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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端流年迹 作者:云之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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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下 江湖恩怨 近水楼台

  单迹低头看向叶舒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在单迹的盛情邀请下,熊云飞留下来吃了顿晚饭。托单迹的福,熊云飞第一次知道叶大作家手艺有多么好。这一顿饭吃下来,吃得感激涕零热泪盈眶。单总啊,你把我家小叶□□得太好了!
  吃完饭,熊云飞就叩谢着回去了。
  收拾盘子的时候,叶舒晟忐忑地又问:“真不生气?”
  单迹哭笑不得:“真不生气。不过啊,”他脸上的表情严肃了些,“你说熊编辑从你出道开始就是你的编辑,招待他的时候我还是有点紧张的。就像见了你父母一样。”
  叶舒晟笑着点头:“的确,那胖子对我恩重如山。”
  两个人拿着碗碟,一起到厨房洗碗。单迹早上七点半出门,晚上六点半到家,对于占有欲极强的叶舒晟来说,两个人一起洗碗的时光也是无比幸福的。
  但是今天单迹却显得心事重重。
  叶舒晟放下碗:“哥哥,你知道蛮不了我的,有什么事,说吧。”
  单迹也放下碗:“叶子,从我与你重逢开始,我就在盘算一些事。”
  他语气沉重,叶舒晟的心被提了起来。
  “这一个月,我一直和爸妈旁敲侧击地暗示了我们的事,他们应该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有了点准备了。然后,今天,卢家的大小姐突然和我告白,我当然很干脆地拒绝了。”单迹背靠在半人高的洗碗台上,叶舒晟站到了他正对面,这样给了单迹一种无形的压力。
  单迹咽了咽口水:“我妈很支持我和她在一起。但对于我会拒绝,她也早有预料。所以,我就索性和他们说开了,说这辈子就认准了你一个人。”
  叶舒晟的心情从紧张到吃醋,从吃醋到开心,最后化作了似水柔情。他哑声问呢:“然后呢?”
  “然,然后,”单迹目光游移,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气氛就突然暧昧了起来,“他,他们就说明天要见,见你。你也不用焦虑,我,我会陪——”
  叶舒晟凑上去堵住了单迹的嘴。
  唇舌交缠,单迹的长篇大论都被搅成了浆糊。单迹原来以为叶舒晟会不同意,因为他一直都对出柜这事持保守态度,为此还准备了一段演说词。
  而叶舒晟也知道父母对于单迹来说有多重要,要放在其他时候,自己肯定会紧张得拒绝的。可一听单迹说这一辈子就认准了自己,什么担忧都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单迹半眯的眼睛上蒙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水汽,看上去就是十分的妖气,十分的诱人。叶舒晟的脑海里飘起了那天晚上漫天飞舞的樱花瓣,只觉得,比起这个人,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还有什么,比彼此相爱更重要呢?
  唉,说是这么说,真到了的时候,还是会紧张成狗。
  大庭广众之下,单迹也不敢伸手抱抱他,只是悄悄捏了捏他的手心:“没事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可问题是,现在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啊。叶舒晟觉得自己不是一般的没用。
  单迹不着痕迹地推了他一把,把人推进店里,然后又眼疾手快地把他往没人的角落一拉。
  叶舒晟有点眩晕,单迹却执起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上。
  心脏的跃动声通过手传到了叶舒晟的耳畔。咚,咚,咚,快而坚定。
  他说,我们一样的紧张。
  他说,我相信你。
  叶舒晟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单迹甜蜜地一笑,放开他的手,走了出去。
  单迹在一张四人桌前停下:“爸,妈。”
  单夫人本来打算叫他们到单家大宅里去的,毕竟这事不好被别人听了去。但单迹坚持这会加重叶舒晟的紧张程度,所以单夫人只得订了外面的餐厅,难得地奢侈了一回,整个包了下来。
  叶舒晟很得体地问候道:“伯父、伯母你们好,我是叶舒晟。”
  单迹这才意识到,叶舒晟依旧是叶舒晟,就像一匹高傲而优雅的雪狼,再怂再撒娇也都只是在单迹面前。对于其他人,他从来都是深藏不露,不卑不亢,不悲不喜。
  单连城黑着一张脸朝他点点头。单夫人很温和地笑笑。
  “舒晟,你知道我们家是做什么的吗?”见单连城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单夫人便接过了话头。
  叶舒晟端端正正地坐着:“知道。”
  单夫人向来风风火火,所以问起话来也是单刀直入:“那你和阿迹在一起,是有什么企图吗?”
  单迹瞪大了眼睛。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他总是对那些俗气的父母嗤之以鼻,没想到自己敬爱的父母也是一样的俗气,觉得别人接近自己的儿子都是心怀叵测。不过他按捺住了没发火。这是叶舒晟的舞台,他能够在这里向父母展示,自己是多么优秀难得的人。
  叶舒晟的语气很平静:“伯母,我认识他的时候,爱上他的时候,都不知道他是单氏集团的继承人。贵公司与我有些交易,应该也知道,我虽然比不上你们,可身价也不低。所以,我能有什么企图呢?”
  作为目前人气最高的小说家之一,他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有洋洋自得的骄傲。
  单夫人看了一眼单连城,单连城几不可见地动了动眼皮,表示他说的是真的。单夫人又问:“那你喜欢阿迹的什么呢?”
  单迹脸一下红了。我的妈啊,这话怎么能当着我的面问?他又看向叶舒晟,这话怎么说?父母不是那心理学家,不可能接受那么离奇的故事的。
  叶舒晟却不慌不忙,几个字慢慢地从那薄唇中倾泻而出,就像悠扬的歌声一般,叫单迹眼眶一热,恍如从梦中醒来。
  他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单夫人听到这几个字,先是一愣,然后下意识地看向了手上的戒指。这戒指不是很昂贵,根本配不上单夫人这一身的行头。而且,在三十多年的时光的打磨下,它甚至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可她一直不肯把它摘下来。终于,在这一个午后,它受到日光的照拂,再次散发出夺人的光彩。
  单夫人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阿迹,”她又转向单迹,“我以前都没听过你提过舒晟。你不是一个月前才第一次见到他吗?”
  “不是的,”单迹否认,“我已经认识他很久了。”
  叶舒晟一惊。这是要说那段经历吗?
  单迹道:“从叶子出道的那一年开始,我就一直在看他写的书。从一个人的文字中,可以看出这是怎样的一个人。我想,我就是从那时开始喜欢上他的吧。”
  单迹在桌子底下握住叶舒晟的手。或许爱上叶舒晟,就是从那时开始的。是叶舒晟不是银长冰,说到底,他恋上的还是叶舒晟骨子里的温暖。
  如果不是叶舒晟,那个银长冰会选择让沈瑜跟他去试炼,因为银长冰永远清楚,最大的胜算在哪里。
  如果不是叶舒晟,那个银长冰不会在众人面前给他下跪,因为银长冰永远不会折辱了自己的骄傲。
  难怪那时会有如此强烈的违和感。
  “爸,妈,我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出车祸昏迷的那三个月里,陪伴我的就是叶舒晟和他书里的角色。我的童年是孤寂的,我知道你们有你们的苦衷,所以我从来没怨过你们。现在我长大了,我能自己选择陪伴我走下去的人是谁。
  “我知道这事对你们来说很难接受,我也知道这条路不好走。没有孩子维系的爱情不长远,但是我对叶子的爱,和叶子对我的爱,即使在见不到对方的时空里也在延续着,这点我可以保证。我有信心把这条路走下去,即使得不到其他人的支持。”
  单连城叹了口气,终于开口:“你为什么觉得一定能走下去呢?”
  单迹想了许久,才道:“我之前一直瞒着你们,其实我和叶子的关系不是从一个月才开始的。但是,为了你们,为了不被排挤,我和叶子分开了很长一段时间。可是后来我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隔断这份情意,所以才决定,哪怕会伤你们的心,哪怕这种关系不能公之于众,也要和他在一起。何况,车祸的那天,叶子也在同一趟车上,我们一同经历了生死。这样的感情,你还觉得会轻易结束吗?”
  单连城沉默了。单夫人再次结果话头:“舒晟也是这个意思吗?”
  叶舒晟坚定地点头:“我绝不负他。”
  单夫人和单连城用目光交流了一会儿,道:“行了,就这样吧。你们回去吧。”
  单迹和叶舒晟几乎是被赶出餐厅的。
  单迹愤愤道:“什么嘛,来餐厅也不给吃点东西。”
  叶舒晟难以置信地道:“他们这是同意了?”
  单迹把手背在身后,好笑地看着他:“差不多了吧。剩下的交给时间就好。而且,知子莫若母,这一个月来我情绪的转变我爸妈有目共睹,你对我的重要性他们也该知道的。”
  叶舒晟“切”了一声:“你刚刚说那话,水分很大啊。”
  单迹作无辜状:“句句是实话啊,只不过我改变了一下时间顺序什么的。现在他们脑中的故事应该是这样的:我醒过来以后就和你分了手,然后度过了痛苦的三年,一个月前重修旧好。”
  叶舒晟宠溺地笑笑:“午饭吃什么?”
  单迹摸了摸鼻子:“唉,你回家给我煮吧。全天下就你做的最好吃。”
  叶舒晟:“我觉得全天下就你最好吃。”说完,拔腿就跑。
  单迹恼羞成怒,迅速扫了眼四周,见没什么人,就赶忙追了上去:“你娘的,别得寸进尺啊!”
  是的,没有其他人支持也无妨,把这段关系永远藏起来也无妨。只要有你,与我在黑暗中相依,便够了。
  
 
  ☆、家人
 
  这是单迹和叶舒晟共度的第一个春节。
  虽然某人装得道貌岸然,坚持说两人在彼端已经一起过了好几个年了,不用搞得如此盛大,但其实他心里十分忐忑。毕竟,这是和单迹真正的家人过的第一个年。
  单迹很敏锐地察觉出了叶舒晟的不安,趁进门拖鞋的顺当,贼笑着说:“那啥,紧张哈?”
  叶舒晟无奈地从他手里接过一大堆年货,没好气道:“单迹同学,你这把欢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习惯何时能改改?”
  单迹想了想,觉得自己是真有点不厚道,便从善如流地改口:“小媳妇,紧张的话到时往我怀里多靠靠?”
  说完,还真张开双臂做出要把人搂进怀里的姿势。
  叶舒晟摇摇头,觉得此人真是诠释了何谓衣冠禽兽,倒是可怜了他身上的那一套价值不菲的西装。
  “我说你在那边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猥琐呢?”
  单迹歪歪脑袋,脱了鞋进屋,才反应过来“那边”指的是哪里,遂忿忿不平地道:“你还好意思说,你在那边的时候对我是百依百顺,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叶舒晟答得很快:“我这是弃暗投明。”
  四个字堵得单迹哑口无言,深感很有必要整顿整顿家庭风气。
  于是,他默然不语地回房间脱了西装,换了睡衣,再默然不语地捞起袖子,坐到餐桌边,等着上菜。
  单迹买菜,叶舒晟做饭,是两人约定俗成的规定。
  叶舒晟一边从厨房里拿出热腾腾的饭菜,一边思忖着,他怎么就这么生气了?他以前不是这么不经逗的人啊?
  直到端好了所有饭菜,在他对面坐下,单迹还是一言不发。叶舒晟战战兢兢地问:“宝贝儿,怎么了?”
  单迹被这一声“宝贝儿”叫得全身酥软,差点缴械投降。叶舒晟眉目清秀,是那种很干净的帅气。可此时,那一双黑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些讨好,又有些委屈,这画面印刻到单迹眼里,就化作了一片羽毛,拂过心田,挠得他心里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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