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剧情拯救世界 作者:百漱流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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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淮:“……”
他顿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道:“哦,那有必要这么严肃,考虑这么久吗?”
玄荥认真地点了点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十分担忧日后不复今日之智力。”
神淮:“……”他吊起眉梢,朝玄荥轻轻踹去一脚,没好气道:“那真是多谢玄荥宗主的大恩大德,屈尊与我这愚人相交了。”
似早有所料,玄荥轻巧一抬,双脚离地,轻飘飘道:“不必。”
“师尊。”这时,圣君霄从后方绕回来,对玄荥轻轻一笑。
玄荥眸光一闪,弯起的眉峰恢复正常坡度,点了点头。
“啧啧啧,肉麻师徒转性了?”神淮瞅瞅已经规规矩矩坐在玄荥身后的圣君霄,又瞅瞅不动如山的玄荥,抱着胳膊奇道。
玄荥破天荒地没多理会对方,只是淡淡瞥了一眼那兴致盎然、一脸八卦的未来妖王,又把目光收了回来。
——求而不得,不得善终。
他终于知道景泽为什么说算不出来了,神淮面上气机所显示的姻缘,遑论景泽,连他都不敢置信更不愿相信,如何说的出口?
求而不得?
什么人,能拒绝阳光?
谁,能拒绝这个号称极日之光的耀眼男人?
不得善终?
《三界至尊》中的凤王神淮的确是不得善终。
想到这里,玄荥悚然一惊。
龙王黎栩,痴恋雀翎,情深不悔,至死不休,神淮又是救黎栩才死相凄惨的。如果神淮的真爱是黎栩什么的,“求而不得,不得善终”一语成谶,似乎也没有说错。
一瞬间思绪窜出天际,细思极恐……
玄荥看着面前人的眼神变得无比微妙,神淮不由摸了摸鬓角,“我头发梳歪了?”
玄荥:“……没有。”他眼不见为净地要撇开脑袋,忽然想到什么,猛的一扭头,“二十年前,我离开妖界时给你留的纸鹤你看到了吗?”
见对方神色郑重,神淮也认真起来,周遭人多口杂,他模糊道:“看到了,不过没找到。”
“没找到?”《三界至尊》中主角在秘境中不过元婴修为就能拿到凤凰精魄,神淮怎么可能找不到?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他找羲和珠找的呕心沥血,羲和珠都能长脚跑了,万一凤凰精魄也是boss给主角准备的呢……不对!
玄荥忽然瞳孔一缩,凤凰精魄秘境在开元山,他昔日给“沁良尧”筑基历练的藏宝之地可不是也在开元山,对方……怎么不可能先一步拿走?
玄荥不着痕迹地瞥了身后圣君霄一眼,兜了一个大圈,还是一如书中吗?
有些事情,注定无法转圜,已成宿命吗?
圣君霄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应和极了原著之中“人面兽心”的评价,玄荥收回目光。
此时,景泽的讲话已经接近尾声。他下来后严肃正直的领导人标配脸陡然一变,就一巴掌拍神淮脑门上,“作死啊,姻缘姻缘姻缘,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墨汁,别给我尽装稻草。”
说着,暗暗给了玄荥一个感谢的眼神,玄荥点了点头。
“装墨汁?”神淮飞快地闪过身子,对景泽哼哼道:“然后像你一样又黑又丑吗?”
景泽白胡子一翘,之前已经被那种种自恋言语给恶心得半死,现在更是气个仰倒,“逆徒!”
他抽出个鞋拔子甩出去如打出一筒暴雨梨花针般绚丽灿烂,不堕大陆第一人的风采。
神淮似乎习以为常、早有所料,已然眼疾手快几个起落飞了出去,打也打不到。
刚刚路过,要接过景泽话筒(x)的虚净:“……”
他抚须笑了笑,“令徒当真活泼。”
很快,大家都装模作样地结束了陈词,天……已经黑了。
“……”
不论哪个世界,领导都是有着把十分钟当一个小时讲的独门秘技。
不过,也无妨。三族共会的夜晚,是一个美丽的夜晚。
三族共会,打架是一大看点,篝火晚会更是其特色,无数小年轻们翘首以盼的一个美好晚会。
三族共会的篝火晚会,又称相亲大会。会场之上,节目繁多,游戏精彩,妙趣横生。身份、修为与年龄被模糊化,虽然不到元婴筑基一视同仁的地步,但给平日高高在上的长辈们、师尊师伯们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除非一些心胸狭隘之辈,一般大家都一笑而过、不会计较。
尤其是抽到一起完成任务/游戏/惩罚的男男、女女、男女、女男们,一路之上或斗智斗勇或相互磨合或通力合作,(包括任何一个方面的)接触不断,从而成全了一对对神仙眷侣、欢喜冤家,而被戏称为相亲晚会。
每个晚上的节目都不一样,但同样的是每个与会之人——上到大陆第一人景泽,下到一个小门的筑基弟子,都要把代表自己身份的玉牌放于一个玉筒之中。
玉筒由栖仙谷出品,每一个玉筒代表着一个不同的游戏类型。玄荥得承认,栖仙谷中人的脑洞果非常人能及,敛财、打广告的能力更是登峰造极。
第60章 所谓游戏
流央大陆地域广袤,家族、宗门万千,修士过千万,其中小有天赋之辈更是不知凡几,三族共会与会之人挑选的皆是各族精英,即便如此,这场中也有三万弟子之众。
是故玉筒游戏第一步——大浪淘沙。
这场游戏,每个人将代表自己身份的玉牌放入玉筒之中,玉筒给玉牌添加一个禁制。禁制印入完成后,玉牌退回给每一个人随身携带。
然后便是抢夺玉牌大赛——在保证自己的玉牌没有被抢走的前提下尽可能多地夺得他人玉牌,抢夺的玉牌数目在半空中会有一个排行榜。大赛限时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取前一千名进入下一关。
为尽可能保证游戏的进行度与公平性,每人不得动用灵力与神识,一旦动用,将会触发玉牌上的禁制而被淘汰出局。
简而言之这是一场肉搏大赛,肉搏目的:抢玉牌。
玉筒高悬半空,暗夜中散发着柔和美丽的光芒。长辈们保持淡然,遥想当年。小年轻们都是齐刷刷地仰面盯着玉筒,屏息凝神,眼珠一错不错。
月上中天,就是这时——
刷——玉筒一阵白光大盛,刺人眼球。三万个玉牌同时由体内射出,四散分落。
这个时候,玉牌还没到手,尚可使用一下灵力,众人凭着和自身玉牌的感应立刻朝随机散落的玉牌飞驰而去。
一时间,各种剑光、五光十色,飞鸟走兽、各显神通,众人速度之快实是超越平生极限,唯恐被他人抢去玉牌,在一开始便失了大赛资格,贻笑大方。
虽然不能动用灵力与神识,但这绝不意味着修为高深便毫无优势。修为高则经验足,眼力佳,手脚功夫、肉身强度经过多年淬练更不是低修为小辈可比。
这不,那里一个金丹修士砰的一脑门撞筑基修士脑瓜上,把人撞晕了轻飘飘取下对方手中的玉牌。
“……”
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位道友真是好方法,在下佩服佩服。”有眼见全过程的修士过来,双目惊叹,口中称赞,不动声色于笑吟吟间妙手空空。
“啊啊,我的玉牌都不见了,混蛋!”等人走远了,那位蛮力修士才回过神来,愤怒地跳脚。
长者们顾及颜面,一般不会抢小辈抢的太厉害,但也绝不会任由自己的玉牌被抢走,于是乎有抢红了眼的小年轻们一个没注意就触发大boss,被开启地狱模式了。
“兔崽子,为师的玉牌你也敢抢?”
“啊啊啊啊嗷嗷嗷嗷嗷呜!师尊,弟子错了!”求放过!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有谁轻巧路过,解下两人腰间玉牌。
“劳资的玉牌不见了!逆徒,是不是你?”
“师尊尊,我是无辜的!”
哀嚎声络绎不绝,生无可恋之语更是此起彼伏。
天幕之下,一片硝烟,却有一块地方难得清静。
只见一棵参天大树之上,树冠茂密翠绿,有一白衣人闲坐丫杈间。
玄荥把玩着手中玉牌,对月细看,姿态高洁,目光淡然。
肉搏这种东西,土里来尘里去的,和神淮玩过一次,他就再也不想玩第二次了。
玄荥悠悠把目光转向黑夜中那起落间格外耀眼的红衣人。
神淮专业暴力输出一万年,手脚功夫,无人能出其右,即便是景泽在不能动用灵力神识的纯肉搏中恐怕也没办法在对方手下讨到好。
地下已横七竖八躺倒了一大片,熊猫眼、猪头脸更是屡见不鲜,半空之中一千个名字赫然在列。
毫无意外,神淮位列第一,一万一千四百五十六块玉牌,把第二名扯的老远,几乎拿走了一半人的玉牌。这种成绩,真叫人瞠目结舌,抬首之人心底皆是一样的悲愤呐喊:什么非竹实不食,非醴泉不饮?凤凰其实是吃金科拉长大的吗吧!
然后在看到有红衣人走过来时,立刻面色巨变,狂奔出万里之遥。
黑暗中,圣君霄手起拳落,打趴下一个魔族,摘下对方腰间一袋玉牌,看半空中排行榜,没有找到一个该在的人。他缓缓皱起眉头,是,是遇到危险了吗?复又松开眉头,无论对方如何都与他不相干,他,不值得他关心。
一个时辰将近,玄荥悠悠抬头,“起风了。”
他翩然而下,盘腿坐于古木下,闭目入定。
这是主峰回到玉筒旁的一条必经之路,玉筒柔柔的光打在玄荥的脸上,却没有柔和下他半分冷凝的轮廓。
一路有人路过,想要抢玉牌,就被那一寒千里的气场瞬间给整清醒了——啊,领导人讲话中看到过这位,是人族宗主。
#一定是像景泽长老、虚净宗主一样懒得和我们计较闹腾的前辈,真乃高人风范#
他们微微一鞠躬,继续朝玉筒走去。
有一红衣人踏上山坡,施施然走来,优雅闲散,他手中拿着的仿佛不是一个黑布袋,而是一条嫩柳、一支新桃。
忽然,他脚步一顿,轻轻踢了身侧盘腿而坐的白衣人一脚,“不是吧,玄荥你还没到一百岁,怎么一副老头子的样子。我就说怎么前一千名里没有你,原来你在这给我装啊。”
玄荥缓缓睁开双眸,幽深无波,“我对这不感兴趣。也不会和你比。”
“你不想和我比?”神淮吊起眉梢,“那我还偏偏要和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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