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之夫了个夫 作者:有礼有礼(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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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隐隐有了主意,艾寒流也不在费神,晌午喝了不少,那会儿不觉有什么,往床上一躺,困意上来了。
艾奇家
梅画是主人,虽然姑么来了不知多少回了,完全不拿他当客人,可真不能啥都不管不顾的仰头就睡,这跟在梅小叔跟前还不一样。
马颗舀了水,请婆么洗了脸,梅画不用他服侍,马颗就给几个娃子擦手擦脸。
二宝三宝来的路上就睡了,马颗给他俩换衣裳的时候那表情甭提多轻柔细微了,站在旁边的梅画真想大声高呼他自己儿子喜欢摔打,毛手毛脚粗鲁的对待惯了的;万一叫他们染上了温柔抚-摸的习惯改不回来可咋办。
梅画从自己屋里取了一条花色的床单,马颗连忙接过来铺上,闷声闷语的干活,梅画瞧着没什么事了,他身体里的瞌睡虫早就叫喧了,艾花枝催了好多次他才有些留恋的回屋去睡,脑袋挨着枕头就着,是以,并不清楚后头刘芬芬心事重重的追过来了。
“他睡了?”刘芬芬问一嘴,还往东屋扒扒头,就瞧着枣红色的大床上,一袭细瓷儿般的脊背,腰上只穿了短裤,两条大白腿交叠着,被子乱糟糟的没个形的揉进两腿-间,漆黑光顺的长发铺开一片。
美是美,可不符合刘芬芬的审美,一脸痛恨地表情,
“睡觉都没个样子,那被子招你惹你了,像个啥像个啥!啧啧……”
咂着舌摇着头,嘴角咧咧着迈腿往西屋去,心里还想着大白天的就脱的这么光,真是个没脸没皮的货;
马颗和柳春芽跟在后面,并没瞧到里头的情形,不过柳春芽还是心细地将折了一个缝的帘子抚平整了。
大芝麻四个兄弟一次排开睡的香香的沉沉的,柳春芽也将合了眼的大哥儿放在一旁,挨着仰着肚皮起伏匀定的艾老四。
艾花枝早脱了外衫,只着一身碧色的里衣,头发也散了开来,脸色有些白,他原本已经躺下了,听到嫂么的嗓音后赶快坐了起来,帘子刚撩开就急忙说,
“嫂么不歇晌觉呢,日头灼的很,我没事了,叫你惦记又跑一趟了。”
刘芬芬就跟在自家一样,也不用让,直接脱了鞋上炕,那高出一块的栅栏一点都不妨碍,他声音平静,含着关切,
“夫君叫着汉子说话,我也睡不着,过来瞅瞅,也能安生些。”
甭管俩人平常怎么看对方不顺眼,相互挑毛病,可真到有事情的时候,刘芬芬也不是冷眼旁边隔岸观火的性子,不然饭前那会儿也不会跟着着急了,对于小叔子,他根本不需要佯装作态。
嫂么温声细语的关怀却叫艾花枝又红了眼,一时间心绪婉转难平,强装起来的笑容一下子垮台了。
嫁出去的哥儿想要再夫家立足,除了自身要具备才干和管家本领,再生一个小子有所傍身,最大的仰仗莫过于有一个强有势的原亲家了,当然,夫夫间的琴瑟和鸣也少不得,但多数的只能算作锦上添花。
要知道,夫郞门白日里跟婆么相处的时间可是遥遥高于跟自家汉子在一起的时间,况且,晚上是积累精气时候,劳作辛苦一日的汉子早累倒了睡觉了,哪有闲情侬侬我我啊,再加上没有文化,他想表示个情啊爱啊的一般都是直接行动了,夫郞即便想小鸟依人也不可能拉着汉子说一夜的话啊,若是碰上粗心大意的汉子,直接一句:你跟阿么说吧;得,白费了半天感情。
若是碰上心慈面软的婆么还好,事事商量着来,未有一手遮天的架势,也尊重儿夫,时时照拂;若稍微碰上心眼儿窄吧点的,光拉着你立规矩这点就叫不少夫郞门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吞,家务活一点不少干都未必能得到一声夸赞,日子也甭想顺遂如意。
刘芬芬正了身子,准备跟人好生慰藉慰藉,哪想一抬头这人又流了泪,登时将他一腔热血泼了盆冷水,浇熄了,满肚子的疑问愣是找不出个头发出来。
这还哪谈的了,设想挺好,俩人说说知心话,寻摸寻摸缘由,自己给出出招;这有何做难的,无非是家庭争分公婆偏心之类的,不然还能有啥。
可刘芬芬这人有个气性就是最见不得别人连哭带说的,就如昨儿个柳春芽的娇柔做派一般,原本没火气也叫他给浇了盆油,呼一家伙子烧的通了烟筒顶。
刘芬芬忍着性子等了会儿,结果小叔子还没完了,这一下就失了耐心,遂烦躁地摆着手道,
“罢了罢了,歇着吧,醒了觉再说。”
看人一眼又压着嗓子柔和一些,“甭抽噎了,孙子都有了也不嫌害臊,还当自己十七八呢。”
艾花枝只抽噎不说话,确是点着脑袋表示自己听见了。
刘芬芬气不顺地招呼规矩的立着的马颗跟柳春芽上来,炕大,再躺下四个人也富裕,可比自己的地处大了两圈呢!
☆、第205章
晌午还是天空晴朗艳阳高照,不知啥时候天空飘来一大片阴雨云,一片还不够,数不清的灰云密集的接憧而至,挨肩并足,不留一丝空隙,整个大地霎时被黑暗笼罩,无声无息的几道闪电划过,闷雷隆咚响,狂风四卷,瓢泼大雨如瀑布倾泻。
梅画是被惊雷炸醒的,身上不知谁给盖了被子,屋里的窗户关上了,倒不是很冷,因为怀里有一个大暖炉。
艾老四睁着明亮的大眼睛贴在他胸口,一股子一股子的吸着奶水,有滋有味。
“你什么时候来的?”梅画癔症醒了,弯了弯手臂搂住肉球,他也没指望这个笨嘴的小儿子开口,父子俩准备再睡会。
不过梅画有言在先,肚子里串出一股无名火,
“你要是敢尿我床上,可别说我不顾父子情分啥的,以大欺小,要知道,你大哥两个月的时候屁股就肿了好几次,你二哥三哥都到这会儿了还挨揍呢,这怨不得旁人,都是他们自找的,你要是想步他们后尘,爸爸完全可以满足你。”
艾老四懵懂地松了口,小嘴边挂着白丝,莫名其妙地望着阿么,小胖爪拍拍阿么的胸口,本意是跟阿么玩,谁知屁股上换来一肉贴,就听阿么吼道,
“在打一下我把你扔出去,不知道自个儿什么份量啊,没轻没重的,疼死了,你那爪子是爪子么?跟铁锤一样!”
吼完就指着胸口的红色印子,怒道,
“你看看你看看,都红了,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心脏,你练黑虎爪呢!真是欠了你们的了,一个个的都是来要我命的,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滚吧,甭在我眼前晃悠,看你就来气。”
艾四宝儿承受着阿么的河东狮吼,一脑袋扎在他怀里,潜意识里觉出阿么生气了,大饼脸紧贴着舒服的肌肤就是不挪开,。
梅画对几个儿子向来说大人话,吃饭就吃饭,睡觉就睡觉,要让他说什么饭饭觉觉,自己就先把自己腻歪死了。
严酷暴行的专政下,几个孩子虽然话说不利落,不过耳力跟理解能力倒是锻炼出来了,同时,抗打击能力,判断力,察言观色,思维跳跃力,分辨是非的能力均在高速稳步成长中……
骂归骂,没两分钟梅画又开心了,听外头噼里啪啦的雨点,泥土的腥气瞟了满屋,爷俩相互依偎取暖,儿子的皮肤滑滑嫩嫩的,比他爹那个糙汉子的细腻多了,身上净是肉,软软的,虽然胸口跟压了一座小山一样,不过鉴于抱着比较舒服,梅画还是勉强忍耐了。
梅画拖着四宝挪到胸口,忽视了人的奶味口水,两只乱蹬的脚丫握在手里,他肚子里还有一个呢,这小子脚劲儿不小,蹬一下哪还了得啊。
爷俩一起神游天外,思考人生,忽然梅画一下睁开眼睛,格外精神,他咋忘了,今儿姑么来了呢,拍一巴掌脑门,低骂一声真是蠢了,掀了艾老四,准备穿衣裳起来去西屋看看。
哪知还没等他套上裤子,就听柳春芽在门口轻声问,“嫂么是醒了么?要喝水么?”
“醒了醒了,进来吧,”梅画扭正了裤腰,开始系衣服扣子,听见帘子响,抬头就问,
“你什么时候来的?浇湿了么?婶么来了么?”
“我跟阿么就在你们后头,不过当时嫂么已经睡着了。”柳春芽手里端着一柄金银花细瓷大肚茶壶,壶嘴上挂着一只同色的精致茶碗。
“四宝醒了?”柳春芽将茶壶放在床边的高脚桌上,笑说,“二宝三宝醒了后我怕他们吵到四宝,就抱到你身边了,用换尿布么?湿了么?”
梅画仰头系上脖子里的一字型盘扣,抻抻衣摆道,“没有,我去看姑么。”说完啥也不管了抬脚就走。
柳春芽笑笑没说话,嫂么的习性他知道,也不多言,只从床上抱了埋进被子里瞎乱股丘儿四宝快步跟上。
梅画不喜欢人给他叠被啊铺床啊,他知道那是好心,可好心归好心,就是觉得别扭,卧房是私密的场所,哪怕亲大哥都不愿叫碰,艾美常常说他左性,难伺候。
马颗坐在堂屋里给二宝三宝喂食,大芝麻自己吃的乖巧,梅画打过招呼,叫马颗不必拘谨当做自己家,步子也没顿,一阵风似的溜过去了,愣是没瞧见二宝三宝雀跃的眼神,独独给了大芝麻一个飞吻。
然后就听到一声高昂的呼喊,“婶么,姑么!我来啦~”
艾瓜子是被雨浇回来了,其实不止他,很多人欢天喜地奔腾的往家跑,这场雨来的及时,虽说上游堵住的河道被通开了,可是周边多少耕地指着这条河呢,再加上小一个月没降雨,可是愁坏了不少人,不过像梅画这种不缺吃不少喝的人自然留意不到,再者,艾奇也不跟他说这些忧心的事。
艾瓜子浑身浇透了,到家换身衣裳就往他爹屋里窜,他午觉后起来就下地了,等到下雨也没瞧见他哥来,连堂哥的身影也不见,奇怪的不行,本想中途回来一趟瞅瞅,又怕阿么骂他,嘿,谁承想连老天爷都知道他的心愿,愣是一场雨给催回来了!
“爹。”二瓜推门进屋,直奔东屋,撩开帘子又喊一声,“爹。”
外头下雨跟黑天一样,艾寒流的房里点了一根大油蜡,他正伏在桌上不知写什么,听到话也没抬头,直接问,
“何事?”
“爹。”二瓜有些发憷的顺拐进来,不敢盯着他爹看,瞄一眼立刻低头,支支吾吾问,
“我哥咋不见啊?二哥也没去地里。”说到这,忽然发现家里很冷清,眼睛在屋里撒愣两圈,挠挠后脑勺,纳闷地问,
“咋阿么也没在啊?”然后开启遗传性的自问自答模式,
“难不成去二哥家了?哦,姑么来了,兴许阿么过去说话了,爹你不晓得外头的雨下的有多大,嘿,麦收前都不必浇地了……”
艾瓜子手足舞蹈了大半天,猛然发觉是在跟他不苟言笑的亲爹跟前,欢闹的嗓音霎时停止,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艾寒流似没注意到小儿子的局促,也没对他先头的疯狂模式评点,只十分平静地说道,
“你阿么去二哥家了。”
二瓜心惊胆战地矗立半饷,没挨骂,没挨冷眼,瞬间活了活了过来,傻乐半天。
傍晚的时候天晴了,天际一大片绚丽的彩霞,碧空如洗,蓝的跟什么似得,半山腰上还挂着一条醒目的彩虹,泥土清新,树叶上的雨珠闪着七彩的光芒。
这场雨来及时,声势浩大,对于屋里屋外都是土的庄户人家有喜有烦,梅画就不喜欢下雨天,忒脏,到哪都湿乎乎的,出来进去的都是泥。
可小娃子们喜欢,仿佛是天生的似的;这会儿芝麻三兄弟正在栅栏旁边的坑娃里……踩水……
梅画一眼没看好,再瞧见时,差点疯了……
堂屋门口下雨时竖了挡板,屋内很干燥,屋外一片泥泞,小鸡仔跑在上面直打滑,房檐滴着水,一个个碗大的小坑排列整齐;
雨停之后挡板就撤了,吃饱喝足的三兄弟手挽手准备去抓鱼,虽说大芝麻早慧,可毕竟才三岁,正是天真烂漫时。
以往雨水过后梅画都拘着娃子不许出去,而且那时候小,往小床里一扔什么也不用操心。
现在可好,会跳会走了,看不住了,一个不留意就能让你一秒钟变刺猬变毛猪,浑身汗毛疯狂摇摆,只待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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