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不易[穿书]+番外 作者:急火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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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到飞云山已经有一个月了,这一天佐轻再次早早的给小师兄送上饭菜,然后乖觉的出门站在门口,为了不让这张脸影响小师兄的食欲,他可算是相当的自觉。
等小师兄吃完饭才进去收拾碗筷,刚打算出门。
“师弟,你要迟到了。”
佐轻转头,不明所以的看着米白色的小团子师兄。
小师兄犹如小大人一般拍拍衣袂,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门外青天:“今天初一,外门弟子发灵药,你不知道?”
“我… …不知道。”佐轻无奈,人都说山中无岁月,他现在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晩,每每等他回去,同寝的师兄弟们早就睡了,谁也没告诉过他,今天是初一呀。
“那还不快去,不想要了?”小师兄老神在在的瞅着他。
“多谢小师兄提醒。”佐轻放下食盒拔腿就跑,外门弟子没有内门弟子那么好的资源,一个月只发一次灵药。这是第一次发灵药,说什么也不能迟到啊。
飞奔到仙石广场,那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佐轻从来没这么直观的感觉到,飞云山果然也是个有名望的地方,虽只是个二流的修仙门派,但这到场的少说也有上千人。
十分自觉的挤在末尾排排站好,广场左侧的石台上,已经有十数人站在那里正在滔滔不绝。
拉来旁边的人一问才知道,原来是门内的掌门和众长老还有各自的得意弟子。
此刻说话的正是执法长老,一个看起来得有七八十岁的老头,样子都有些老态龙钟了,好在声音还算洪亮。
“后山的山壁上有【清心经】和【飞云山规】新入山的弟子必要去抄过一份,【清心第一卷】乃入门之功法,尔等必要仔细参悟,【飞云山规】为我飞云山门规,必要谨记,如有犯者,必按山规处置。”执法长老说完话往后退过一步。
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唇角含笑的上前,袍袖轻挥之间:“你们去吧。”那一句声响不大,却足于传入在场每一个人耳中,犹如天外禅音,有一股子安定人心之感。
“恭送掌门。”垂手俯耳,众弟子行言一致,佐轻也低头,再抬头时看着那人已缓缓离场,于后院殿门间,有一小童拉了掌门的手喜笑盈盈。
“小师兄?”那白白嫩嫩的小团子也有笑的那么乖的时候,佐轻都要怀疑是否是自己看错了呢,却看小师兄正被掌门身边的大师兄按着头嘻嘻笑着。
果然,这还是个欺软怕硬的小娃娃,简直不能更可恶了!佐轻仰天叹气,然后乖乖的跟着众师兄弟们往后山去。
抄了一石壁的门规,又抄了一卷清心经,然后领了派下来的丹药,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了,大家都饿的肚子咕噜乱叫,恨不得飞去食楼才好。
等吃过饭,佐轻从怀里拿出丹药瓶和抄下来的小本子有点犯愁,他是该回房修炼,还是该去帮小师兄洗澡搓背?
看了看黑下来的天,咬了咬牙,不管了先回房吧,反正都一天没去小师兄那里了,干脆有帐明天一起算,大不了就是被骂几句嘛,怕什么?!
俗话说得好,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反正都被骂习惯了,反反复复也就那几句,大不了明天站直了,让小团子师兄骂个过瘾。
做好了心理建设,佐轻毫无压力的回房,却发现房里的师兄弟们都和自己一样的坎坷。
只见众弟子都盘着腿坐在床上,左手一个小本,右手一颗丹药,你看看我,我看看他,好像在商量着谁先来一样。
佐轻也一脱鞋爬到自己的床上,把本子往身侧一放,拿出丹药瓶把瓶口往手心一斜,一颗黑乎乎的药就滚到了手心里:“吃了。”
说完却也没吃,而是先放鼻子下面闻了闻,没什么味道,样子也很普通,往旁边一扫,却看大家都眼巴巴的看着他。
“这可是灵药,我以前见都没见过。”一个矮胖的小子说着伸出舌头舔了自己手心的药丸子一口。
佐轻这才明白,这群小孩子是把药当糖丸,舍不得吃呢,咧嘴一笑也不知是在宽慰谁:“吃吧,以后每个月都有呢。”
大家都笑:“也对,丹房长老说要睡觉之前吃,我们都吃了吧。”
刚打算往嘴里放,隔壁屋传来一声声惨嚎,啊啊叫的那个惨,差点把佐轻手里的药都给吓掉了。
这下也顾不得吃了,把药丸子往怀里一揣,一个个小脑袋都往门口挤。
作者有话要说:
☆、洗衣服去
整个小殿都还亮着灯,声音是从隔壁房里传出来的,那屋里住的是和自己一样,都是同日进来的新弟子,只是他们年岁较大一些,都是十二三岁的少年,已经能负责烧火挑水了。
那屋里此刻正乱做一团,然后是嘲嘲杂杂的声响,那边领头师兄已经进去,过了许久才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只剩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呻丨吟,似乎是痛到了极至,咬紧了牙关顽抗。
不一会儿王小锤也来了。
“小锤师兄。”一个个眼巴巴的退回自己房里,眼睛里带着小小的惊惧,隔壁的弟子是吃了灵药才叫的那么惨的,这让原本兴奋的小孩们,心里多了一些不确定的坎坷。
“不要怕。”王小锤无奈的摸了摸手边的一个小脑袋:“你们都上床睡觉去,记得把药吃了,洗体丹第一次服是会难受的,那是因为它正在祛除你们身体之中的污秽,你们还小,体内也没太多污秽之物,不会太疼的,熬过今夜就好了,这可是强身健体的灵药呢。”
王小锤这样子说了,大家也只能闭了闭眼纷纷把药给吞了,但心里的恐惧感却一点没少,毕竟都只是小孩子,在家吃苦药都会哭的,何况这药吃了还要受大罪呢,瞧隔壁那师兄叫的多惨呀。
王小锤点了点头,帮几个小弟子拉好被子,而后才出门把房门合上。
不出几分钟,低低落落的呻丨吟从小床上传出来。
佐轻整个人都倦成了一团,耳边是师兄弟们的呻丨吟,有一些甚至已经开始哭泣,受不住的嚷嚷,果然很疼呢。
佐轻咬着牙,身上虽然盖着被子,天气明明也才入秋,可是身体却由内而外的发着凉气,仿佛身上的那一层皮肤,被人换做了冰块,每一个毛孔都在散着凉气,被冻到极致的冷变成了疼,附在了身体表面,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痛呼出声,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甚至不知道身边的人什么时候才停止了呻.吟。
等佐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正午了,王小锤师兄正在给一边的弟子们擦洗着身子。
“你醒了?”王小锤笑了笑似乎有些意外,“你的其它师兄弟都还没醒呢,昨晚很难熬吧。”
佐轻坚难的坐起身,摸了摸肚皮觉得有点饿:“师兄。”
“嗯?”王小锤端着盆子出去倒水,有些小孩哭了一夜,弄的手脸都脏兮兮的。
佐轻想问什么,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要问什么。
王小锤又进来给小师弟们压好被子,想让他们多休息一会儿,然后才走到佐轻身边坐下:“我十年前入山的时候,也就你们这么大,第一次吃洗体丹哭的可惨了。”
佐轻看他说的轻松,还隐隐的有一丝怀念的味道,身上的疲惫感觉也没那么明显了。
原著里面对主角佐轻在飞云山的生活,只有简简单单几个字:佐轻在飞云山当了扫洒弟子,春去秋来,三秋已过。
就是这样子,一转眼就三年了,然后就是遭到了同门排挤,之后离开了飞云山才真正进入剧情,而那时候的佐轻已经是炼气二层的弟子。
可现在自己是要一天天的数过去的,这三年是完全没有文字记载的三年,就算佐轻看过原著也没有用。
昨夜狠狠的痛过一场之后,佐轻觉得这或许也不是单纯的小说世界,至少他终于有了归属感,而不是格格不入的单纯过客,这些也不是NPC,每一个都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会疼会哭。
旁边的师兄弟们也陆陆续续的醒了,王小锤还坐在佐轻的床沿上和小孩们说着话。
“师兄。”佐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师兄真的才五岁么?”那种眼神和毒舌的样子,他总觉得那不是个小娃娃,修仙世界无奇不有,说不定是服了秘药之类的?
“嗯…是五岁呦,小师兄可是个修炼天才,你别看他才五岁,已经是炼气三层的修为了。”王小锤入门十年也才炼气二层,差一点就要被遣下山了,因此对传说中的天才小师兄很是敬佩。
佐轻听到答案再看小锤师兄那一脸钦佩的样子,不合时宜的抽了抽嘴角,压下心里那一点点的羡慕嫉妒恨,对于一个五岁的天才小神童,他可敬佩不起来,犹其是想到那小家伙的毒舌样子。
默默的在脑中天马行空的想着,根据主角最大最完美定律,修炼天才神马的,不是主角那就是给主角送菜的。
可是脑子里又把《轻霸天下》的主要情节,在脑中反反复复过了三遍,结果是一无所获,小说里根本没有提起过这个修炼天才小师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小师兄不重要完全没戏份,又或者是戏份太少被作者一笔带过,以至于自己毫无印象?
“啪!小小年纪发什么呆?”
佐轻捂着挨拍的脑袋,幽怨脸:“小锤师兄。”
“起来了,该吃饭去了。”王小锤站起身假咳了咳,又端出师兄的正经模样。
一屋子人起身穿衣去食楼,吃过午饭,佐轻再一次踏上去清宁殿之路,认命的去找白团子小师兄,继续锻炼身心承受力。
目前剧情进行到这里,才只到原小说里的第二章开头,那里说:三年已过,这三年间,佐轻在一日午后扫地之时突然有了气感,顺利入定引气入体,而后进入炼气期,而佐轻的废体,能够拥有气感要多亏了徐恩多次偷赠的丹药,且这三年里,佐轻多得五师姐照顾,却也因此而受人排挤。
“唉~”小说里说得简单,一笔过去就三年了,可现在这才过了一个月,别说五师姐了,连徐恩都没再见过,引气入体什么的… …
“笨蛋。”
佐轻正走神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清宁殿,小团子师兄的门前了,而小师兄正对着自己一脸鄙夷。
“小师兄。”抿了抿唇,恭恭敬敬的叫人,佐轻表示:小师兄童言无忌,咱这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果断左耳进右耳出,当什么都没听见。被骂习惯了什么的,真是个忧伤的事实。
“你这么蠢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陈述句、用十分严肃的表情表达着对眼前人的鄙视:“快点去洗衣服,从昨天就没回来,很多衣服等着你呢!”
小师兄让开身子,把房里桌上的一堆衣服爆露出来。
小师兄你换衣服的技能也升级了么,这里怎么看都不应该是一个人一天的衣服啊,就算你一天换三套,也不应该有这么一大堆啊!!!
以佐轻七岁的小身板根本抱都抱不动,依然穿着米白色弟子服的团子,咬着下唇努力忍笑,然后装做正经严肃的模样:“记得给我洗干净一点,不然我就揍你。”
佐轻翻翻白眼深吸一口气,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衣服丢回桌上:“我要抗议,为什么要我给你洗衣服,你怎么换这么多衣服的!”这个团子实在太过分了,对于懒货来说,被骂一骂没什么,完全可以忍,可是洗衣服劳动什么的,简直不能忍。
小师兄的团子脸上闪出一口大白牙:“抗、议、无、效,不去我揍你哦!”捏拳头。
对于一个五岁的白团子,挥着一个白白嫩嫩的小拳头… …他还真打不过,人家已经炼气三层了好么。佐轻咽了咽口水,在洗衣服和被白团子暴揍之后洗衣服之间,果断的选择了前者。
尼玛,这可怜的被迫害被虐待的青年心少年身啊,真是太忧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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