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 作者:凔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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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之前,他并未告知这些人此行的目的,这片山脉中的铁矿就是这些人找到的,但魏家一直没
有上报朝廷,当家的打的什么心思手下的人基本也能猜到一二。
只不过来之前他们还心存犹豫,不知道是否要赔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和一辈子的名声为魏家采掘私
矿,毕竟这可是提着脑袋做的事。
魏家培养了他们不假,他们可以守着这个秘密不外泄,但亲自参与就有些令人为难了。
不过在见过滕誉之后,这些人纷纷转变了想法,同样是私矿,落户在魏家和落户在皇子家是绝对
不同的。
历朝历代的皇子中,哪个没有一点自己的私产?这私矿就算有一天被捅上皇帝面前,他老人家也
不能够为了这点东西要了亲生儿子的命不是?
安下了心,众人的表情就轻松多了,魏子安领着滕誉一行人去了矿址,那是在山脉偏西北的位置
,有一整座的石头山,寸草不生,与周围格格不入。
“这方圆十里都可以划入矿区,具体的情况得挖开后才能知晓。”魏子安给滕誉解释道,这地方他
们魏家也是花了很大的精力才找到的,当时还是魏子安的祖父当家,他老人家原本是想将这里作
为魏家最后一个保障,万一哪天魏家萧条了,还有个东山再起的机会。
滕誉沿着这地方走了许久,他们现在的主要问题不是这里有没有铁矿,而是挖出来后该怎么处理
。
光是要运出这片山脉就是一道大难题。
何况整个大梁的兵器厂都在工部手中,民间有的小作坊根本没有权利私下交易生铁,都必须向官
府购买。
就算有人开私矿,那也自然私下交易,钱是能赚着,但这买卖对于目前的三皇子府来说并不划算
。
走在侍卫临时开出来的小道上,滕誉想了一路,最后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什么?你要在这里建兵器厂?”包括殷旭在内,每个人的表情都说不出的震惊。
殷旭倒不是因为滕誉大胆才震惊,而是因为他觉得炼器这种事根本不是一般人会的,如果没有技
术,那也只会浪费材料而已。
修真界有专门的炼器门派,殷旭曾经从这些门派抢了不少好东西,因此也更加知道,术业有专攻
,要想打造一把好的兵器,绝对不是有材料就行了。
不过想到这个世界兵器的质量,殷旭暗忖:那样的破刀破剑想必没什么难度吧?
其余人根本没机会发表意见,滕誉这个决定虽然做的突然,但念头一起却怎么也止不住。
他不能只凭着目前的势力与云家对抗,那远远不够,万一真到了那一天…兵变是定然的,他需要
有一支属于自己的精锐部队。
“这件事你们就不用管了,只需要做好本分之事。”滕誉转身冲魏子安说:“本殿知道你认霍天为主
不只是为了报恩,你有多余的心思无所谓,但若是你不能从一而终,本殿一定会让魏家从皇商中
除名!”
魏子安接触到滕誉那警告的目光,浑身一僵,低下头承诺:“您多虑了。”
“那就最好。”滕誉带人离开,后续的事情还需要详细的策划一番,兵器厂建在哪,从哪找筑兵器
的师傅,如何招兵买马,一项项都是难题,也是他必须一步步完成的任务。
回到匪寨,天已经黑了,滕誉等人不得不继续在帐篷里睡一夜,等天明了才动手下山。
魏子安没有一起,而是留下山上指挥他的人继续进行深层次的探测。
至少在滕誉的方案定下来前,他需要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否则万事俱备,他这东风却迟迟吹不
起来,岂不白费功夫?
三天没回徽州,滕誉一进城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路上的行人脚步匆匆,街边的小贩明显少了。
按理说灾情已经控制住了,没道理情况比受灾时更不好才对。
马车沿着徽州最繁华的街道绕了一圈,殷旭隔着窗帘向外看,勾起唇角笑道:“有种风雨欲来的
感觉。”
“嗯?会是发生什么事?”
“这本少爷可不知道,得去问问咱们的知府大人,走,改道去知府衙门,正好想念於夫人的手艺
。”
现如今,霍七少的吩咐与三皇子的命令同样管用,侍卫们都没问过一声就掉头往知府衙门去。
於学中听到管家的汇报才得知三殿下回来了,急忙换上官服出门迎接。
“几日不见,於大人怎么反而生分了?”滕誉打趣道,不过却没有再继续表现的太过熟稔。
这座官府里不缺朝廷的眼线,该注意的地方连於学中都想得到滕誉自然也不会不知道。
直到关上门,於学中才松了口气,“不知是不是之前那份奏折的缘故,下官觉得近日不少人都在
打探您的行踪。”
“本殿的行踪与那份奏折有何关联?”滕誉不甚在意地摇摇头,“他们爱查就让他们查,你让身边的
人不需要太警惕,太过顾忌了反而惹人怀疑。”
“是,下官明白。”於学中又朝殷旭做了个揖,“七少爷此行出门可有收获?”
殷旭把身后的男孩叫到面前,推到於知府的跟前,“诺,这是此行唯一的收获,知府大人喜欢不
?要不送给你?”
於学中早就注意到了这个跟在殷旭身后进来的小孩,因为是生面孔所以他还多看了几眼,只是怎
么看怎么别扭,这孩子就跟刚从矿场上服徭役回来似的,瘦得不成人样,令人心生不忍。
不过瘦归瘦,小孩的五官不俗,举止言行也不像个平民出生,也不知道有什么特殊遭遇。
滕誉这一趟出门的目的於学中并不知情,只当他们借着四处游玩的名头打探民情,因此也没有深
究。
“这孩子…”
“汪仁,他说他叫汪仁。”殷旭提醒了一句,嘴角带着笑意。
他用了两天时间,终于成功的让这小鬼能听得懂他简单的指示了,至少叫他往左的时候他不会站
着不动,叫他往前的时候也不会站着不动。
至于动不动就拿那双大眼睛盯着人的习惯还是改不了。
就像此时,於学中从桌上端了一盘糕点递给他,和蔼地问:“你叫汪仁?可是徽州人?”对方不仅
没接手没回答,反而一头雾水地盯着他的脸,似乎在思考极其重要的问题。
於学中虽然表情不见尴尬,却好奇地问:“他是听不懂还是…?”还是听不见?
“咳咳…见谅,还没调教好,他就这个毛病,大概被关久了,不太懂得人话。”这话只是殷旭随口
一说,据卯二反应,这个小鬼不是听不见也不是听不懂,他只是单纯的好奇你为什么跟他说话。
尤其是用这副和蔼可亲的态度好好说话。
说白了,他还不适应有人对他示好。
“关?”於学中立即发现了这句话的重点词。
滕誉端起茶杯吹了吹,将吹凉的茶水送到殷旭嘴边,同时将郭岩山剿匪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诉於
学中。
用人不疑,滕誉想在郭岩山挖矿建厂,於学中这一关就尤为重要。
有一个鼎力相助的知府大人帮衬着,很多事情就好解决了,如果换一任与他不和的知府,想要在
徽州境内悄无声息的挖矿打造兵器,不异于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看来他还多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等於学中调走后,这徽州知府必须换上自己人。
可是满朝文武中归顺他的官员里有谁能胜任呢?
滕誉一心二用,一边将整件事情的经过告诉於学中,一边思考着下一任知府的人选。
而听得认真的於知府已经无法用惊讶来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了,他没想到三皇子出去三天竟然就
做下了如此重大的决定。
郭岩山上的匪患是一直都存在的问题,官府出动过几次剿匪行动都无疾而终,根本连对方的老巢
都找不到,没想到就如此轻易的被三皇子解决了,而且还不费官府的一兵一卒。
如果不是要保密,他真想再上一份奏折,好好说道说道这件事。
这可是为民除害的好事!
147 为夫也甚为满意
於学中面带震惊地听完了滕誉的阐述,里头包含了许多滕誉关于兵器厂建设的提议,越听越震惊
,同样也越佩服。
三皇子还未满二十,可是不管是眼界还是布局都比许多年轻人严谨周到,而且大胆心细,何愁将
来成不了大事?
“殿下考虑的很周到了,不知道下官需要做些什么?”
“於大人不需要特意做什么,只要给郭岩山那儿打点掩护就行了,以往是怎样还是怎样.”
“那土匪…”
“这事儿就先给大人交个底,往后这‘土匪’肯定还是存在的,只是本殿保证,不会再有任何一个人
丧命于土匪刀下!”
於学中倒吸了一口冷气,但他也明白这是最好的保密手段。
“是,下官明白了,您放心吧。”
滕誉心知,以於学中的脾性,能接受这种程度的安排已经是底线了,如果越过这条底线,他是不
可能答应的。
“对了,本殿今日回城见城中气氛有异,不知发生了何事?”滕誉想起街上行人的异状,神色有些
好奇。
於学中叹了口气,“这事儿还真是蹊跷了,这几日徽州不知为何来了许多江湖人士,这些人脾气
暴躁,动不动就出手伤人,衙门每天接到的报案都多了几十起,更严重的是,这些人根本不服管
教,视律法无无物!”
滕誉也能理解这其中的难处,江湖人说好听点叫放荡不羁,说难听点就是自以为是,专断独行。
偏偏这群人武功高强,一般的官差根本拿不下他们。
“不知道他们来的原因?”
一个地方突然涌现出大批的江湖人士,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滕誉也知道江湖有正邪之分,有门派之争,甚至有武林盟这样的结盟组织,这些人一般徘徊在各
地,如果突然聚在一起,一定是有所图谋。
“下官暂时不知,不过已经派人去查了,想必很快就有消息了。”於学中的很快并没有滕誉的消息
快,他和殷旭刚出知府衙门,韩青就来汇报这件事了。
上了马车,滕誉将困顿的殷旭抱在怀里,让他趴在自己胸口养神,然后问韩青:“说吧,到底怎
么回事?”
韩青这回没跟着他上郭岩山,滕誉让他留在城中密切关注着名单上那些官员的动静。
於学中能给他那份名单,一定是知道那些人是有问题的,但他们背后站着谁,靠着哪方势力则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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