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难为 作者:欧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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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姜明浩的长相就是另一个极端了,现下京城颇有几个鬼佬,也就是色目人,他们通常金发碧眼高鼻深目皮肤比最白的小娘子还白,通常是人人走避的对象,有些小孩子还把他们当妖怪,虽然姜明浩是黑发黑烟,但他这幅长相也讨不了什么好。
还好永定府出去就是塞外,这边的人各个种族都由,姜明浩这样的就不太显眼了,要是到京城,说不定就是上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张绣偷笑,哎,这种长相,除了自己还有谁能欣赏呢?想象一下姜明浩成亲吧,刚掀开盖头呢,新娘子大眼翻白大叫一声鬼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张绣偷笑的肚子直打结。
姜明浩一早就发现了他,却发现那小家伙站在门口看着他傻笑,姜明浩看了看自己,因为没合适的衣服只能光裸着,确实不打妥当,可是这家伙也不用偷笑吧?
姜明浩第一反应是拉被子,第二反应干脆把被子推开了,然后瞪着门口的小家伙冷声道:“不进来在门口挂肉干吗?”
张绣:“……”
这死孩子嘴巴怎么这么臭?
张绣不理他,自顾到浴桶边脱下衣服洗澡,逛了一天身上黏糊糊的恶心的很。
姜明浩:“……”
姜明浩很气馁,也很委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以前欺负他的那些人不是辱骂就是唆使别人打他,还没碰到过现在这种情况,明明人家没动他一根手指头,也没骂他一个字,偏偏他自己觉得委屈的紧,就跟被欺负了一样。
张绣洗完澡就看到姜明浩还呆呆的坐在床上,目光盯着一处,一动不动。
张绣叹了口气,挨着姜明浩坐下:“你家不是永定府的么?怎么会来这里?也没个下人陪着,这样很容易出事的。”
姜明浩问道:“你几岁?”
“五岁啊。”张绣不明所以。
“我八岁。”
“所以?”
“不该问的别问。”姜明浩说完往床上一倒,闭上眼睛装睡。
张绣傻眼了,用手去推他:“喂,你什么意思?”
姜明浩有点不耐烦:“救命之恩我会记得,别的不关你的事。”那些欠他的,他都记在心里,等他长大了,他会一笔一笔的亲自讨回来。
张绣:“……你才八岁好不好?装什么大人。”
“没你装的好。我困了。”
然后不论张绣怎样挑衅都不再理会,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小呼噜声,看来这几天果然没休息好,张绣只能干瞪眼。
张绣等了会儿眼睛,蓦然笑了。
果然,大宅门里无儿童,这孩子虽然才八岁,却聪明的紧,且他到这里未必是自愿的,借着他的力量回去,却没打算利用自己来进行报复,明明知道他爹是张谦呢,要是换个没心没肺的不扭头就利用一把才怪。
因为心软,所以这也是他会被欺负的原因之一吧?
想到这里张绣不由得庆幸自己就兄弟一个,要不身为庶子,还是庶长子,不被嫡母视为眼中钉才奇怪,想想康熙家的老大吧,被关紧闭直接关到死啊。
正乱七八糟的想着,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然后是茗烟的声音。
张绣起身开门,茗烟手里捧着一摞衣服:“少爷,这是高锦哥哥买的衣服,高锦哥哥说天色已晚,好料子的买不到了,外衫中衣买了两套,亵衣只这一套料子还可以,其他的等改天再买。”
张绣接过衣服道:“知道了,总共花了多少银子?等明天你带着高锦去见母亲,其余的事情母亲会处理的。”他还是小孩子,没存款没私房,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大人吧。
虽然不清楚杭氏是怎么想的,至少如果姜明浩确认是靖王的孩子,起码表明了一定善意,父亲在永定府行事不会太艰难,不过就怕皇帝老儿会误会啊,这个度还真不好把握。
张绣拿了衣服就准备关门,却发现茗烟眼巴巴的瞅着他,期期艾艾的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快点说,小爷我快困死了。”
“少爷不用小的近身伺候么?”以前郑茗烟可都是和张绣一个屋的,虽然一个睡床一个睡地板或者椅子,结果那个家伙一来就把自己给踹了。
张绣笑:“让你偷下懒还不行?那位爷不喜欢你就别往跟前凑了。”
郑茗烟很委屈:“可是我是少爷的书童,他算个什么东西,一个……”
‘乞儿’两字未出口,就见张绣脸色冷了下来,接下来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越发没规矩了,自己张嘴二十,有什么不满你自去问母亲,看母亲怎么说。别让我再说第二遍,不想当我的书童早点说,否则就闭嘴。”
郑茗烟委屈的眼泪哗哗的,双手啪啪的扇着自己耳光,等二十个耳光扇完,张绣放他走后立刻就投奔了高锦,以前他觉得自家主子是最好的,现在却觉得他是最可恶的,高锦哥哥温柔多了,他现在需要高锦哥哥的安慰。
张绣回到屋里发现姜明浩居然醒了:“你不是困了么?”
姜明浩扯了扯嘴角,勉强拉出一个可以称得上微笑的弧度:“不错,挺会调|教奴才的。”
张绣不搭理他这茬:“这是你的衣服,客人就要有点客人的样子,没事儿别干越俎代龅的事儿。否则人家还以为你包藏什么祸心呢。”
姜明浩心里一堵,再次翻身睡觉。
张绣无声大笑,小屁孩子,又不是你自己的地盘,拽什么拽。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存稿箱,
第11章 第十章(修)
第二天就要启程了,张绣特意早早醒来,结果醒来就发现昨晚跟自己同睡一张床的人不见了。
茗烟早就准备好了毛巾洗脸水漱口水,一见张绣醒了就赶紧上前去帮他穿衣服。
张绣其实挺不习惯有人伺候的,奈何这边的衣服穿法太复杂了些,他来都几个月,还是弄不平整,只能找人帮忙。
眼看茗烟脸蛋胖乎乎的,眼睛有点红肿,里面还布满血丝,不过倒是炯炯有神,遂笑道:“想通了?”
茗烟眼圈立刻又红了:“通了。其实我是怕少爷吃亏。”
“傻子,你什么时候见你家少爷吃亏过?”
红桃那丫头在母亲杭氏面前那么有面子,还不是被他逮着机会光明正大的发作了一回,红桃那嚣张的气焰都被灭了不少,谁叫她闲着没事儿撩拨到他头上呢,敢挑拨他们张家母子关系,敢说他母亲是下作娼妇上不得台面卖唱的□□,就要做好准备接受他的怒火。
茗烟一想起这事儿就心平气和了,他家少爷连六爷也欺负过呢,嗯,这样好。
张绣叹道:“你啊,以后多学着点,你向着我我明白,不过这不是光会咋呼两句就行的,有句话叫做好心办坏事,你在京城也是经常串的,难道没看到多少倒霉的人家都是被下人给拖累了?不怕你老实,就怕你自作聪明。”
“是,少爷,小的明白了。”
“明白就好,他呢?”
茗烟撇了撇嘴:“姜少爷一大早的就起来了,正在院子里打拳呢,这会儿也应该完事了。”
知道茗烟还有点想不通,不过没关系,他还小,茗烟也不大,有的是时间好生□□,茗烟又不笨,就是小聪明多了点,□□成合自己心意的也不废啥事儿。
一出门姜明浩满头汗的上来了:“洗把脸吃饭去,再有一炷香的功夫就要走了。有什么要拿的么?”
“没。”他身无分文,哪来的东西可带?再说那些人也不稀罕。
俩人去吃饭,茗烟就在后面给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不过茗烟对姜明浩有点怵,一开始是瞧不起,后来觉得这小子太目中无人了些,被自家少爷教训了一通再看这小子练拳脚,又开始庆幸自己没接着犯二。
茗烟昨晚哭着去找高锦,护卫们都是四个人一个屋,可把其他三个人吓了一跳,高锦拎着茗烟到屋外屋外等他哭够了才问,茗烟就诉说自己的委屈,重点强调自己明明是为了少也好。
高锦叹气,他虽然没有签卖身契,却也在不少人家呆过的,别人家对下人非打即骂,严重了小命都没了,茗烟却还抱怨主子不知好歹,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茗烟其实并不傻,只不过他从小和张绣一起长大,未免模糊了主仆之间的界限,再说小时候张绣也就茗烟一个玩伴,对茗烟不说言听计从至少有几分面子,如今张绣为了个外人就让他打自己耳光,这不光是耳光的事,重要的是面子没了,和张绣的情分淡了,这才是茗烟感到委屈和害怕的原因,他毕竟也不过十来岁,张家人口简单下人也就那么几个,没经过大户人家下人之间的倾轧,上头主子稍微给点委屈就受不了了。
那天夜里高锦说了很多,他不说道理,只说他看到的听到的人家的下人的遭遇,最后只强调了一句,做下人就要有下人的本分,他是主你是仆,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没有哪个主子喜欢下人不听话,尤其是质疑自己的决定。
茗烟还特意去问了问他娘,他娘只说了一句这是夫人吩咐的。
茗烟瞬间明白了自己的位置,他是下人,却把自己放在了和少爷同等的位置,所以才会觉得不舒服觉得委屈,可他就是下人,又有什么好委屈的呢?
张绣可不知道茗烟想了那么多。
吃过饭就上了马车。
原本是杭氏和小妹妹张素馨一辆马车,于姨娘和张绣一辆马车,还有一辆马车是三个丫头和老郑家的和郑茗烟。
现在多了个人只能再多雇了辆马车,张绣就和姜明浩一辆马车,茗烟和车夫在外面。
幸好老天作美,这几天一直风和日丽,虽然闷热了点,但比大风中吃沙子强了点,就是这鬼地方一年到头不怎么降雨有点烦,连空气都是干热干热的,吸口气嗓子跟着了火似的。
对此姜明浩只说了句习惯了就好了,张绣抱着水袋不放,隔一会儿就喝一口,姜明浩却很少喝水,偏偏嘴唇还宏润饱满,没有一丝干裂,这体质简直招天忌,张绣各种羡慕嫉妒恨,有时候干脆爬到杭氏车上和张素馨玩去,小丫头身体大好,最喜欢听哥哥讲各种故事了,每当这时候杭氏就笑吟吟的听着也不打断。
如此过了七天总算到了永定府,远远看到城门的时候张绣总算松了口气。
玛丽隔壁的,劳资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啊,终于看到生的希望了。
那副热泪盈眶的啥样让姜明浩嗤笑。
张绣不跟他计较:“你不懂,这是沙漠中的绿洲,汪洋中的小岛,荒野中的帐篷,这是人类的希望啊啊啊~”
姜明浩只投给他一个鄙视的白眼。
杭氏一早就遣了张全前去报信,远远的看到城门也是喜极而泣。
张绣自从看到城门就坐到了外面,东张西望看西北景,等看到一边是高大的城池,一边是黄瓦朱门,双方都有人手看着门,而最中间则是热闹的集市,集市上没有固定建筑,只有大大小小的帐篷毡房,熙熙攘攘的,热闹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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