不立太子的原因,也曾怀疑过,德馨帝是否心中有他自己的考量,更不是不知道,他对于求仙问道一事,有多么的执迷。但他万万不能想到的是,竟然多年不立太子之位的原因,竟然是如此儿戏。眼珠一转,他忽而想到了一个主意。
  “父皇,儿臣年前奉送给您的那位丹药师,您觉得如何?”他不急于提出自己的目的,反而先岔开了话题。
  德馨帝当下果然来了兴致,喜上眉梢道:“那位道长果然是位神人,他的药方,正合朕的心意。经朕修正过后,每日早晚各一丸,每日都神清气爽,更加年轻了。”但他的面色却不如他自己所说那般好,而是黄中泛红,并不正常。
  “金石丹药,父皇还是莫要多吃,是药三分毒,父皇还是要适度才好。”齐安宁面带忧虑劝道。
  “哎,朕知道。这丹药皆是朕亲手炼制,朕自有分寸。”德馨帝笑着说,不过他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只要那些文武大臣,别一个个成天嚷着让朕立太子,朕还能多过几十年好日子!”
  “父皇言重了,何必与这些臣子们计较,他们也许,只是想让心中安定而已。”
  “朕不立太子,怎么不让他们心安了?”
  “父皇贵为天子,自然有时不知臣下们的心思。做臣子的想要在朝廷安安稳稳的存活,甚至还期盼着步步高升的话,仅仅讨好父皇您是不够的,还得要讨好父皇的继承人。”齐安宁有条不紊地慢声细语道:“他们不为自己本身,也要为自己的子子孙孙做考量。父皇子嗣众多,纵使一个人再如何左右逢源,总会有一个偏向,不可能面面俱到。父皇如果您立下太子,纵使那位太子并不是您最终确定之人,当下他们也有了个方向,如此求个心安罢了。”
  “哼,哪里来的那么多歪理。”虽然嘴上这样说,但他脸色有了些松动。
  “父皇。”忽然齐安宁声音一转,变得娇嗔起来,绕到德馨帝身后,亲昵地为他按摩起肩膀来。
  “怎么?看你这模样,又有什么要求朕的?”德馨帝也不恼,虽然这女儿大了,都能为国立功了,而且纵然自己因和亲之事有负于他,父女之前却没有因此而产生裂痕,现下只觉得欣喜愉悦。他心中暗自决定,不论这女儿提出怎样的要求,自己定都要成全了他才是。
  “父皇……您觉得女儿较之天下男儿,孰优孰劣?”
  “哈哈。”德馨帝大笑道:“依朕看,天下男儿,优于你者,屈指可数。”
  “那父皇,何不不立那劳什子太子,改为立女儿为皇太女?”齐安宁瞪大了眼睛,一脸纯真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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