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在下养了个神 作者:白狐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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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一个女孩子家说这些话有些不妥,声音越发轻了下来。
何长云也没说什么,只是眸子沉得越发厉害。
白衣少年温文尔雅地笑了一笑,“我姓白,单名一个肴字。”
何长云哦了一声,又像方方意识到一样说道,“我唤作何长云,师承万瑞宗,这位算是我的师妹了,唤柳苍苍。”
三人一下子融洽了起来,这其中自然是靠着何长云的长袖善舞,柳苍苍少女怀春心中不免有些青睐这名俊美不凡的陌生少年,连带着觉得何长云都顺眼起来。
柳苍苍不敢停留多久早早便回去了,何长云无论如何都要留下白肴,说是与他一见如故,十分欣赏,并且抛出了一个让绝大部分散修都无法抗拒的橄榄枝。
“白兄也愿意来我万瑞宗么,白兄方十五岁,在凡间竟然已修炼到练气六层实在是让我羞愧不已啊,我们师门定然也希望能招收到像白兄这样的人才。”
说起来杀人越宝这事儿何长云还真不是第一次干,他都能琢磨出经验来了,散修是最好下手的,但是散修的好东西基本上没两件,然后是小宗门的人,抛到一些原本就凶险万分有二三阶凶妖出没的地方也无人知道。
大宗门的话他也听别人说过,几年一次的小秘境可是绝佳的机会,不会秘境这种地方过于危险,一不小心便容易把自己的命丢了。
眼前这少年也不例外,听到万瑞宗这三个字眼前一亮,看起来还是有几分眼力的。
何长云心里恶毒的法子出了千千万,正好原本在万瑞宗都不准食用凡间美味,灵兽的肉质又不太容易得到,此次外出唯一的金丹长老年纪大了也不怎么管这位小辈,当即便拉上白肴说是去做东请一顿好的。
白肴欣然应允,酒足肉饱,何长云还不忘叫了两位小姑娘助兴,都是些没有灵根的外门弟子所私生的,而没有灵根的凡人在这修真界中的的确确地位是最为卑下的。
白肴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何长云忙着灌他酒,这酒中自然做了点手段。
不消片刻少年有些头晕眼花,重重倒在桌子边上。
何长云酒气也上来了,这酒里面下的倒不是断肠散之类的剧毒,他原本动手可是十分果断的,可是今日倒实在有些犹豫。
这一个男人,长得这么好有什么用。
饱暖思□□,何长云原本是打算用那两个小丫头解闷的,可是面前这人酒后眼波微水,艳色无双,别说是那两个小姑娘了,把柳苍苍的清纯秀美通通都压了下去。
这少年年纪也不大,就算当个姑娘使应该也没什么,他在修真家族里什么没看到过,原本觉得娈童什么的应该没什么滋味,不过现下看来似乎别有几分味道。
说起来,他还真没尝过男人的味道,更何况是如此……极致,这张脸……
酒劲一上来何长云就顾不得别了,喉咙微动一下便轻轻手便放到了对方的腰带上。
……
沈晋之这两日在落紫宗逛得七七八八了,也大概知道了些什么。
落紫宗的确是有向凡间招生的,但是的确不多,不过是几个资质极好的,譬如变异双灵根,单灵根这些,差一点的灵根修真界比比皆是又有什么必要去凡间招生。
而一般的四灵根五灵根只有在修炼到练气大圆满才能申请转为内门弟子。
外门弟子也有许多是修真世家没有灵根的弟子,他们的待遇真的很差,有些多半还是杂役,在保证任务后一个月每人两块灵石,没有灵根的弟子主要是来攀附别人的,例如小姑娘,要是攀附上内门弟子,做个侍妾也不错,不过她们没有灵根,连炉鼎都做不了。
所以就多了许多拍拍屁股便走人的,也有了许多私生子,至于姑娘们为什么执意要将孩子生下来,还不是因为说不定怀中这个便是有灵根的呢。
如此往复,恶性循环。
内门弟子便要好得多了,每月五块灵石,不用做杂役,每月免费进入藏书阁一次,不定期奖励丹药灵草。
沈晋之被困在纪初柏身边实在无趣,过了两三日有些心灰意冷,毕竟谁知道自己会不会灰飞烟灭呢。
不过那日纪初柏躺下睡觉不久,沈晋之便看到纪初柏的身体亮了起来。
他一愣,那身体内隐隐映出了一把剑的样子。
那把剑……
沈晋之下一秒面前一暗,眨眼后竟发现又进入了那个鬼地方。
这次不是星辰也不是虚空,是一座雪山。
一枝枯松斜斜倚在一边,远处有花临水。
那把剑就放在枯松的下面,沈晋之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总觉得这里原来,好像是有个什么人的。
☆、第38章 回魂
沈晋之压住心中怪异的感受,那枝枯松枝头一片晶莹,远远雪山连绵,半边风雪半面晴,他有些不由自主地走到了枯松下面,坐在了剑的边上。
那把剑黯然地立在那里,沈晋之微微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在这个地方自己的魂魄似乎凝实了不少,至少碰得到东西了,他捧起一手的雪,刺骨又缠绵的冰凉。
比那星辰之地与虚无之地都要真实很多。
关键是……沈晋之看了一眼自己,确定这是自己的身体没有错,显然他的魂魄是寄附在纪初柏身上的,一般来说只有夺舍可以解释,可是如果是夺舍纪初柏的魂魄又怎么会回来呢。
而且他现在分明是自己的魂魄,这把剑难道绑定的不是纪初柏的身体,而是他的魂魄?
可是他分明便不认识这把剑,也不知这把剑从何而来。
总而言之,百思不得其解。
沈晋之叹口气,将手放在那把剑的剑柄上。
剑光澈雪,沈晋之一拿起这把剑便觉得身体里有一种很强烈的感应,强烈地在告诉他,这把剑全然地属于他一个人,也许是和这把剑,也许是和这把剑……有关的什么东西。
一只手握着繁复古老花纹的剑鞘,一只手将剑身轻巧拔/出。
脑海里又来了一遍又一遍那第一招剑式,明明没有人告诉他,但是也许这把剑告诉他了,这第一式就是叫做风影。
风影说快,却不是最快。
他记得之前那个影子纪初柏方开始是很慢的,沈晋之闭着眼睛,剑在手中慢慢挥动,那招式不算凌厉,却很灵动,哪怕是慢时也是躲避大于进攻的招式。
沈晋之不喜欢过于防守的招式,从前做什么事总觉得进攻比防守有用得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无妨,只可惜他过去……连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机会都没有。
第二遍要快一些,沈晋之顺着那记忆又使了一遍,第二遍的速度定然比第一遍更能展现他的灵动,剑光往往是闪烁在身边的,这个时候几乎没有攻击力。
然而第三遍的时候沈晋之便觉得开始变了,当速度越来越快的时候,剑式本身便倾向于灵动防御,沈晋之第三遍已经快跟不上了,手下一抖,剑身便飞了出去。
剑尖斜过他的脸颊,沈晋之愣了一下,抹了一下脸颊。
果然是什么都没有,沈晋之连血都没摸到别说缺口了,可是脸颊处却是实实在在的疼着,明明疼痛,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沈晋之微微皱眉。
看的时候只觉得第三遍的速度也不是很快,但是沈晋之使了好几遍竟然都停在落剑那处,他甚至单单练了好几遍那一段,明明单练的时候没有什么差别,但是连着使出来的时候差别却很大。
沈晋之倒不觉得气馁,他本来便没有怎么使过这东西,只是想着若是实战,自己若是连自己的剑都握不住早不知该死多少次了。
加上反正出不去这地方,沈晋之对这剑倒是越来越好奇了,一心有些痴迷在上面。
剑招灵活若是实战会怎么样,剑招凌厉若是实战又会如何。
这雪山之中似乎从来不会有什么白天黑夜,沈晋之练到第三十九次的时候,剑芒一闪,剑还是脱手了。
沈晋之捏了捏自己的右手臂,有些疼。三十九次不算太多,至少他已经记下了剑招,使得也还算流畅,可为什么偏偏老是在这一处脱手。
这实际上是个看上去很简单的动作,剑从后面穿刺到前面,手中在身前转了一个剑花然后再向前一刺。
这已经是这一招式之中难得的进攻手段了,只可惜沈晋之无论如何都会在剑花那里脱手,更别说是刺出去。
沈晋之这个人这么多年来懒散惯了,还是难得遇到这么能够专心致志的事,一来雪花漫天无所事事,二来剑是男人的情怀,孤单寂寞一把剑什么的,在这雪地里不能更让他有感觉。
开始动手研究之后沈晋之觉得大概是自己的力用得不对,剑花舞起来动的应该是动的手腕,可是也不知是之前被那剑划伤的疼痛敢,剑花之时离他身体很近总忍不住紧张,再来就是手臂总是忍不住动。
仔细想想那记忆中的纪初柏的确是手腕极其的灵活,别说是第三遍了,后面的第四遍,第五遍到看不清楚之时手臂似乎也稳如泰山。
沈晋之决定先克服自己手臂跟着动,以及有些略微看着剑光退缩的心理。
但是克服起来不是那么容易,一来是不熟练,如果不是练上个千八百次哪里来得那么容易,手臂上有的意识是很难一下子克服身体上的习惯的,身体总是会比意识先做出来。
畏惧剑光倒是容易得多,沈晋之直接一狠心拿剑在手上轻轻划了两刀。
无血无痕倒是很疼,沈晋之灵光一闪,意识到这剑说不定伤的不止是肉身,还有灵魂。
这样一来倒又有些望而却步了。
这一次在这幻境之中待得时间太长了,一来沈晋之是没有办法自动进入这里的,每次进来都是这把剑召唤他,他进来之前既没有被问过意愿,二也没有人告诉他出去的方法,总是莫名其妙一下子进来了,莫名其妙又一下子出去了。
总之沈晋之也不知练了多少遍,他之前虽然觉得自己凝实了不少但还是轻飘飘的,只是随着这练习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更加沉重疲劳了一些,如果魂魄也会疲惫的话。
熟能生巧这点倒是不错,沈晋之终于手腕能够自如动手之后连第二点也好了许多,第一次通下使出这一招式,沈晋之张开两只手用力捏了捏又放开,它们似乎在越来越真实的感觉。
沈晋之悟性是好,剑灵之体的天赋自然加分,可惜是在这个地方,沈晋之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一边自己体内的灵气,就被扔出了纪初柏的身体,如今单凭着普通地招式,也隐隐有了剑气溢出的感觉。
不得不说贯通了这一招式的感觉实在是很舒服,身体中仿佛有一层冰冰凉凉的气在跟着身体的行动而游走,一圈一圈地游走。
最后一遍使完扬起了一阵飞雪,扑朔迷乱在枯松边,而枯松愣了半晌,从中间处开始,慢慢地断裂开来。
沈晋之眼神一亮,方才收尾之时体内那凉气便是随着最后剑尖的一刺冲了出去,那凉气过了剑便转化为无形的剑气,轻轻松松斩断了远方的枯松。
沈晋之长长叹了口气,像是吐出了一口浊气。
刚要好好瞧一眼剑,眼前便又昏昏沉沉了过去。
再醒来是天初昼,外面响来敲门声,沈晋之脑海意识还有些不灵清,外面的敲门声显然粗鲁而急躁,沈晋之脑海抖了一个激灵马上就反应过来,细细看了一遍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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