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 作者:凔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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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怨报怨,有仇报仇,本少爷能违心救你一命已经是极大的开恩了。”烧一座通天阁算什么,改
天回到京都,他连京都的那一座也得烧了。
左少棠拉住还想反击的肖锋,一脸感激地说:“是啊,以咱们的关系,霍七少能出手可见胸怀宽
广,一定不会与我等小人计较!”
他自喻小人,倒是让殷旭脸色好看了点,他果然最讨厌明明是小人还要装作一副君子模样的伪君
子。
“计较是不会的,可是救命之恩还是要还的。”殷旭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他在二人身上扫了一圈,
发现这两人其实伤势挺重,居然到现在还能站得笔直,可见从小到大没少吃苦。
就是这份坚毅,也让殷旭对魔教多了几分赞赏。
154 患难见真情?
把他们带到殷府,殷旭先让人请了大夫来给他们治外伤,内伤只能靠他们自己调理了,殷旭是一
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连他的好药也没送出去一滴。
安排好这些天也亮了,左少棠和肖锋战斗了一夜,又受了重伤,再好的身体也扛不住,只是精神
上还保持着警惕,看着精神奕奕。
殷旭也没想折磨他们,要不要收他们的命也要以后看心情,所以便让人带他们下去休息,临走前
,他叮嘱道:“本少爷这座府邸守卫森严,两位可千万别乱跑,否则生死自负。”
左少棠回了他一个假假的微笑,点头同意了,肖锋则一如既往的一张面瘫脸,跟殷旭是他杀父仇
人似的。
虽然也差不远了,要知道他和滕誉杀了肖锋手底下几十号人,那些可都是他花费好几年培养起来
的手下,死一个少一个。
不过究其根本,他们之间的仇恨也无法说谁的更大些。
滕誉和殷旭进房后,让人抬了两大浴桶的热水,先沐浴一番才躺到床上。
滕誉有心问问他最后放出来的那个是什么,虽然隔得远,但那种压抑的感觉他也有,他敢肯定,
当时左少棠和肖锋的脸色都有些惊异。
殷旭自发的在他身上找好位置,眼睛一闭,咕哝一句:“看戏都看得这么累,不值。”然后就睡了
。
滕誉摸了摸他的长发,嘴角带着一点温馨的弧度,他发现自从和这人一起后,即使做再荒唐的事
情也能接受了。
他的生活也似乎从以往单调的模式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只是不知道坐镇宫中的那人看到他们的消息后会是什么心情。
他的周围一直有宫里的密探,记得小时候他身边还有四个暗卫,按皇帝的说法是保护他的。
可自从发生那件事后,他就不这么想了,这四个暗卫恐怕还承担着监督的职能。
所以有一次,他故意让自己陷入危境,故意让自己受了伤,皇子受伤,身边的人自然都得担一个
保护不力的罪名。
那四个暗卫也就被换了。
那时的他还没有太缜密的心思,只想着把皇帝给他的人都换了,却忘了,换了这一批,还会有源
源不断的人补充过来。
后来慢慢才学乖学聪明了,懂得一点一点地破坏他身边的监视网,懂得伪装自己迷惑身边的人,
懂得在这些人的眼皮底下偷偷建立自己的势力。
刚开始确实是难的,难的他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被皇帝发现。
他当时是把皇帝当仇人,最恨的也莫过于那段时间了,到现在,他所想的也不过是能为母后报仇
,替她讨回公道而已。
如果没有最初的那十年恩宠,他想他的恨意不会这么深,人只有从云端跌下来才能感受到那切肤
的痛苦。
怀里的人翻了个身,滕誉低头一看,见他的双手又往自己里衣钻,整个人都恨不得贴在自己身上
,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
这人常年身上都是凉的,夏天也许抱着会很舒服,但冬天可真是够折磨人的。
他运起内力,让自己全身暖和起来,听到某人睡梦中舒服的叹了口气,自己也跟着舒服起来。
不管前路如何,有这个人在身边,还是个如此神奇的少年,有何可惧的呢?
这一觉睡到黄昏才起来,滕誉刚睁开眼就听到一声惊讶的叫声,“咦…”
他循着声音看去,见殷旭裹着厚厚的披风站在窗口,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
“怎么了?”他出声问,刚睡醒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殷旭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小花盆走过来,举到滕誉面前,“看,居然发芽了。”
滕誉想了半天才知道这棵刚冒芽的东西是什么,随机还想到当时殷旭跟他开玩笑的话,面无表情
地说:“也就刚发芽而已,要等长大开花结果远着呢。”
殷旭推算了一下整个人心都凉了,他怎么把这点忘了,育灵果百年一结,就算现在发芽,等结果
的时候他早是一抔黄土了。
笑意僵在嘴角,殷旭手一甩,将花盆稳稳地送回窗台,耷拉着脑袋说:“是啊,看来是没希望了
。”
滕誉捏了捏他的脸颊,“等回宫就派人去找,天下虽然大,但只要有心,还是能找到的。”
殷旭想,那还真的不好说,万一全天下只有这一棵,而这棵树刚好就结完果了呢?百年啊百年,
足够他和滕誉来个轮回了。
不过没期待就没失望,这件事还是别告诉滕誉的好。
殷旭上辈子对后代没有一点兴趣,他根本不想身边多出一个人来分担自己的时间和精力,阻碍他
飞升的道路。
现在没了这条道,他便开始期待起来了,试想一下,有一个长得和他或者滕誉相像的小鬼,会哭
会笑,看着他长大,应该也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滕誉看他自娱自乐,忍不住拍了他一下,“想什么想得这么开心?”
“有吗?没有啊!”殷旭回过神来,刚才的幻想都破灭了,哪还有什么开心?
“起吧,先去看看那两个小魔头,咱们最好先一步到魔教总坛,别被武林盟抢先了。”
殷旭兴致勃勃地将滕誉拉起来,还亲自给他穿衣服,只是这位从来没伺候人的动起手来,还真是
惨不忍睹。
在第三次把滕誉的衣带系错了后,滕誉忍不住拂开他的手,“还是我来吧。”
殷旭松开手,看看他自己熟练地系好衣带,穿上外衣,系好腰带,“你自小身边就不缺人伺候,
怎么会做这些?”
堂堂三皇子,怎么也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滕誉想到一些事情,嘴角笑了笑,自嘲道:“那是因为有一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总是会想,如
果哪天我失宠了,被贬为庶民了,或者被流放三千里了,那我该怎么办,然后就莫名其妙地学了
很多…恩,生活的技能。”
那时候,他跟着了魔似的,看到什么都想学,文的武的,生活的,国事上的,就连农耕经商的道
道也学了不少。
有时候甚至会想,如果哪天累了,他就离宫出走,找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买下几亩地,盖一栋
房子,安心做个饿不死冻不死的平民百姓。
可是后来才知道,这种想法真是幼稚得可怕。
皇帝能不能放过他不好说,但是滕毅是定然不会由着他安然地活在这世上的,如果他登基的话。
殷旭了然地点头,“这很好,以后咱们房里也不用下人了,就你包了吧。”
滕誉嘴角一抽,撇下他走出房门。
殷旭追了上去,拉着他去了左少棠他们的屋子,为了方便看守,他只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房间,里
头自然也只有一张床。
殷旭走进去的时候,左少棠正在给肖锋换药,两人上半身都光着,身上伤口纵横交错,难为他们
一路走来都没吭一声。
左少棠抬头瞥了来人一眼,笑着说;“早就听闻三皇子和霍七少情比金坚,真是令人羡慕。”
殷旭搬了把椅子坐到他们二人面前,翘起腿敲着桌子,盯着肖锋身上的某处刀伤,打趣道:“你
们也不错啊,患难见真情?”
左少棠手下一顿,接着哈哈大笑:“七少爷真会开玩笑,我们乃同门师兄弟,即使不患难,也有
真真的师兄弟之情。”
他暗暗瞄了一眼肖锋的脸色,见他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连自己认识他二十几年也看不出他心
里到底在想什么,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是么?我看右护法未必是这么想的吧?”这两人的关系有些让人摸不透,说他们关系好吧,有时
候却相互冷漠得很,说不好吧,有时候又默契的很。
就像现在,殷旭就觉得他们之间萦绕着一股说不出的温情,虽然两个大男人之间的温情着实硬朗
了些,一点也不柔和。
肖锋没有回答,只是拉起衣服,盖住满是伤痕的身体。
他身上的伤痕很多,只有小部分是昨晚造成的,可见他经过的生死和磨难,这样的人,对自己是
最残忍的,心也最硬。
“不知七少爷现在可否告知报恩的条件是什么了?”左少棠开门见山的问。
155 可别把自己玩进去
“很简单,一句话,带我们去魔教总坛!”殷旭伸出一根手指头说。
“…”左少棠和肖锋的表情都很诧异,尤其是肖锋,大概是很少露出过这么明显的表情,整张脸看
起来生动多了。
左少棠惊讶后很快就把心思动起来了,猜测着这两位去魔教的动机。
“你们二位也想攻打魔教?”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其他理由了。
“笑话,以我们的身份怎么会做这么掉价的事情?不过想必你也知道,如今你们魔教不仅是正道
武林人人喊打,朝廷也下了逮捕令的。”殷旭指了指肖锋说:“就这位,可是通缉令上的榜首啊,
呵呵!”
左少棠看着他的冷笑心里有些发毛,明明只是个面白身娇的少年,虽然手段层出不穷,可也不至
于让自己这个老江湖害怕吧?
他强自镇定,咳嗽了两声说:“那通缉令上的人戴着面具,想必是抓不到人的。”
“以前确实,但现在你们已经在我手掌心里了,戴不戴面具都不管用。”
“不如咱们做个交易,我们告诉你是谁想买皇帝的命,你放了我们?”
“想得真美!这事儿不用交易你们也得开口,而且我对皇帝的命不感兴趣,我只对魔教教主感兴
趣!”
殷旭手里旋转着一个茶杯,显得漫不经心。
可是左少棠和肖锋却觉得有一股威压朝他们身上砸下来,两人身上本就有重伤,顶受不住顿时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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