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不易[穿书]+番外 作者:急火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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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今已是如此,这些事情他才不要告诉别人,现在不如先去拿金链,东西还不在手里,总是不安心的。
眼看着得了他的保证,就打算走了,云空子却及时的出声止了他的去势:“等一下,你忘了他们为何去找你的?”
冰魄金芒,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你何时也为一个小辈上心?”
“给你一个机会做人情罢了。”
这句话一说,他当然更不开心了,他一个大乘期却还要给两个小辈做人情,心里是这么想,但是手上却已开始动作。
只见他抬手一招,从云空子手上的衣物中,飘出了一个戒指,而后金芒一闪,凤金金摇着满头金发甚是柔弱的揉着额头:“这地方真叫人不舒服。”
而后两人的双眼便对上了,雪迎夏黑眸冷寒面无表情,凤金金黄金般的瞳仁中,含着难过与柔弱,而后染上一点点欣喜:“我见过你。”
灵山上的灵气乃是聚八方而来,又被夏家数辈大能摆了各种阵法,也不知道怎的,就形成如今的阵势,让有灵的兽类初至此处会感到压抑不适,大概就好像突然之间太补了,反而会恶心的反应是一样的。
没有在意他能化人身,也没有多看他一眼,雪迎夏突然出手,直接穿透了他的胸口,而后一片金光便随着他雪白的指尖,从凤金金的身上被强制剥离。
凤金金觉得胸口处一阵锥心的痛,而后便失了所有气力躺在地上,已维持不住人形,化成金色的凤凰,闭上眼之前只想着:原来那便是金芒。
龙有逆鳞,凤生金羽。
龙之逆鳞在其背,生三片,一片万年修,
凤之金羽在其胸,生双羽,一羽渡百劫。
看着倒地的巨大羽翼,安静的闭上了凤眼,眼眸黯然了一下,而后抬起手在自己腕间一划,没有鲜红的血液,却让云空子清晰的看到,从他的胸口处,一道透明的银光迅速的窜上手腕,而后凝成寒冰。
“冰魄已经被我炼化,着实是没有了,这万年寒霜应该可以顶用。”所谓万年寒霜其实是他雪家修炼的一种功法,从出生起便开始修习,凝结他万年修为而成,不过他只取了一小片,但那一小片寒霜,至少也要折损他数百年甚至千年修为。
云空子难得的有些变了表情,真拼啊!
雪迎夏不理他,将两样东西扫过去,而后看了他手上的衣物一眼,最后还是走了,只留下一句:“别忘了你的保证。”
云空子低了头,脚步一动便站到小凤凰的身侧:“可怜的小凤凰。”
衣服之类的摆放在阵旁,宠物戒指的光芒一闪,将小凤凰收了进去而后带出了洞府。
最后站在灵山上看着狼藉一片的仙殿:… …果然,还是低估了他的脾气。
雪迎夏原本是不想的,他对着佐轻遗落在外的东西,明知道里面一定有银龙盆,他都忍住了没直接带走,出了灵山打算先去看看依依,结果发现就他这一上山的功夫,夏家府宅里已经没有白依依和武跃家人的气息了。
不论怎么想,都和云空子脱不了干系,所以便拆了他的仙殿,就当做是给自己先收点利息。
其实仙殿也没大毁,不过是掀了几片瓦,断了一根真龙柱,还有门前那四只可怜的白蛟修为倒退了不少,如此罢了。
还没有小凤凰可怜呢。
雪迎夏回蛇山,又去召回白依依,而云空子将药引交给夏丹,然后便去照顾可怜的小凤凰,而小凤凰和蓝胖子,都还陷在恶梦之中。
此间之事都无需尽提,且说佐轻与夏紫重,明明手刚触及两把利刃,便突然脑袋一昏被引入其中。
夏紫重这边还好,风和日丽山青水秀,只除了光溜溜的身体,让他觉得很是无语。
抬眼眺望,高山之上有一柱白光,想来这里应该是白羽刃所筑幻境,而那柱白光自然是白羽刃所在之地,虽然对自己赤条条光溜溜的样子很无语,好在这里也没有别人,于是便就这样向着那座山去。
而佐轻那边可没那么好,要问他此生最怕的东西,有一样肯定是鬼,当他见过不少鬼影鬼火之后,他来到这里,然后他才知道。
什么见的多就能克服恐惧,那都是鬼话。
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身在一片阴森恐怖的密林之中,四周是枯败的林木,那枯枝像一只只鬼的触手,而那树干则好像一张张鬼面。
“啊!!!”在枯树上突然晃动人影的时候,佐轻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
“啧,你不是修士吗?怎么还吓的尖叫成这样。”
树上挂了吊死鬼,这时候正用苍白的面孔对着他,那吐出的长舌头就是佐轻尖叫的源头,而这个声音却是从另外一边传来的。
“啊!!!”佐轻的尖叫声还没停下,一转头又是一声尖叫,然后手腕一翻:“破…”祟?下半个字卡在了喉咙里,看着眼前那个打扮的和黑无常似的男人,再看了看自己的手。
没有符纸,没有袖子,没有储物袋,然后他终于发现自己赤条条的,连头发都是披散的,身上什么都没有,甚至于连蓝胖子所形成的蓝纹都不见了。
“蓝胖子!!”犹不死心的喊出口,如果声音不是那么颤抖的话。
“你怕什么?”蓝胖子没有回应他,那个长的像黑无常的男人却眯着眼看他,披着一头黑发,一身黑衣明明是全黑的,佐轻却觉得那都是血渍染成,就好像他左半边脸上那血红的纹路。
其实那…东西?长的还不错,当然这只是指另外半张完好的脸罢了,可他偏偏欺身上前,抬了佐轻的下巴,用那半张恐怖的脸对着他:“你怕什么?”
他又问了一遍,佐轻发觉他那半张脸的纹路都漫延到盯着自己的那只眼睛里了,于是他更害怕了,瞪大着眼睛结结巴巴的吼着:“我…我怕鬼啊!!!”
“啧,”那男人也不知道什么变的,语气嫌弃的要死,偏偏脸上还一味的毫无表情:“谁告诉你我是鬼了。”
佐轻没了声响看着他,然后眼珠子转到一边,枯树上现在不只挂着吊死鬼,树下还有一个,像是一头撞死的人,正满头满脸血的看着他。
再看那个男人的一半脸,佐轻大有一种,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死的,但你一定死的很惨的感觉,觉得自己都快哭了,决不是悲天悯人,而是吓的。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这辈子怕的东西也不多,独独怕鬼,容易自己吓自己哈哈哈哈哈…
有些东西啊,就是明知道他是假的,可就是克服不了_(:з」∠)_
☆、真鬼假鬼
青山碧水在眼前,一抬头便可见那一柱白芒,隐隐还能窥探到,那白芒之中确实有神兵的气息,跨步往山上走,行至山腰却突然停下,看了眼不远处的白光,再转回头望去。
脚下青山依旧,可耳边分明还能听到犀利的惨叫:“佐轻?”心里突然觉得一紧,自己入了白羽刃的幻境,若没有猜错,那人恐怕是陷入鬼斧的幻境之中了。
白羽刃好歹是仙器,可那鬼斧… …
他突然有点后悔没有自己去取鬼斧,那人,定是遇到危险了,鬼斧与白羽刃相距不远,说不定两者幻境也能够相连,那刚刚那声惨叫?
夏紫重终是放弃上山,转而向着惨叫声传来的地方而去,提气纵身跑的相当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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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那半面人终于放开佐轻,离他稍远了一点,而后右手一抬,只见鬼斧巨大的身形出现在他手心之中,尖长的指甲缓缓松开,再握上斧柄:“你怕?我教你杀了他们。”身形一晃斧刃划过半空。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突破长空,鲜红的血液溅出,而后落在那个男人身上,佐轻眼睁睁的屏了呼吸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鬼会有鲜液,他看到那鲜血染上他的衣襟、眉眼,然后,消失不见,就像是被吸食了一般。
除了刚刚的记忆,似乎没有其它东西,可以去证明,刚刚树下的那个鬼,又或是人?它的存在过。
直到鬼斧的斧柄落入手中,佐轻才微微皱起眉头冷静了下来,这一切太过诡异,这里,这个男人,全都很诡异,他突然想起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看着手中如有实体般的鬼斧,缓缓的抬眼,几不可察的勾了下唇角,双手握上斧柄斧刃朝上,手起斧落只要一瞬之间。
那穿着黑衣的男人发出犀利的嚎叫,而后消失不见。
空间开始逐渐扭曲,如鬼面般的树干拧成一片,带着枯枝白鬼一起消失,再定睛看时,身处之地已经不是头先那片森林,而是一处他较为熟悉之地。
凝婴府,灵山半崖凝婴府的最里层,佐轻认真的看四周围的一切,与当日离开之时丝毫未变,最里层的洞府点着一盏灯,召告着里面有人在闭关。
缓缓行至府门前,石头磊砌的洞府依旧简单而直白,瞳孔不自觉的放大,看着里面的人惊讶的忘了呼吸:“小师兄。”
一身华丽繁复的黑衣长袍,龙眉凤目微敛,转过头来:“你回来了。”声音平淡的就好像,佐轻不过是去了趟茅房。
“小师兄,”难掩的喜悦涌上心头,佐轻手上还扣着鬼斧,此刻却是毫不犹豫的丢下,进入洞府手撑着石床靠近他身边:“你没事吧。”
“没事,”夏紫重眉目微闪,而后看着地上的鬼斧:“捡起来。”
佐轻退开了稍许,而后想起自己什么都没穿,面上一红又贴了上去:“小师兄,借件衣服呗。”
夏紫重果真拿了件黑衣给他,而后再一次叫他将地上的鬼斧捡起。
虽然小师兄今天好像有点不开心,不过佐轻觉得能够见到他真是太好了,于是也不计较他的态度,捡起鬼斧径自交到他手上:“我拿着不方便,你收起来吧。”
原本一直面无表情的人突然发出暴怒的声音,尖长的指甲掐住佐轻的咽吼:“该死,你知不知道什么是魔兵之魂,兵在人在兵毁人亡,你岂可随便将它交与他人。”
“咳咳,”抬眼看着眼前的小师兄,又或者说,是顶着小师兄面孔的男人,一手猛力的将他的手尽量松开一些,勾了唇冷笑:“魔兵?果然,你是鬼斧的器魂吗?”
“你一点都不惊讶?”一贯的面无表情,只是那一半脸开始覆上血丝,如同鬼手压上的印记,从脸侧一点一点的侵蚀上去,直到血丝入了眸,就连那眸中瞳仁,都像是一张血丝形成的鬼面。
对于小师兄,自己怎么可能认不出真假,佐轻松开拉着他的手,感受他指尖的力道,面上的冷笑收了起来,两人对峙:“鬼斧又不是我自愿收下的,有本事你掐死我啊。”
“你以为我不会?”那半张可怖的脸对上他的面容,偏偏还能看出一点夏紫重的样子。
暗自聚力,在这一句之后,原本垂在身侧的手,已经揍上他的脸,一拳把人挥开,紧接着鬼斧跟上,再一次将那人对半切开:“混蛋,敢把小师兄的脸弄成那副鬼样子,你去死吧。”
这次连惨叫声都没有,被劈开的男人化做黑烟消散,佐轻便明白,他根本没死,上一次也是装的。
空间再次扭曲场景切换,原本的洞府变成了一个山青水秀的世界,而脚下是通往山上的路,山顶一柱白光直入天彻,白光之中坐着一个人。
倏尔间白光退散,天上乌云聚集隐有雷光,狂风吹起,身上黑衣片片消散,佐轻又成了那副赤条条的模样,乌云掩盖晴空,偏偏他眼力所及,依旧能够看清,山上坐着的那人,一身白衣繁华青丝飘扬,抬头观天之时,从脖颈处似还能看到他身上满布的伤痕。
他所穿的是那天上山时的衣服,那眉那眼,就连那钻入衣襟的疤痕,都丝毫没变。
“小师兄,”佐轻低唤了一声,而后看着天上乌雷落下,而夏紫重一点准备都无,依旧仰着头看着,终于耐不住大吼出声:“小师兄!”
脚步声起,近乎于跌跌撞撞的往前,不顾那似在渡劫般的雷鸣,跑了几步又突然停下,闭了闭眼低声呢喃:“假的吧,差点又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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