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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男配齐穿书+番外 作者:流年忆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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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江湖恩怨 忠犬攻

  “公子,自重。”颇带恼意的话一出,那人便将黑纱戴回了头上,瞬息遮掩了那张令人栗色的丑颜,依稀便可听闻大殿上众人松气之音。
  “阁主,若无要事,在下告退。”自己的丑颜被人侮辱性地揭穿,论谁心情都不会好,说完这话时,他的人已经运起轻功闪至了殿门口,明莲手下欲追,却被明莲喝了回来。
  震惊地放下手,明莲也不知怎地,全身力气似被抽干了一般,虚软了下来,惶惶然走到江承面前,面带愠色:“把手伸出!”
  看到黑纱男子安然离去,以为他是动了什么手脚方能逃过明莲双眼,故而江承哪敢伸出,心虚不已,袖子紧紧地拢住自己的手,嘴上辩驳喝道:“你让我伸便伸了么,明莲,我告知你……”
  “屁话!你不敢伸,莫不是心虚了罢。”明莲无心同他废话,伸手便要抓他的手,吓得江承又虚退了几步。
  抓之不到,明莲的脸色愈发乌黑,把拳头攥得嘎吱嘎吱响:“我倒要问你这是何意。不论你是何人,你在我千香阁闹事,我便有那资格办了你,众人在场,眼睛都在看着你。你若无做过,便将手给我瞧,若是做过,我给你面子,私下解决。”
  感受到众人带起的怒意,江承攥袖的手渗出了薄汗,额上也不断地滑落汗水,立于一侧的温御修急得想冲过去揪起他的手,但思量到这掌心发红乃是子虚乌有,实则乃明莲的攻心之计,是以只能静静站定,看着事态发展。
  冷汗顺着额际滑落,经过下颔,坠落于地,江承努力将自己的掌侵满汗渍,缓缓地抬起,紧张地等着明莲瞧。便在这时,大殿外忽而响起一道朗笑声:“哈哈哈,明阁主,许久未见!”此声一落,江承宛若遇到了救命恩人,眼睛一亮,便甩开了明莲冲向了来门的方向。
  “爹!”扑入了来人的怀里,江承笑得一脸轻松。
  温御修一挑眉头,抱胸看着那两人大笑着抱作一团的父子,又瞟了一眼凝眸不语的明莲,摇了摇头,拉起了容惜辞,同明莲告了一声:“明阁主,我便不打扰你了。”
  明莲的目光始终落在那一对父子之上,颔了个首,便让众人离去了。
  大殿的门在最后一人的步子踏出之时,被重重阖上,众人四散而去,容惜辞一边回头看着那紧闭的殿门,一边问道:“这是怎地回事。那人是谁。”
  “断言宗的宗主,江盛,也即是邪道的类似盟主的人物。好在我走得及时,不若我还得去同他道个礼呢。”
  “你好似不喜欢他。”听出了温御修话音里的嫌恶,容惜辞问道。
  温御修摇头道:“称不上喜不喜欢,只是我不喜做那种客套的事情,随性惯了,再者,实话,也未觉得他们有何厉害之处,我们不比他们差,为何偏生要低人家一等,在他面前装作孙子。”
  “唉,留在那山庄,委实委屈你了。”一时感慨,容惜辞便给道了出口,震得温御修顿住了脚步,直勾勾地瞧着他,心里不知是什么感受,也许这世上,最了解自己的,便只得容惜辞一人了。
  拉起了容惜辞的手,十指紧紧相扣,温御修不由自主地在他颊边落了一个吻:“香香的。”
  容惜辞不好意思地红透了耳根,偏过了头去不言,岂知正将一个人落寞的神情落入眼底。
  “文余逝?”
  被发觉了自己,文余逝一顿之后,加快了步伐离去,温御修赶忙拦了上去,问道:“你怎地了,好似心情不佳。”虽不喜他,但看他今日两眼凹陷,还是礼貌性地问了一句。
  文余逝偏过了头去:“没甚。”
  “那封兄去了何处?”温御修问道。
  听到这名,文余逝竟是身有一震,复又恢复了常态:“我不知晓。莫问了。”一推温御修,便加快步伐离了去。
  一头雾水地摸着脑袋,温御修同容惜辞望了一眼:“你说他们俩究竟搞什么鬼。”
  “谁知晓呢,”容惜辞摇头,“走罢,姻缘天注定,何人都勉强不来。”
  “也是。”
  第二日,也不知道明莲用了什么手段,竟将这下泻药之事给强压了下来,对外称已经将罪魁祸首重罚,但于内,温御修却是心知肚明,怕是江盛把事情都给压了下来,是以江承如今仍好端端的待在浅阁里,只是安分了许多。听闻这江盛是来看望其子,参加大会的,也不知几分真几分假,温御修倒觉得,是来逼明莲要让江承获胜的。
  叹息一口,明莲将江承留下来,当真是祸不是福,经过多日的观察,这江承便是个碌碌无为的少爷,武功也不好,智力更别说了,人情世故半点不懂,若非仗着明莲宠他,他只怕在这吃人的西苑未待得几日,便是一句尸骨了。
  但这都是明莲的事情,温御修管不着,眼看这大会将近,这封无恨仍不知所踪,庆幸之余,又颇有些担忧,而江承有江盛相助,指不准便会赢了大会去,加之那来历不明的黑纱男子,更是难办。
  情急之下,明莲竟私下来到了湘阁。
  轻吐一口粗气,明莲的眉目里满是化不开的忧愁,揉了揉因几日未能安眠而发疼的额际,缓缓开口:“总之,不论用何手段,望你都能想法子,将他们……不,将江承挤下去。你若想要甚,我都尽我所能给你。 ”
  “啧,你说得倒轻巧,”给明莲添了茶,温御修摇头道,“当初你既然招惹了这人,自己不解决,却让我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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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若是往常,明莲必会笑里藏刀反驳回去,而今夜,却是黯然地放下了杯盏,两手捧着热烫的杯壁,毫不觉烫手一般:“是我失策,我未曾想,竟陷入了魔障,再想抽身时,已是深陷泥淖。”
  温御修沉默了,他摸了摸趴在桌上,无聊地用手撩动着烛火的容惜辞,叹息一口:“我懂你,可你选错了方式。当初既然如此选择,便先想好承担的后果才成。”
  “承担的后果?”呵,明莲嘲讽的一笑,“世人都说明阁主在江湖上如何的威风,如何的受人敬仰,殊不知,明莲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当真不知我做这些究竟是给谁瞧,那个人又可会知晓,罢了,大不了,这阁主之位我不要了,做回一个普通人,未曾不可。”
  惊异于明莲说出这种话,连容惜辞都直起了身,问道:“你脑子未坏罢,来,我帮你瞅瞅。”
  扫开那欲碰上自己手腕的人,明莲同他互瞪了一眼,嘴里说道:“我好得很,只是心累了。做阁主这些年,每日里除却练功,双修,都没甚事做,甚少在江湖上走动,去哪儿人人都谄媚地说上一句‘明阁主’,殊不知暗地里,多少个人唾骂我是个不要脸的东西。呵!”自嘲地一哂,明莲没再说下去,但他们俩都听得出他语中的寂|寞。
  “罢了,温御修,这次当我求你,你必要想法子将江承挤下来,我万不可让他这等小人贴近我,事成之后,你想要名要利要地位,抑或是任何一样东西,我都尽我所能给你,”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药,明莲郑重地放在了温御修的面前,“你身上的红香虽然已解,但以免有余毒,此乃真正的解药,给你以示我的诚意。昔日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你见谅,”语落,当即站了起身,拱手,竟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我现下所能靠的人,便只有你了。”
  身子一震,温御修将明莲扶起:“罢了,昔时我们也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我们俩不相欠,只是这对付江承之事有些棘手,说句实话,你当真能放下千香阁的一切?哪怕有一日我闹大了,致使你位置不保。”
  原以为明莲会有所迟疑,却未想竟是绽开了笑颜:“可。”简单的留下一个字,他拂袖便离去了,徒留一地的寂寞。
  云里雾里地听着他们俩的对话,容惜辞脑袋都转不过弯了:“你们都在说些甚呢,为何我听不懂。”
  一只手温柔地按上了他的脑袋,温御修语重心长地道:“年轻人,你太年少。”
  “啊呸!”
  大会很快便来临了,众多江湖的俊颜高手汇聚于广场之上,其中热闹与吵嚷不谈,温御修可是无聊得打起了呵欠,软靠在容惜辞的身侧,睁眼打盹。若说他有把握拿下头筹,其实不然,接连想了几日,都未想出个好法子来,他虽知晓这真正的试炼题目,但他却完全没那把握能赢得过背景强硬的江承,是以苦得是睡眠不足,这不,便这么打着盹儿,将明莲一堆开场以及宣布比赛规则的废话给睡了过去,睁眼醒来时,已经是众人哗然,面面相觑之刻。
  “怎地了。”揉着眼睛,迷糊醒来,发觉众人都在嘴里碎碎念着什么东西,还含着咬牙切齿之味。
  耸了耸肩头,容惜辞答道:“还不是这明莲所出的题目,顿时便给难倒众人了。”
  “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伸足了懒腰,温御修揉了揉自己的肩头,他是知晓这明莲所设的题目的,是以见到那些人震惊的神情自然毫不意外。目光一扫,正落到江承的脸上,只见一阵青一阵黑滑稽地在他脸上显现,极其好看。
  “吃香蕉没得用处了。”温御修笑言,便拉着容惜辞到了一旁候着,等到后头再上台争夺。
  在明莲宣布了比赛的内容之后,这大会便掀开了序幕,广场正中的高台上,很快便摆上了一架子的乐器。没错,这第一场,比试的便是吹乐弹曲,依着明莲所说,他素喜欣赏雅乐,若想进入他帷帐之中,必得懂乐,是以,这些个跑江湖,只会甩刀弄枪的江湖人怎不叫苦,仅是第一场,便有数人宣告退出。
  江承的脸色也是极其臭青,他私下里同江盛交头接耳了许久,不知何故,竟同几个手下离了去,再归来时,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不属于他的文雅气质。
  轻蔑地看着那摆明便是寻了他人易容顶替的“江承”,温御修撇了撇嘴,看向台上正坐于中的明莲,发觉明莲也是牙齿紧咬,双拳攥得青筋暴露。说来也是,这江承有靠山不说,便是说他乃是他人易容,你也苦无证据,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驳了江盛的面子,将那易容之人的面具撕下,是以苦水只能倒吞,眼睁睁地看着那替代者上台,挑了一把玉琴,信手而弹,铮铮乐音结束后,由明莲请来的各地品乐师都连连点头,言道要留下他来。
  之后接连数人上台,各个弹得各有妙处,连文余逝的笛音、黑纱男子的箫声都不逊于人,除却几个五音不全,弹奏实是难听的被淘汰外,其余皆被留了下来,
  最后,仅余下温御修两人了,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脚踹到了温御修的臀上,容惜辞喝道:“上去!”
  温御修的嘴角一拉,揉着臀部轻声道:“惜辞啊,我可不会奏乐……”
  “……那你来是作甚的。”
  “这不是还有你么。”
  “……你的意思便是让我去爬明莲的床,嗯?”
  “ 哎哟,轻些,”拍开了拧自己的揉的手,温御修小声地道,“无论咱们谁胜都好,总之胜了便成。”
  “好。”笑着应答,容惜辞竟难得地不废话,迈步便朝台上走去。
  明莲眉头一挑,看向温御修,不悦地蹙眉:“你?”
  “我!”拇指一指自己的鼻头,容惜辞扬起了下巴,“我是来……代他参赛的!”手指着瞠目结舌的温御修。
  众人一片哗然,叽叽喳喳地沸腾起来,言道怎地可以代人参赛。
  容惜辞把手一挥,将白玉琴的琴弦一拨,喝道:“吵甚呢!我同他是一体的,我参赛便是他参赛,他参赛便是我参赛,若有本事,你们也寻一个同你们合体之人。”
  揉了揉眉心,明莲平摊手掌,安抚下方躁动之人,问道:“敢问这一体如何解释。”
  “笨,这都不懂!”容惜辞将温御修拉了上台,当着众人的面,喝道,“瞧好了!”
  于是,伸手一扯,哗地一下,还在云里雾里的温御修,腰带便被扯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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