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在下养了个神 作者:白狐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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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他从来都没有见过那把剑,若是纪初柏的奇遇,那……那句话里为什么喊的是他的名字?
思来想去沈晋之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从来都没有这样喊过他,还是纪初柏无意间的奇遇比较有说服力一些。
只是如果这把剑能够斩碎星辰,又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而且他想起最后听到的,那破碎的一句话,似乎这把剑叫做……无名?想来也合适,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说穿书就穿书了,本来也没给个金手指,现在来了一把奇奇怪怪的剑有什么用?
你要说是金手指,梦里是挺金手指的,到现实里就锈成这样能怎么用啊?
说起金手指沈晋之有些唏嘘,想想说不定这就是把神器呢,书里叫无名的那通常都是绝世高手,这把剑其实就等着他这个有缘之人放血结契破个封印什么的,思索再三决定尝试一下。
纪初柏皮肤白白嫩嫩养的很好,结果拿这把锈掉的剑割了半天也没割破点皮,本来一刀利落下去也不会怎么疼,这一磨二去的便有些疼了,让他差点有些想放弃了。
于是狠心又划了一刀,这一刀就狠了,割得又深切口又大,沈晋之低声嘶了一声,血一下子地就流了出来,沈晋之心里那叫一个心疼,又本着不能浪费的精神连忙把血都滴在剑身上。
然后期待地看了半天……
然而别说是封印解除灵力斩碎日月星辰了,根本什么变化都没有,沈晋之心里那个恨啊,果然嘛,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可是这把剑出场方式明明非常符合金手指,让他不甘心啊。
于是他觉得自己的身心都受到了莫大的伤害,白放那么多血不说,伤口还疼得要死,一气之下也懒得打坐了,将那把剑随手插回了剑鞘,倒头便睡。
醒过来的时候是察觉到了一阵疼痛,他有些迷蒙地睁开眼睛,发现是白肴在给他擦手,疼痛让他回忆起了昨晚的事情心中顿时一惊,也顾不得擦手了,抬头便开始找昨晚那把剑,看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你在找什么?”白肴微微皱了皱眉,“我昨晚正在突破五层,隐隐约约闻见了血腥味还以为是幻觉,但你气息平稳,便没有想太多……你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沈晋之眼睛扫遍整个床铺,却发现看到那把剑又不见了踪影,又是一惊,他有些苦恼地解释道,“我昨晚……”
然后发现还真没法解释,这要怎么说才像是不是在胡说呢?我昨晚做了个梦,梦无比真实,然后我身上多了把剑,后来手里这把剑斩碎了日月星辰醒了过来,结果发现那把剑真的出现了,我以为他是神器试验了一番结果什么都没有,嘿早上起来又不见了……
沈晋之沉思了一会儿,认真问道,“肴,你见过谁还在感应灵气的时候走火入魔,然后做出各种幻觉自残吗?”
白肴愣了一下,“我没听说过啊……”
沈晋之叹了口气,有些挫败感,“反正大概我昨晚走火入魔了吧,哎。”
白肴考虑了一下,道,“不过……进阶都有可能走火入魔,那么引气入体的时候说不定也有可能吧……你实在是操之过急了,我从前师门里灵根最好的大师兄,也是花了一月感应到灵气,又花了一月引气入体的,他还是双灵根呢。”
沈晋之听完原本安慰了一点,结果后面几句让他一愣,猛然抬头道,“你说……你们师门灵根最好的是双灵根?”
白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是啊,像凡间的小宗门能收到什么好弟子,天青门一共也不过几十人,双灵根都只有两个。”
沈晋之继续问道,“那……那你是什么灵根?”
白肴睫毛一垂,给沈晋之包扎伤口的手都缓了缓,似乎情绪有些失落,“……我是五灵根啊。”
沈晋之懵比了,不……不会真搞错人了吧?想想除了一张原文也只是抽象描述了的脸和名字,别的不管是性格还是出身,确实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简直是南辕北辙的极端,说不定还真弄错了。
白肴见他一副失落震惊的样子,垂下头去,声音显然觉得委屈了,“你是不是觉得我资质差了?也是,我都不一定能筑基……”
沈晋之看不得这么好看一张脸受委屈,睫毛一垂他心都快化了,是男孩子也不行……于是连忙开始哄上,“不是哎咱没事儿啊真不在乎这个……我是为你可惜呢,你生得这样钟灵毓秀可惜了呀,你看我们同年纪,你昨天还方方突破入了六层,我连练气都没上呢。”
白肴看了他一眼,努了努嘴,“骗人,我又不傻。”
嘿你怎么总在这种时候倒是不傻了哎,还不好哄了,沈晋之心里叹口气继续道,“别啊,那修仙界五灵根的基数不是最大,那编纂《五行诀》的大能不也是五灵根吗,而且你说五灵根难以突破,你年纪这样小已经是练气六层,怎么会没有天赋呢?”
沈晋之把自己知道的拿点修仙事情都拿出来说了一遍,白肴才想了想,转过头来认真看他,“那你也真的不在乎我资质不好吗?”
早晨阳光正好,打在少年的脸上几近透明,完美得惊心动魄,沈晋之突然轻松地笑了一下,“那才好呢,你资质差,我资质也差,那我们一同去一灵隐径多好,以后真去了落紫宗我们也可以一起筑不了基,活个一百来年……也不差啊。”
白肴听完果真开心了一些,手下加快速度给他绑了个蝴蝶结。
沈晋之一看又忍不住笑了,他伤的是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割的是食指,中指是被误伤的,结果白肴将半只手都包了起来,臃肿不说还特别难看,“你这手艺……真不错啊。”
少年逆着晨曦一笑,沈晋之突然觉得大概岁月静好的样子也不过如此。
已经得知白肴可能并不是公子肴,沈晋之虽然微微有些失落但是也不强烈,反而有些开心,虽然相识不久,但他对于这个过分好看少年实在讨厌不起来,肴性格天真也好懵懂也好,若真是在短短时间内变成公子肴那种模样,倒真让人担忧。
更何况白肴估计会和他一同去一灵隐径,那也便不急着突破了,剩下的一个月沈晋之多半是用来体验风土人情。
紫霞山还真的特别有秩序,因为这根本就没有竞争力,只看资质,纵然有些小摩擦但是也成不了大气候,而且白肴也与他说落紫宗有几个筑基期弟子是被外派来这里的,当时那位骑葫芦的老者大概也是其一。
在其后沈晋之也偶然又碰到过一次灵气之境,遗憾的是心境一下子不稳又没把握住,不过沈晋之道心却稳了下来,也有了经验知道得失心不可过众,也算是一种收获。
不过要说这一个月来没有烦心事那也不是不可能的,比如说……
“肴!肴,我方才在外面的摊子上看到了个好东西呢!”
沈晋之今天难得觉得又有了点灵感,全被这熟悉的敲门声加吆喝声打断了。
睁开眼睛后发现肴不在房间内,只得憋着一股气出去给那恨不得敲穿房门的姑奶奶开门。
门后边果然又是那位淡紫色衣裳的少女,生的清秀,双眸颇有灵气。
沈晋之长叹一口气,身子半挡在门边也没让她直接进去,“雪薇公主,一个姑娘家家的你就不能讲点矜持啊?”
小公主显然丝毫不打算给他面子,“肴呢,我找肴你让开!”
纵横情场多年的沈公子表示,这么不给面子是有点委屈的。
☆、第14章 验灵台
东临这一凡境里有个王朝唤作长印,这个王朝放在凡间确实算是了不得,其先祖花十余年征服了周边无数大小国家,其后世治理有方,繁荣强盛已数百年。
萧雪薇是皇帝六女,生母淑妃备受宠爱,自小娇蛮跋扈,不知从哪儿的野志小说上听说了紫霞山,非要来找仙人,因为颇受宠爱而在同意派送侍卫宫人随驾保护后还真让她来了。
小公主来这儿也没多久,某日惹了大小祸事些许丢给他人善后,心情良好,偶然经过一个破旧的小客栈,楼上恰巧有个白衣小公子探首出来关窗。
于是惊为天人,心里立誓非君不嫁。
天人自然是肴,沈晋之扶额,也不记得这是第几天了,总之几乎每日都有那么一两次,这家破旧的小酒馆要被公主殿下亲临。
萧雪薇往里瞅了半天也没看见白肴,秀美的面容撅起嘴便不乐意了,“肴去哪儿了?”
沈晋之刚要开口说两句,便看见走廊尽头来了个宝蓝色华服的青年,二十左右,面色严肃微寒,开口便是厉声呵斥道,“公主莫不是将长印皇族的礼仪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萧雪薇小脸垮了下来,叉着腰没好气回道,“放肆,谁允许你这样与本宫回话?”
青年跨步向前,随即单膝跪下,声音却不容置疑,“臣请求殿下与臣回去,否则怕有失公主清誉名节。”
来者自然是公主的侍卫,听说身份也不低,是什么大臣的儿子,特来护送公主这一路,为人十分古板,公主才拿他没办法,大概也是因此才派他来。
果不其然萧雪薇虽然留恋地望了一眼小破屋子,但是还是跺了跺脚,无可奈何地转身便走,走之前还不忘叮嘱沈晋之这个庶民,“庶民,等肴回来了,一定要与他说本宫今日来过了啊。”
沈晋之懒洋洋打了哈欠并不回答,公主殿下气急败坏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垂头丧气地跟着侍卫回去了。
沈晋之关上门长叹了口气,下午便是验灵大会,还是没有踏入练气一层,难免有些沮丧,好在白肴已是练气六层,沈晋之上街打听过了,不得不说吓了一跳,原来不是他一人怂,大部分来这里验灵的人都还没有踏入练气期,而白肴在这个年纪踏入练气六层,放眼东临修真界自然不能说独一无二,但这是在凡间,没什么天材地宝之下以五灵根到达练气六层,实在是天资过人。
毕竟凡间的仙宗,也不舍得将天资过人的弟子全都送到大宗去啊,于是其中有修为的实在不多。
难怪当时那骑葫芦的老头看肴的神情那样赞许。
只是……可惜了这五灵根。
沈晋之这段时间也了解了不少消息,对五灵根的认真也丰满了许多,这小镇的北边有个卖茶的老头,自称原本是五灵根,只不过没有踏入东临,留在凡间某个贵族里做一个供奉,修行到三十岁也才方方练气五层,苦修之时又被仇家结伙寻上门来,废了灵根,从此再无仙缘,顿失富贵荣华,只能寻个世外桃源卖茶。
他也后悔,后悔当时贪图安逸享乐留在凡间,后悔没能去那一方大世界看上一眼。
听完故事放下茶杯,见那老者眸色沧桑,风霜满面,沈晋之这才突然觉得自己不是活在一本书里,而是真正地活在一个世界里。
这里每个人都有血有肉,或平庸,或出众,或痴心,或娇横,有自己的一生。
他之前总有几分微妙的感觉,自己从一个看书人到一个书中人,这种感觉是非常难以言说的,从前他总觉得纪初柏就是纪初柏,是与他沈晋之浑然无关的。
可是某日照见自己的样貌,也突然发现,自己将要做很久的纪初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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