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贤臣难为+番外 作者: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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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二往的,王氏就看上了这位穷酸书生,一颗真心向明月,平日里的照顾更是不假于人。
时间一久,徐长宗也忘了远在扬州的林氏。他见王氏温婉可人,心下有几分爱慕。
许长宗在王府家一住就是两个月,经历了科考、发榜到落榜。
可王氏不嫌弃他穷,不嫌弃他无权无势,软磨硬泡非得让王员外找冰人去说亲,冰人一促这婚事就成了。
拜了堂入了官册,王员外想着文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的清高。
担心许长宗总寄人篱下恐有不甘从而对女儿心生厌烦,就将附近一处府邸修葺一番,把名字改成“许府”,让他们过去住了。
王员外又从王府拨了二十来个下人,再派人将远在浙江的许母接了过来。
事情做得那叫一个漂亮和地道。
没办法,谁让咱王府啥也没有,就是有钱。
人傻钱多啊。
小夫妻俩起初恩爱非常,三年后的科考,许长宗更是拿下榜眼,进入殿试,入了皇上的眼。
皇上那时刚刚登基没几年,正是重用寒门子弟打压世族子弟的时候。皇帝就是看中了他的穷啊,殿试里的三个人,就数他最穷最没势。
一高兴,当场就封他做了个正四品的礼部侍郎,徐长宗从此一步登天。
真可谓是爱情事业两丰收。
可好景不长,许长宗刚任礼部侍郎没几个月,林氏就牵着一个小男娃找了上来。
林氏一口一个“许郎”,男娃一口一个“爹爹”,直叫的许长宗心都酥了。他如今飞黄腾达,唯一遗憾便是成亲三年,膝下无子。
如今他唯一的遗憾也被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填平了,他觉得自己简直是人生赢家。
可要想让孩子认祖归宗,得先过王氏这一关。
王氏这一关过了,还有在她背后撑腰的王员外。王氏知道此事后哭个不停,直喊着要和离。
许长宗最摸得清王氏的脾气,他当晚将王氏好生伺候摆弄一番。趁她酥麻之际,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谈的皆是大义。
“皇上若是得知我将亲生儿子抛下不管,仕途无路了。”
“我空有抱负尚未施展便要胎死腹中,愧对皇上厚爱。”
“我心中喜爱的只有你,他们只是我年少轻狂的错误。”
如是等等,王氏寒了的心就稍暖了些,嘴上对此事也开始松动。
第二天林氏牵着男娃跪到王氏面前,她一口一个“姐姐”,男孩接着一口一个“姨亲”。
林氏声泪俱下,讲了自己独自生养孩子如何辛苦,如何饱受冷眼责难,如何被赶出的家门。
讲着她想要寻许长宗又无从找起的痛苦和无助。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这里,她但求有个容身之处,表现地那叫一个谦卑无助。
王氏随了王员外善良的性子,见小孩面黄肌瘦地,着实可怜,嘴上又松动了几分。
那男孩适时抱住王氏的腿,哭着大喊“姨亲,好饿”,“姨亲,好困”,王氏彻底被说服了。
林氏母子二人从偏门入住许府,只费了一天的功夫。
旁人知道了,直道林氏好本事。
许家下一辈排的是“梓”,许长宗就给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起名“许梓涯”,意思是从天涯海角寻来的。
王氏被卖了还在帮人数钱,她扛起了说服王员外的担子。
王员外大骂许长宗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却又心疼女儿,不得已答应了。
住进去的林氏表现的谦卑温婉没架子,没多久又重新挽回了许长宗的心。许梓涯又乖巧可爱,只讨得许老太太欢心无数。
许长宗是个有些闷骚的读书人,面上满嘴的仁义道德,内心里却全是老子家里最大的大男子主义。王氏后台强硬,他同她相处总是低人一等,可林氏不同。
林氏是庶女出身,扬州知府家从来就不待见她。
她走投无路投奔于他,平日里处处以他为尊,一派小女人作风,时时依赖于他,直把他当做天神对待。
许长宗被林氏伺候地服服贴贴,极大的满足了他的驭人心理。
喜欢一个人,就总想着把她捧在手心里,她越谦卑,他越心疼,便越发不待见王氏。
没过多久,林氏又怀孕了,许长宗更紧巴着林氏,呵护有加,好东西直往林氏送,一个月中有二十多天宿在林氏那里。
王氏为此闹了数次,许长宗心里给她安了个“妒妇”的罪名,面上却不显,闹一次哄一次,也就哄好了。
林氏生了女儿许梓颖没多久,王氏终于也有了孕。
趁着王氏有孕万事不管之际,许长宗偷偷将那些从王府迁来的下人找了些由头卖了,又买了些新下人,总算是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哼,整日里对着的都是王府的下人们,总让他想起在王府寄人篱下的感觉。
等王氏生完许辞再一看大换水的许府,顿时心冻得是拔凉拔凉地,心灰意冷。
自此之后许长宗私下更是变本加厉,他当官不久,根基尚且不稳,不好驳了同僚的示好。再加上他精力旺盛,就受了人情,一年里又纳了一房妾室、收了两个通房丫头。
其间这些妾室丫头仅仅两年时间便为许长宗添了两女一男。
一个通房丫头赵氏生的还是龙凤胎,许长宗一高兴,就将她抬了做姨娘。这一对龙凤胎分别叫梓建、梓玉。
另一个通房丫头没福气,生下一女就撒手人寰了。
王氏见女孩可怜,便过继到了自己名下,当亲闺女一样养着,起名梓娴。
剩下一名妾室杨氏这两年没有生育,渐渐被许长宗冷落。
一年连纳三人,两年连生两女一男。
心疼女儿的王员外气的出了面,放言若是许长宗再纳妾室,就收回许府,让他们统统滚蛋喝西北风去!
许长宗这才收敛下来,安心过起日子。
到此为止,许长宗后宅之中有一位妻主王氏,三房小妾林氏、赵氏、杨氏。
孩子有三男三女,年纪从大到小分别是长男许梓涯、长女许梓颖、二男许梓清也就是许辞、三男许梓建、二女许梓玉、三女许梓颖。
许府现如今可说是人丁兴旺,尽享天伦之乐。许老太太直乐的合不拢嘴,直道自己生了个好儿子。
因王员外要挟许长宗的事情,令其失了面子,许长宗最终彻底与王氏撕破脸皮,不再给她好脸色看,也再未留宿她房中。
而王氏只管着教子主家,再不过问许长宗一分半毫,两人夫妻之情名存实亡。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是番外,主要是介绍一下许长宗的背景和许府人员情况,对正文剧情没有涉及。人物大家不需要记住,后文提到某人时,我会再介绍一下这个人,不会造成看不懂的情况。
第4章 太子殿下
许长宗看到那娃娃形的人参,差点没把舌头咬下来。
他这个儿子对太子倒大方,怎么对他老子的时候就没见这么大方过!
这人参一直在王氏那儿放着,他之前想要来给林氏补身子。
可等他要的时候,王氏说儿子体虚,已经拿给许辞当诞辰礼物了。
虽然他也知道小孩儿吃这等补品反而有害无益,但王氏都说给了许辞了,他也不便再开口相要,此事便作罢。
如今,这人参就在眼前,却只能是有缘无分。
呕了一口痰,许长宗只好道,“那你来吧,下朝后我向陛下请示一二。”说罢也不等他,径直出了门。
许辞屁股疼,不敢左右大步跑,念孝拿着人参,念白背起许辞在后面一阵狂追。
将许辞举进马车,念白念孝就不能在旁边伺候着了。
念孝将梧桐木匣子递过去,对着许辞一阵挤眉弄眼,许辞只当没看见。
马车颠簸,虽然车厢中铺有软垫,许辞也不敢坐下。他怀中抱着梧桐木匣子将大腿叠在小腿上,跪坐在马车一角。腰尽量挺得笔直,不让屁股碰到车厢板子。
父子俩两看生厌,都不说话。
许长宗打量着许辞,他今日外衣着了一件纯白长袍,衣角处绣着暗灰色的兰草,头发束地高高的,颇有精气神。
外面罩着的大红色斗篷,毛领用的是一整张赤狐毛皮,全京城估计就这么一件。
赤狐向来难得,许辞身上只这一件斗篷,就价值不菲。
再看看自己,一身洗了又洗的朝服,真是越看越自卑。
越想越有气,许长宗干脆扭过头,不再看他。
转头时却发现许辞额角有冷汗留下,心下暗爽,让你个熊孩子在你老子面前端架子!
不过还是掀开帘子,让马车慢些走。又将自己身下的软垫抽出,折了折,塞给了许辞。
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虽然气他顽劣,那般对待梓涯,可也不能眼看着他受委屈。
许辞愣了愣,接过软垫,道了声“多谢父亲”,也不客气,直接就塞到了屁股底下。
他向来吃不了亏,能舒服的时候绝对不会让自己难受一分。
行了大约两刻钟的时间,马车就到了宫门前。宫门两侧已整齐排放了数辆马车。
接下来只能许长宗自己一人进去,等下了朝请示完皇上才能再出来带许辞进去。
车夫将马车牵到最右边末尾摆正,许辞这才慢慢挪下了马车。
在车上颠簸了一路,跪坐地腿脚都麻木了。
今早又下了场小雪,到如今还没停,粗糙的大理石地面上已经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许辞小心翼翼地将脚印印在薄雪上,等着麻木刺痛的腿脚慢慢恢复知觉。
坐他是不敢坐了,如今站着也受罪。
小心踱着步子,许辞仰头望向东方渐渐升起的朝阳。
冬日里的太阳晕红恬静,如一团沾了水的朱砂,浸染了周围的天空。
“这不是许家二爷吗?”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许辞回过头,登时眼前一亮。
“周公公,早呀!”竟是伺候在太子身边的太监。
给太子伴读的时候,每日辰时一刻,都是这位周公公在宫门等候,将许辞领到国子监去。
周公公一出宫门老远就看到了许辞,一路小跑过来,累的气喘吁吁。
“许二爷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莫非是提早得了消息?”
“啊?”许辞被问得一愣一愣地,“什么消息?”
周公公挠着头,讪笑道,“那就是没了。天还没亮的时候,太子殿下就把奴才叫过去,命奴才赶紧去许府寻您,告诉您别晚了辰时的课程。奴才刚还跑的急冲冲地。这不,奴才运气好,一出宫门就看到您了。”
许辞愕然,他重活这一辈子,今天是转了性才会突然眼巴巴跑来负荆请罪来的。
上辈子可没有,可上辈子在家中他也未曾听娘亲提起过周公公来找过他。
双眼眯起,定又是林氏搞的鬼。
她可真是无孔不入,做事做的那么神不知鬼不觉。
看许长宗今早表现,本是不愿带他前来。
两人昨日定在房中又商量出来个什么法子折腾他。
估计也就是代子请罪,自请闭门思过一冬。
既展现他父慈一面,又显露了许辞顽劣的脾性。
这个父亲总见不得自己太好,真是神经病。
上辈子这个时候王氏该还在房中照料自己,那些通报之事她哪还有心情管。
周公公来报一事定被林氏截了去,林氏只需告诉周公公他已告罪自请闭门思过,周公公便会无功而返。
这一对男女玩的一手好双簧,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这事儿给瞒了过去。
许辞猜的八九不离十,攥着梧桐木匣子的手紧抓着匣子,划出刺耳的“嗤嗤”声,这两人背地还不知做了多少膈应他和母亲的事情!当时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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