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男配齐穿书+番外 作者:流年忆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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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听不懂鸟语,但能明显感觉得到,纤羽在同明莲打招呼。温御修疑惑地问道:“你认得这鸟儿。”
明莲轻顺着纤羽毛发的手微微一顿,目光豁然变得深幽,远放到看不见的天边,那一刻,能感觉得到,有一种寂|寞从他身上散出,随着纤羽的鸣叫在风中散出里外。
他久久都没有说话,手指一动,便将纤羽放走了:“你既同了他们,便好生同他们过罢。”把手一负,同温御修打了声招呼后,便运起轻功,逃离似的离开,纤羽急切地叫唤了几声,便挥着翅膀朝明莲的方向飞去。
目送着明莲的身影,温御修沉默不言,容惜辞也难得的不说话,怔忪地看着消失在天际的那一抹红色。时间过隙,久到那道身影不再出现,久到纤羽寻人不找,在山庄里悲戚叫唤,他们都未动。
叹息一口,温御修倏尔握住了容惜辞的手:“明莲走了。”
“嗯,”容惜辞仅从喉头逸出一声,回手按了按温御修有些冰凉的掌心,却觉手一抽,温御修将另一手里的请帖展开来,又读上了几遍,镇定地同容惜辞道,“我要去参会。”
眨了几会双瞳,容惜辞倏尔惊醒,一下子就恼怒地挂到了温御修身上,扯着他的双耳吼道:“你想去夺那劳什子玉势皮鞭作甚!”
“你给我滚下来,我何时说我要夺那东西了,嗷,你莫扯我头发,容、惜、辞!我信不信今夜我便给你尝尝玉势的滋味!你娘的,我煎了你!”
于是,掐着滚着扭做一团的两人,在成功滚上床,大战了一天一夜后,终于累倒地趴在了床上,互相瞪着对方喘着粗气。这一次,两人还是不分胜负,时而温御修在上,时而容惜辞在上,但以容惜辞在上的时候居多。
温御修虽然在体力等方面比容惜辞高,但论床上的功夫却远不如容惜辞,他只是一个撩舌舔舐,就能把温御修弄得春心荡漾,一柱擎天,神色迷离,是以最后,始终还在温御修乖乖地躺在身下,接受容惜辞的强煎。
一扯被子,将自己的身子蜷到了角落里,把被子裹得紧紧的,一丁点儿也不留给温御修,弄得温御修打了好几个喷嚏。
“啊啾,啊啾,容惜辞,给我被子,”
伸手往容惜辞头侧的被子用力一抓,带着容惜辞滚了几滚,他就滚到了温御修的身上,“帮我清理!”毫不脸红地就扒着温御修道。
“啊啾,你先给我盖被暖暖身,”揪过被子盖在身上暖和了几口气,温御修拥着容惜辞给他搓了搓背后,方掀被站起,下床去宽衣唤人打来热水。
抱着容惜辞进入浴桶,温御修一拍他软乎乎的臀部,略带恼意地道:“你当真难伺候,”
“干你屁事!”哗地一下就用掌推了一大波的水到温御修身上,容惜辞在水里划动双足,靠到了浴桶边,就锤着自己的肩头道,“给我揉揉。”
一口轻叹从口中吐出,温御修乖乖地凑到了他的身边,努力将自己的身子贴近容惜辞,以免他后背被冷着,手上却一点也不松懈地给他按揉着肩头。
“我说,明莲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迷得你答应了他的要求。”鼓起了腮帮子,好玩地一吹一松,容惜辞嗫嚅道。
默了一默,温御修将嘴角咧了开来:“色诱。”
眼皮子一掀,容惜辞不屑地道:“你对他能硬得起来?”
“……容惜辞,你说话能文雅些么。”
“不能!”直接拒绝,不容他人质疑。
松开了给容惜辞按揉的手,温御修取过一旁的发膏,继续给容惜辞擦发,多日的调养下来,容惜辞的白发已经大部恢复了乌黑,仅有一小撮仍是灰色,不过不仔细是瞧不出的。
“你的发好了许多,身子呢,感觉如何?”温柔地梳着那黑亮的长发,温御修将自己的唇贴至了容惜辞耳侧轻声呢喃。
微颤着身子躲过那热乎的呼吸,容惜辞脸上不知是热水折腾或是羞涩,红了起来:“还好,并未发病,果真在你这儿,我的身体便好了。”
“嗯,”温御修轻啄了一口他的耳垂,“以后便留在我这儿罢,现下我身上的红香已解,此生应是不会再有性命之忧,陪你走过一生,应是无忧的。”
容惜辞将头垂得更低了,每次温御修说这些动听的情话时,他总是不太适应,是以每每都是低头不言。
好笑地摸了摸他红透的耳根,温御修放下了发膏,取过布巾帮容惜辞清理起身子来。
舒服的手在自己的身体上划过,好似一缕活泉激起皮肤最深层的舒服感,容惜辞不禁陶醉地打了个呵欠,昏昏欲睡:“唔,你还未说明莲为何要你去参加这劳什子的大会呢。”
“嗤,此乃秘密。”
不“说便不说,稀罕!”这眼登时便清醒了几分,容惜辞一拍浴水,溅得毫无防备的温御修一脸清水,逗得自己捧腹大笑。温御修不言,容惜辞也不再逼问,转而问道:“那你可要胜出大会。”
身子一抖,温御修目光幽深,思量了半晌,却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胜出未必是福,但不胜,也不大好。”
容惜辞听得是一头雾水,眼珠子一转,漫漫思绪飘忽到了许久之前,那时,在著书人的大纲中,他记得曾见过这后头故事的发展,好似……
“啊!”明光一闪而过,容惜辞攀住了温御修的手臂道,“我忆起了,这个大会上,会胜出三个人,其中两人乃是今后明莲的得力助手,不但常常同明莲双修,助他练成天下第一的武功,尚会辅佐明莲将千香阁发展成为天下第一大门派,助其收复邪道,此后江湖诸多门派中,再难有邪道一席之地。”
“你此话当真?!”温御修震骇住了,若是江湖无邪道一席之地,那么邬乘山庄要么是投诚于正道,要么便是被灭,无论是何种情况,都于己身不利!
心寸寸凉透,温御修愕然地将这个消息消化,从容惜辞口中得出这消息的准确性后,他蓦地瘫软到了水里,溅起滴滴水花。
单手撑面,挡下眼底的无力与惊慌,“我原以为,可在应承明莲这事之后,同你归隐山庄内,闲云野鹤,却没想,事实非我所想的这般简单。”
容惜辞的目光转向了波澜不定的水面,浅声道:“你也知晓,你终归只是个配角。兴许,在故事走向中,继你大哥死后,你的死亡使得邬乘山庄没落,最后被明莲收复。”
一记笑容现在了脸上,温御修轻轻地揉着容惜辞的脸:“我当真庆幸,你篡改了故事内容。大哥未死,我仍活着,是以方有今日的邬乘山庄。至于明莲,他其实也是个可怜人,老实说,我不想同他动手,但若是
涉及到己身利益,我便不得不针对他了。”
抿了抿唇,容惜辞问道:“你待如何。”
温御修扣指敲击着下巴,寻思着这一切:“我想,既然我们都已改变了那么多故事的内容,为何不再改变多这一回,明莲可为主角,我们一样可以为主角,著书人要支配我们的命运,我们也可逆天改命。只要明莲所做的一切都不顺,那他这主角便未有任何意义了。”
这段话明明是用最平淡无奇的语气道出,但容惜辞听之,却觉浑身血液沸腾,心中压抑许久的憋屈感终于一口气爆发出来,他抓住了温御修的手,仅用一个点头,便让对方明了自己内心的触动。
反手握住那莹白的手,轻轻按了按,温御修问道:“你可还记得那两个日后成为明莲助力之人的名字。”
“记得,”容惜辞颔了个首,将那两人的名字道出,“我记得胜出为第一名者,名唤封无恨,使得一手好剑,江湖人称‘一剑魂’,而第二名者,唤作文余逝,使的一手鞭法,江湖人称‘鞭无影’。这两人分别为明莲日后的左右护法。”
温御修撑颔,眉尾微微蹙起,思索道:“胜出者应为三人,为何仅剩两人。”
容惜辞撇了撇嘴:“若我未记错,这第三名者乃是江湖上邪道一门派中人,好似叫什么高叶归,他潜进千香阁,为的乃是替他爷爷报仇来的,未多久,便被明莲发觉,人便丢了性命。啊,是了!”容惜辞惊诧道,“那人乃是药贤世家的。”
“药贤世家?那不便是高义山前辈的本家之人,莫非…”…温御修思量着高义山同明莲的关系,“这高叶归便是为了替被赶出庄的高义山报仇,是以便借由大会,潜进了千香阁。”
“兴许便是如此,”容惜辞颔首道,“但具体为何,我不知晓,我只知大体走向以及人物的关系身份,具体其中纠葛,我不知。”
“如此说来,我们倒可以同高叶归合作,对付余下两人,只需这两人无法进得明莲的帷帐,事情便有转机。你确信过后未有再多的助力予明莲了么?”
“老实说,我不大确定,”容惜辞把唇一抿,“但我想应是无差的,这两人可谓是改变明莲后半生命运之人,若是这两人未能进得明莲帷帐,那明莲便无了相助之人。起先我们在千香阁时,不知你可发觉,在阁中,明莲有所拘束,并未能随心自由地做自己想做之事。”
“嗯,”点了点头,温御修帮容惜辞揉搓着长发,“我也发觉了,是以我想这两人可会是替明莲铲除内忧之人。总归一句话,解决这两人,后头的事情便顺多了。只是,该如何解决,却是一无头绪。你除却知晓他们的身份之外,可还知晓别的么?”
眉峰拧成了一个难解的结,容惜辞低头看着那清澈的水面,随着波澜将记忆荡开,以抽出于己最为有利的一样。
“啊,想起了!”
“嗯?”眉尾一挑,温御修掬起一把水淋到容惜辞的身上,给他搓了搓身子。
“我记得著书人那处曾写过,这封无恨好似是个杀手出身,昔时曾被明莲所救,是以为了报答明莲的恩情,便参加了大会,一路披荆斩棘,夺得头筹。至于文余逝,好似便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人,仅是因为想获得地位,方会参加大会的。”
“如此说来,封无恨对明莲怀有救命之恩的情怀,不好从他身上下手,是以,我们唯有想法子阻止文余逝了。”
容惜辞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救命之恩难改,只能想法子阻止文余逝,先阻止一人,算作一人罢。”
“嗯,”温御修接话过来,思量了半晌,却又将好不容易舒展开的眉头给蹙了起来,“话虽如此,我们却不知这文余逝何时出现,我们又如何能阻止他。”
容惜辞默了一默:“如此瞧来,唯有在大会时见到他,便想法子阻止了。只要他退会,抑或是未能进入前三甲,那便足矣。而封无恨,我们也不可落下,也要想法子阻止他才是。”
“嗯,”取过布巾擦拭了一下容惜辞的身子,温御修帮容惜辞洗了发后,便道,“水凉了,起身罢。”
颔了个首,容惜辞随意冲了冲身子与头发,便起身,先温御修一步跨出了浴桶。
出浴桶后,温御修取过大长的布巾给容惜辞擦拭干净身子,一点儿水渍都不给他留下,以免让他风寒了。做完这一切后,温御修方裹紧了容惜辞,抱他回床上,取过新衣,一件一件给他穿好。
待得他舒舒服服地滚到被窝里,蹭着被单时,温御修方开始擦拭自己身上的水渍,但此刻因着时间久的缘故,身上的水分大都已经蒸干,是以他不过潦草一擦,便取过了裤子套上。
然而,意外便在这时发生了,绳结一拉,裤子方能扎紧,温御修便觉心脏骤缩,在剧烈地跳动一下后,倏尔停下,砰地一声,人便摔倒在了地上。
容惜辞被吓住了,翻身下床一瞧,温御修死不瞑目。温御修已经许久未曾出事了,久到容惜辞都快忘了他的命是吊在著书人的手上,随时会一命呜呼的。当即不容多想,他便抽出了自己的金针,一边运功给温御修过气,一边金针刺穴。
可是,世事往往出人意料,这一次,无论容惜辞如何拼尽全力救治,温御修都没有一点儿回魂的生命体征,反倒是这具身体越来越冷,甚至接近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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