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画册+番外 作者:蛇都来客
Tags:甜文 情有独钟 强强 清穿
一群御前侍卫哗啦啦地冲进乾清宫大殿,就听到“哗啦啦”地一声,角落的大型花瓶碎了个彻底。
然后梁总管在做慢动作似的扑倒在中间,一边是圣上,一边是他们曾经的老同事,如今的超级御前红人的侍郎大人钮祜禄·凌柱。
侍郎大人傻傻地站在那儿,右手搭在左手手腕上。他们伟大的圣上正黑着脸站在御案前。
诺敏眼疾手快地把自家明显脑残了的哥们儿往地上一按,生怕他反抗了罪加一等。
一群侍卫哗啦啦地把皇帝围在了身后,一排白花花的刀直直地指向凌柱。领队走到花瓶碎裂的地方,取出了凶器检验之后呈给皇帝。
皇帝黑着脸接过,这是一根手指长的短箭,箭头锋利呈银色,显然是新造出来的。
那边诺敏已经把凌柱身上的东西全部搜了出来。
手臂上卸掉了一个方形的盒子,扁平状,下面设计地有弧度可以紧贴在手臂上,上面有卡槽,试了一下,短箭刚好可以卡进去,尾部有机关,陷在凹槽里,手拂上去,只突出一点,里面的构造还看不出来。
身上揣了很多银票,面额都不小。还有好几个小荷包,打开一看全是小额的金银元宝或小件的饰品,一看就不是要干好事的。身上的玉佩和钱袋都被卸了下来,再没什么特殊的物品。
此时凌柱正在跟诺敏扯一个东西,诺敏见他不给,正想利用自己的身形挡住圣上的目光给他塞回去,就被叫停了。
“你是自己拿过来,还是朕亲自拿?”皇帝不悦。
诺敏立马退到一边,凌柱跪在地上手里握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张,正维持着往衣领里塞的的动作。然后就这么傻了吧唧的看着皇帝。
皇帝手一挥,侍卫们又哗啦啦地退了下去。
梁九功犹豫了一下,也退了出去,暗骂一声,这侍郎大人一天不找事儿就不舒服是吧?连这种凶器都敢这么玩儿?!吓死杂家了!下去一定向他狠狠讨要几个好东西压压惊才能算揭过。
皇帝把手中的东西往御案上一放,走到凌柱面前,向他伸手。
凌柱可怜兮兮地攥着纸张,往后缩了缩。
皇帝气极,“你敢?”
然后就看到凌柱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颤颤巍巍地把手中的东西递出了一点点。
皇帝一把抓过,只以为他是跟那些大臣一样结党营私留下的信或者别的东西,心里虽然失望,但也只是觉得需要好好敲打敲打他。
结果打开一看,信没有,结党营私也没有。
就画了个两个小人,都是脑袋大身子小,一个身穿皇袍坐在桌子后面一脸怒容,另一个跪在桌子前面蔫头耷脑的,眼角还挂着泪,可怜极了!桌子上摆了几个薄薄的本子。
右边还有一句话,“有美一人兮,总训人,一日不训兮,不开心。”
最下角还有阿拉伯文的几个数字,1686-11-18,又圈了个圈,里面写了个31。
皇帝气得浑身开始发抖。
十一月十八,就是昨天了?他还画了另外的30张?!
偏偏凌柱他还不知趣。一直在瞄皇帝神色,一见皇帝好像要气晕了,他竟“蹭”地站了起来扶住了皇帝的手臂。
他竟然站起来了?!朕还没说话他敢自己站起来?!皇帝一挥手把他挥到了一边,“你给我跪着!”
气得“朕”都不说了。
凌柱动了两下嘴唇,眼睛里一湿,就地跪下。“咚”地一声,跪地皇帝耳朵一颤。
深呼一口气,皇帝转身坐在御座上,结果一看眼前的这情形,再一看手里奇奇怪怪的画和画旁边配的字,又是气得一仰。
“你还哭?怎么着?让你跪着委屈你了?”
凌柱低垂着脑袋,“不委屈,臣又惹圣上生气了。”
“你还知道你惹朕了?说!这次又闹什么幺蛾子?”
皇帝总觉得有一口气堵在了胸口,一巴掌拍在御案上的那张画上。
作者有话要说:
☆、“小皇帝”画册当红娘(修)
“臣不在圣上身边当侍卫了,就想给圣上弄个保命的东西。这两天才成功改良了樊大师的袖箭,附于手臂上,一次可以装三只短箭,测试过没有危险,还在机关里装了弹簧。”
耷拉着脑袋的凌柱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实验出来的弹簧完全可以用于枪支炮弹和很多机械上,最日常的就是可以装在马车上减震。”
皇帝理智回炉了一点,“仔细说说。”
“有这个东西,大清的军事和工业都可以提高好几个档次。臣本来是想先把这个袖箭献给圣上当暂时的武器用,等臣和戴大人研究出来□□再给圣上带在身上,圣上若身处险境也能多一层保障。而且,圣上以后出行坐马车就不必那么难受了。”
凌柱一点点说着,一边说还一边瞄皇帝手边的那张画,心不在焉地。
“好!赏,梁九功,传旨,赏工部所有人黄金十两,赏工部尚书黄马褂,赏戴梓同贝勒府邸一座。”
“主子爷,这,钮祜禄大人?”
才是最大的功臣吧?梁九功躬身问道,难得一次这么没眼色。
“他,跪着!”皇帝瞥了一眼凌柱。
“赏今日值班的御前侍卫,每人黄金十两。”
说着又似笑非笑地睨了梁九功一眼,“他又贿赂你什么了?”
“诶哟,主子爷!也没别的,就是一把金扇子,奴才看着实在稀罕。又见这钮祜禄大人是主子爷心尖尖上的,必是不缺这点儿东西,奴才才收了的,主子爷,您看?”
得,侍郎大人,这可不是杂家不帮您诶!
凌柱皱着眉头苦着脸,巴巴地看着皇帝,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往御案后面挪。
皇帝一看他,就立马老实巴交地跪那儿不动,皇帝一回头,他又往前挪了一点儿。
好不容易挪到皇帝腿边,皇帝一句“跪远点儿”,又被打回原形。
终于,凌柱已经能清晰地感受到膝盖传来的刺痛了。
这还是第一次皇帝让他跪这么久,估计膝盖已经乌黑了,这一世的身体好像养的格外娇嫩一点。
这边,凌柱左腿换右腿,右腿换左腿。心里不住地想着些有的没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皇帝只以为他累得动不得了,便不再关注。自顾自地批改奏折,不一会儿一堆奏折就把那张惹祸的画盖住了。
忽然腿上一沉,皇帝低头,就看见凌柱跪坐在自己腿边,一手小心地搭在自己大腿上。微仰着头,一脸小心翼翼。
“圣上,臣知罪,您不要生气。臣也不是都画的这个。”
皇帝郁结,“哦,说说你还画了什么?”
然后就见凌柱在解衣服。皇帝目光闪了闪,不动声色。
凌柱解开外衣,又把中衣扯开了一点。从中衣里掏出了一本画册。
看样子,自己手里的这张是才画的所以还没来得及装订。
皇帝接了画册,像拿着一枚炸弹,最后还是沉了沉心思,翻阅起来。
第一张看时间是凌柱跟着纳兰进谏的那次了。
不过画上的三个人只有皇帝是有面貌的,其他两个人都是聊聊两笔画了过去,似乎只是代表有这么一个人。中间的小人一身皇袍,背着双手,连身形都比旁边人高大了一倍。面目严肃,神情威严。
旁边写了一句“吾皇万岁”,皇帝微微一笑。
又翻了几张,主体都是一个大头皇帝,或站或坐,或正面,或背影,或侧脸,其他人无疑全都小了一号。
有一张大概是宴会,皇帝坐在上桌,一脸笑容,下面全是一个个小人跪拜,满目都是低垂的脑袋。一片繁荣之相偏配了一句话,“问君能有几多愁”。皇帝心里一紧。
继续往后翻。这张上画了大大的一个桌子,桌子上满满的书籍,摞了好高,皇帝仔细看,才认出来,这些大概是奏折。
隐约可以从空隙里看到一个埋头奋笔疾书的小人。文字却是“齐纨鲁缟车班班,男耕女桑不相失。”
皇帝不由自主地攥紧了画册。对于一个皇帝来说,再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高的荣耀了。
皇帝一页一页往后翻,凌柱就跪坐在他的腿边,到后来就撑着他的腿陪他一起看,有时候还会解释两句,不过大部分都是皇帝自己在看。
偶尔也会有几张像最开始看到的那张一样的吐槽版,皇帝也不像开始那么生气了,反而能会心一笑,心情越来越舒畅。
等放下画册,皇帝吐了一口气,不经意间,看着快钻进自己怀里的人,眼神暗了暗。
“凌柱。”
“臣在!”凌柱听见叫声,立马退回来跪好。
皇帝感觉到身边一空,就看见凌柱跪在地上,离自己半个手臂远,不由脸色微沉。
“这画朕没收了!你可有异议?”
凌柱老实地摇了摇头,“圣上开心了就好。”
皇帝看他一脸正直的样子,眼神里的光都只是单纯的崇敬而没有一丝异色,心下不满。
伸手勾住他的下巴,凑近了直直看进他的眼睛里,两人鼻尖相对,再近一点点就挨在了一起。
感觉到凌柱的躲闪,皇帝手下一个用力,控制住不让他退缩,才不带感情地问道,“爱卿可还为别的人画过这样的画?”
皇帝呼出的热气直接洒在凌柱的脸上,这么近的距离说话,凌柱不仅能看清皇帝的每一个微表情,连他身上的龙诞香的味道都直扑鼻孔,霸道而独特。
凌柱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都在颤抖,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吞了他!吞了他!”
“不曾。”
皇帝一瞬间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一闪而过,再去看,眼前的人还是这幅呆呆愣愣的样子,不禁气恼。
“退下吧。”
凌柱行礼退下的时候差点没站稳。皇帝就这么面色沉沉地看着他一瘸一拐地退出乾清宫。
“梁九功,把朕私库里的化於膏给他送去。”
凌柱回到家的时候差点儿忍不住蹦了一下。考虑到自己的实际年龄在,没好意思,而且腿实在疼地不行。
“啧啧啧,你这是跪了多久啊?皇帝老儿果然是个蛇精病。”
倪睨咋舌,“你说他,怎么天天这么能折腾,你这两个月就回了两趟家,太子来的都比你勤快。”
梁九功紧跟着送药过来的时候,倪睨已经在给凌柱涂药了。
所以当梁九功回到皇宫如实跟皇帝汇报了一番之后,皇帝的火气又被调了起来。
“韩氏正在给他涂药?”
皇帝手上报废一枝笔,手底下报废一份奏折。
“是,主子爷是不知道,钮祜禄大人跟钮祜禄夫人感情好极了。奴才到的时候,钮祜禄夫人正在发火,钮祜禄大人一句话,钮祜禄夫人立马喜笑颜开,诶哟,笑得那个好看啊!”
梁九功正在八卦,忽然意识到不对劲,慌慌忙忙加了一句:“当然,一看奴才带了药过去,钮祜禄大人立马把腿上的药洗了,说,‘圣上赏的药自然是最好的。’就让钮祜禄夫人重新涂了一遍。”
然并卵,皇帝把手里折断的笔搁下,黑着脸又问了一句:“朕送去的药也是韩氏给他涂的?”
“这,正是。”
梁九功快哭了,在心里狠狠扇自己两巴掌,让你多话!钮祜禄大人啊!早知道杂家给你涂了!
“啪!”皇帝一把拍在桌子上,“他倒是惯会暴殄天物!”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