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攻略小皇子 作者:酥苏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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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急存亡,持此信物,至虎豹营,奉诏讨贼。”
唐雨灵吸了一口气,皇后娘娘下的讨贼令,定然与“逼宫”之属脱不得干系。可瞧着眼下这情势,火烧在萧皓这里,对付的也定是萧皓,若不去解围,届时成王败寇,便是任人宰割的事情。
可眼下杀手环布,只怕未出府门,已要横尸在地。计上心头,慌忙脱去身上的华服,再趁乱取着下人的衣服,扣上帽子将长发遮起,提起个空水桶,便往府外逃去。拥挤喧闹之中,反倒为她提供了藏身之所,一路无阻,亦跟着一些出逃的下人溜出,不多时已空余她一人。
紧攥着玉珏的手里已然汗渍连连,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地沉重。也是啊,在这地方吃好喝足,哪里有过什么运动?可是脚步断不敢停息下来,迟到一刻,便有迟到一刻的危险,这路上的每一步,兴许便会牵动着整个大局。她从未感到自己如此地不可替代,因为在自己手上,攥着整场宫斗的成败之脉!
“姐姐这是要去哪里?”
月如冰霜,将她全身冻住。她不敢回头看,那个声音太熟悉了。
马羡妮的脚步声越来越重,她俩的距离也越来越近,兴许下一秒,便会有刀子捅进她的腹中,别忘了,她可是杀手。
“倘若我所料不错,妹妹定是会中‘流’字派吧?”
事到如今,只好又来插科打诨一番。她先前打探过姓马的和红花会的底细,知道会里的杀手依着水平,分为“落花流水”四大派系,而这马羡妮,是排位第三的“流”字派。
那姓马的略微停了一停,依旧道:“那又如何?”
“可惜妹妹站错了地,倒是站到亮王爷那边去了。”
这便是唐雨灵惯有的风格,管它三七二十一,有些联系便随口胡说一通,就要从心理上压制对方。
那姓马的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答话。
唐雨灵便继续道:“这旁人家的夫君,又哪里比得上自个家的?况且这知根知底的人,又哪里比得上全然不知的呢?届时卸磨杀驴,可莫怪姐姐没有提醒你。”
马羡妮倒也不作异议,只道:“承蒙姐姐关心,只是这知根知底的人,可不止亮王爷一个啊。”明晃晃的刀刃一现,映着月格外亮眼。
唐雨灵纵然内心恐惧,也明白断不可表现出来,气势一破,便是命丧黄泉之际,仍是沉着应对:“只是我若死了,亮王爷便要胜了,想必妹妹对此心知肚明。”
“你有何法子救王爷?你若说出来,兴许我还能留你一命。”
唐雨灵心想,我若真说了出来,这白刀子便成红刀子了,只是道:“我若说了,怕是妹妹便要动手了吧?”
“我不杀你,你焉能留我?你道我是傻子么?”
唐雨灵也针锋相对:“我若说了,你肯信么?便不怕是我玉石俱焚之计?”
她这么一说,反倒令马羡妮觉得有理。这逼宫之事,行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牢狱皇宫,不过一墙之隔,若不将她攥在手里,倒还真不放心。便用刀抵着她的背,装作扶着她的样子,道:“方才妹妹多有得罪,姐姐身子不适,便让妹妹扶着姐姐前去相救王爷罢。妹妹这物事可沾了些粉末,姐姐还是小心的好。”
唐雨灵背上被那冰冷的淬毒匕首抵着,心想难逃此劫。可她亦不意欲些什么,但求将那些物事送到虎豹营里,解了萧亮逼宫之围,救下萧皓才是。
皇后的信物果然管得用,那主帅的余将军正待发兵,唐雨灵猛然转过身来,朝着马羡妮阴阴一笑,已扑上她的刀去,用尽全身气力大声叫道:“抓刺客!”
贱人啊贱人,我也是从你那里学来的。那*你在荷花池畔,可不也用的同样的法子?你断想不到,我也会如法炮制吧?她紧紧攥着马羡妮的手,拉住不放,小腹处痛到无有感觉,恶狠狠地盯着她的眼睛,直到见她被长矛刺中,亦与自己一般鲜血淋漓。
你更想不到吧,我与他已有六世情缘,便是今世搭上我这性命,也要为他除去你这卧榻之狼!
她仰头倒下,亦不知倒向何处。
母后啊母后,你可真是料事如神,终究我还是与她玉石俱焚。
她醒来的时候,还是小小地激动了一下。那姓马的终归是去了,而她活了下来。后来听萧皓说,喜燕本就是母后安排在那姓马的身边的人,便在那姓马的行动的前天晚上,换下了她的匕首。
至于宫廷之中,那萧亮果然是装傻。他见自己被哥哥压着,一面不露声色,另一面又与宫里的董淑妃结盟,早有谋划了逼宫之计。马羡妮确是他安排在萧皓身边的棋子,只待发现萧皓一松懈,便要逼父弑兄,拿下江山。
萧皓却也早已发现他的狐狸尾巴,是以假意外出,诱他出洞;同时让马羡妮去粥棚布施,也不过更方便她传递消息罢了。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除了,唐雨灵会突然跑回府里。
“你为何要回来冒险?”
唐雨灵讲了一通母后的神机妙算,只引得萧皓笑出声来:“母后将那物事赠你,固然是为了有朝一日帮我。可那日她很快得知我是早有准备,便命人赐你手钏,好让你勿要再挂念原先那个。没想到你还是把手镯摔碎了。”
唐雨灵闷着一肚子气,还以为自己真成了关键之举呢。正要吐槽一番,他的脸凑得更近了些,几乎要贴上她的嘴唇:“你为我做的这些,我必用此一生为报。”
☆、多情小皇子(番外)
厚重的乌云遮蔽住皎洁的明月,山里时不时传来群狼的哀嚎,空谷回音不绝,甚是恐怖。又听得崎岖路上树叶“簌簌”作响,带着地上的叶影剧烈颤动,更是平添得几分诡异。两条人影被拖行在地上,在叶影当中穿行,当中一个抬起手来,扯住前面那个的胳膊,声音的主人哆哆嗦嗦地,显然心有惧意:“小姐,咱们回去吧,怪瘆人的。”
“不回!”那被称作小姐的青衫女子叉着腰:“回去他们肯定又要逼我嫁人,我才不要。要回你自己回。”那丫鬟吐了吐舌头:“我若自个儿回去了,老爷非扒了我的皮不可。”青衫女子敲了敲她的脑袋:“那不得了,在外面也蛮好的,多自在。”说着张开臂膀,身子转了几个圈,欢快得很。
不料乐极生悲,脚下被什么物事一绊,整个人就要滚下山去。饶是那丫鬟眼疾手快拉了一把,才好歹将她救下。
女子怒极:“什么东西。”正要伸脚去踢好一泄心中不满,却见得是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不由得“哎呀”尖叫一声,连连后退几步,连带着她的丫鬟一齐狂叫。狼嚎与人鸣交织到一块儿,好半晌人鸣才败下阵来,可那两对眼睛依旧惶恐地盯着那副地上的躯体。女子开口了:“怜香,你,你去看看他死了没?”丫鬟哪有这个胆?只是哆嗦着,脚步愣是不敢往前移。女子推了她一把,这才踉踉跄跄地跌倒在男子面前,面带畏色地将手缓缓朝那副身躯伸过去……
带着血的毛发下忽然露出两只眼睛来,吓得她往后退了几步,再次惊声尖叫。那男子的手往上抬了抬,嘴张了张,最后无力地落下,再次昏厥了过去。
“别叫了,他都被你吓晕了。”青衫女子训斥道,“这荒郊野岭的,将他一个人搁在这也不太好,我们带他去疗伤吧。”
“我们,带他去疗伤?”丫鬟怜香话都说不利索,只想拒绝:“此人来路不明,恐怕会伤到小姐啊!”
“他这半死不活的,还能做什么?父……亲不是常教导我们要积德行善吗?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说着便往那男子的身边走去,招呼怜香:“快给我搭把手啊你。”怜香自是不敢违抗主子的命令,只好与主子一人架起他一只胳膊,跌跌撞撞地往山下走。毕竟两个女子,力气有限,走了一阵只觉体力不支,只好将那男的身子倚靠在一座石头之旁,暂且歇息一阵。
两人一面喘着气,一面打量起这个受伤的男子。满脸的血污敝不住他俊朗的轮廓,外罩的白衫因被扯破,也若隐若现地透着他健硕的身材。怜香咽了咽口水,正要开口品评几句,看她的主子,已是满眼的专注,魂儿似乎早被那男子勾了去。“小姐,小姐?”小姐似乎还不愿从少女怀春的美梦中醒来,怜香提高了音量,道:“小姐,若再不快些送她下山,怕是你的心上人便救不回了。”
很快怜香便为这句话付出了代价,当她再想歇息一番的时候,却等来小姐无情的拒绝:“不成不成,救人如救火,片刻耽搁不得。”果然心上人就是心上人,怜香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跟着小姐一起疯狂冲刺,直到最后二女一男敲开了医馆的大门。
三更半夜,那大夫早已下了闩,被猛地从被窝里叫起来,自是诸多不快。只待眼前的金子在他面前晃了几晃后,才一展容颜。忙活了大半夜可算将人从鬼门关里救出,却还连连摇头:“命是保住了,只是可惜了这对招子,怕是难复见得光明。”
青衫女子大声叫道:“不成不成,你必须把他给我治好了,不然我让……”收住了势,从怀里又掏出几块金子:“不然这金子你别想了。”纵然眼前这金子晃得他头晕目眩的,大夫依旧面露难色:“这位公子是头部撞到了硬物,以致于血脉阻塞,是以看不见东西。待这淤血散了,自然得成。只是老夫才疏学浅,散不去这淤血。”
“那何人可散得?”女子追问道。那大夫果然识得高手,指点道:“从这往东两百里,有个‘青云村’,村里有位百岁的老神仙,相传能活死人医白骨,姑娘不妨一试。”女子点了点头,又取出几块金子,只道:“你去帮我备辆马车,再准备些换洗的衣物和换敷的药物,我们即刻启程。”那大夫得了些金子,又说出几句告诫:“这头颅淤血,最忌心情激动,他若醒来,需得好生安抚才是。”
一旁的怜香哪里敢由得小姐去这么远的地方,慌忙劝道:“小姐,何必去那么远的地方,咱们府里那些大夫定然……”没待他说完青衫女子已然打断了她:“闭嘴,我说不回去就是不回去。再说了,老神仙,我可真没见过呢,还不去瞧个新鲜?”
怜香拗不过小姐,只好随她坐上马车。大方的小姐又给车夫塞上一块金子,催促道:“快马加鞭,速速赶到。”那车夫兴许是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两眼放光,口中喃喃:“中,中。”
虽是如此,马车行了一日,也还未抵青云村。车夫停下车子,招呼两人下来,女子嗔怪道:“你这倒是继续走啊。”车夫摇了摇头:“大妹子,这可不成,这马儿也要歇歇脚才行。”怜香也恐小姐累坏了身子,一个劲地点头:“是啊是啊,歇一夜再赶路也是不迟。再说了,这公子伤着,也不能连夜赶路呀。”女子一想极是,遂答应下来,让那车夫搀扶着受伤男子,住进了客栈。
房间自是不缺的,可小姐就爱呆在那公子的房间里不走,怜香催她回去休息,她只道:“他伤着呢,又看不见东西,万一半夜醒了怎么办?”怜香自告奋勇:“那奴婢在这守着便是。”小姐如何放心她?一口回绝:“你,快回去休息,我在这守着便是。”见她不动,加重了语气:“怎么,还想抗命不成?”怜香只好悻悻地走开。
他脸上的血污被洗净,越发地清秀,看着更是养眼。她自小养在深闺,哪里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自是想与他多相处一会儿,甚至,与他私奔也无有不可啊。
看着看着,见他眼睛张开了来,她正要与他说话,却见得他眼神迷茫,双手在半空中挥舞了一阵,面露恐色,挣扎着起身,却又不慎跌倒。她忙过去扶住他,想起他失明的事,忙安慰道:“你别慌别慌,还伤着呢,快躺好。”男子听得有人在旁边,突然转过身来攥着她的肘子,发疯似地大叫:“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么了?”
若是旁人跟她这般歇斯底里,女子早已以高他数倍的声音回击,可此刻想起大夫不宜令其激动的告诫,只好轻声道:“你,先安静下来,这样不利于你的康复……”可自个儿却被摇晃地厉害,他似乎听不见自己的安抚,仍是焦躁不安。正愁着如何让他冷静下来,摇摇晃晃之间自己的嘴唇竟被他的嘴唇贴上,虽是短暂一瞬便立即分开,可明显的他顿时安静了许多,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她也羞愧的耳根与脸颊烫成一片,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屋子里喧闹的声音登时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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